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敲了几下门,喊:“开门!”
里面没人应声。
侍卫又喊了一次还是没人应声。
几个侍卫对视一眼,眼神警惕起来,纷纷拔出佩刀,严阵以待。
砰!其中一个侍卫用力踹开房门,持刀闯了进去。
里面见到的景象很出乎他们的意料,只见张太医神色严肃的盯着正在冒着滚滚热气的药炉,正往里面添加药粉,一个看起来有些面生的女子正在研磨着药材,还有一个宫女蹲在旁边,一刻不停的煽着火。
怪不得他们在外面的时候,闻到了一股药味。
大概是被撞门声惊住,张囿的手一抖,一半药粉撒到了药炉外面。
“糟糕!”张太医面色一变。
那名面生的女子也停下了研磨的动作,皱眉看过来:“欣云,不用煽了,这炉药废了。”
欣云垂着首,退后几步,不着痕迹的站在了孟可宁的影子下。
张囿愤怒的站起来,瞪视那些侍卫:“谁让你们闯进来的?毁了我给太后煎的药,你们担待的起吗?!”
众侍卫一听,顿时有些慌神,为首的人道:“但是我们敲门,里面没人应,我们以为……”
“你们以为什么?”张囿怒道,“这炉药正在关键时候,不容一丝一毫的分心,我哪有闲暇理会你们!你们知不知道,这一炉药要费多少珍贵药材,我要花多少工夫才能煎这一炉药,这下全被你们毁了!”
众侍卫越发害怕:“我们真不是故意的,我们是为了查找刺客,以为里面发生什么意外,才会闯进来。”
“我不管你们是为了干什么,这炉药被你们毁了,我定要到太后面前告你们一状!”张囿道。
张囿叫嚷的声音很大,隔了很远,就传到了景文帝和皇后耳中。
两人循声走了过来。
“发生何事了,在此吵吵嚷嚷的?”景文帝不悦道。
他不是很喜欢太后身边这个年轻太医,听他在太后宫里如此放肆叫嚷,心中越发不喜。子不言母之过,但太后对这个佞臣的宠幸也太过了。
张囿看到景文帝,连忙收了声音,下跪行礼。
景文帝却先看到了他身后的人,惊讶道:“孟可宁,你怎么在这?”
孟可宁行礼回话:“回皇上,是太后娘娘召臣女进宫请脉的。”
景文帝点了点头,问道:“太后身体状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