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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暖见完周乐乐的父母，把她们安顿好的时候，已经中午了。

陆菲跟她随便找了个餐厅吃东西。

网络上沸沸扬扬的都是方林和白染薇直播那晚的事，宁暖这两个字一时之间家喻户晓。

到现在还挂在许多网站的头版头条上。

吃东西时，宁暖问坐在对面的陆菲：“听说……你爷爷当年不同意你姑姑嫁给你姑父，把人送进了监狱。”

“嗯。”陆菲点点头，愿意告诉她这些，“你别看早晨我爷爷电话里说的好听，其实他做起事来很难看，只不过……不用亲自动手而已。爷爷这个人一生走过来都太缜密了，说话，做事，都不会给任何人留下把柄，哪怕威胁你，也不会亲口说出来。”

“领教到了，周乐乐意大利失联，应该跟你爷爷有关。”

“可是我们没证据。”陆菲抬起眼睛，看宁暖说：“这个社会上不管做哪一行的，只要看上去人模人样，那么这个职业就有它的灰色地带，只是大小各不相同罢了。当年我姑父犯事进去，是我爷爷授意手底下的人办的，当然，我姑父确实有罪，该判刑。”

宁暖停住刀叉，耐心听。

“二十几岁的姑父，是最意气风发的时候，其实哪怕没有姑姑，他可能也躲不了在监狱里待两年才出来，因为他生在商家，而商家跟陆家是死对头那种……从老一辈就在博弈，到了我爷爷和北琛的爷爷这一辈，太平盛世，没什么对外的博弈，对内的博弈就更激烈了。”

陆菲说着，红了眼眶，“我爷爷跟北琛的爷爷年轻时就是死对头，不是开玩笑那种死对头，是恨不得对方家里满门死绝，压倒性的让那个姓氏不可能出现在未来的历史上，即使出现，也是要把对方的姓氏钉在耻辱柱上……”

宁暖惊讶住了。

官场生态链是残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