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书两星期,感谢各位读者大老爷支持 虽然在起点打滚卖萌多年,但我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懵懂的写手。 记得当初写《初唐房二传》(原调*教初唐)时,我最喜欢的就是程叔叔这位老司机。 那之后,一直都很想要动笔去写一写老程家,但是又怕自己写得不够好,打动不了各位大老爷。 好在,这一次,反正犹豫了三个来月之后,终于一咬牙一跺脚,就他家了。 于是,过去但凡是写初唐都绕不开的万年配角老程家,终于粉墨登场,走到了前台。 终于这一次,写这本《大唐第一世家》,又找回了昔日写作的初心与快乐。 每当写到程咬金出场,内心就忍不住觉得开心,或许,我笔下的程咬金,便是我认知中的那个模样吧。 虽然之前,好几个朋友都劝我别写老程家,压力会很大。 毕竟,很多大作的著名配角都是老程家,我说我稳得住,其实心里边也慌得一比。 但好在,目前看来,各位大老爷都还很喜欢,我不禁心中窃喜,总算是没有辜负读者大老爷们的厚爱。 不论是萌新写手还是万年扑街写手,新书都不容易,都想要蹦得高点。 让更多的读者大老爷们看到,好给粉嫩新书踩踩,收藏推荐一二。 我写作的目的,其实一向都很简单明了,可以说是一直都秉承着一种风格:诙谐(逗逼?) 我一直都觉得,人生之中,为了生存,已经有了许多的不容易,也会在成长的道路上,遇上形形色色的负能量。 所以,一直希望,各位读者大老爷,在看到我的作品时,能够展眉一笑。 或许不能解你的烦恼和担忧,但是多笑一笑,终究是好事。 希望各位读者大老爷能够在晴了的书中得到一丝休息和放松,这,便是对我的作品最大的肯定和认可。 另,时间也晚了,各位大老爷晚安,嗯,若有推荐票,记得多投上几张哟,继续卖个萌给大老爷们比心。 新的一个星期,求推荐收藏投资啦啦啦 新的一个星期,求推荐收藏投资啦,拜托大佬们了,么么哒 第1章 程咬金的三儿子疯了……(新书大吉,求收藏求推荐喽) 第1章 贞观八年初夏,大唐长安城卢国公府内,程处弼此刻正抬着头,四十五度角仰视着那没有半点雾霾的天空。 仍旧清爽的和风,呼啸在唐长安城的上空,却一点也影响不了此刻程处弼呆立于原地感慨人生无常的心情。 作为乡镇卫生院技术骨干力量的自己,正在美滋滋地享受着麻辣火锅。却接到了偏远乡村打来的电话,有一位老人摔断了腿。 将医疗设备往卫生院给自己这位技术骨干专配的宗申摩托托斗一扔,油门一轰,三轮摩托在送来医疗设备的清秀小护士眼冒星星中,一个潇洒地磨胎飘移飙出了卫生院。 结果特么的才出卫生院不到两公里,就在即将拐进山间小路的路口,被一辆刹车失灵的大货撞了。 等到睁开眼睛,才发现,这里不再是自己熟悉的乡村小径,山岭村寨。 也不是满是八四消毒液味道的医院病房,居然已经来到了大唐贞观八年初的大唐长安城内卢国公府里。 转世投胎到哪不好,偏偏把自己转世到了大唐著名军阀圈老流氓,勋贵圈厚脸皮的家里。 长安城内邻里老少议论起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二话不说大拇指直接就翘了起来。 如果你说起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中程某人,呵呵……那根刚刚翘起来的大拇指会瞬间朝下。 “珍爱生命,远离大货。”程处弼眼眶湿润了,再见,楼上楼下,电灯电话。再见,我那刚花了一个月工资买的5G手机。 还有我那足足塞满了四T硬盘干货的电脑,还有我那已经至尊星耀的王者荣耀,还有我刚刚配制好还没吃上几顿的挚爱:程氏秘制火锅底料…… 不管怎样,成为了国家高级干部子弟,这么高的起点,着实令程处弼在知晓身份的最初,有一种想要混吃等死一辈子的念头。 但是,九年制义务教育带来的正确人生观与价值观和世界观,爱岗敬业的医学工作者,脱贫攻坚乡镇帮扶工作组成员,擅长南方菜系的不世出天赋大厨,怎么可能有这样沉沦和堕落的想法。 自己所来到的可是大唐盛世,怎么可以无所作为?程处弼开始自省其身。 就在此时,一张毛绒绒的脸就凑了过来,一双好奇的铜铃大眼就那么瞪着,程处弼脸都黑了。 “二哥?你的脸,能不能远一点。” 你特么那张毛脸能不能离我远点,知道不知道男性胡须上的细菌数量远远超过了狗身上的细菌数量? “老三你在这瞅啥呢?”二哥程处亮抬起了脑袋,东张西望起来。 “老二老三,你们在这看啥?”双胞胎大哥程处默也窜了过来,下意识地也抬起了脑袋看天。同样的毛绒绒的脸,同样好奇的铜铃大眼…… 身后边,十四岁的老四程处寸、十一岁的老五程处立也冲了过来,不约而同地抬起了脑袋。 “……”程处弼看着身边这一张张仰起的脸庞,一种智商上的优越感瞬间由然而生。 “哥哥们,你们在看啥呢,看大鸟?”才九岁,撤掉屁帘没几年成日滚成泥猴似的老六程处侠也出现了…… 看着这个满是糙汉子的大家庭,程处弼默默地低下了脑袋悄无声息地走开。 他觉得自己再继续这么呆下去,智商也会被拉低到同一水平线上去。 “老三,老三你到底瞅啥来着?”二哥程处亮仍旧固执地昂着脑袋,大声地叫唤道。 程处弼幽幽地叹息了一声,没理会那五位亲兄弟。挥挥衣袖,我悄悄的离开,不带走一片云彩。 ### 长安城,皇宫之中,肌肤胜雪,清丽温婉的长孙皇后跨步进入了屋中,看到了夫君李世民表情显得有些凝重。 “二郎,发生什么事了?我方才看到孙道长、袁道长和气极败坏的卢国公正在出宫。” “唉,程家老三,前几日跟那帮勋贵家的孩儿们宴饮,结果醉死了两天才醒过来,醒过来之后,居然谁也不认识了。” “老程就请了永兴坊的邓医者给程处弼看病,结果老程差点跟那医者打起来。” “打起来?”长孙皇后脸色有些异样。“这是为何?” 李世民无可奈何地摊开手道。 “邓医者说程老三得了失心疯,你又不是不知道老程那一家子人的脾气,要不是当时尉迟恭和秦琼几位都在,怕是……” 长孙皇后手赶紧揪紧自己的衣角,定了半天神,总算是没有君前失仪,这才讶然道。“邓医者也是长安有名的医家,他这么说的话……” “所以老程才会到宫里来请给父皇诊治调养身子的孙道长,而袁道长也精于岐黄之术,也被他拖了一块去。” “那日宴饮,好几家勋贵的子嗣都在。还有恪儿那小子也去了,唉……” “程处弼若真是那样的病好不了的话,真不知道朕会有多头疼。”说到了这里,李世民就忍不住苦笑了起来。 “既然孙道长与袁道长一同前往,那他的病,或许能有得治吧……”长孙皇后也有些不确定地安慰一声道。 ##### 大马金刀,坐在马车之中,满脸浓须,表情凶煞的中年壮汉程咬金正认识听着跟前鹤发童颜的孙道长询问。 “失心症的病患,会有一些不同寻常之处,不知程将军可知晓他有何异样?” “异样?除了谁都不认识,好像也没什么异样。”程咬金摸了摸自己钢针般的浓须,表情很是纠结。 “哦,对了,老三今日上茅房不愿用厕筹,布巾也不乐意用。非要宣纸,还说什么没有纸蹲坑没有仪式感。” “仪,仪式感?”孙思邈与袁天罡这二位天下知名的道家高人脸都绿了,好容易才维持住表情不至失态。 提着裤子去茅房那样的污浊之地,居然要用文人用来记载诗书的纸张开屁股,这是神特么的仪式感…… “咳咳……程将军,他可还有其他异样的地方。” 孙道长薅了薅自己雪白的长须定了定神,觉得这个会被长安城数以万计的文化人、斯文君子戳脊梁骨的话题还是略过不提为好。 “还能有啥异常,家里的亲人一个都不认识了,还有就是嘴里边老冒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句子。” 袁天罡插嘴道。“还请将军举个例子,他说出什么令将军难以理解的话了。” 程咬金纠结地揉了揉胡子叹气道。“老程,就记得他醒来第一句话就问老程在拍什么戏,能不能借他手鸡打电话报警……” “我老程打了一辈子鸟,也没听说过手鸡这等禽鸟,至于电话,报警,老程我更是懵了,可问这小子,他却矢口否认说过。” “……”袁天罡一脸懵逼,老道我活了几十年,也没听过什么手鸡电话。 