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去叫张邵谦来。”沈湛抱着喻以歌走出厨房,管家已经早早地在门外等候,他简单交代几句,就抱着怀中的人上了二楼。
顾知点头目送着沈先生上楼,他看了看表,现在已经快一点了,沈先生自从昨天到现在,就没怎么睡过。
他沉思了片刻,座机旁拨通了张医师的号码,顾知看着沈先生刚才神色凝重,喻小姐脸色又有些惨白,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沈先生叫张医师来,估计是为了喻小姐。
电话那头响了两声就被接起:“怎么了,是沈先生生病了?”接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刚从睡梦中被吵醒的鼻音。
“不是沈先生,是喻小姐,她脸色有些不太好,还要麻烦你来一趟。”顾知看向二楼的楼梯,沈湛已经走远。
“好,我知道了,半小时后过去。”电话那边传来窸窸窣窣,应该是张医师正在起床。
“麻烦你了。”顾知道谢之后挂断了电话。
本来作为管家,他对雇主的事不应该多嘴,可是和沈湛呆的时间久了,多少也知道一些他的事。
沈先生之前一直有头疼的毛病,这件事是他从一开始就知道的,本来以为是长时间工作引起的病症,直到后来他才知道是晚上浅眠,并且一次次从睡梦中惊醒,神经高度紧绷所导致的。
虽然他是紫园里留的最久的人,可对于这件事他也从来不敢过问,最开始的时候,他也只能一次次的看着沈湛用药物来缓解。
也是再一次沈湛醉酒后,他才知道了一切的源头是一个叫喻以歌的女人。
二楼。
喻以歌的房间里漆黑一片没有开灯,唯一的光源是被拉开窗帘的窗户,窗外的月色透过玻璃混合着花园的夜灯,将房里的一切照的朦朦胧胧。
喻以歌躺在床上,睡梦中的她像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皱起眉头,微微的喘着气,细碎的声音从唇齿间发出。
沈湛坐在床边看着她,平时充满敌意的双眼,此刻正紧紧闭着,沈湛伸出手在喻以歌额头上轻轻摸了一下。温度还挺正常,并没有发烧。
带着薄茧的手指,缓缓划过喻以歌的脸庞,穿过她的耳畔,替她整理了一下碎发,最终落在了她紧皱的眉间,轻轻替她抚平。
沈湛手掌温热,指尖却有些冰凉,摸在脸上有种说不出来的舒服,喻以歌只觉得额头上有些痒,但是这些细微的感觉,很快就被她忽略。
也只有在睡着的时候,她才会这样乖顺。
喻以歌次日醒来的下意识的摸摸肚子,一点不适的感觉都没有了,她还记得她睡得迷迷糊糊中有人替她盖了被子。
环顾四周,房间里干净温暖,温度似乎比之前要高了一些吗?
喻以歌下床走到梳妆镜前,现在她身上穿的是真丝睡裙,脸上的妆容也被卸掉了。
这到底是哪位小天使做的好事!
她在心中不禁感叹着沈湛家的女佣还真是贴心,替她又是换衣服又是卸妆的!保姆都做不到这样细心,现在想想迷糊中给她盖被子的估计也是女佣了。
“喻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