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深的朝苏雪挤了挤眼，不肯再说。

苏雪对此兴趣也并不是很大，也没有继续追问，转而和月牙儿聊起季恩的事。

“小恩这几天有些感冒，要劳烦你们多照顾照顾了，我这抽不出空来，实在是没有办法。”

月牙儿豪爽的点了点头，应下了苏雪的拜托。

“知道了，雪姐姐，你就放心吧，我们姐妹几个会好好照顾他的。反正我们又没有什么事情做，也没有客人点名，季恩那么可爱，我们一定会但是喂他吃药吃奶的~”

“那就谢谢你们了，要不是有你们帮忙，我一个人实在是顾不过来。”

苏雪感激的朝月牙儿露出一个笑容，再次感受到了人情的温暖。

自从上一次献唱之后，白芷凤就天天压着苏雪训练，她根本就没有空去照顾季恩，甚至一整天连他的面都见不着，累得回到房间倒头就睡。

只因为苏雪从前唱的都是江南小调，摆不上台面。

白芷凤压着她和楼里负责伴乐的那些乐师一起想办法，将江南小调改成现在的人都追寻的那种洋曲子，搭着钢琴，大提琴和小提琴，唱得婉转悠扬。

见到那些乐师的时候，苏雪又一次对白芷凤刮目相看，要知道这些洋乐器可是只有留过洋的人才会，也不知道白芷凤从哪里招揽来这些人才，硬生生将银尾楼打造成上流社交场所，也吸引了不少真心想要听曲的音痴们。

被白芷凤压着一遍又一遍的唱，累得都要站不起来的时候，苏雪才知道，为什么当时白志凤赶走粉如之后，态度来了一个大变，硬是要自己留下来。

唱这些曲子可是真的累呀，而且要不是像苏雪这种有点天赋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掌握这种歌曲的技巧，更不用说顶替粉如的位置，将银尾楼的歌厅继续延续下去了。

要是从前的自己，哪里会这么听话，肯定早就甩手不干，砸门而去了。

就连在沈娘那里的时候，自己也是说不做就不做，说走就走，谁也拦不住。

那倔脾气，用季夜川的话来说，就是单箭头生物，绝对不会转弯，也不会回头。

但现在自己有了牵挂之后，脾气也温和了许多，再加上经历了许多生离死别，倔强性格也变成了会为他人多考虑的成熟品性。

要是曾经见过苏雪的人站在她的面前，都不一定能够认出现在这个温润如白雪一般的俏女子是那个就算无处可去也一定睚眦必报的苏家小姐。

“唉……世事难料啊……”苏雪喃喃出声，瞧着镜子里这个美丽又陌生的自己，眼里多了几分阴霾。

“什么？”

月牙儿没有听清苏雪的话，疑惑的偏过头。

苏雪连忙摆手笑了笑，指着自己的发型和妆容，道：“我夸你手巧呢，我都这么大把年纪了，还被你化得像18岁的小姑娘一样嫩。”

“咯咯咯，雪姐姐真会说笑~”月牙儿笑得眯起了眼睛，得了夸奖开心的不得了，“学姐姐本身就长得很好看，随便弄弄就像天仙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