然后拿目光朝着身边同样懵逼的孙神医疯狂暗示。 两位道门高人一阵眼神交流之后,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这位程三公子,怕就算不是失心疯,也应该是类似的失魂症。 “我说二位道长你们在老程跟前眉来眼去的干嘛?咋的,有话不能说了还?” 一旁的程咬金直接不乐意了。我可是请你们来看病的,不是看你们两个菊花脸老牛鼻子情投意合的。 “……”二位道门高人脸刷的就黑了。可看着这位鼓着腮帮子,满脸外加满身横肉的程老匹夫那副杀气腾腾的模样。 罢了,怂……咳,从心就好。我等方外之人,又何必跟这个名声在外的朝堂恶霸,勋贵流氓一般见识。 “程将军休得胡言,贫道是在斟酌,一会去见了令郎该以何种身份面对。” “孙道长所言甚是,他既不觉得自己有病,那我们就万万要小心,从旁观察一二再言其他。” “也好,有劳二位道长了,我儿病好,老程定有厚报。”程咬金伸出了那手背尽是黑毛的双手,重重地拍在二位肩膀上。 那沉稳而厚重的力量,让二位方外高人脸色一白…… 马车刚在停在了卢国公府门前停稳,程咬金就看到了尉迟恭策马驰来,身后边亲随拉着一辆马车紧随其后。 “老程,我给你家老三送药来了。”尉迟恭这位黑脸魁梧大汉一个翻身跃下了马来,洋洋得意地抬手一抬。 身后的亲卫将马车拉到了跟前,两位刚下马车的道长齐刷刷一个哆嗦,一头成年熊罴还有一只色彩斑斓的金钱豹此刻就躺在车上。 “这是药?!”孙思邈又薅了把白胡子,牙疼般直吸气,身边的袁天罡道长也同样很不理解。 威武雄壮,与那程咬金并肩而立,简直就是两尊狰狞门神的尉迟恭抚着浓须得意地道。 “那可不,昨日我将那邓医者送出老程的府邸,顺嘴问了一句这病能不能以形补形?邓老头说应该能行。” “你家老三不是犯了失心症吗?那咱就以形补形,大佬爷们,把熊心豹子胆给他整个一锅,铁定有效。” “嘶……”二位道门高人倒吸了一口凉气,眼角一阵抽搐。 第二章 这家伙怕是真疯了……(求收藏求推荐喽,么么哒) 两位大脑思维接近当机的道长呆若木鸡的模样,让尉迟恭不乐意了,板起他那张原本就像天下人都欠他几百贯钱的黑脸。 “怎么,难道不成?” 虽然恶霸榜上次于程恶霸,但也同样是横蛮不讲理的货色,那张不高兴的黑脸更是恶名远扬。 两个蛮不讲理的彪形大汉瞪着铜铃大眼看了过来,二位道长顿时有些站不住了,一定是年纪大了,骨头汤也喝得少,腿软。 “不妨一试,说不定也能有些成效,是吧孙道友?” 袁天罡赶紧服软,咱不跟这些糙汉子讲道理,唔……我等方外之人不必跟他们计较。 “嗯,哼,也许能有用……”在大唐恶霸们的虎视之下,孙思邈也只能吭哧吭哧地从了心。 “我们还是先去见了人再说……” 三清在上,弟子孙思邈要是下次再踏进卢国公府一步,我的名字就倒过来写,这次就算了,来都来了。 孙思邈终究是尽职尽责的医者,虽然心情不佳仍没忘记此行的目的。 “一会进去之后,不论程三郎说什么,还请诸位莫要反驳,以免再激起他情绪波动。” 收到消息赶到了前厅的程处弼目瞪口呆地看着弟兄们欢天喜地抬着一头黑熊与花豹从身边经过,还跟程处弼打起了招呼。 “三哥(三弟),有好吃的,尉迟伯伯送来的,说是要给你以形补形,吃了熊心豹子胆,一定会治好你的失心症。” “???”程处弼直接就懵逼了。神特么的熊心豹子胆,我就知道熊胆是药材,熊掌是八珍,豹骨可以泡酒…… 话说,这两种保护动物自己还真没尝过,熊掌这玩意适合炖,那豹子肉不知道是该红烧还是应该炒干香比较有滋味,但是肯定香料得多下,不然压不住野生动物的膻腥味。 人世间,唯医术与美食不可辜负的程处弼正思绪乱飞,就被亲爹程咬金一把给拖了过去。 满脸慈爱地抖着脸上那狰狞的横肉,一巴掌拍在程处弼后背,差点把亲儿子扇趴在地上。 “你这孩子,怎么傻头傻脑的,还不见过你尉迟伯伯和这两位老牛,嗯,道长。” “见过尉迟伯伯,见过二位牛道长。”程处弼此刻脑子有点乱,还没从熊心豹子胆以形补形中回过味来。 “……贫道不姓牛,姓孙。”两位大唐王朝最为著名的道门高人此刻脸黑得犹如锅底,手抖得想要打人。 神特么的牛道长,你个混帐分明就是在恶意攻击方外之人。 “贫道姓袁……”袁天罡真特么想要抄起袖中的降妖伏魔的道门符箓给这老流氓贴上一张,想想还是黑着脸干巴巴地解释了句。 跟前这程老流氓跟那尉迟黑脸都是大唐王朝的悍将恶汉,就算是精通五禽戏的他们捏一块也打不过其中一个…… “老爷,蜀王殿下求见。”一名家丁疾奔而来,大声呼喊道。 蜀王殿下,程处弼一脸迷茫,谁啊,是李世民的兄弟,还是他的儿子? 程处弼那副迷茫的表情,被两位精于医术的道门高人瞬间捕捉到。 “目前来看,有失忆之症。”袁天罡抚着长须小声道,孙思邈颔首抚须。“且再看看。” 一位年纪与程处弼相仿佛的胡衣劲装年轻帅哥出现在了眼前,只是这位本该气宇轩昂的帅哥,此刻却一路点头哈腰,满脸讨好的笑意,犹如看到了太君的翻译官。 身后边还有一名程府家丁扛来了一匹颇为健壮的青狼,只是这头国家二级保护动物,也为程处弼的失心之症,也成为了一件牺牲品。 “见过二位伯伯,还有二位道长,程三哥你可算是醒了。 今日,小侄特地和房俊一同去了趟西苑,总算是获到了一头猛兽,特地送来,给程三哥补补身子……” 程咬金直接就乐了,大手将那头青狼的嘴皮翻了翻。 “嗯,恪殿下果然有心,老大,一会出门,去把后院巷口老侯家的看门狗给宰了,把肺给取来。一会跟这头狼的心炖一块,让恪殿下也一块尝尝滋味。” “啊?”刚赶回来的程老大程处默一脸懵逼,后院巷口,那可是陈国公侯君集的府邸。 熊心豹子胆就算了,这特么的……狼心加狗肺,真特么绝配。 顿时,前厅外的空地响起一连窜犹如放屁般的哧笑声,两位道门高人赶紧尴尬地用咳嗽声掩饰。 程处弼作为当事人,此刻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展示自己内在情者。 就好像来到了猪槽厂,每看到一个槽都想要卧上一卧以此来表达自己此刻澎湃的心情。 李恪立身在原地,表情尴尬无比,好在一旁的尉迟恭开口解开眼前僵局,摸着他那钢针一般的浓须朝大门方向打量。 “你程伯伯就是跟你开个玩笑,房家小子人呢?” “他受了伤,说是血腥味太浓,不好进来扰了人,所以在外面等着。”李恪赶紧老老实实地答道。 “我跟房俊一同去的西苑,寻了半天,也没找着猛兽,不想就窜来这匹恶狼偷袭。 好在房俊身强体健,将其制住,不过他还是受了伤……” “赶紧让他进来,让老夫看看伤势如何?”程咬金眉头一拢。“你们这两个小娃娃,没本事,就别想着生裂虎豹去逞能耐。” 不大会的功夫,一位体格发达,面容却略显得有些稚嫩的少年郎有些腼腆地走了过来,然后咬着牙,抬起了胳膊就要行礼。 “见过程伯伯,尉迟伯伯,还有孙道长和袁道长……” 程处弼看到了这位十五六岁,却长得牛高马大的少年郎那右臂虽然包裹着染血的布条,作为医务工作者的责任感让他脱口问道。“你这是让狼给咬了?” “见过处弼兄,没有,就是被它的爪子给狠狠撩了一道大口子。”房二郎憨厚地笑了笑。 看到这家伙呵呵傻笑的模样,程处弼直接就黑下了脸。 “你还能笑,犬科动物很多都有狂犬病,染上了你连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做了消毒清创了没有?” “……”一干人等齐刷刷的目光落在了程处弼身上。狂犬病是什么名堂?消毒清创是什么鬼。 两位医术高明的道门高人表情里透着深深地迷惘…… 程咬金也看着这位又满嘴胡话乱喷的老三,不禁有些慌了,开始发病了? 下意识地一扭头,就看到了袁天罡摇了摇头,然后笑眯眯地上前两步。 “贤侄你且让开,老道来给房二公子看看……” 看病居然也有抢生意的?瞬间就觉得自己的专业权威受到挑战的程处弼直接就毛了。 但是尊老爱幼的素养,还是让他没有恶语相加,皮笑肉不笑地将某个不开眼的牛鼻子拦到了身后。 “道长莫要瞎胡闹,炼丹画符我不行,治病救人你不行。” “……”一阵不怎么温暖的风,轻柔地刮过卢国公府的前厅,仿佛将所有的声音都刮走,留下一地的呆若木鸡。 袁天罡一脸懵逼,脸色忽青忽黑,指了指程处弼,又指了指自己。这小子居然如此诽谤贫道,三清在上,道爷我…… “淡定,淡定一点……”孙思邈伸手拦住,很是隐蔽地指了指额头。 袁天罡无奈又泄气地点了点头,罢了,何必跟失心疯的晚辈计较。看样子,这小子失心症是肯定的了,只是病情的轻重而已,尚需要摸排。 “愚兄就是拿清水给他冲了冲就包扎起来了,莫非不成?”李恪顿时紧张了起来,总觉得程处弼煞有介事的模样,让人心慌。 “狂犬病?二位道长可曾听说过有这样的病症。”尉迟恭低声问道。 袁天罡想了想道。“想来是指疯狗伤人所致之病,一般称之为‘恐水症’。” 孙思邈颔首。“他称之为狂犬病,倒也合乎病由之说。”程处弼可是失心症患者,他说啥就是啥。 程处弼听闻仅用清水草草处理了伤口,皱眉道。“那不行,这样吧,我来帮你处理伤口。” “大哥,我需要烧好的开水,还需要开水煮过的布条,以及盐,剪刀,还有针和绵钱……” 没有想到,自己刚刚穿越到了大唐贞观年间,居然也有机会发挥自己的医术,正好拿这种小伤口试试手感跟后世是否一样。 “……”在低声交流的长辈们齐刷刷地扭过头来。用清水用来清洗外伤创口,这倒是常见之法,但又是盐又是针和绵线,这是要做甚? “啊,真要?”程老大一脸懵逼地抬起了头向亲爹投过去求助的目光。老三这怕是犯病了,爹,咋办? 程咬金先是扫了眼两位道长,见这二位并未反对,当既示意道。“你速速去拿。” 孙思邈与袁天罡内心的疑惑却越来越多,程三郎的表现,实在是令人觉得怪异。 为何感觉他此刻显得很是条理分明,似乎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十分明确?而且盯着伤口的表情,似乎很兴奋。 “我怎么觉得他像是馋了……”英俊的蜀王李恪的表情呆滞,目光惊恐,总觉得程家老三的情绪有问题。这家伙怕是真疯了…… 第二章 这家伙怕是真疯了……(求收藏求推荐喽,么么哒) 两位大脑思维接近当机的道长呆若木鸡的模样,让尉迟恭不乐意了,板起他那张原本就像天下人都欠他几百贯钱的黑脸。 “怎么,难道不成?” 虽然恶霸榜上次于程恶霸,但也同样是横蛮不讲理的货色,那张不高兴的黑脸更是恶名远扬。 两个蛮不讲理的彪形大汉瞪着铜铃大眼看了过来,二位道长顿时有些站不住了,一定是年纪大了,骨头汤也喝得少,腿软。 “不妨一试,说不定也能有些成效,是吧孙道友?” 袁天罡赶紧服软,咱不跟这些糙汉子讲道理,唔……我等方外之人不必跟他们计较。 “嗯,哼,也许能有用……”在大唐恶霸们的虎视之下,孙思邈也只能吭哧吭哧地从了心。 “我们还是先去见了人再说……” 三清在上,弟子孙思邈要是下次再踏进卢国公府一步,我的名字就倒过来写,这次就算了,来都来了。 孙思邈终究是尽职尽责的医者,虽然心情不佳仍没忘记此行的目的。 “一会进去之后,不论程三郎说什么,还请诸位莫要反驳,以免再激起他情绪波动。” 收到消息赶到了前厅的程处弼目瞪口呆地看着弟兄们欢天喜地抬着一头黑熊与花豹从身边经过,还跟程处弼打起了招呼。 “三哥(三弟),有好吃的,尉迟伯伯送来的,说是要给你以形补形,吃了熊心豹子胆,一定会治好你的失心症。” “???”程处弼直接就懵逼了。神特么的熊心豹子胆,我就知道熊胆是药材,熊掌是八珍,豹骨可以泡酒…… 话说,这两种保护动物自己还真没尝过,熊掌这玩意适合炖,那豹子肉不知道是该红烧还是应该炒干香比较有滋味,但是肯定香料得多下,不然压不住野生动物的膻腥味。 人世间,唯医术与美食不可辜负的程处弼正思绪乱飞,就被亲爹程咬金一把给拖了过去。 满脸慈爱地抖着脸上那狰狞的横肉,一巴掌拍在程处弼后背,差点把亲儿子扇趴在地上。 “你这孩子,怎么傻头傻脑的,还不见过你尉迟伯伯和这两位老牛,嗯,道长。” “见过尉迟伯伯,见过二位牛道长。”程处弼此刻脑子有点乱,还没从熊心豹子胆以形补形中回过味来。 “……贫道不姓牛,姓孙。”两位大唐王朝最为著名的道门高人此刻脸黑得犹如锅底,手抖得想要打人。 神特么的牛道长,你个混帐分明就是在恶意攻击方外之人。 “贫道姓袁……”袁天罡真特么想要抄起袖中的降妖伏魔的道门符箓给这老流氓贴上一张,想想还是黑着脸干巴巴地解释了句。 跟前这程老流氓跟那尉迟黑脸都是大唐王朝的悍将恶汉,就算是精通五禽戏的他们捏一块也打不过其中一个…… “老爷,蜀王殿下求见。”一名家丁疾奔而来,大声呼喊道。 蜀王殿下,程处弼一脸迷茫,谁啊,是李世民的兄弟,还是他的儿子? 程处弼那副迷茫的表情,被两位精于医术的道门高人瞬间捕捉到。 “目前来看,有失忆之症。”袁天罡抚着长须小声道,孙思邈颔首抚须。“且再看看。” 一位年纪与程处弼相仿佛的胡衣劲装年轻帅哥出现在了眼前,只是这位本该气宇轩昂的帅哥,此刻却一路点头哈腰,满脸讨好的笑意,犹如看到了太君的翻译官。 身后边还有一名程府家丁扛来了一匹颇为健壮的青狼,只是这头国家二级保护动物,也为程处弼的失心之症,也成为了一件牺牲品。 “见过二位伯伯,还有二位道长,程三哥你可算是醒了。 今日,小侄特地和房俊一同去了趟西苑,总算是获到了一头猛兽,特地送来,给程三哥补补身子……” 程咬金直接就乐了,大手将那头青狼的嘴皮翻了翻。 “嗯,恪殿下果然有心,老大,一会出门,去把后院巷口老侯家的看门狗给宰了,把肺给取来。一会跟这头狼的心炖一块,让恪殿下也一块尝尝滋味。” “啊?”刚赶回来的程老大程处默一脸懵逼,后院巷口,那可是陈国公侯君集的府邸。 熊心豹子胆就算了,这特么的……狼心加狗肺,真特么绝配。 顿时,前厅外的空地响起一连窜犹如放屁般的哧笑声,两位道门高人赶紧尴尬地用咳嗽声掩饰。 程处弼作为当事人,此刻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展示自己内在情者。 就好像来到了猪槽厂,每看到一个槽都想要卧上一卧以此来表达自己此刻澎湃的心情。 李恪立身在原地,表情尴尬无比,好在一旁的尉迟恭开口解开眼前僵局,摸着他那钢针一般的浓须朝大门方向打量。 “你程伯伯就是跟你开个玩笑,房家小子人呢?” “他受了伤,说是血腥味太浓,不好进来扰了人,所以在外面等着。”李恪赶紧老老实实地答道。 “我跟房俊一同去的西苑,寻了半天,也没找着猛兽,不想就窜来这匹恶狼偷袭。 好在房俊身强体健,将其制住,不过他还是受了伤……” “赶紧让他进来,让老夫看看伤势如何?”程咬金眉头一拢。“你们这两个小娃娃,没本事,就别想着生裂虎豹去逞能耐。” 不大会的功夫,一位体格发达,面容却略显得有些稚嫩的少年郎有些腼腆地走了过来,然后咬着牙,抬起了胳膊就要行礼。 “见过程伯伯,尉迟伯伯,还有孙道长和袁道长……” 程处弼看到了这位十五六岁,却长得牛高马大的少年郎那右臂虽然包裹着染血的布条,作为医务工作者的责任感让他脱口问道。“你这是让狼给咬了?” “见过处弼兄,没有,就是被它的爪子给狠狠撩了一道大口子。”房二郎憨厚地笑了笑。 看到这家伙呵呵傻笑的模样,程处弼直接就黑下了脸。 “你还能笑,犬科动物很多都有狂犬病,染上了你连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做了消毒清创了没有?” “……”一干人等齐刷刷的目光落在了程处弼身上。狂犬病是什么名堂?消毒清创是什么鬼。 两位医术高明的道门高人表情里透着深深地迷惘…… 程咬金也看着这位又满嘴胡话乱喷的老三,不禁有些慌了,开始发病了? 下意识地一扭头,就看到了袁天罡摇了摇头,然后笑眯眯地上前两步。 “贤侄你且让开,老道来给房二公子看看……” 看病居然也有抢生意的?瞬间就觉得自己的专业权威受到挑战的程处弼直接就毛了。 但是尊老爱幼的素养,还是让他没有恶语相加,皮笑肉不笑地将某个不开眼的牛鼻子拦到了身后。 “道长莫要瞎胡闹,炼丹画符我不行,治病救人你不行。” “……”一阵不怎么温暖的风,轻柔地刮过卢国公府的前厅,仿佛将所有的声音都刮走,留下一地的呆若木鸡。 袁天罡一脸懵逼,脸色忽青忽黑,指了指程处弼,又指了指自己。这小子居然如此诽谤贫道,三清在上,道爷我…… “淡定,淡定一点……”孙思邈伸手拦住,很是隐蔽地指了指额头。 袁天罡无奈又泄气地点了点头,罢了,何必跟失心疯的晚辈计较。看样子,这小子失心症是肯定的了,只是病情的轻重而已,尚需要摸排。 “愚兄就是拿清水给他冲了冲就包扎起来了,莫非不成?”李恪顿时紧张了起来,总觉得程处弼煞有介事的模样,让人心慌。 “狂犬病?二位道长可曾听说过有这样的病症。”尉迟恭低声问道。 袁天罡想了想道。“想来是指疯狗伤人所致之病,一般称之为‘恐水症’。” 孙思邈颔首。“他称之为狂犬病,倒也合乎病由之说。”程处弼可是失心症患者,他说啥就是啥。 程处弼听闻仅用清水草草处理了伤口,皱眉道。“那不行,这样吧,我来帮你处理伤口。” “大哥,我需要烧好的开水,还需要开水煮过的布条,以及盐,剪刀,还有针和绵钱……” 没有想到,自己刚刚穿越到了大唐贞观年间,居然也有机会发挥自己的医术,正好拿这种小伤口试试手感跟后世是否一样。 “……”在低声交流的长辈们齐刷刷地扭过头来。用清水用来清洗外伤创口,这倒是常见之法,但又是盐又是针和绵线,这是要做甚? “啊,真要?”程老大一脸懵逼地抬起了头向亲爹投过去求助的目光。老三这怕是犯病了,爹,咋办? 程咬金先是扫了眼两位道长,见这二位并未反对,当既示意道。“你速速去拿。” 孙思邈与袁天罡内心的疑惑却越来越多,程三郎的表现,实在是令人觉得怪异。 为何感觉他此刻显得很是条理分明,似乎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十分明确?而且盯着伤口的表情,似乎很兴奋。 “我怎么觉得他像是馋了……”英俊的蜀王李恪的表情呆滞,目光惊恐,总觉得程家老三的情绪有问题。这家伙怕是真疯了…… 第四章 红黄蓝三原色值得有,一气化三清么么哒(求收藏推荐) 听到了抽字,再想到自打醒过来之后,偶然得见大哥二哥二人隐蔽地揉屁股吡牙咧嘴的表情。 程处弼暗吸了一口凉气,果然,这位肌肉暴力特征极其明显的恶霸亲爹。 看样子很是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的封建社会教育方式,这样的陈腐思想观念是不值得提倡的。 看老爹程咬金一身强健到崩得快要暴衣的肌肉,再低头看看自己,虽然也有几两肉,但跟恶霸亲爹相比,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 “多谢父亲不怪罪孩儿,实在是令孩儿感激涕淋……”决定不站出来严辞批驳父亲的错误教育方式,而是顺应这个封建社会大潮流的程处弼赶紧打蛇随棍上。 自己这么做当然只是为了加深父子亲情,才不是为了避免程氏家法。 一旁的孙道长眼角都在抽搐,这会子真是顶不住这父慈子孝的肉麻画面,赶紧打断这对大佬爷们在自己跟前秀亲情。 “贤侄你这医术是在哪里学到的,是怎么想到用针线的手法来缝补伤口?” “小侄也不知道,方才看到了房贤弟的伤口,脑袋里边有白胡子老爷爷在告诉我怎么这么去做,我就这么做了。” 为了证明自己没撒谎,程处弼还特地拿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一副认真脸。 “白胡子老爷爷……”尉迟恭摸了摸自己的黑胡子下意识地重复了一句。目光很复杂,表情很沉重。看来程家老三是真疯了…… “对,而且不是一个,是三个,他们都穿着跟孙、袁道长二位道长一模一样的衣物。 只是一个穿黄色,一个穿红色,一个穿蓝色。” 程处弼的表情显得那样无辜而又纯真。内心则是疯狂的得瑟:红黄蓝三原色,你值得捅有,一气化三清,么么哒,么么哒。 四位长辈口歪眼斜的面面相觑,已经心身疲惫的程处弼终于寻着个由头回屋休息。 “二位道长,我家老三到底啥病?”程处弼刚刚离开屋子,程咬金就迫不及待地问向尚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孙思邈和袁天罡。 “这个,此病,实在是不太好说,脑袋里边有小人,还有三个……” 孙思邈整个人都懵逼了。这到底是什么鬼病,简直就是闻所未闻。 袁天罡这位喜欢算卦推拿的神医目光震惊中透着呆滞。“三个白胡子老爷爷穿着道袍,莫非是一清化三清,可道袍颜色不对啊。” “……” 关于程家三公子的第一场专家会诊,以离奇的失败告终,孙思邈与袁天罡反复商议之后,一致认为,这应该是失心症的一种。 只是病情太过复杂,一时之间,实在不好定断。 先给程处弼开上一些安魂养神的药剂,另外就是,千万不要让他过于激动。 “这几日老道会再来看看情况,若是你家三郎若是有何异样,请程将军务必要保持镇定,莫要惊惶失措,让他受到惊吓。” “至于熊心豹子胆这些玩意,贫道以为,姑且试上一试,嗯,狼心狗肺就算了。” “另外,房贤侄,两日后记得过来这里让程贤侄检查,放心,老道与袁道长也会过来,定不会让你有事。” “不错,我等会再来看看情况。”袁天罡与孙思邈交换了一个眼神。 程处弼治疗缝合的娴熟手段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不过,是否真的有效与可行,自然要等房俊伤愈才能知晓。 作为大唐的著名医学专家,他们很想知道,程老三这位患者脑子里边的小人,到底是他自己妄想出来的,还是真的有神仙在给他做指点。 这是一个难得的医学课题,虽然这二位道长不明白什么是课题,可好歹都有着一颗追求与探索真理的澎湃心脏。 ### 回到了房间关上了房门的程处弼松了口气。不得为自己的急智和幽默点个赞。 毕竟只继承了原本程老三的肉体,没有继承他的灵魂,原主人居然连一丝一毫的记忆都没留下。 所以,失忆,这是第一选择,而为了防止别人察觉出自己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 必然需要有另外一手准备,唔……脑袋里边有老神仙是相当完美的选择。 莫说现如今,就算是一千多年以后,想要诊断这种伪装的精神病患者,也是很棘手的。 需要进行精神症状自陈量表评定,还需要通过测谎仪,简单常识检查,心理测谰,生理生化测验等一系列复杂手段才能够大致判断这个人是否装疯。 完美地瞒天过海,骗过得大唐王朝的医学权威一脸懵逼,这让程处弼不禁心生喜悦的同时又有那么一丝丝小小地惭愧。 但是得到了这二位大唐医学权威的认证的精神病患者,啧啧啧,这就等于是一块可以让自己胡作非……咳咳,偶尔不小心露出马脚也能够敷衍过去的强大理由。 可惜这个时代没有精神病鉴定证书,不然来自于二十一世纪,出门不带证件就心里发慌的程处弼怀里边揣着这玩意会更有安全感。 自打穿越过来之后,就一直处于精神亢奋与戒备状态,如今暂时解决掉了身份暴露的危机,程处弼再也支持不住倒在床榻之上睡了过去。 ### 皇宫,李世民再一次见到了孙、袁二位道长。听着二位道长的禀报,不禁眉头大皱。 失忆是肯定的了,失心疯怕也是真的,只是其症状的严重与否,暂时不好判断。 “……辛苦二位道长了,不知可有治愈的可能?” 孙、袁二人面泛苦色。“陛下,能否治愈,怕是还得观察一段时间……”失心疯这种病,谁也不敢打保票治得了。 “也是,若是二位道长治疾有何需要,只管来寻朕便是,程卿家中,发生这样的事情,朕也颇替他担心。” 等到二位道长离开之后,李世民黑着脸招来了宦官。 “去告诉蜀王,给我老老实实闭门思过,没有朕的旨意,敢偷溜出府一步,朕打断他的腿。” 两位大唐著名医学专家,尊奉陛下之命,前往卢国公府,为程三公子治疗脑疾之事很快就流传了开来。 “听说了吗?卢国公家的老三喝酒喝成了酒疯子。”八卦卖菜大婶一脸神秘地嘀咕道。 