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夜庭嗯了一声：“那为什么带只狗？”

狗狗坐副驾驶，刚才还主动咬着安全带，叫他帮忙系。

这狗，都要成精的吗？

但是他怕被扣分。

顾念不知道怎么解释：“它着急吧。”

杨悦看着顾念：“你为什么说奶奶中毒？”

顾念：“等到医院检查了，你就知道了。”

顾念现在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反正说了，杨悦也不相信。

杨悦着急奶奶的病情，半信半疑的，也就不说话了。

顾夜庭到底是军人，真是把车差点开成了火箭。

等到了医院，一停车。

杨悦立马下车，到旁边呕吐起来。

她自己是军校的，见识过开车厉害的，但这么厉害的，第一次见。

因为是晚上，直接急诊。

顾念跟医生说了情况，然后把药瓶递给医生。

“医生，她是慢性中毒，这些药瓶里的药，可能可以检查出来，麻烦了。”

杨悦看着那些药瓶，脸色煞白，身体都在发抖。

她咬着唇瓣：“我不会给奶奶下毒的。”

她跟奶奶相依为命，怎么可能给自己的奶奶下毒呢。

如果可以，她宁愿现在躺在里面的是自己。

顾夜庭瞥了她一眼：“又没说你下毒。”

顾念看着乖乖蹲坐在旁边的萨摩耶：“不是你下毒的，但凶手把毒药，换成了正常的药。”

杨悦更是抖着身体，满脸的恐惧，看着自己的双手。

她……她自己把毒药喂给奶奶吃了？

那她，就是杀害自己奶奶的凶手？

这个想法，让杨悦很恐惧，甚至恨不得以死谢罪。

顾念有些不忍心：“别想了，只是猜测。”

小萨摩耶跟她说，凶手把毒药放在药瓶里进去了。

但是小萨摩耶打翻了，不过因为这个，被杨悦打了。

里面还有没有毒药，那就不清楚了。

杨悦咬着唇瓣，蹲在地上，想哭又不敢哭，只能坚强的等结果。

好在是半夜，而且是急诊，所以一切检查都是加速的。

很快，就有了结果。

医生出来：“病人确实是中毒了，幸好送的及时，要是再晚一个小时，就来不及了。”

“药物成分，我们还在检测，现在病人还需要救治。”

其中医生说了专业名词，杨悦也听不懂。

但中毒，是实实在在的。

杨悦站起来，红着眼，然后在顾念面前深鞠躬：“对不起，刚才我太冲动了。”

顾念侧身避开这个鞠躬：“没事，我确实该打，是我气到季老师了。”

她还是有是非观的。

自己真的错了，该打也是应该的。

杨悦脸有些红：“你……你真的是凡不响？”

她低着头解释：“我不是要质疑，我只是听奶奶说过，但奶奶没说名字，没说是谁。”

“奶奶不让我知道，也不让我管这件事，当时还跟我说，不要告诉你，不要找你麻烦。”

只是，杨悦真的不知道谁是凡不响。

“对不起，刚才我没确定，就出手。”

杨悦也不为自己找借口，她刚才是气昏了头，听到有人说是凡不响，就撒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