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顾家跟顾天闹腾，越是折腾得顾天生不如死，顾清歌的心里就越舒坦。

本来嘛，你的仇人不开心了，我就开心了，这样的道理不管过了多少年都是不会变的。

凯文也嗤笑一声，说：“不过顾天可没死心呢，我听说他最近跟一个煤老板打得火热，那个煤老板今年已经快四十了，是个出身正统正儿八经的暴发户，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他老婆前些年难产死了，身边虽然养着一堆小情儿，但是目前还是没老婆的单身汉，你说他是不是有让顾清然嫁给那人的意思？”

顾清歌把凯文带来的文件签完字，合好递给他，笑着反问：“你说呢？”

凯文乐了，哈哈笑着说：“此地无银三百两，在卖女儿这方面，不得不顾天的确是个人才，好手段呐。”

顾清歌笑了笑没有接话，算是默认了凯文的说法。

可不是么，在顾天心里，除了他自己不能论价卖之外，还有什么是不能卖的？

只怕是只要有人出的价格到位了，他连老婆也是可以卖的。

凯文说够了热闹，笑够了拿着文件准备走。

不过没走两步他就又停下了，他回头一脸奇怪的对着顾清歌说：“对了，你之前跟我说让我托人从山东带来的阿胶弄来了，一会儿我就给你送过来。”

凯文十分不理解。

这种东西在哪儿买没有，顾清歌为什么非要从产地采购，还强调了要好的，她拿来有什么用？

经他这么一提醒，顾清歌才恍然想起自己之前还做了什么，点头说：“行。”

凯文的表情更奇怪了：“不过你拿那玩意儿干啥？”

顾清歌的脑海里闪过厉以陌都是血迹的胳膊，避而不答说：“有用就是了，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凯文扯着嘴角不说话，明显就是一副你继续编，你说什么我都不信的样子。

顾清歌被他都乐了，笑着说：“我就是听说那玩意儿补血效果不错，想拿来送人。”

就当作是给厉以陌的谢礼和补偿了。

凯文听完这个，直接朝着顾清歌飞了一个大白眼，没好气地说：“姐姐你可多读，那玩意儿就是驴皮做的，哪儿有什么补血的效果？胡说八道。”

顾清歌一脸尴尬的扶眉，不住的叹气。

她要不是被逼得没办法了，实在找不到送厉以陌的东西了，又怎么会想到这样的昏招……

不过聊胜于无嘛，有总比没有强。

凯文没错过她脸上的无奈，撇了撇嘴识趣的没有多问，只是说：“还有，晏儿这两天在哪儿呢？我怎么感觉我好像好几天没看见他了。”

提起顾晏，顾清歌的表情更微妙了。

她撑着额头，没好气地说：“他在他爸那儿住两天，过几天就回来了。”

至于这个过几天到底是几天，顾清歌自己心里也没谱。

毕竟顾晏那个臭小子最近实在是太粘糊厉以陌了。

简直就是寸步不想离！

她原本还想着小孩子娇气厉以陌又性子冷清，这两人一看就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去的，顾晏哪怕就是想跟厉以陌住也会很快就受不了，主动要求回家的。

但是谁知道顾晏这小子不按常理出牌。

去了就跟进了福窝窝一样的乐不思蜀，一点儿回家的意思都没有！

顾清歌心里再怎么不开心，也没办法明目张胆的阻拦人家父子亲近，只能默默的看着奔向厉以陌的儿子磨牙，顺便在心里再往那个叫厉以陌的小人身上插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