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七章 初战!马踏黄天![1/2页]

无名山谷一战后,黄天军并未分兵。



而是依旧选择了猬集在一起,过涿州、直扑幽州。



显然是想跟直接镇辽军打上一场大会战,一战而定乾坤。



……



当那一片赭黄汪洋席卷而来的时候,总会让人忍不住联想到飞蝗、蚁群。



从而不自觉心生震撼,甚至隐隐战栗。



“这是要以势压人啊……”



与黄天军的庞大数量相比,赵牧这前军万骑确实有些不够看。



对比鲜明。



“蚁贼罢了,人数再多,也经不住烈火舔舐!”



“不错!”



“忆君上往昔,区区三百骑视定北城下乌丸数十万大军有如草芥!如今咱们有兵有将,有何惧哉!”



前锋万骑诸将你一言我一语。



初始时,还对黄天军的庞大数量有些感慨。



可说着说着,竟跃跃欲试起来。



归根结底,当初定北城一战,韩绍以三百骑纵横于万军之中的伟岸英姿,给他们留下的震撼太过深刻。



与之相比,眼前的黄天军似乎确实不算什么了。



“将军,你怎么看?”



当一道道目光落在居于阵前的赵牧身上。



微微有些出神的赵牧稍稍怔愣,随后淡淡道。



“你们说的对,区区蚁贼数量再多,也不过是草芥。”



说着,抽出腰间的长刀遥遥前指。



“去吧,趁这些蚁贼立足未稳,先冲一阵,试试他们的成色。”



前锋的目的是什么?



一作探路。



二为后续大军摸清敌军的路数、底细、扫平一些障碍。



为此,冒上一些风险也是值得的。



而赵牧这般决议一下,身后诸将本就有些按捺不住的前军诸将,顿时轰然应喏。



下一刻,一万黑甲铁骑就这么当着数十万黄天大军的面,迅速变阵。



而后马缰一引,缓步趋行。



等到马蹄震动大地,有如惊雷滚动时,那一片黑色洪流已经如一道黑色匹练。



急速倾泻而下!



等到即将临敌之际,当先一将手中镇辽长刀前指。



“敌在彼!当何如?”



“攻!”



不过与之前略有不同的是。



在此之前,后方却是抢先数步,传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巨大轰鸣。



而后那些居于阵前的悍勇铁骑,便只见对面那本就仓促立阵的黄天大军瞬间被犁出了一道道血肉模糊的巨大缺口。



这一幕,对于如今已经演训过不少次的镇辽铁骑尽管依旧有些陌生,却不惊诧。



眼看敌阵混乱,当即哈哈大笑一声。



“儿郎们!入阵!”



……



进攻了!



数十万大军当面,对面那不过区区万骑的幽州蛮子悍然竟选择了主动进攻!



“疯子!”



褪下道袍、披上甲胄的黄天道军将领,忍不住咒骂一声。



随后神色一厉,让手下道兵迅速立阵,以此阻拦对面的铁骑冲势。



“拦住他们!只要挡住他们,咱们就能耗死他们!”



骑军最强大的利刃,就在于速度。



一旦没了速度,他们就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由宰割。



不得不说,历经过鲜血淬炼的黄天道军已经不是一开始只会乱糟糟冲杀的乌合之众了。



最起码此刻这些黄天道军统将的应对,就很得体。



只要能够抵挡住对面的冲势,然后将之陷入自己构筑的血肉泥潭中,必能将这万骑黑甲连皮带骨整个吞噬!



所以这一套步卒应对骑军的打法,本身并无太大问题。



甚至可以说古往今来,皆是如此。



只可惜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是打破了这一套素来行之有效的惯有打法。



当那一阵震耳欲聋的可怕轰鸣从对面传来,几乎是下一刹那,己方好不容易勉强构筑的人墙,便有了数段垮塌。



残肢断臂,血肉模糊。



夹杂一片惊恐呼喊中的惨烈痛呼,更是撕心裂肺。



这一刻,不止那些居于阵前的黄天道兵懵了,许多黄天统将也懵了。



“什么东西?破罡弩?”



“不对!破罡弩射不了这么远,也没有这么大的动静!”



“不是破罡弩?那……那是什么?”



他们想不通除了破罡弩,还有什么军械能在战阵之上有这么强大的杀伤力。



所以有人猜测。



“莫不是对面大神通者的某种的神通?”



只是如果真是这样。



如此肆意屠戮寻常士卒,对面那大神通者就不怕来日降下天谴,一朝身死道消?



种种偏离真相的猜测,不断浮现于黄天诸将的脑海中也只不过是短短几个瞬间的事情。



因为就在这几个瞬间倏忽而过后,那一片象征死亡的黑色洪流已经将身前的赭黄堤坝,撕开了无数道缺口。



而后趁势倾泻而入。



冲在最前方作为锋矢的黑甲铁骑,座下皆是精选的辽东大马,身高体壮,披着坚实的马铠。



人马具装!



一朝冲入阵中,便有如虎入羊群。



已经蓄起的马势,哪怕不用锋利爪牙撕咬,单凭速度便足以将身前阻拦的黄天道兵撞得筋骨断裂,口喷滚烫热血地四处抛飞。



挡不住!



根本挡不住!



尽管那些黄天道兵在经历过短暂的失神后,悍不畏死地想要减缓这些黑甲虎狼的冲势,从而堵住缺口。



可一切终究是事与愿违、徒劳无功。



饶是他们以血肉之躯拼死阻挡在前方,也不过是为这场血腥屠戮凭添几分壮烈的血色。



就这样一片片地冲上去然后倒下,最后被铁蹄无情地踏成血泥。



再也看不出原本的赭黄之色。



“杀!”



战场之上,你死我活。



容不得任何的怜悯。



否则就是对自己、对自己袍泽的残忍。



镇辽军与乌丸在幽北那片草原血腥厮杀了百年,没有人比他们更懂得战场之上的规则与逻辑。



所以哪怕他们中的不少人都知道,对面这些黄天道兵早先也不过是寻常百姓,此刻也不会有丝毫的手软。



同理,若是下一刻丧命于对面的乱刀之下,他们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因为这就是战场之上的宿命。



当你握起了刀兵的那一刻,就已经选择了这条路。



归,与不归。



只论强弱、只看命!



“冲!不想死,就不要停!”



乱军之中,这老卒对新卒唯一的告诫。



当初老卒是新卒时,同样也是如此。



我本边军一小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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