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顾知接起了手机,坐在副驾驶的他,将手里的财经杂志收好,放在腿上。
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些什么,只见顾知的眉头逐渐皱的越来越紧,到了最后简直就是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沈先生,喻小姐出事了。”
“沈先生……”家里的佣人全部都站在客厅里排成排,说话的是那个先前给顾知打电话的女佣,她单独站了出来,站在沈湛面前颤颤巍巍的开口,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冷汗,连说话的声音都带上了颤抖,“喻小姐今天早上走的时候只说有事情,走的时候也没有说要去哪里。”
沈湛回到别墅之后第一时间就安排了所有佣人在客厅集合,这还是顾知第一次见自己的老板这个样子。
你见过海啸来临之前的大海吗?
风平浪静的海面下暗潮涌动,平静的表面下隐藏的则是摧毁一切的力量。顾知深深觉得,现在的沈先生,就是这样。
“人什么时候走的?”沈湛面色铁青的坐在沙发上,这才安分了几天?他真的应该把喻以歌关在别墅里。
在沈湛的世界里,所有的东西都是要牢牢掌控在手里的,直到出现了喻以歌,这个麻烦是他唯一无法拿捏的东西,没有之一。
就像现在一样。
“喻小姐是差不多下午两点出头走的。”女佣被沈湛的气势压得快说不出话来,她肠子都悔青了,应该在喻小姐出门的时候问一下她去哪里的,不然也不至于说是现在两眼抓瞎,什么也不知道。
“顾知,去查,从喻以歌出了别墅之后,沿街的监控,和她的手机定位,全部。”沈湛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心底猛然泛起一股慌乱。
喻以歌不可能丢下她的孩子。
愤怒就足以冲昏一个人的头脑,但是沈湛显然不在寻常人之列。
他有那么一瞬间想到喻以歌可能是逃跑了,在千方百计让他放松警惕之后,找了个机会逃走了。
虽然把喻以歌抓回来很简单,让她老实待在别墅里也很简单,但是喻以歌那种无法掌控,并且一心想要逃离的念头,沈湛无能为力。
“是,沈先生。”
————
喻以歌是被脑袋上传来的剧痛给痛醒的。
在睁开眼睛之前,她的大脑里一片黑暗,意识和身体完全分离,她还有些印象,自己是被贺文光拖到了一个地方,但是期间的种种,她完全想不起来。
喻以歌艰难的睁开眼睛,左眼的睫毛已经被被鲜血粘在下眼皮上,风干之后的血痂就这样黏在眼皮上,喻以歌很清楚,这是她额头被蹭破之后流的血。
她可是个艺人啊,吃饭的门面被毁了可怎么行……
不知道以后会不会留疤。
喻以歌想转动一下身体,却发现自己双手双脚都被绑在一起,身上还被绳子捆住了,现在整个就是一条凄惨的毛毛虫,灰头土脸的躺在地上,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