秦蓁儿冷冷道:“我要马上回家!”
“不行,毒伤愈全了再回!”
“我不要你管,你是我什么人?”秦蓁儿狠声道。
叶一舟一怔道:“丫头,你这是什么话?我是你大哥,我又责任照顾你啊!”
“我不是小孩子,我不要人照顾,你走开!”秦蓁儿很蛮横地一推叶一舟,起床下地就走,但由于元气未恢复,身子虚脱,脚下疲软,踉踉跄跄没走几步,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叶一舟急忙来扶,秦蓁儿又凶狠地推开他,又朝外去。
叶一舟纳闷至极,不明白这丫头为何这么大脾气,见她快出门了,急忙又拉了她回来。
“你放开我,放开我!”秦蓁儿喘息着拼命挣扎,叶一舟见她不听话,索性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秦蓁儿见挣脱不了,发起狠来,就着叶一舟的肩头猛然就是一口,这一口入肉三分,疼得叶一舟差点闷哼一声,嘴角一阵抽搐,但他却以惊人的毅力忍抗着疼痛却丝毫不松手。
等到他将秦蓁儿抱到床上,秦蓁儿才喘息着终于松开了嘴,嘴唇上一片殷红,血已被咬出来了。
叶一舟却理都未理,拉过薄衾为她盖上。
秦蓁儿这回倒是未挣扎,只是瞪着一双大眼睛死盯着叶一舟,一声一顿道:“为什么让我咬,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这是我应该做的!”叶一舟柔声道。
“你是我什么人,为什么说是应该的!”秦蓁儿冷冷道。
这丫头今天怎么了,是不是毒伤了脑子了,摸了摸她的额头也没发烧的迹象,叶一舟哄道:“好丫头,别闹了,乖乖睡觉好吗,我去看看药煎好了没有?”
秦蓁儿一声冷笑,道:“你不回答,让我来替你回答,你是受了陆子璈之托才如此有责任有义务的照顾我!”
叶一舟猝然心惊,道:“原来,原来昨晚你早就醒了,你都听见了!”怪不得会流泪,原来如此。
“是,我听到了,我都听到了,听到了你们两个自以为当世最伟大男人的对话!别以为我会感激涕零你们,告诉你,我恨你们,恨你们……,我不是商品,我不是木偶玩具,可以说转让就转让吗,我有思想有感受,我是活生生的一个人,可你们谁顾忌这些了,谁?呜……,我恨你们,我恨你们……”猛然间,秦蓁儿如疯了般疯狂地冲叶一舟叫喊着,哭泣着,整个战栗地如风中残叶。
叶一舟终于明白她发脾气的原因了,深深叹了口气,心莫名地抽搐,轻轻坐下来,轻轻将秦蓁儿的小脑袋搂在怀里,“哇”地一声,秦蓁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猛然哭将出来。
“哭出来就好了,哭出来就好了!”叶一舟吻着她的发丝,柔声着喃喃呓语着。
就在此时,秦蓁儿突地推开他,厉声大叫道:“你别碰我,你给我走,走得越远越好,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吗,你还有一个未婚妻子,却还无廉耻地招惹我,你根本没资格来承担照顾我的责任!我恨你,我讨厌你,我决不会与你在一起的,决不会!”
如一把匕首猛然刺进心脏,叶一舟面色立如死灰,原来那晚苏梦怡什么都跟她讲了。
“蓁儿,你听我说!”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可是却不知从何说起。
但还未开口,秦蓁儿已嘶声大叫道:“我不要听你的任何解释,你的解释对我毫无意义,听着,你现在马上给我出去,我再也不要看到你,因为你让我恶心,出去,快出去!”秦蓁儿指着门口,整个人陷入疯狂的状态,也不知自己在说什么,只是想让眼前这个男人离开她的视线,让她一个人清静地呆着。
“你真的这么讨厌我,真要让我走吗?”叶一舟痛楚之色溢于脸孔,嘎声问道。
“是,是,是!”秦蓁儿疯狂地一连说了三个是。
叶一舟身子陡然晃了晃,面色立即惨白如纸,吸了口气,艰难地痛声道:“丫头,你,你真没良心,枉我对你这么好!好,不用你赶,我走便是!”
说完,蓦地转身时,有一滴泪骤然滑过脸颊,然后掉落衣襟之上,瞬间洒入尘土之中。
出了门的叶一舟一路没停脚步,带着伤痛与愤然,很快踏出了客栈的门,但当他踏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时,明晃晃的太阳光立即刺得他头晕目眩。于是他下意识地扶住了墙壁,闭上了双眼。
“哟,客官,您原来在这啊,我正找您呢,你要我煎的药已煎好了,你看是不是把它端给您呢!”蓦地有个声音在他身后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