凹凸不平的触感硌的喻以歌背后生疼。
好像是一块石头。
“醒了?”
听到动静,贺文光转过头淡淡瞥了喻以歌一眼。
手里翻着喻以歌的包,在搜寻到几张百元钞票之后,面带鄙夷的朝着喻以歌哼哼两声,“还以为你被多大的腕包养了,看来也不过如此。”
“你说你给别人当小三图个什么?钱没拿到,人也不是你的,当初还不如听我的,好好跟着高利贷的老板过日子,说不定现在早就飞黄腾达。”
“你……咳,咳咳……”
进入喉咙的空气就像是一把尖刀,一下一下的在割着喻以歌的气管,先前被丝巾紧勒过的后遗症就此显现,喻以歌只觉得说一句话都费劲,在咳过之后,她甚至都能尝到嘴里血腥味。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被我说中了?早就说过了,爸爸不会害你,给你选的路都是好的,你不听,现在吃亏了吧。”贺文光说完还厚颜无耻的自夸两下,把从钱包里翻出来的钱装进自己口袋。
“你……真……”
你真让我恶心。
“你说什么?”喻以歌喃喃的声音越说越小,仿佛下一秒就能直接背过气去,贺文光搓搓手,站起身来朝着喻以歌走去,将她从地上拉起来,让她背靠着一个柱子做好,耳朵贴近喻以歌的嘴唇又问了一遍。
“你说什么?大点声!”
被贺文光从地上拉起的那一瞬间起,喻以歌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贺文光给她闻了什么,怎么这么难受?
喻以歌紧闭着眼睛在心里把贺文光骂了个底朝天,她要是死在这里,做鬼也不会放过他的……
干涸的嘴唇没有一丝血色,胃里,脑子里全都是痛到难以言喻,喻以歌很清楚现在自己处于弱势,要是贺文光真的想对她做些什么,那她也绝对不可能醒来。
虽然现在的喻以歌凄惨无比,但好在性命还在,也没有被放在什么莫名其妙的酒店床上,就只光这一点,喻以歌心中一块大石就放下了。
之前被躺平放在地上还看不真切,现在她坐起来了,能看到的就更多,这是一个烂尾楼一样的建筑,周围只有水泥砌成的主体结构,明显已经不是市区内了。
喻以歌轻声叹了口气,舔舔干涸的嘴唇,唇瓣上竟没有半点湿润的感觉,她已经快要脱水了。
现在的首要问题,并不是考虑怎么逃出去,而是要保证自己活着。
就算后脑勺痛得要命,喻以歌还是尽力的思考着应对之策。
就在刚才,喻以歌暗中转动了一下手腕和脚腕,都能动,没有什么强烈的不适感,那就证明了,如果她找到机会能挣脱绳子,那么自己的行动力是还在的。
但是,从脑后不断传来的闷痛感,又让她心中没底。
“我要喝水。”再不喝水,喻以歌可真不能保证她在逃出去之前,会不会直接脱水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