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帝的语气终于产生了一丝波澜，空灵眼眸的哀伤更加明显，“冰儿，你这是献祭……”

“雪女，你听我说。”

冰帝向雪帝倾诉自己的经历，雪帝哀思越发浓郁。

雪帝叹息一声，道：“冰儿你没有把握度过大劫，为何不来找我，也许我能助你一臂之力呢。”

冰帝苦笑道：“就算你帮我，我也不可能再过那一关了。当身体的潜能达到极限之后，外力的帮助已经无法起到太大的作用了，所以我才选择了现在这条路。”

“咳咳，雪帝你好，还记得我？”天梦冰蚕有些尴尬的声音响起。

“嗯？”

雪帝明显愣了一下，“这里还有魂兽的气息？你们怎么会都在一个人类的体内中？这股庞大却不强大的精神力是什么？”

冰帝没好气道：“是那只运气好到极致的冰蚕，靠着睡觉修炼，甚至在修为上超越了我们数个层次”

雪帝顿时想起，“我记起来了，冰儿，当你曾经去追杀过它，不是说它失踪了吗？你们怎么会在一起的？”

冰帝尽可能简单将自己如何遇到霍雨濛和天梦冰蚕，并且被天梦冰蚕说服，成为霍雨濛第二武魂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我这次来找你，既是向你告别，也是为了劝你。如果你的大限真的到来，与其面对那几乎不可度过的天劫，倒不如选择放手一博。”

雪帝的精神力放出，扫过霍雨濛和墨渊的身体。

“你是说让我献祭给这个人类女孩吗？合你我之力，也许真的有可能触摸到那一层神之境界。”

冰帝摇头，否认道：“并不是，在承载了天梦的精神本源和我的魂力本源后，雨濛已经无法再承受封印你高达六十九万年的庞大力量了。”

她重新化作人形光影，轻轻落到墨渊肩头，引导着雪帝的视线，“我是说他，雪女，你难道还没有看透他的本质吗？”

雪帝低头端详许久，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他。可惜了，若是他早生十年，那股影响生命本质和潜能的力量就足以将我推动到一个新的层次。”

“你们似乎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墨渊的声音幽幽响起。

“啊哈哈，这个嘛。”天梦打了个哈哈，企图扯开话题。

“别以为我不知道，黑光病毒的本质是生命进化意志。”墨渊手中升腾起一团黑红色气雾，黑红色气雾中间是一缕粘稠的黑色液体。

这是完美融合黑光病毒之后，墨渊发现的新能力，他可以从体内分离出初始形态的黑光病毒原液，注入人体就可以催生出一个进化体。

但是因为缺乏实验个体，墨渊一直没有尝试。

黑光病毒的本质，是自地球诞生生命时就存在的生命进化意志。论位格，整个斗罗大陆可能只有神界诞生时就存在的毁灭和生命能够媲美。

“只是我以前没有在这个方面想，看来因为我的存在，这个世界的生命进化意志也变得活跃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