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白夜阑松开了手,冷笑道,“蓝雪,你知不知道你早就该死了!你以为这世上就你一个a型血?想给我生孩子的女人有的是!”
“所以你为什么一直不肯放过我!”蓝雪翻过身来,泪水泄闸一般喷涌而出,“有那么多女人喜欢你,你找别人行不行!白夜阑,我从来都没有做过对不起你,对不起我姐的事。是你一直在给你的无知和无能找借口!”
“你说什么!”白夜阑凛然怔住,鹰隼般的目光里竟然藏了一丝不由自主的恐惧。
“我说你只是......只是习惯了对我的恨意和折磨。你明知道......想要就小健,其实是有好多种方法的。可是你偏偏选了最无能,最没有人性的一种。”蓝雪爬起身,捡拾着不敝体的衣物,一层层压盖在自己残破的身体和尊严上。
“你明明没有任何证据,却认定是我害了姐。你只是再给自己的无能为力找借口。”
“蓝雪你敢再说一遍!”白夜阑的大手骤然上前,将蓝雪扼在冰冷的墙壁上。
“你便是杀了我我也这样说,你救不了我姐,也救不了小健。等我死去的那一天,你会发现你身边除了一群乱糟糟的女人外,什么也剩不下。你可以拥有无数具漂亮的皮囊,却没有一个人能陪你......好好说话......”
好好说话,是么?
就像十六岁那年的林荫路下,他坐在公园的长椅上,跟她说过的柴可夫斯基的四季,还有普希金的诗集。
只是后来,他们都长大了。在父辈江山的业绩下,交际于世间虚伪的假笑和利益的铜臭之间。他变了,可她却始终没变。
这一刻,白夜阑死死掐着蓝雪的脖子,似乎想从她的眼睛里找到一点别的东西。可最后,那些东西却随着女人的一阵呛咳,被染上了猩红的血色!
“咳咳......咳咳咳......”
白夜阑惊恐地放开蓝雪,眼看着她扑在地上,捂着口鼻的手指缝里,鲜血淋漓滴落。
“你怎么了!”
蓝雪摇摇头,转身冲进洗手间,哗哗地打开龙头。用白噪音掩盖胸腔里震出的剧烈咳嗽。
她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时间,能等到白夜阑明白......明白那颗被她深埋在暗恋背后的真心,始终不变。
“蓝雪你给我出来!不要装神弄鬼!”
白夜阑刚想上去砸门,蓝雪便开门走了出来。她身上水淋淋的,冲刷去血色之后,人显得更苍白。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那一刻的白夜阑突然有点不敢上手再去蹂躏她了。
但这么久以来凌驾于她的高姿态,说崩溃竟就就在一瞬间。
“你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上火出鼻血而已。”
蓝雪游开目光,转身离去。
天快亮了,当晚两人同床共枕在主卧的大床上。中间隔着泾渭分明的楚河汉界。
白夜阑没有动蓝雪,就这么静静躺着,不知多久才各自入梦。
然而一通电话突然闯入沉浸良久的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