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嬖?”似有鞭子狠狠抽了他一鞭,男子陡然挣脱信阳的怀抱,颤栗地缩进床角,双眸恐惧地看着信阳,不啻于洪水猛兽。
信阳见如此怜如小兽的样子,心里有股强烈的疼痛到抽搐的怜惜之意,起手轻轻抚上那瑟瑟抖的身躯,沙嘎的语声里爱意的炙热,“别怕,我会疼你的,一辈子都疼你!”
夜凉如水,明月铺彻玉阶。
醉意熏熏的青尘子哼着小调,一步三晃地往自己屋走去。
从前他只是一个游荡四方,靠招摇撞骗过日子的无品无级的落魄道士。谁知无意中得到了配置忘川之水的秘方,竟因此成了摄政王跟前的红客,每每想起他就快乐如在云雾中。
门开了,青尘子也未点灯,摸索着靠近床倒头而睡。
谁知刚躺下就压到了一团柔软温热带着异香的物体。妈呀,他一骨碌爬起,吓得急忙朝底下看去。
“呵——”底下那团物体动了,优雅妩媚地伸了个懒腰,“道长,你怎么才回来?”
“你是谁?”敢情床上是个人,青尘子放下心来,只是乌漆麻黑的,只看见那人的眼睛柔媚如春水,说不出的一种魅惑。
“好像是你告诉我,我叫倾月!”那人语声柔媚轻软,撩动人心襟。
“是你,你半夜三更干吗跑到我房间里来?”青尘子吃惊不已,半夜三更,摄政王的男宠跑到他床上来,这事情怎么看就那么暧昧,万一让人看见了,他浑身长嘴也说不清。
“等你啊!”倾月暧昧一笑,这笑竟使得黑夜里有妖娆白莲盛开。
这一声等你听在青尘子耳中几乎要魂飞魄散,只觉喉咙干涩,生理上立即起了反应。
但是晕乎乎的脑子里尚有一份清醒,他吃吃问道:“你等我做,做什么?”
“要一样东西!”倾月靠近他,吹气如兰,手搭上了他的肩。
青尘子立即浑身一阵酥麻,愣愣问道:“什,什么东西?”
“一种吃了可以让人看起来恹恹得病实际根本无病的药。”
青尘子神色倏然清明,妈的,我说天下怎么会有这么**的艳遇,这美人儿如此色诱果然是有目的,嘿嘿,要吃这种药,无非是不想侍寝王爷,他连王爷都不甘侍奉,怎么会看上他呢?
当下故作惊讶道:“这世间会有这种药?”
“道长,不要跟我装傻!”倾月倾城一笑,曼声道,“我听说你对药理丹丸颇有研究,这种骗人耳目的小手段,对道长来说那是手到擒来的!”
“嘿嘿……你当我是傻子吗?你若给你吃这种药,王爷知道肯定要扒我皮!”
“这种大夫都瞧不出的病,我不说,王爷如何知道?”
“嘿嘿,我凭什么要帮你?”青尘子晃晃脑袋调侃道。
“真不愿帮我?”倾月忽然冷脸。
“不帮!”青尘子头摇得拨浪鼓。
“好!”倾月突然诡异一笑,嚓一声,火光燃起,立即映亮了整个屋子。
“你……”青尘子目光落在他身上,不由得心内大动,只见倾月赤足散发,一件单薄衣衫胡乱覆身,半敞着衣领内肌肤如玉,春光大泄。
火一下子又熄灭了,黑暗中只听倾月一字一顿妖言,明媚的眸里促狭挑衅之光浓郁如酒,“道长,我若此时大声呼救,你说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青尘子比谁都清楚,意欲染指摄政王男宠,那将是死无葬身之地。
“好,你厉害!”青尘子牙咬的格格响,这柔媚如女子的男人原来心计这般深沉,他一不小心就着了他的道。
点灯,在房间壁橱里摸出一个玉瓶狠狠扔给倾月,道:“每天吃一颗就够了!”
“呵呵……这药药效如何,真吃坏了我,王爷可也不会饶你!”拔了塞子,倾月闻了闻,轻笑道。
“吃不死你!”青尘子咬牙道,“麻烦你快走,我要睡觉了!”
“多谢,希望长期合作,我还会再来找你的!”倾月朝他暧昧地眨了下眼睛,心情大好地出门而去。
操!青尘子狠狠摔上门,郁闷得一整晚未睡着。
“王爷,倾月公子这病是长期伤痛和心理郁结而起,气弱体虚,不敢滥用虎狼之药,需要慢慢调养。”
病榻旁,诊过倾月脉象后,太医叩首禀报摄政王。
“那需要调养多长时间?”
“少则半年,多则一年!”
信阳黑了脸,起身看了看病榻上缠疴的倾月,一脸的又是忧心,又是心痒如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