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过她钱，只是因为太恨她，所以即便她出国那年一直坚持要见他，他也不愿和她想见。

但还是晚了，倘若他可以早一点发觉，他们的儿子也不会死在她的腹中。

她经常会在夜半噩梦的时候，梦见孩子血肉模糊的脸，那时他还有一个月多几天就能出生，她甚至连孩子的名字都已经想好，叫乔不念。

“姐姐......”身旁，岁岁忽然放下蛋糕，转身，缓缓爬到了乔唯一膝盖上。

乔唯一盘膝坐在沙发上，岁岁正好坐在中间，和她面对面，仰头瞅着她。

“怎么了？”乔唯一回过神来，轻轻捏了下他的小脸蛋。

岁岁便将下巴搁在了乔唯一掌心里，小脸鼓鼓的，像是一个小面团般粉粉可爱。

厉夜廷收拾好所有食材，回头，朝客厅里看了眼。

乔唯一正低头，用自己的额头温柔抵住了岁岁的额头，在试探温度，岁岁虽然烧得难受，还是不忘调戏乔唯一，撅起小嘴，亲了下乔唯一的鼻尖。

乔唯一忍不住笑，随后扭过头来看向他，道：“岁岁有点儿......”

只说了几个字，发现厉夜廷正看着他们两人，到嘴边的话便停住了。

厉夜廷擦了手，转身，朝他们走了过来，低声问：“怎么了？”

乔唯一沉默了几秒，才回道：“他说有点儿想吐，我感觉温度又上来了。”

从小到大，她几乎从未见过厉夜廷刚才那种温柔的眼神，他真的很爱岁岁。

倘若，岁岁真的是苏如烟的儿子，厉夜廷也应该很爱苏如烟吧。

厉夜廷随即从她怀里接过岁岁，探了下他的额头，道：“没事，他从小体弱，经常发烧，从娘胎里......”

话说到一半，却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