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真的是不能待了!
张邵谦处理好膝盖处最严重的两处,此时喻以歌浑身已经被汗浸透的七七八八,死鱼一样的摊在床上。
“胳膊上的伤你打算怎么办?”张邵谦问道。
“严重吗?”沈湛反问。
这一下倒是把张邵谦问住了,沈湛是个什么意思?不过他还是看了两眼,随后回答道:“胳膊和手上的倒是没有膝盖上的严重,就是伤在手上,往后一个星期之内活动肯定是不行的,我指的是拿筷子写字这种事情也算活动。”
张邵谦又续道:“手上虽然不严重,但是手上神经很多,现在看不出来并不代表就真的什么事也没有,现在她腿这样,又不可能立马去拍片子,不过看样子是没有骨裂。”
“而且她有些低烧,我一会开些退烧药。”
张邵谦伸出手轻轻捏了捏喻以歌的小臂,确认没有什么骨头上的问题之后,对沈湛交代着接下来几天的注意事项,无视掉沈湛要杀人的眼神,说的一本正经。
“沈湛……我要沈湛……”喻以歌被折腾了一遍之后终于老实了,也不能不老实。
痛感渐渐消失后,取而代之的就是满满的空洞和无力感,喻以歌刚才哭哑了嗓子,此时沙哑着嗓音喊着沈湛,“我要喝水。”
张邵谦看了看沈湛,没有动静。
也对,谁能使唤的动他啊。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多谢了。”沈湛稍微松开了一些力道,从手臂上没有受伤的地方,能看出喻以歌的手腕被捏出了道道指痕。
这么多次还是学不乖。沈湛从床上起身,去床头柜给喻以歌到了一杯水回来。
“……?”手上的伤呢?张邵谦只觉得冲击太大,他一时半会接受不来。
沈湛刚才是给喻以歌倒了一杯水吗?张邵谦立在原地,就这么看着沈湛将喻以歌半托起来,喂了她一口水。
放下喻以歌后,沈湛朝着门口喊了一声:“顾知,派车送张邵谦回去。”
“是,沈先生,张医师这边请。”顾知听到声音走进房间,做了个请的姿势。
张邵谦不明所以:“……?”
顾知带着一脸神色诡异的张邵谦出了房间,一旁的喻以歌看着周围没了人,瞬间拉起被子将自己盖了个严实。
但是因为扯被子的动作太大,拉到了伤口,疼的她扯着嘴角倒吸了一口凉气。做完这一切之后,喻以歌只将脑袋顶和一双眼睛漏在外面,警惕的盯着沈湛,像是防狼一样防着他。
沈湛无奈地叹了口气,刚才那个哭着喊着要他的可是喻以歌自己,现在这样又是再演哪出戏。
柔软的床垫微微下陷的瞬间,喻以歌只觉得心脏都要停止了,她是不是看见了沈湛在这里?
“喻以歌,知道我是谁吗?”沈湛拿起张邵谦留下的药水沾了棉签轻轻的为喻以歌擦拭着手掌,指腹摩擦着伤口边缘的皮肤,已经有些泛红的伤口表面被双氧水擦过又疼又麻。
“嘶——疼。”喻以歌瑟缩着想将手抽回来,可是沈湛捏的又很有技巧,不会碰到伤口的位置,但又恰到好处的让喻以歌无法挣脱。
一脸委屈又糊涂的喻以歌很是听话,没有了平常满身竖起的刺,只剩下最真实的状态,眼泪汪汪看着他的这个样子很好的取悦了沈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