一旁正在收豆腐摊的八卦大爷一副早有耳闻的架势。“听说了,老夫还听说程老三的脑袋里边多了三个小人在脑子里边打架……” “这说明年纪越小,酒就越要少喝,不然,喝成傻子疯子,这可是一辈子的祸事,还是喝醪糟好,这玩意虽然有酒味,但是不伤人体。”醪糟摊的摊主赶紧替自己的产品宣传一把。 “来来来,这位大爷,赶紧来一碗,我家的醪糟又香又甜。” 某位正那路过此地的敬业媒婆听到了这个八卦,不禁一脸惋惜地摸着腮边的大黑痣。 “堂堂国公爷的公子,都还没订亲就疯了,这将来可怎么办……” 总而言之,程家老三饮酒过量,导致失忆、失心疯的传言,以超英赶美的速度迅速传遍了长安城的大街小巷,市井里坊。 第四章 红黄蓝三原色值得有,一气化三清么么哒(求收藏推荐) 听到了抽字,再想到自打醒过来之后,偶然得见大哥二哥二人隐蔽地揉屁股吡牙咧嘴的表情。 程处弼暗吸了一口凉气,果然,这位肌肉暴力特征极其明显的恶霸亲爹。 看样子很是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的封建社会教育方式,这样的陈腐思想观念是不值得提倡的。 看老爹程咬金一身强健到崩得快要暴衣的肌肉,再低头看看自己,虽然也有几两肉,但跟恶霸亲爹相比,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 “多谢父亲不怪罪孩儿,实在是令孩儿感激涕淋……”决定不站出来严辞批驳父亲的错误教育方式,而是顺应这个封建社会大潮流的程处弼赶紧打蛇随棍上。 自己这么做当然只是为了加深父子亲情,才不是为了避免程氏家法。 一旁的孙道长眼角都在抽搐,这会子真是顶不住这父慈子孝的肉麻画面,赶紧打断这对大佬爷们在自己跟前秀亲情。 “贤侄你这医术是在哪里学到的,是怎么想到用针线的手法来缝补伤口?” “小侄也不知道,方才看到了房贤弟的伤口,脑袋里边有白胡子老爷爷在告诉我怎么这么去做,我就这么做了。” 为了证明自己没撒谎,程处弼还特地拿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一副认真脸。 “白胡子老爷爷……”尉迟恭摸了摸自己的黑胡子下意识地重复了一句。目光很复杂,表情很沉重。看来程家老三是真疯了…… “对,而且不是一个,是三个,他们都穿着跟孙、袁道长二位道长一模一样的衣物。 只是一个穿黄色,一个穿红色,一个穿蓝色。” 程处弼的表情显得那样无辜而又纯真。内心则是疯狂的得瑟:红黄蓝三原色,你值得捅有,一气化三清,么么哒,么么哒。 四位长辈口歪眼斜的面面相觑,已经心身疲惫的程处弼终于寻着个由头回屋休息。 “二位道长,我家老三到底啥病?”程处弼刚刚离开屋子,程咬金就迫不及待地问向尚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孙思邈和袁天罡。 “这个,此病,实在是不太好说,脑袋里边有小人,还有三个……” 孙思邈整个人都懵逼了。这到底是什么鬼病,简直就是闻所未闻。 袁天罡这位喜欢算卦推拿的神医目光震惊中透着呆滞。“三个白胡子老爷爷穿着道袍,莫非是一清化三清,可道袍颜色不对啊。” “……” 关于程家三公子的第一场专家会诊,以离奇的失败告终,孙思邈与袁天罡反复商议之后,一致认为,这应该是失心症的一种。 只是病情太过复杂,一时之间,实在不好定断。 先给程处弼开上一些安魂养神的药剂,另外就是,千万不要让他过于激动。 “这几日老道会再来看看情况,若是你家三郎若是有何异样,请程将军务必要保持镇定,莫要惊惶失措,让他受到惊吓。” “至于熊心豹子胆这些玩意,贫道以为,姑且试上一试,嗯,狼心狗肺就算了。” “另外,房贤侄,两日后记得过来这里让程贤侄检查,放心,老道与袁道长也会过来,定不会让你有事。” “不错,我等会再来看看情况。”袁天罡与孙思邈交换了一个眼神。 程处弼治疗缝合的娴熟手段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不过,是否真的有效与可行,自然要等房俊伤愈才能知晓。 作为大唐的著名医学专家,他们很想知道,程老三这位患者脑子里边的小人,到底是他自己妄想出来的,还是真的有神仙在给他做指点。 这是一个难得的医学课题,虽然这二位道长不明白什么是课题,可好歹都有着一颗追求与探索真理的澎湃心脏。 ### 回到了房间关上了房门的程处弼松了口气。不得为自己的急智和幽默点个赞。 毕竟只继承了原本程老三的肉体,没有继承他的灵魂,原主人居然连一丝一毫的记忆都没留下。 所以,失忆,这是第一选择,而为了防止别人察觉出自己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 必然需要有另外一手准备,唔……脑袋里边有老神仙是相当完美的选择。 莫说现如今,就算是一千多年以后,想要诊断这种伪装的精神病患者,也是很棘手的。 需要进行精神症状自陈量表评定,还需要通过测谎仪,简单常识检查,心理测谰,生理生化测验等一系列复杂手段才能够大致判断这个人是否装疯。 完美地瞒天过海,骗过得大唐王朝的医学权威一脸懵逼,这让程处弼不禁心生喜悦的同时又有那么一丝丝小小地惭愧。 但是得到了这二位大唐医学权威的认证的精神病患者,啧啧啧,这就等于是一块可以让自己胡作非……咳咳,偶尔不小心露出马脚也能够敷衍过去的强大理由。 可惜这个时代没有精神病鉴定证书,不然来自于二十一世纪,出门不带证件就心里发慌的程处弼怀里边揣着这玩意会更有安全感。 自打穿越过来之后,就一直处于精神亢奋与戒备状态,如今暂时解决掉了身份暴露的危机,程处弼再也支持不住倒在床榻之上睡了过去。 ### 皇宫,李世民再一次见到了孙、袁二位道长。听着二位道长的禀报,不禁眉头大皱。 失忆是肯定的了,失心疯怕也是真的,只是其症状的严重与否,暂时不好判断。 “……辛苦二位道长了,不知可有治愈的可能?” 孙、袁二人面泛苦色。“陛下,能否治愈,怕是还得观察一段时间……”失心疯这种病,谁也不敢打保票治得了。 “也是,若是二位道长治疾有何需要,只管来寻朕便是,程卿家中,发生这样的事情,朕也颇替他担心。” 等到二位道长离开之后,李世民黑着脸招来了宦官。 “去告诉蜀王,给我老老实实闭门思过,没有朕的旨意,敢偷溜出府一步,朕打断他的腿。” 两位大唐著名医学专家,尊奉陛下之命,前往卢国公府,为程三公子治疗脑疾之事很快就流传了开来。 “听说了吗?卢国公家的老三喝酒喝成了酒疯子。”八卦卖菜大婶一脸神秘地嘀咕道。 一旁正在收豆腐摊的八卦大爷一副早有耳闻的架势。“听说了,老夫还听说程老三的脑袋里边多了三个小人在脑子里边打架……” “这说明年纪越小,酒就越要少喝,不然,喝成傻子疯子,这可是一辈子的祸事,还是喝醪糟好,这玩意虽然有酒味,但是不伤人体。”醪糟摊的摊主赶紧替自己的产品宣传一把。 “来来来,这位大爷,赶紧来一碗,我家的醪糟又香又甜。” 某位正那路过此地的敬业媒婆听到了这个八卦,不禁一脸惋惜地摸着腮边的大黑痣。 “堂堂国公爷的公子,都还没订亲就疯了,这将来可怎么办……” 总而言之,程家老三饮酒过量,导致失忆、失心疯的传言,以超英赶美的速度迅速传遍了长安城的大街小巷,市井里坊。 第五章 一点都不正经的灶(求收藏求推荐么么哒) 梦里,出现了三个白胡子老爷子,而且真特么穿着红黄蓝三种颜色的道袍。轮番追问程处弼觉得谁最好看。生生把程处弼从睡梦中吓醒过来。这才惊觉,天已然亮了。 洗漱之后,早餐仍旧是一碗小米饭,还有一碟肉酱,还有一碟鱼脍、一碗羹汤和一碟咸菜…… 大唐勋贵家的早餐,就跟盖浇饭似的,浓浓的酱味,吃得程处弼差点怀疑人生。包括那汤里边居然也放了酱,这倒是让程处弼有一种吃日料时喝到了大酱汤的感觉。 出身并成长于西南之地,嗜辣好麻的程处弼,此刻只能勉强地填饱肚子就搁下了碗筷。 “三哥,你是不是病还没好,为何你这两日吃东西都吃得那么少?” 