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万万不可呀，她是燕国细作，谁知道她会趁机对陛下做什么！”身旁的禁卫军立刻跪在地上，想要阻止昭仁帝。

昭仁帝却执意朝瑾嫔走去，很多时候人总要赌一把，而他赌瑾嫔不会伤害他。

他一步一步来到瑾嫔身旁，伸手将瑾嫔拥入怀中，无人注意到瑾嫔紧握着的手，突然垂了下去。

“陛下心中还是有臣妾的对不对？”她声音嘶哑，一瞬不瞬看着昭仁帝。

昭仁帝抿唇不语，只是抱着她的手不自觉收紧几分。

瑾嫔靠在他怀中，大口大口喘着气，“请陛下记住，臣妾名唤季翡！陛下可否唤臣妾一声，己经许久不曾有人唤过臣妾的名字了。”

昭仁帝嗓音有些沙哑，“季翡，阿翡！”

瑾嫔一脸满足笑了起来，“真好，陛下，能再唤臣妾两声吗？这世上除了陛下己经不会有人这么唤我了。”

昭仁帝又低声唤了她几声。

“咳咳……”突然瑾嫔剧烈咳嗽起来，大片大片的血从她嘴里涌出来，染红了她的衣襟，她眼神有些涣散，“若是有来生就好了，只愿陛下不再是陛下，而我也不再是从小被人养大的杀人工具，这样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做一对寻常的夫妻？”

“可惜，这终究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

昭仁帝抱着她的手突然颤抖了一下。

瑾嫔己经涣散的眸子骤然聚焦，她气若游丝，“陛下，赤燕卫中曾有人，看到燕归与燕姝兄妹两人抱在一起，我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