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自己,是她带我去的。”孟可宁道。她并不准备让张囿知道她会武功。
就算是这样,孟可宁也实在太大胆了吧!张囿不知该说什么好。
孟可宁将女子脸上的血擦干净后,露出一张秀气白净的面容,她觉得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欣云!”张囿震惊的喊出了女子的名字,“怎么会是她!”
孟可宁这才想起来,自己的确见过这女子,她是太后宫里的婢女,上次来的时候,在院子里和她擦肩而过。
这倒是巧了,她没有别的地方可躲,才带着欣云来到这里,既然欣云是太后宫里的,那就好办了。
“欣云竟然是你的人!”张囿脸上的震惊之色迟迟未退,看着孟可宁的眼神十分惊异。孟可宁竟然能把手伸到太后宫里,比他想象的还要深不可测!
孟可宁没有解释,欣云根本不是她的人,十有八九是御王的下属。她目前跟皇宫并没有多少交集,哪有机会安插人手。
“还请张太医保密。”孟可宁道。
御王在太后身边安插人手,想必也不容易,欣云只在张囿面前暴露身份,还是能继续待在这里的。
张囿不想被人监视,但他有求于孟可宁,当然只能点头答应。
不过转念一想,有欣云在,孟可宁就等于有个把柄在他手上,而且欣云还能帮他和孟可宁传递消息,也算一件好事。
外面这时传来不小的动静,大门外似乎来了很多人。
孟可宁道:“大概是皇后的人追来了。”
她路上虽然注意隐藏行迹,但走的匆忙,欣云又满身是血,难保没有在路上留下血迹,被追踪而来。
张囿一下紧张起来:“那怎么办?”
“不用担心,你去找一套宫女的衣服来。”孟可宁道。
张囿连忙去了。
他出门的时候听了一耳朵,果然是皇后来了,正在大门外等候太后的召见。
太后躺着歇息,正半睡半醒间,听到宫女禀告,皇后来了,太后心里便有些不高兴。
“不见。”太后道。
她与皇后的关系本来就比较冷淡,而且因为那件事,对皇后膈应的慌,平日里能不见就不见。皇后还挑了这个时间打扰她,她更不愿见她了。
“奴婢已经说了,太后在休息,”宫女为难的道,“但是皇后娘娘说,有特别重要的事要当面呈禀,站在外面不肯走,一定要见您。”
太后不想理会,但是被吵醒后,继续躺着就难受了。
她拧着眉坐起来,冷声道:“哀家倒要看看,她有什么要事!”
太后梳洗好走出去,皇后已经在等着了。
皇后行了个礼,就急声道:“臣妾打扰母后休息,实属不该,但是臣妾宫中闯进了刺客,刺客受伤后朝这边逃逸,臣妾担心刺客闯进母后宫中,对母后不利,因而特地来保护母后。”
“刺客?宫中守卫森严,哪来的刺客!”太后道。
皇后低眉顺眼的道:“臣妾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拿刺客开玩笑。昨天雍儿才遭遇了刺客,大庭广众之下,就敢行刺皇子。今天闯进臣妾宫中的,说不定是同一伙人。”
“就算真有刺客,也不会到哀家宫里来,对哀家这个老婆子动手。”太后念在皇后的确有正事,也不计较她的打扰了,赶人道,“带着你的人,退下吧!”
“母后您是皇上的母亲,最尊贵不过,万一刺客闯进来伤了您,臣妾难辞其咎。”皇后道,“母后还是让人四处查看一番吧,就算您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皇上着想啊,皇上若是知道,定会担心的。”
“你这是在拿皇上压哀家!”太后怒道,“你带着这么多人到哀家这里,到底是来保护哀家,还是来搜查哀家的!”
“臣妾不敢!”皇后道,“那刺客的武功十分高强,臣妾是担心人少了拿不住她,才多带了些人手过来。臣妾一切都是为母后着想,请母后体谅臣妾一片孝心。”
太后冷笑起来,这个不知廉耻的贱妇,若非为了皇室名誉和社稷的稳定,她早就赐她三尺白绫了!她还有脸在自己面前装模作样!
“哀家不让你搜查,倒是不体谅你了。”太后道,“好,那哀家就到皇帝面前问问,到底是谁给你的脸,让你竟敢在哀家面前这么放肆!”
“不用劳烦母后了,”皇后微微笑了笑,“臣妾已经让人去请皇上了。”
后宫闹出大动静,景文帝自然不可能不知道,尤其事情还闹到太后这里来了,皇后的人还没到,景文帝就已经赶过来了。
“儿臣问母后安。”景文帝道,“朕听说有刺客闯进后宫,没有惊扰到母后吧?”
景文帝来了,太后熄了脸上怒气,淡淡道:“哀家好的很,劳皇帝挂念了。”
皇后抢声道:“皇上来的正好,刺客闯到附近,也不知道有没有藏在母后宫中,臣妾实在担心,恳请母后仔细搜查一番,但是母后不肯,皇上快劝劝母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