今日奉命看护他的老四程处寸意犹未尽地打了个饱嗝,看着身边一脸索然无味瘫坐在榻上的程处弼。 身为云贵川之地土生土长,餐餐有辣椒,顿顿有花椒,每天第一件事就是先嗦上一碗麻辣牛肉粉才会觉得神清气爽,一星期不吃三五顿火锅就觉得浑身无力的火锅小王子程处弼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语气里透着一股子生无可恋。 “府里的菜肴,一向都是这几样做法?” “那可不?不论是府里还是府外,自然都是一样的做法,只是那些饭肆酒楼里边,会做得更精细一些,就像几位哥哥常去的识香楼,那里的大厨可算得上是长安城里的前三。” “不论是蒸煮烙烧煎炸烤,味道都很是一流。特别是他家的香淋肉脍,不但做工精细,而且调的酱料十分鲜美。” “有没有火锅?”程处弼坐起了身来,满脸期待地问道。 “火锅,那是什么?”程处寸陷入了深深地迷惘之中,还真没听说过什么叫火锅。 “看来是没有。”程处弼一脸生不如死地又瘫了回去。 不是炖,就是蒸或者煮的饭菜,今天仍旧如此,实在是令无辣不欢的程处弼有种生不如死之感。 穿越,对于出了车祸身故的自己而言,这绝对算得上是老天爷恩赐的重生机会,可是,一想到未来没有辣椒入口,再也品尝不到那辣得令人心醉的味道,这日子该怎么过? 没有辣椒,没有火锅,连炒菜也没有,做出来的菜不是炖,就是蒸或者煮,这样的人生,是多少的无趣与无味。 火锅没了,红白汤没了,爆炒腰花没了,水煮肉片没了,麻婆豆腐没了,辣子鸡没了,回锅肉没了,红油口水鸡没了,酸菜鱼没了…… 程处亮突然听到了水珠滴落的声音,下意识地寻声望去,整个人都懵逼了,就看到了歪倒在榻上的三哥此刻嘴角的清口水滴落在凉榻上。 “三哥,三哥?你别吓我。”程处亮顿时脸色大变,骇然大叫道。“你中风了?” “???” 程处弼整个人都懵逼了。抹了抹嘴角那馋出来的清口水,一个鲤鱼打挺坐起了身来黑脸喝道。“胡说八道什么。” “三哥你吓死我了,我看你呆愣愣的在那流口水,还以为……”程老四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挠了挠脸干笑道。 程处弼闷哼了一声,站起了身来朝屋外走去。 “三哥你去哪?” “去厨房看看。” “厨房有什么可看的?三哥你等等我。”比程处弼小两岁的程老四赶紧屁颠颠地跟上脚步。 ##### “老四,这里是厨房?”站在厨房门口,程处弼就直接懵逼了,他看到了什么,看到了这间十分开阔的厨房里边摆着一屋子造型古朴而精美的青铜器和铁器。 “对啊,这就是厨房,不然哪来那么多的炊具。”程老四一脸理所当然地道。 而作为厨房管事的程济小心翼翼地讨好道。“三郎若是饿了,只管招呼。” “这的大厨不是你吧?”程处弼打量这位长脖子的厨房管事一眼,如此干瘦,而且脖子还那么长,哪有半点大厨师的样。 程济指了身边那位肥头大耳,脖子老粗的中年细缝眼笑道。 “三公子英明,这位才是咱们府上的大厨梅老哥,是近日才从长安登云楼请回来的名厨,而今府中开宴,皆由梅大厨来操办。” “小人见过三公子、四公子。”梅大厨恭敬一礼。“不知三公子想要吃些什么?小人这就亲自下厨。” “你先等等,这是啥玩意?”程处弼扭头扫了眼一件自己只在历史博物馆里边扫过一眼的青铜器。 “好教三公子知晓,此物名为‘鬲’,是用来煮粒食的。” “……”看到程处弼的表情充满了好奇(其实是懵逼),程济赶紧热情地给他介绍起大唐的各种烹饪器具,灶、鼎、镬、鬲、甑、釜…… 作为大唐重臣,高档勋贵家的烹饪用具,自然都是美伦美奂,十分讲究,至少也需要做到简约而不简单。 程处弼感觉自己这特地来的不是厨房,而是一不小心闯进了历史博物馆的厨房系列用具展厅。心情之复杂,简直无以言表。 但问题这些玩意就没有一样是程处弼熟悉的,这让他十分地惆怅,自己动手都不行。 巧妇只是难为无米之炊,我特么连炊具都没有称手的,那怎么做饭恰饭?想要饿死我吗?贼老天! “对了,我有个问题,炉灶在哪?”看了一圈,愣是没找着生火做饭的炉灶。 “炉灶?炉子在这里,灶在外面。”顺着圆滚滚,很符合厨子形象的梅大厨伸手指了指,程处弼看到了一个不大的,造型颇为古典范的青铜器。 “……” 出了厨房后门,终于看到了灶,足足有三口大灶建在厨房后面的空地上。 这种泥质灰陶灶呈现长方形,有隔火墙,火门,后有出烟孔。 三口灶都不小,中间那口最大的灶居然有六个火眼,上面摆着釜、甑、罐等物,上面搭着棚子,应该是为了遮风挡雨。旁边还摆着几根竹子制作的吹火棍, 程处弼一脸震惊到无以复加,这样的灶具简直了。 那烟囱的高度,都还没超过自己的脑袋,还有那地躺式的灶形,这特么是灶?说是露点形火炕还差不多,一点都不正经。 第七章 梅某苦练的厨艺,都练到狗身上去了(收藏推荐来呀) 一帮子厨房的小厮伙计们纷纷点头,看样子都很认同这二位的说法。 “你们可以污辱鸡蛋,但请不要污辱炒鸡蛋这个菜。”程处弼脸色沉了下来,断然地道。 他仿佛看到了,一个干瘦而又有些佝偻的背影,正在厨房里忙碌着,随着油烟的溢散,葱花鸡蛋的扑鼻香气,似乎也扑面而来…… “???” 梅大厨的脸都黑了,满脸悲愤地看着程三公子。这话太扎人心,想我可是在受长安美食圈享有盛名的大厨。 厨艺如果不好,你们卢国公府会花厚薪请我入府当大厨?炒鸡蛋,这玩意老夫好歹也炒了将近十年,炒了没有一万盘也至少有三五千盘。而你,你居然说我污辱炒鸡蛋这个菜? “梅老哥,知晓了我家三公子那什么,可要稳住……” 一旁长脖子的程济看到短脖子的梅大厨一副快要气炸了肺的模样,指了指脑袋,挤眉弄眼地疯狂暗示。 梅大厨吐了一口浊气,勉强一笑正要说话,突然脸色一变。“三,三公子他怎么流泪了?” 所有人都注意到了方才正黯然神伤的程处弼此刻两眼发红,眼眶之中有晶莹在闪烁。 “三哥,我们不污辱鸡蛋了,我们回屋成吗?”程老四胆战心惊地凑上前来。 看到程老四扭曲的表情,旁人胆战心惊的模样,程处弼不乐意了。 “我没事,去,再拿四个鸡蛋来,我记得厨房那里有素油。给我提一罐来,还有给我去拿之前我洗脸的铜盆过来。” “三哥你要干嘛?”程老四与一干人等全都懵了。拿鸡蛋和素油还能理解,拿洗漱的铜盆啥意思? “我要做什么我很清楚,还不快去。”程处弼不耐烦地道。 “好好好,三公子您莫脑,尔等都愣着做甚,还不照三公子的吩咐去办。”程济扭过了头来,疯狂一眨巴着眼。 一干厨房员工心领神会,赶紧按照即将犯病的三公子吩咐去取各种用具。 OOXX## 程处弼先将洗涮干净的铜盆搁到了灶上,好在灶口也是圆的,搁上去大小倒也合适,就是锅底平了点。然后有条不紊地打蛋花。 就看到等到铜盆被烧得微微变色,程处弼这才倒入了油,然后,沿着铜盆边沿绕着将蛋液倾入了铜盆之中。 然后还小心翼翼地转动着铜盆,直到蛋液在热油中翻滚并鼓起大泡,这才开始勺子轻轻推动让蛋液全部成熟,再用铜勺的边沿将凝固的蛋液切割开来。 之后,将水嫩的香葱洒入铜盆之后,快速地翻炒几下之后,便盛入了一旁早就准备好的盘中。 所有人都看到了一盘色泽嫩黄之中夹杂着翠绿与洁白,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好香啊……这是什么美味,而且还这么好看。”不知道何时已经凑到了灶旁的程老四口水差点滴了出来。 内心很是不忿的梅大厨看着跟前这盘色香味俱佳的炒鸡蛋,难以置信地瞪圆了眼珠子。 这完全刷新了他的三观,颠覆了他三十多年从事烹饪艺术的认知。 “不对啊,炒鸡蛋怎么能这么炒?” “这,才叫炒鸡蛋……”看到周围一干人等那震撼的目光,程处弼得意一笑。把手伸向旁边的筷子,哎?哎?哎?…… 程老四已经先下手为强,抄起了筷子,挟起了一筷就往嘴里送。 “烫,哇……好烫……哇,好香,好吃……烫,烫……”所有人都一脸黑线地看着吡牙咧嘴连蹦带路的程老四。总觉得这才是疯掉的那位。 济叔也尝了一口,顿时两眼一亮。“真香,而且好鲜。” “三哥,你怎么做到的?”