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命都是这个男人捡回来的，他不光没有嫌弃她，还悉心照顾她，并给了她一个安身处。

她有什么可对他藏着掖着的？

“六年。”方静月轻声开了口，“我跟他在一起有六年时间，但是算起认识……应当是已经认识了八年。”

短短一语，已经道明了她全部的感情。

贺凌久久没有回话。

他虽没有与人有过那么长久的感情，可他不傻。

无论是六年还是八年，那代表什么？

代表一个女人最美好最纯真最烂漫的年纪。

更何况方静月的青春年华还在战场中度过数年，由此可见，那个男人……怕是与她浴血奋战有过生死交的人。

“对不起。”贺凌干巴巴开口，看向方静月的神情透着一丝愧意。

不管出于何种心情，他都不该让她自揭伤疤。

是他没想过，她身上背负着的往事，居然是如此沉重。

那身囚服，那一身伤痕，还有胸口那近乎致命的剑伤……

还有她眼底的破碎神情，都表示着她在坠崖前曾经历了多少痛苦。

是他唐突了。

方静月听得贺凌的致歉，却没有太多情绪起伏。

她还泛红的眼眸挤出一丝笑意：“你是我的救命恩人，理应有知情权……并且都是过去的事，是我怕你见笑才一直没有提及罢了……”

贺凌不听到方静月的回应还好，此刻听她说这些，感觉无比生疏。

“我希望……你能把我当朋友看待，别总把救命一事挂嘴上，我给你治病是药王谷医德所在，但照顾你……也是一个男人应有的责任。”

方静月闪了闪眼眸，她不是没有明白贺凌最后一句话中的深意。

自己在床上昏迷了半个月，贺凌无微不至地照顾自己。

小到端茶送水，大到擦脸换衣。

从某种层面上来说，她和贺凌早已有了肌肤之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