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了？”顾希言瞪了他一眼，却又无法反驳。

白思辰一副不懂的模样看着他，摊着手：“我实在不明白，她好歹是跟你一起长大的，跟你在一起的时间比我还久，别人不信她就算了，你还不信她，还把她告到了牢里，顾希言，你什么时候这么铁面无情了？”

顾希言心中的矛盾点也一直在这方面纠结着，白瑾没有否认她伤害陈慧，他也不知道是白瑾一时冲动还是故意的，在白瑾认罪那一刻，他就已经有一丝丝后悔了。

“她自己放弃了辩解的权利。”顾希言视线放在心电仪那波动的绿色线条上，好像心率跟着它起起伏伏。

白思辰却因为他这话而觉得有些不满，他也望向窗内，压低了声音：“不，是你欠她的。”

不只是顾希言，整个顾家都欠了她。

“对了，她取保候审的事是你做的吗？”白思辰拍了下顾希言的肩。

“不是。”顾希言快速的回了句，而后问道：“她有什么治疗方法？”

“做心肺联合移植也许有机会活下去，但是如果有并发症，她可能连半年的时间都没有了，这种大型手术风险太高。”白思辰瞟了眼好像在思考什么的顾希言，笑了一声，“你想救她？”

顾希言冷哼一声：“你不是说我欠她的吗？”

“你想救她也没用，她的求生意志不多，她不愿意手术你也强迫不了她。”白思辰叹了口气，从第一次将白瑾抢救回来他就能感觉到她消沉的心。

奶奶刚死不久就被抓了，还被亲生父亲告了，不过对她打击最大的应该是顾希言。

顾希言心一紧，白瑾已经放弃了活下去的念头了吗？

他双拳又紧了几分，眸子中尽是坚决：“你尽快安排手术。”

白瑾放弃，他不能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