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温暖的胸怀靠近,紧接着身子轻盈的腾空,然后落在了柔软的垫子上。
“哥哥……”蓝霁儿的眼睛聚焦,看向月羲。月羲的脸温润如玉,温柔如水,看不到一切可耻的痕迹。
“哥哥……我忽然又有了那种感觉,那种在王府你忽然看到你与信阳在一起时灭顶的感觉……”蓝霁儿惨笑,眼泪一颗一颗无助滑落。
“你,你怎么了?是不是信阳跟你说了什么?”月羲脸色变了,颤声道。
蓝霁儿不说话,就这么躺在那里,默然看着他,整个身躯仿佛徜徉在黑暗的忧伤里。
“什么也没有发生,信阳给我喝了药,我就睡着了,醒来就看见你一个人躺在那里……”月羲惊恐抱起她,嘶声道,“你别这样,这样让我好害怕,什么也没有发生,什么也没……”
“真的什么也没发生吗?”蓝霁儿听见自己的声音无奈的悠远。
“真的什么也没发生,那个魔鬼的话,你,你怎么能相信?”月羲越抱越紧,紧贴着蓝霁儿的身躯仿佛刚从冰窟里捞出来一样,黏黏的湿,瑟瑟的惧,微微的怵。
“哥哥……对不起……”蓝霁儿轻轻道。
对不起我保护不了你,对不起我一直做不到与你一同抗争命运的诺言,我真的什么也不会,什么也不能同你分担!
“你,你还是不信吗?
我,我证明给你看!”月羲身子颤栗更加剧烈,脸色白如雪色的蝶,然后他忽然用力地扯开自己的衣襟。
如玉的肌肤滑如凝脂,精致如瓷,哪里有那**的痕迹。
“哥哥……”蓝霁儿陡然跃起抱住他半裸的身躯,放声而哭,“我信了,我信了……”
我信你,月羲哥哥,可是你的身子为什么这般颤栗,你的神情是这般害怕呢?
“丫头,我们要逃出去,我们一定要逃出去!”月羲用力地抱着她,泪和着血而下。
“是,我们一定要逃出去,一定!”蓝霁儿哽咽着用力点头,泪打湿月羲**的肩头。
三天后,信阳发起攻城,令刘爽留守大帐。
看着铁骑盔甲和兵器相互辉映着一种奔扬的煞气卷尘而去,天地间苍茫而肃杀,月羲立在大帐口,眯眼看着,嘴角上扬,是一种高远淡薄的讥诮。
“哥哥,用早膳了!”良久,蓝霁儿出来扯他的衣袖。
讥诮的光芒立即化作温柔的春水,月羲点头,握起她的手回帐。
“请月羲公子蓝姑娘用早膳!”送饭是信阳军士的队长,见他们进来急忙放下食物,施礼。
月羲含笑点头,轻轻走过他的身边,他诺诺地正要退下,蓦然间就觉一道劲风袭向自己,他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身子便咕咚倒了下去。
“月羲哥哥……”蓝霁儿大惊,不明白月羲为何偷袭这军士,要知道他既是每日送食也是信阳派的看守他们的,月羲这样做必定引起麻烦。
“丫头,今日逃离是绝佳机会!”月羲双手搭在蓝霁儿肩上,眸光里的决绝似那灼热的炭火,瞬间燎烧了蓝霁儿的心。
“哥哥你是不是已经想好了计划?”蓝霁儿紧张地问。
月羲不语,忽然捧起她的脸,幽黑清亮的眼似要吸附出她的灵魂来,“这次只能成功,否则降落在我们头上的是更大的灾难……”
蓝霁儿身子一颤,脸色立即白了,她自然明白月羲话中的厉害关系,如果逃跑不成功,信阳王这个魔鬼一定会拿出更惨绝人寰的刑罚处罚他们的!
“所以丫头,听我的吩咐,我们一起全力以赴!”
“嗯!”蓝霁儿捏紧拳头,用力点头。幸福自由无价,必须自己去争取,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
月羲莞尔一笑,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
计划立即行动起来,月羲迅速与那军士队长对换盔甲,然后将他的头发打散弄乱,拖上床,面朝里睡。
“哥哥,他的身形很像你!”蓝霁儿惊奇地发现,忽然恍然,“哥哥是不是注意他很久了?”
月羲点头,接过蓝霁儿调好的胭脂,抹一条在军士队长嘴角,然后剩下的全部泼在他胸前,于是一个吐血的病人就活脱而现。
“好了,我出去站岗门外,一盏茶的功夫,你就接着下一步行动!”月羲直起身,拍了拍蓝霁儿的脸颊,轻声道。
蓝霁儿点头。
月羲抹了把灰在脸上,然后戴上头盔,低头拎着食盒出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