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玮艺心疼，想要帮顾浅浅擦去泪水，却发现虚弱得连手都抬不起，只好伸到她的手边，想要拉住她。

“妈，你醒了，你醒了！”顾浅浅眼中绽放出惊喜的光芒。

“妈，你等着，我去找医生。”她慌里慌张地就要去喊人。

瘦骨嶙峋的手，扯住了她的衣角。

“浅浅，别去了。妈妈已经醒来好几天了。”

“真的？那......”

顾浅浅想说的是“那他怎么不告诉我”。

但转眼间，她就意识的这个想法的可笑。

连见一面的机会，也是她用身体换来的。

程北怎么可能无偿地向她透露消息呢。

“妈妈，你终于醒了，太好了。”顾浅浅的情绪逐渐平静。

“嗯，浅浅，妈妈爸爸不在这些日子，你一个人怎么过的？”母亲的天性就是担心孩子，刘玮艺也不例外。

尽管她重病着，但浅浅没有见识过商场的残酷，这段时间，她是怎么过的？

想到这里，刘玮艺便鼻子发酸。

“妈，不要紧，我......好好的。”

顾浅浅不擅长于撒谎，从她躲闪的神色，刘玮艺便知道了几分。

“浅浅，你是妈妈的女儿，无论你做了什么，妈妈都不会怪你。”

刘玮艺叹了口气，更显苍老。

“你爸爸也的确对不起程家。但是，不管怎么样，敏峰都不该这么不明不白地去世。”

她抓住顾浅浅的手，急于想要得到女儿的承诺。

“浅浅，你要答应我，从今往后，不许再和程北来往，不许再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