程老四伸了伸舌头,好奇地问道。 原本热闹的场面,又顿时一寂,一双双目光落在了程处弼的身上。 对啊,程三公子跟其他几位公子一般,若说喝酒耍斧头有一手他们承认,可是他们根本就不懂厨艺的好吧。 看到那一双双满是质疑的上清,程处弼不乐意了,我可是有头疾的人,你们问这样的问题,岂不是把我当成正常人来看待? “难道忘了我的脑袋里边有三个白胡子老爷爷的事?” 程老四整个人都迷了。“三哥,白胡子老爷爷不是教了你医术,怎么还能教你厨艺?” 程处弼呵呵一乐。“你这个问题问得很好,这一次教三哥我的是黄衣服的白胡子老爷爷。” “那上一次呢?” “上一次教三哥的是红衣服的白胡子老爷爷。” 程处弼拍了拍程老四的脑袋瓜子,熊孩子有时候还是很有用处的,给自己递了好几个台阶,圆满的解决了自己懂得厨艺的原由。 看到这位志满意得的三公子,一干厨房员工们瞬间变得战战兢兢。 想到三公子脑子里边蹲着穿着红黄蓝道袍的三白胡子老爷爷,就问你们怕不怕? 就在此时,有家仆赶来传讯,说是袁天罡与孙思邈前来拜会。 程处弼无奈地看了一眼自己炒出来的鸡蛋,吞了下口水离开。 此刻,盘中只剩下了一块颇大,上面还沾着葱花的炒鸡蛋,旁边,几位拿来了筷子的厨房小厮正要动手。 终于回过神来的梅大厨直接就急了眼,双手一拦。“都别动。” “梅大厨你也尝尝,味道真不错。”程济也只能意犹未尽地搁下了筷子,好歹梅大厨是自己请来的,总不能为了一口鸡蛋得罪了。 梅主厨嗯了一声,表情十分严肃地挟起了一块炒鸡蛋。 先是用心地审视着其蓬松的形态,然后闻了闻其散发的香味,在送入了口中的瞬间,梅主厨两眼陡然一瞪。 然后缓缓地闭上了双眼,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 三公子在打蛋花时加了几滴黄酒,让原本鸡蛋本身那一丝丝地荤食的腥味,也消减得一干二净。 而素油的香味淡雅,还不会像动物油脂般让人觉得过于油腻。 蓬松而又鲜嫩的口感是那样令人愉悦,没有了豆豉的咸鲜,反倒让鸡蛋的鲜香还有葱花的香味完全被激发出来。 “管事,梅大厨好像在流眼泪。”一旁的小厮扯了扯程济的衣角小声道。 程济这才注意到,梅主厨此刻紧闭的双目眼角处,一滴浑浊的泪水,正顺着眼角滴落。 所有人都听到了梅大厨的喃喃自语。“他是怎么做到的,难道梅某几十年苦练的厨艺,都练到狗身上去了。” “……” 第10章 减毒之法或许可以一试(二更也到了哟,求收藏推荐投资喽) 程老四看到和处弼呆若木鸡的立在台阶之上,表情变幻不定,不禁有些害怕起来。 看了眼身边惊魂未定的老四和一干家丁,自己的狂犬疫苗研制计划,真的能够得到家人的认可,并且获得他们的帮助吗? 此刻,厨房的灶台前,脸都已经被烟熏得黑了至少两个色号的梅主厨打了个大大的饱呃,呆呆地看着自己跟前的盘子里炒出来的第十六还是第十七盘炒鸡蛋,表情都快要崩溃了。 “到底缺了什么,我明明就照着三公子的做法来炒制的,为何这鸡蛋会一点也不蓬松,口感就是达不到……” 程济看着那已经见底的鸡蛋篮子,同样打了个饱呃,有些无奈地提醒梅主厨道。 “梅老兄,要不咱们明日再试吧,今日我实在吃不下了……”虽然炒鸡蛋味道不错,可是现在老夫已经撑得慌。 “……” 坐在马车之中,袁天罡犹自难以置信地连连摇头不已。 “这家伙是真的疯了,居然会想出如此荒诞可笑的办法来。 贫道活了这么些年,第一次听人说毒物会有想法。再说了,伤患是人,又不是兔子……” 袁天罡频频吐槽半天,却发现孙思邈闭着两眼不发一言,不禁问道。“孙道友,你这是……” “贫道仔细想想,倒觉得程家老三虽然说起话来有些前言不搭后语,可所描述的东西了有几分道理。” 袁天罡直接就乐了。“孙道友,你莫要忘记了,他可是患了失心疯的病人。” “话虽这么说,可他之前给房俊治疗伤口的手法,亦有深意。”孙思邈并没有与袁天罡针锋相对。 “减毒之法或许可以一试。” “孙道友还是谨慎为上,莫要被那小子的疯言疯语给带歪了。贫道活这么一把年纪,还没见过疯掉的兔子。” “贫道也觉得兔子不太靠谱,不过若用活犬,或许……” 最终二人谁也说服不了谁,孙思邈回到了府中思量许久之后,派出了道童,交待让他去寻几位老练的猎户回来。 ooxx## 回到了屋外,就看到济叔和梅大厨等候在屋前,程处弼有些愣神。“济叔,梅大厨,你们二位这是……” 脸被熏得发黑的梅大厨一脸惭色地一礼道。“小人见过三公子,三公子的厨艺,远在小人之上,小人之前语出无状,还请三公子勿怪。” “无妨,这是……”程处弼摆了摆手,目光落在了梅大厨身边的食盒上。 “这是梅大厨做的炒鸡蛋,特地送来请三公子品鉴的。”程济打开了食盒,端出了一盘炒鸡蛋。 梅大厨一脸惭色地拱手道。 “小人今日已经炒了快二十盘炒鸡蛋,而且还是按照三公子的手法和工序来制作的,可是就总觉得差了些什么……这才求着程管事带小人来拜见三公子,还请三公子品鉴一二。” 程处弼只扫了一眼,就看出了问题,对方既然如此礼貌,加上又对厨艺如此痴迷的份上,程处弼决定给他个面子,抄起筷子尝了一口。 “尚可入口,不过这蛋过于棉实,不够蓬松如花,你是怎么搅拌鸡蛋的?” 梅大厨一愣。“难道搅拌鸡蛋,也有什么讲究不成?” “当然,讲究大了去了,你这鸡蛋搅拌的速度和力道都不够,而且,时间也不足。” “你现在回厨房,只朝着一个方向搅拌鸡蛋,打满三十息的时间,再炒制就知道了。” “小人遵命,这就去办。”梅主厨恭敬一礼之后,匆匆快步离去,程济看了眼那盘炒鸡蛋,正要端走。 程老四赶紧窜了过来。“别啊,放下,三哥你不吃吗?那我吃了。” “……” 不大会的功夫,梅主厨一脸兴奋地捧着一盘炒鸡蛋来到了程处弼跟前。“三公子,炒出来了,您看看如何?” 这一次,程处弼总算是觉得可堪入口。“嗯,还不错,但就是火候还是过了,鸡蛋显老,但也勉强可以入口。” “是不是小人还有哪个地方做的不对?”这会子,梅主厨真可谓是卑躬屈膝,一副小心翼翼请求指点的模样。 “主要还是炊具与炉具和燃料的问题。”程处弼吃着这堪可入口的炒鸡蛋,自信地一笑。 “不然,倒可以用炒、爆、熘、炝等烹饪手法,让你们见识从未有过的美味菜肴……老四,你口水快滴我身上了,闪开。” “三哥,真的假的,比炒鸡蛋还要好吃?”老四赶紧抹了抹嘴边的口水,两眼放光地问道。 程处弼搁下了筷子笑道。“差不多吧,不过,咱们府中的烹饪用具还得先改改,到时候,为兄亲自动手,让你尝尝。” “对了济叔,不知长安城这边,有什么类似花椒的香辛料,若有就采购一些回来。” “三公子放心,小人会亲自去采办。”程济点了点头答道。 梅大厨与程济辞出了房门,走了没几步,梅大厨的脚步一顿,看向程济。“程兄,我想改一改我们之前签的契约。” “啥意思?”程济脸色陡然一板,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怎么,从我家三公子身上偷学到了点本事,就想要离开卢国公府?” “不不不,程兄你想差了,从三公子身上才知晓,梅某过往在厨艺上的自傲,简直就是坐井观天,所以,梅某愿意将之前的三年契改成五年长契。如果程兄觉得还不够,咱们还可以商量。” “……先别,待我问过我家三公子再说。”程济没想到这位梅大厨居然会因为一道炒鸡蛋就增加契约年限。不过这等事情,事涉三公子,他程济只是个管事,可不敢替自家公子作主。 “没问题,嘿嘿,还望程兄到时候在三公子跟前替小人多美言几句。” 听闻大哥已经回了府,程处弼到得前厅,就看到了程处默鼻青脸肿地坐在榻上。 程处弼就懵了,卧槽,国家高级干部子弟这是大白天遭贼了?“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程处默嘿嘿一笑结果扯到了嘴角的伤,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点皮毛外伤没事,今日愚兄遇上了郧国公张亮家的张慎微。那小子居然敢埋汰三弟你,被愚兄我狠狠地收拾了一顿跟他干了一架。