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嫂子还不是看重雪颜，才对她格外客气，以前雪颜没和大皇子定亲之前，她们可没这么好说话。

凌夜夭和孟可宁离开谢府后，凌夜夭道：“你那只灵虫不错，牙口很好。”连玉石都能咬动。

至于灵虫如何啃咬出一个鬼脸的图案，凌夜夭倒不是很惊讶，只要花费足够的精力训练，蛇虫鼠蚁都可以按照人的吩咐行事。

孟可宁否认：“我的灵虫可没牙。”

凌夜夭斜睨了她一眼，既然她不肯承认，他也不再多说。

孟可宁的秘密很多，不在乎多这一件。

“王爷怎么会突然去谢府？”孟可宁问。

凌夜夭道：“你只是离开京城几天，就被刺杀，本王再不露面，如何震慑宵小？”

谢老太君的寿宴，正好给了他一个立威的机会，“若非你要息事宁人，本王定让谢家血流成河。”

凌夜夭说的轻描淡写，仿佛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孟可宁心头却震了震，屠杀朝廷重臣的女眷，可不是件小事，凌夜夭地位再超然，真这么做了，也必然要付出不小代价。

尤其建王来到了京城，势必会扯他的后腿，建王一旦代表天盛国表态，凌夜夭的处境将会变得不妙。

可凌夜夭却打算这么做，虽然是因为她能为他治病，但他肯如此帮她，让她不由生出一丝感动。

不过这丝感动很快就消失了，因为凌夜夭又说了一句：“你自己选择饶过他们，下次谢家再做什么，别指望本王为你出头。”

孟可宁面无表情：“王爷放心，不敢劳烦王爷大驾！”

凌夜夭提醒道：“不久便到万寿节了，宫宴上看到凌夜亭，就离他远点。”

“这恐怕未必能由我决定，”孟可宁道，“因为王爷，建王可是欲将我处之而后快。”

“是么，”凌夜夭似笑非笑，“那日你们可是同舟共济，共同退敌，听说你还救了他的死士，这般交情，他又岂会舍得杀你。”

孟可宁听他语气阴阳怪气，但又不像是怀疑她和建王勾结的意思，心中觉得莫名，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而且还有熙亲王世子为你保驾护航，五皇子也与你交情不错，你还用怕一个凌夜亭吗？”凌夜夭道，“说起来本王今天就算不来，赵玄祁也不会让你吃亏的，倒是本王多管闲事了。”

孟可宁把他的话斟酌了片刻，自觉明白了：“王爷，我们只是合作关系而已，我并不是你的下属，也没有奉你为主，为何不能同别人交往？”

凌夜夭有点烦躁：“你别忘了你承诺本王，三年治好本王，这三年内你的命属于本王，本王可不像看到你卷入朝廷纷争之中，一不小心死于非命！三年之后，随你愿意和谁走得近，本王都懒得管你！”

原来是怕她死了，连累到他。

孟可宁正色道：“我自有分寸，绝不会误了王爷的性命。”

“最好如此！”凌夜夭心下越发烦躁，盯了她一眼，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