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啊少爷……我怕二少奶奶为难我。而且……二少奶奶在今天早上来之前将我们拉过去说话，她说今天会求您将我们发卖，事后给我们发点钱当封口费……我们也是贪点小财……”

季夜川怔怔地看着陈如霜，又不可置信地看着这跪了满院子的人。合着这些人，都是被陈如霜给收买了的？

他差点就误会苏雪了！

“你把真相说出来就好。”女人冷冷地瞪着陈如霜，“姐姐，您现在可以说话了。”

“我……”陈如霜面色苍白，浑身都在发抖。

“姐姐，你还真是单纯。你觉得你能用钱收买人心，不知道我一样可以用他们的命来逼她们说实话么。”苏雪起身，走到了陈如霜跟前，带着讥诮的语气说道，“姐姐你的想法是好的，收买我院子里的人，以后对你唯命是从。只是……您这来季家才多久，步子迈大了会扯到自己，这点道理你不懂？”

陈如霜低着头，还在嘴硬：“我不是收买！我是一心为着少爷！为这季家！”

“啪——”

苏雪扬起手，一巴掌扇过去。

全院子的人都安静下来了，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幕。苏雪扇人的时候，可没半点犹豫，巴掌打得干脆利落，甚至大快人心。

“这一巴掌，是替我肚子里死去的孩子打的。我怀孕两个月，看了大夫刚得知喜讯便流产，你是罪魁祸首。”

陈如霜被扇得蒙圈，她长这么大，连她亲爹都没扇过她巴掌，这个苏雪竟敢！陈如霜狰狞地抬头瞪她：“你敢打我？你这个贱……”

“啪——”

陈如霜的话还没说完呢，苏雪又一巴掌狠狠打在脸上叫她闭嘴，陈如霜的脸都被打肿，耳朵嗡嗡响，就听见苏雪又说道：“这第二巴掌，是我替骆宸打的。我知道你不懂为什么我要替骆宸说话，我现在来告诉你，因为当初老爷子中毒的事情，是骆宸少爷帮我查出来的！老爷子能活命，骆宸功不可没，而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竟然还敢说他与我不清不楚！”

陈如霜气得眼睛都红了！

季夜川冷眼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他若有所思，这些事情苏雪事先都没有跟自己讲清楚。是怕什么？怕他生气？

“该说的，我都说完了。”苏雪扇完了人还不忘揉了揉手腕。直到那两个巴掌扇出去，她这么多天受的气才出了一些。所以，她扇陈如霜的时候，外人看不出力道，可她是卯足了力气。“接下来这群人怎么处置，你来说吧。”

苏雪到一旁喝茶水去了，女人靠在椅子上的模样有几分淡漠，而且身子也瘦弱了许多。

与前些天的样子大不相同，此时仿佛看不出那是一个刚受了刺激从鬼门关走回来的人。她的眼眸里，带着一股决绝的狠劲儿。

“看着我做什么。”苏雪的目光对上了季夜川，“真相你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