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三章 壁虎断尾!神都不神![1/2页]

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



因为你的计划是你的计划,别人却不是按着你的计划来。



对于幽州牧袁奉而言,便是如此。



他想要以准备粮秣尚需时间,将城外万骑镇辽精锐铁骑拖延在眼皮子底下两日,以方便自己那些藏在暗中的力量转移他处。



只可惜他遇到的是向来不按常理出牌的主。



“不好了!州牧!”



“城外那些镇辽匹夫拿了咱们的酒肉,并未宴饮便直接移军南下了!”



面对来人神色惶急地禀告,袁奉也是脸色一变。



下一刻,神念一展,见到的却只剩城外那些黑甲铁骑策马奔行远去的背影。



“蠢货!不是让你们拖他们一拖吗?”



对于自家州牧的指责,来人也是冤得很。



“我们都按州牧说的做了啊!可他们却以军情紧急、兵贵神速直接给否了!”



人家不听咱的,咱有什么办法?



至于说强行阻拦,抱歉,咱没这个胆子,更没这个实力。



毕竟镇辽军那些匹夫可是刚从北边的尸山血海里趟过来的,万一激得对方起了性子,伸手一刀给咱砍了,咱跑哪去说理?



看着眼前这人的窝囊模样,再想到这些年自己苦心豢养的都是这种货色,袁奉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滚!都给本州牧滚!”



听得自家州牧这话,来人如蒙大赦。



可心中那道忠心的底线,还是让他鼓起了勇气,小心翼翼地问道。



“那……州牧,咱们留在外面的那些人怎么办?”



自家州牧这些年在四野各地蓄养的力量不少,但却是零碎散落在四野各处。



若是放任不管,一旦被那些镇辽军的匹夫抓到马脚,不说会不会牵扯到州牧大人身上,损失也肯定是毁灭性的。



袁奉闻言,气急反笑。



“那你说说,该怎么办?”



来人闻言,似是苦思冥想了一阵,随后面色一狠,在袁奉面前比划了个手势。



“州牧,不若咱们先下手为强,寻个地方将这万骑坑杀了了事!”



幽南多山,谷地绝地颇多。



只要提前布下埋伏,再以阵法遮掩,别说是区区万骑,就算是十万骑,又能如何?



可尽数坑杀之!



看着他这副杀气腾腾的模样,袁奉面无表情。



“你有信心将这一切做得天衣无缝,不着痕迹?”



来人赶忙应声道。



“州牧放心!只要咱们调集足够的人手,再筹备得当,属下绝对能够做到!”



足够的人手?多少算足够?



筹备得当?怎么才算是筹备得当?



他知不知道,这区区万骑里单单七境真仙就有两尊?



余下仅存的两百多陷阵营聚起军势,再配合那两尊七境真仙,甚至能够匹敌八境天人。



真当姓韩的那厮说他麾下这万骑堪当百万兵,只是随口吹嘘?



可偏偏这蠢货竟摆出这副信心十足的模样,当真是……蠢而不自知!



袁奉心中颇感无力,面无漠然地冲对方摆摆手。



而他没想到自己这一动作,明显让对方误会了什么,当即掷地有声地躬身拜道。



“喏!”



“属下这就下去准备,保管这万骑镇辽军有来无回!”



说着,袍袖一挥就要转身离去。



这转身的一瞬,颇有几分顾盼睥睨,视一万黑甲铁骑为蝼蚁草芥的豪情。



可下一刻,一方玉砚直直砸得他栽倒在地。



狼狈起身,抹了把脑后嫣红的他,满脸疑惑地看着自家州牧。



“喏喏喏!喏你妈个头!”



“你他妈自己想死可以,坏了老夫的大局,老夫要你满门陪葬!”



面对袁奉那副宛如要吃人的眼神,来人瞬间一个激灵,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袁奉见状,心中越发愤怒。



“蠢货!蠢货!没有一个顶用的!”



“老夫怎么就尽养了你们这些废物!”



好是发泄了一阵才终于稳住了几分情绪的袁奉,其实心中也明白。



这便是他这么多年韬光养晦的代价。



自古以来,君择良臣而用,反过来说,良臣亦择贤君而投。



在不明内情的情况下,谁又会冒着前程未卜的风险,选择替一头扮猪吃老虎的‘猪’效命?



颇为无奈地叹息一声,袁奉冷冷地瞥了一眼地上跪伏的那人。



“起来吧,以后不要自作聪明。”



“滚吧。”



蠢货也有蠢货的作用。



起码能替他在外人面前起到掩人耳目的作用。



依着性子随手杀了,实在浪费了不说,也会让真正有才能的人感到兔死狐悲。



望着那人捂着脑袋狼狈离去的背影,袁奉随后便直接冲着虚空吩咐道。



“即刻遣人去通知吧。”



说着,又强调道。



“注意一下镇辽军的行进路线,有些就不用通知了,随它去吧。”



猎人的鹰已经撒出去了,要是抓不到兔子,估计不会甘心。



既然如此,不若舍弃一些兔子,换来其他兔子的安全。



这便是壁虎断尾的无奈选择。



……



“呵,咱们这位幽州牧还真是能忍。”



“孤还以为他会亲自出来阻拦呢。”



身胯乌骓策步虚空的韩绍,望着那些遮掩踪迹从州牧府飞身而出的身影,语气玩味。



座下乌骓撇撇马嘴,剔着牙缝里的碎肉,嘟囔道。



“那岂不真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



韩绍闻言,一阵讶异,随后赞叹道。



“你这孽畜最近长进不少啊!”



抖了抖脖颈间的漆黑鬃毛,乌骓颇为得意。



“那是,也不看看老子是谁的坐骑!”



可它这话刚说完,便生吃了个脑瓜子。



“你这搁谁面前充老子呢?”



“哪里学来的一身臭毛病!”



一阵喝骂,引得座下孽畜连连求饶后,韩绍正要放过了它,却听这孽障竟不知死活地嘀咕一句。



“我这跟谁学的,您这个主人心里没点数吗?”



韩绍怒目而视,又是一通收拾。



可无奈这孽障早已今非昔比,一身细密鳞甲披身,可谓皮糙肉厚。



若非下狠手,不过给它挠痒痒罢了。



而且这孽障素来奸诈,但凡觉察到情况不妙,不是装傻充愣,就是卖惨装可怜。



这不,一阵凄厉的惨叫过后,愚蠢的主人明显就消气了。



正得意洋洋之际,韩绍随即问道。



“你觉得那些幽州镇守军怎么样?”



事实上,按着朝廷原本的规制,待在幽州的这支镇守军才是真正的幽州边军。



就好比西凉边军,便是西凉军。



并州边军、朔州边军,便是并州军、朔州军。



我本边军一小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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