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秀颖不明所以地回视，傅隽川问：“你真是这样想的？”

段秀颖怔怔点头。

“那你应该少来这儿。”傅隽川直截了当地说。

段秀颖闹了个大红脸，平生第一次这样丢脸。

不知傅老先生临时闹脾气不肯出来吃饭，还是段秀颖被傅隽川一点拨不好意思留下，总之这段晚饭吃不成了。

顾小漠赶着下山去接念念放学。

念念和周名煜一起出来的，顾小漠很惊讶，这两个在体检的时候就闹矛盾的两个人是什么时候好起来的？

“顾老师。”周名煜率先跑过来，从包包里拿出一份包装得有直男品味的四方形礼物递给顾小漠，说，“念念说你要过生日了，这是我准备的生日礼物。”

顾小漠大受感动，抱着周名煜都不舍得放手。

念念也准备了一份礼物送给顾小漠，那是一副全家福，念念的画非常有风格，神韵也抓得特别准，画中的莫嘉茂看起来十分温和。

回家的路上，念念坐在单车后座说：“妈妈，我只认这个爸爸。”

顾小漠眼角湿湿的。

回到家，母女两个人去了厨房，顾小漠做饭，念念做幼儿园作业。

幼儿园的手工作业对念念来说是小儿科，她的作品总是能得到老师的表扬，顾小漠去幼儿园还总看到老师把她的画啊手工啊放在最显眼的地方。

顾小漠放好煮汤的料，洗净手，心情愉悦地拆周名煜送的礼物。

厨房里传出噜咕噜咕噜的响水声，玉米的甜香味渐渐弥漫，落日的余晖撒在顾小漠和莫念念身上，傅隽川走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一幅温馨的模样。

顾小漠终于拆开周名煜的礼物，这竟也是一副画。

念念站在椅子上，弯腰过来看，指着画给顾小漠科普：“这个小男人是周名煜，这个漂亮的女人是你。”

傅隽川悄无声息往那幅画投去一眼，画中小男孩穿着黑色礼服带着个特大的领带，还有一个高高的爱笑的女人穿着笔触粗糙却甚是浪漫的婚纱。

“这是你们的婚纱照。”念念说。

顾小漠惊讶地笑起来：“他又在给我求婚。”

傅隽川黑了脸，水杯重重搁在台面上，发出清脆的一个声响。

顾小漠和念念看了过来。

傅隽川轻咳一声，面无表情地说：“你的汤滚了。”

“哦哦。”顾小漠忙不迭放下画，起身走去灶台。

念念的颜色笔用完了，跑回了房间。

厨房里只剩下顾小漠和傅隽川两个人。

傅隽川贴过来，搂着顾小漠的腰，顾小漠不好意思地用手肘挣了挣：“别这样，念念等会儿还来呢。”

“怕什么，我们是夫妻。”傅隽川说。

这些天傅隽川说得最多的就是这句话了，顾小漠都听到无感了，怼道：“是，有合同的那种，合同快到期的那种。”

傅隽川脸色微沉。

顾小漠关小火，转身回到念念写作业的桌子前，收拾周名煜礼物的外包装。

傅隽川看顾小漠连周名煜的外包装都不舍得扔掉，整整齐齐地叠着，他在一旁默不作声搞破坏。

“喂，这是别人送的生日礼物。”顾小漠没好气地说。

傅隽川答：“我会给你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