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以歌哭泣的脸让沈湛心中揪痛,他把手移到了喻以歌的胳膊上,避开了她手腕的抓痕。
“去找出来。”沈湛指着地上的包,冷声说道。
“……”喻以歌这才发现,她那点所谓的反抗,对沈湛来说根本就无关痛痒,他们生活的圈子始终还是不同的,自己的伎俩在他看来,愚蠢的不堪一击,只是一个电话,她就不得不屈服。
喻以歌蹲下身体把散落在地的东西捡起来,胃部的刺痛感有强烈了几分。
她忍着不适将避孕药从夹层里掏了出来。
“我真的没有吃,药全部都在这里了。”随后喻以歌把药递给沈湛,还怕他不相信的连忙补了一句,“你要是不信,可以让人去查,我包好的药一颗没少。”
“拿去厨房,我看着你冲掉。”沈湛看着喻以歌手里那包药片,像是感觉到了喻以歌的不安,竟然没有再多说些什么。
喻以歌不知道是被吓着了,还是被受了什么刺激,整张脸煞白无比,沈湛看着她虚晃的脚步心中烦躁不已,这次的教训她应该会长些记性。
厨房就在离客厅不远的地方,喻以歌手里握着药包低着头缓缓的走着,沈湛就在她后面跟着,走廊死一般的沉寂。
沈湛家的佣人真的很会揣摩雇主的心思,只要沈湛没有开口,就绝对不会前来查看,就像刚才她和沈湛吵的这么激烈,却连半个人影都见不到。
好像之前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呢……
喻以歌心中苦笑一声,她现在是不是还应该感谢沈湛对她最后仁慈,没有叫佣人出来旁观这一切,没再在她所剩无几的尊严上踩一脚。
对于沈湛,她总是束手无策。
逃也逃了,躲也躲了,全都无济于事。
喻以歌打开水龙头,将药包打开把避孕药倒在手上,白色的药片随着自来水掉落在水池里,然后顺着水流一起冲进下水道。
“沈湛,你到底什么时候把笑笑还给我……”
她关上水龙头,静静看着出水口,眼底一片死灰般的寂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紫园里的保暖设施做的很好,永远保持着体感最舒适的十八摄氏度,可不知道为什么喻以歌的只觉得身上好冷。
“……”
“你总说只要你高兴了,只要你满意了,我就能见到笑笑,可高不高兴,满不满意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喻以歌像是被卸去了全部力气一样,回头看着沈湛。
她面对着沈湛,面前的男人高大挺拔,退去硬挺西装后的沈湛,依然散发着强大的气场,喻以歌仔细的看着他,像是要在沈湛的脸上寻找过去的痕迹,哪怕只有一丝也好。
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足够改变一个人了。沈湛还是和从前一样,只是更加捉摸不透,心思更加深沉。
自从两人见面之后,不是剑拔弩张,就是冷言相对,就连说话交流也没有过,那些都只是沈湛单方面的掠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