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孟可宁故意一脸哀怨的看了看他,“六公主视我如眼中钉,怎会放过这个收拾我的机会?原以为从书院出来,就不会再与六公主有交集了,但六公主却不肯放过我。”
凌夜夭似笑非笑:“所以,你是想让本王给你撑腰?”
孟可宁看着他凉凉勾起的唇,立刻就收了造次之心:“小女子哪敢劳烦王爷。”
这时,幻景拿着银票回来了。
孟可宁接过银票,立刻起身告辞:“我还有事,就先走了,等王爷施针之日,我再过来。”
等她走后,凌夜夭问幻景:“六公主可有送诗会的请帖过来?”
幻景一脸迷茫,无关紧要的请帖,下面的人不会递到他面前,他哪里知道。
“还不去问问!”凌夜夭嫌弃的道。
“是。”幻景连忙去问了,心里疑惑的很,王爷今天怎么想起来问请帖了,真是奇了怪了。
翌日上午,孟可宁和孟欢颜乘坐马车,来到最繁华的定安街。
下了马车,孟可宁看着人来人往的街市,这里街道宽敞,足够八辆马车并排而行,人流熙熙攘攘,很是热闹。
孟欢颜难得有机会出门,脸上神情十分兴奋,左右看了看,指着一家钗环店,道:“三姐姐,我们先去珍宝阁看看。”
孟可宁没意见:“可以。”
她们还没走到店门口,就有一顶粉底兰花的软轿停在她们前面,一个相貌秀气的丫鬟掀开轿帘,扶着一名少女走了出来。
这少女十五六的年纪,弯月眉,鹅蛋脸,五官生的十分精致,是个让人眼前一亮的美人。
她头发束成飞仙髻,左右对插三对金镶玉步摇,耳朵和脖子上也戴着大颗紫金珍珠首饰,身上穿着一条香妃红蝶戏牡丹齐胸襦裙,厚重的裙摆繁复重叠,金丝银线反射着亮光,端的是华丽富贵。
那少女目不斜视的往前走,她身边的丫鬟则鄙视的瞪了孟可宁两人一眼。
等她们走进店里,孟欢颜不无羡慕嫉妒的道:“得意什么,不就是出身定远侯府吗,还不跟我们一样是庶女,这么大的排场!”
孟欢颜小声对孟可宁说:“她是定远侯府的大小姐何芳芸,你别看她一副多高贵的样子,其实她是一个歌姬生的,从小养在主母膝下,就成天以嫡女的身份自居!”
孟可宁没理会她酸溜溜的话,“你再不进去,好东西说不定就让人选走了。”
孟欢颜一听,连忙朝店里走去。
她们一走进店门,一个少妇就非常有眼色的将她们往楼上领。
此时楼上正有几名娇客,她们都衣着华美,穿金戴玉,一看就非富即贵。
她们显然是与何芳芸认识的,而且关系不睦,何芳芸刚走出楼梯口,就与她们对峙起来。
见孟可宁两人跟在何芳芸后面上来,为首的紫衣少女道:“芸姐姐从哪儿找来两个小丫头,穿的这么寒酸,就不怕她们给姐姐丢面子。”
另一名黄衣少女娇笑道:“芸姐姐带的小丫头比她更加貌美,当然要让她们穿的寒酸一点,免得抢了琪姐姐的风头。”
其他几人都捂着嘴嘻嘻笑起来。
这几个少女都是和孟可宁她们差不多年纪,却一口一个小丫头,把她们当成是何芳芸的跟班,满脸都是嘲讽。
孟可宁和孟欢颜穿着绝对不寒酸,只是没像这几个少女穿的那么繁复,也没戴多少首饰,显得比较素净。这些少女是为了针对何芳芸,故意埋汰她们。
她们二人在京城虽不是人人都认识,但不认识她们的很少,偏偏这么巧,这几个少女都不认识她们,见她们面生,以为是什么小门小户的女儿,所以才敢戏谑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