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烟波冲到宋锦书面前，搂住她，将她护在怀里。

他看见宋锦书满脸泪水，红肿的脸，气的手都在颤抖：“楚夫人，这件事我一定要向你们楚家讨个说法。”

楚沛言怒斥：“二婶，你是嫌楚家还不够树大招风吗？”

“这狐狸精就不是个好东西，你不要被她迷惑了，她对雁声不怀好意！”

忽然，楚雁声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是我喜欢她，从头到尾她都没理过我，是我在缠着她！”

他还虚弱，声音不大，但，却足以让楚夫人瞬间冷静下来。

楚夫人猛地转头：“雁声，你怎么来了！”

楚雁声实在是担心，在医院待不住，便强撑着过来了，没想到车子刚停下，就看见他妈一巴掌将宋锦书打翻在地。

他面色苍白，眼底一片死灰色。

“言哥你放开她，让她打！”

楚沛言愣一下。

楚雁声继续道：“妈，你今天把她打死，我就陪她去死，你怎么折磨她，我就怎么对我自己。”

他根本没有勇气去看宋锦书。

楚夫人大惊失色：“雁声，妈妈是为了你好！”

“我没让你不对我好啊，你想打想骂，随你啊。”

楚沛言放开楚夫人，她手足无措，“我……我……”

“她跟我说那么多绝情的话，就是要断了我的念想，可现在妈你是逼着我对她愧疚，让我心里一直有她，只想如何补偿她，我不明白，你到底要做什么？”

楚雁声眼前一阵阵眩晕，几乎站不住。

楚夫人跑过去伸手想扶他，却被他甩开了。

“你别碰我，你去打吧，只要你想以后都没我这儿子，随便你。”

楚夫人当时就哭出来了：“雁声妈妈错了，你别怪我，我以后再也不找她麻烦了好不好？”

厉卿川走来：“雁声，你身体还没好，先回医院。”

“哥，你……帮我跟她道歉，是我对不起她。”

“好！”

楚雁声眼前一黑，彻底昏过去。

楚夫人惊慌失措，哭着喊：“雁声，雁声你别吓妈妈，雁声……”

厉卿川立刻让人将他抬车上，赶紧送医院。

楚夫人跟着离开，楚沛言才觉得松口气。

他愧疚的道：“宋小姐真是对不起，这件事，楚家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这事必须跟老爷子说，二婶再不好好约束，将来肯定要惹出大乱子。

宋锦书的头埋在霍烟波怀里，从楚沛言的角度，只能看见下巴上挂着的泪珠。

他心里的内疚更深，“我向宋小姐保证，绝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

“谢谢，我先走了！”

宋锦书没有抬头，她的声音在颤抖，带着浓浓的鼻音。

那满腹的委屈，心酸，无助。

令楚沛言心头不是滋味儿。

霍烟波揽着宋锦书从厉卿川面前走过时，被他拦下。

“宋小姐，雁声让我跟你说对不起。”

他看到霍烟波的手搂着宋锦书肩膀，幽深的眼底是逐渐压制不住的戾气。

宋锦书没理会他，对霍烟波道：“我们走。”

霍烟波是学表演的，对人的表情观察最为细致，他几乎是一下便看出厉卿川看宋锦书的眼神不对。

面前的人，面容俊美的令人惊艳，贵气逼人。

他看似平静，可眼底情绪复杂，似乎在努力压制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