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磨牙的动作太明显,神色狰狞充满杀气,凯文感觉自己好像捅了马蜂窝,默默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带走一片云彩轻飘飘的走了。
留下顾清歌一个人在原地磨牙。
下班之前,凯文让秘书把顾清歌要的补血神器送到了她的办公室。
凯文是个实在人,顾清歌既然说了要弄这个东西,他就花了心思下了力气给她弄来了一大箱子。
所以当看着那个快要自己腰部高的大纸箱子,感受到那个沉甸甸的重量,再一看两个如花的秘书抬着进来的那种吃力,她感受到了来自凯文的浓浓的恶意。
这么大个箱子,她要怎么弄回去?!
怎么弄回去!!!
恼羞成怒的顾清歌没放过凯文,赶在他逃出公司之前抓了壮丁,逼着他跟自己一起把那个重得压死人的箱子抬到了后备箱里,然后就充分的发挥了女人善变的本性,大手一挥示意凯文赶紧滚蛋。
凯文连着送了她好几个不要钱的白眼,冷艳的哼了一声转身走了,顾清歌则是拖着自己那一箱最后厉以陌吃到退休的阿胶去了厉以陌家。
她刚刚到楼下把车停稳,厉以陌正好接了顾晏从学校回来。
顾晏被厉以陌单手牵着,手舞足蹈的跟厉以陌吧啦吧啦的说着在学校的好玩儿的事儿,连蹦带跳的好不欢乐。
厉以陌一贯冷漠的眉眼间充斥着抹不开的温柔,时不时还回答一个两个顾晏的问题,勾得顾晏更开心了。
他往前蹦哒的时候眼尖看到了顾清歌的车,抓着厉以陌的手说:“爸爸爸爸!是妈妈来了!妈妈来了!”
厉以陌顺着他小手指着的方向看了一眼,眼里多了一丝笑意,说:“是呀,你妈妈来了,你要跟她回去了吗?”
提起回家这个问题,顾晏的小脸为难的皱成了包子,白胖白胖的两只小爪子也纠结得搅和在了一起,非常难以抉择。
没有认爹之前,在他小小的心里认为妈妈就是世界上最好最厉害的人了。
但是现在有爹了,在他心里爸爸也是最厉害的。
他既想跟妈妈在一起,又舍不得爸爸一个人住,左右为难异常贪心,十分难以满足。
他纠结着,顾清歌也看到了这对走过来的父子俩。
看着那一大一小如出一辙的两张脸用同样的眼睛盯着自己,顾清歌的心里更感无力,生出了一种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的悲壮感。
她有种预感,自己这儿子进了厉以陌的怀抱,只怕是再难拉回来了。
她下了车,对着顾晏招手:“顾小晏。”
顾晏顿时把刚刚的纠结抛在了脑后,屁颠屁颠的跑过去抱住了顾清歌的大腿,撒娇卖萌说:“妈妈你来了呀。”
顾清歌眯着眼睛敲了敲他小脑袋瓜,没好气地说:“我再不来,怕你把我给忘了。”
顾晏不依,扯着她的袖子撒娇弄痴,说:“妈妈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我对你那可是日思夜想片刻不敢忘的。”
顾清歌一听这土味十足的情话就愣了,反应过来心里的第一感受就是完了,儿子跟着厉以陌学坏了。
这满口的油腔滑调的调调到底是跟谁学的?
这都学的什么玩意儿?
不巧的是厉以陌也有这样的疑惑。
他走上前,对着顾清歌说:“你喜欢看言情剧?”
顾清歌立马皱眉否认:“谁看那种脑残片?”
她浑身上下每个细胞头发丝都在叫嚣着拒绝,
厉以陌被逗笑了,说:“那他这油嘴滑舌的专哄小姑娘开心的劲儿是从哪儿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