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沈湛。喻以歌看着他，想了一会又来了一句，“我讨厌的人。”

“是吗，那我走。”沈湛说着威胁的话，手上的力度却没有松懈。

“别……你要是不凶，我会考虑考虑的。”喻以歌用另一只手拉住了沈湛的袖口，拇指和食指交叠，轻的仿佛没有力气一样只拉住了一小块布料。

只要沈湛想，就能轻而易举的挥开这只手。

喻以歌要是清醒的话，是不是连他的脸都不想见到，如果是这样，那现在拉住他，不让他离开的喻以歌，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沈湛心底被狠狠刺了一瞬，看见喻以歌可怜巴巴的眼神，再多的怒气也发不出来，只能闭口不言。

沈湛的眼神一直盯着这只手，看的喻以歌有些发毛，可不知道怎么的，她就是不想让沈湛离开，可是沈湛已经有人了。

他已经有未婚妻了，再也不是她一个人的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是不是这场梦不醒，沈湛就会一直留在这里。

“沈湛你要是真对我这么好，那就好了。”喻以歌自顾自的喃喃道，其实这句话还有下半段，喻以歌并没有说出口。

不过还是不要对我这么好，要是我再次爱上你的话，就成了罪人。

这句话被喻以歌生生的咽下，她不敢想，也不能想。沈湛有了未婚妻，而自己也已经决心不再爱上他，不再和他有任何瓜葛了不是吗？

喻以歌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告诫着自己，沈湛是她爱不起的男人。

“我对你不好？”沈湛下手擦药的时候很有分寸的加重了一些力道。

“你对我好吗？”喻以歌反问起了沈湛，同时在心里也反问了自己。

沈湛对我好吗……

喻以歌想来想去，也实在想不出有什么能证明沈湛对自己好的证据，所以，就得出了一个结论。

“沈湛是恨我的，不然他也不会这么折磨我，还威胁我不能见我女儿，还骂我。”

她也是有自知之明的，细数之前的种种事情，沈湛对自己是个什么想法，还用猜吗？

“……你知道就好。”不知怎么的，沈湛突然有了一种沉重的无力感，他是想要报复喻以歌，当年拿了钱不告而别，一走三年杳无音讯，沈湛甚至都想过，喻以歌是不是死了。

这三年里每个日日夜夜，他行尸走肉一样的度过，他发誓此生只要能找到喻以歌，他绝不会再手软。

可真当喻以歌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所有规划好的报复，所有的计谋都只剩下了空壳，沈湛都荒唐的想过，只要喻以歌能保证一辈子待在他身边，以前的事他可以既往不咎。

他真的是疯了才会这么想。

“是啊，沈湛恨我，可是他为什么恨我？爱也好恨也好，总得给我个理由吧，我不明白，要是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他为什么不直说呢……”喻以歌说着说着心底的悲伤再也忍不住。

沈湛将左手的伤口处理完，眼神瞥了她一眼，向喻以歌摊开手掌。

“

干什么？”喻以歌愣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