他至少得在床上躺上十天半月。” 打量着这位左眼发黑的大哥,程处弼既感动又觉得有些好笑。“多谢大哥替小弟出气。” 程处默豪迈地拍了拍程处弼的肩膀笑道。“咱们可是亲兄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有什么谢不谢的。” “对了大哥,今日小弟有一件事,想……” 程处弼话才说了半截,就听到了厅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还有老爷回来了的招呼声,赶紧迎出厅外。 程处弼就看到了面黑如锅,杀气腾腾的程咬金正疾步而来。 第11章 神特么的朝堂之上不好下手……(更新求收藏推荐啦) 看到了程处弼的一瞬,程咬金勉强地收起了溢于颜表的怒意,露出了一个关切地笑容。“老三,今日觉得如何?可有哪里不舒服。” “多谢父亲关心,孩儿哪都挺好的。倒是父亲似乎心情不佳,莫非有什么烦心事……” “哈哈,能有什么烦心事,只要你身体好,心情好,老夫就很开心。” 程咬金打了个哈哈,目光一转落到了此刻埋起脑袋,对脸上的伤处遮遮掩掩的程处默,脸色一沉。 “孽子,又在外面惹事了,嗯?!” 看到性情暴躁的亲爹一脸狰狞,程处默缩了缩脖子赶紧辩解道。 “没,今天不是孩儿惹事,是张慎微那小子说咱家老三,孩儿一时气不过……才动的手。” 听得此言,程咬金总算是面色稍稍转柔。“怎么样,没吃亏吧?” “那小子最少得在床上躺上三五日。”程处默赶紧昂首挺胸地答道。 “唔……这才像是我程家儿郎干的事,没丢你爹的脸,好。”程咬金这才满意地拍了拍程处默的肩膀,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老夫今日也遇上了个不开眼的混帐,若不是在朝堂之下不好下手,下了朝之后那混帐又溜得贼快,老夫今日定要让他见识见识我们老程家的手段……” “若是父亲出手,那自然是旗开得胜,所向披靡……”程处默赶紧马屁拍上,拍得老程慈眉善目,爽朗大笑不已。 程处弼看着跟前的兄长与亲爹,脸色却渐渐地黑了下去。神特么的朝堂之上不好下手…… 这哪像是国家高级干部的家庭教育?看来大唐贞观年间恶名远扬的勋贵第一恶霸之名不是平白无故得来的。 进了屋刚坐下,程处亮也回了府,还有几位未成年的弟兄也都赶来给父亲请安。 看到程处弼一脸如常,还有几个儿子也都老实乖巧的模样。程咬金就感觉自己如同洗去了忙碌一天的疲惫和担忧,露出了宽慰的笑容。 这孩子失心疯又咋的,只要不发病,还是那么乖巧孝顺,那就够了。 “对了三弟之前你不是有事要说吗,到底啥事?”程处默记起了刚才二人未完的话题。 程处弼点头答道。“孩儿是有一事想要请父亲帮忙。” “何事,你是我儿,有什么事,只管告诉为父,为父定会给你办得妥妥贴贴的。” 外面豪横的程咬金在有病的程处弼跟前绝对是一位慈父。 “今日孙、袁二位道长来府中与孩儿商议如何诊治狂犬病一事,令孩儿有了灵感,所以想要抓只疯狗回来试验一下。” “没问题……唔,等会,你说啥?”程咬金那满是横肉的老脸一阵抽搐。 程处弼只得解释又解释了一遍,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二位道长似乎不太相信孩儿之言,他们以为孩儿疯了。” 程咬金的眼皮一阵狂跳,扫了一眼另外几个儿子,看到这帮子混帐一个二个缩得老远,只能勉强露出笑容。“老夫让厨房给你炖的熊心汤喝了没?” “……多谢父亲关爱,已经喝了。”一想到接下来几日还得继续以形补形,程处弼的肠胃都差点抽筋,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答道。 “父亲一定会相信孩儿是对的,是吧?” 看着儿子那充满了期盼的目光,程咬金实在是不忍心说出拒绝的话来,只能故作豪横地一笑。 “没问题,莫说是疯狗,就算是疯牛,只要你要,老夫都能给你弄回来养着。” 看着心满意足离去的程处弼,程咬金脸上的笑容消失,目露凶光地看向一旁边的程氏兄弟。“都给老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爹,今日孩儿公干,不在府里,您问他们。”程处默脖子一缩,低眉顺眼地道。 “孩儿也是有公干不在府里……爹您问他们。”程处亮保持队形,跟他亲哥一样怂,一样苟。 老五、老六齐刷刷抬手,直指程老四。 看到亲爹那铜铃一样的大眼瞪来,程老四老老实实地将他今天在前厅陪同三哥与两位大唐医学专家进行狂犬病医学研讨会仔细说了一遍。 程咬金抚着浓须,目光扫过一干程家儿郎,拿捏起严父的威仪。 “唔……老夫倒没想到,老三即便,嗯,即便身染重疾,也还不忘百姓,这倒符合我老程家的家风家训。” “爹,若是被疯狗咬上一嘴,那可就是九死一生的事,真要抓条回来,万一老三……” 程处默地脸有点黑,他倒不是反对自家老三做事,可就是疯狗这玩意若是伤着自家兄弟,那可就是大事了。 同样心系亲兄弟安危的程处亮眼珠子一转,很狗腿地献计。 “爹,要不,孩儿去把后院巷口老侯家的看门狗给弄回来给老三玩几天?” 程咬金呵呵一乐。“老二,你能不能动动脑子。你三弟只是疯,不是傻。侯家那条蠢狗见了老夫,怂得跟龟孙似的,你能有本事让它装疯还是咋的?” “……”程处亮迎着一干弟兄们那兴灾乐祸的表情,只能缩了缩脖子悻悻闭嘴。 “爹,难道还真要抓?” 程咬金阴沉着脸仔细地盘恒了半天,突然两眼一亮。“当然要抓,而且还要大张旗鼓的抓,最好让全长安的人都知道,咱们家老三可是跟孙、袁那两个牛鼻子研讨医术,决心要救治百姓。” “父亲太英明了,您的意思就是让那些不开眼的家伙知晓,咱们家老三没疯。”程处默顿时反应了过来,一脸心悦诚服地朝着老爹一礼道。 对啊,如果是疯子,怎么可能跟两位大唐的医学专家坐而论医,除非那二位也是疯子。 “那当然,再说了,你三弟本来就没疯,老夫若是听到有半句闲言碎语,看老夫抽不死他。” 程咬金狰狞凶残的目光扫过一干亲儿子和一干府内仆役,吓得一干人全都瑟瑟从心,连连称是。 ooxx## “听说了吗?卢国公府的大公子亲自率数十名家将,窜去新丰县抓疯狗去了。” “嘶……这是想要干嘛,他们家老三这不才刚得了失心疯吗?” “听人说,可能是想要以毒攻毒?以疯治疯。” “以毒攻毒,小老儿倒是听说过,可这以疯治疯,这是什么样的神奇手段?” “前两日,孙国手和袁道长亲自去了程府,说不定这个办法,就是这二位国医圣手提出来的……” 长安城内,再一次流传起了一阵令人瞠目结舌的流言,甚至都传入了宫禁之内。 PS:感谢贪狼独酌、东东的小狐狸、寒鸦飞渡的打赏支持,还有各位大爷莫要忘记收藏推荐哟,么么哒 第10章 减毒之法或许可以一试(二更也到了哟,求收藏推荐投资喽) 程老四看到和处弼呆若木鸡的立在台阶之上,表情变幻不定,不禁有些害怕起来。 看了眼身边惊魂未定的老四和一干家丁,自己的狂犬疫苗研制计划,真的能够得到家人的认可,并且获得他们的帮助吗? 此刻,厨房的灶台前,脸都已经被烟熏得黑了至少两个色号的梅主厨打了个大大的饱呃,呆呆地看着自己跟前的盘子里炒出来的第十六还是第十七盘炒鸡蛋,表情都快要崩溃了。 “到底缺了什么,我明明就照着三公子的做法来炒制的,为何这鸡蛋会一点也不蓬松,口感就是达不到……” 程济看着那已经见底的鸡蛋篮子,同样打了个饱呃,有些无奈地提醒梅主厨道。 “梅老兄,要不咱们明日再试吧,今日我实在吃不下了……”虽然炒鸡蛋味道不错,可是现在老夫已经撑得慌。 “……” 坐在马车之中,袁天罡犹自难以置信地连连摇头不已。 “这家伙是真的疯了,居然会想出如此荒诞可笑的办法来。 贫道活了这么些年,第一次听人说毒物会有想法。再说了,伤患是人,又不是兔子……” 袁天罡频频吐槽半天,却发现孙思邈闭着两眼不发一言,不禁问道。“孙道友,你这是……” “贫道仔细想想,倒觉得程家老三虽然说起话来有些前言不搭后语,可所描述的东西了有几分道理。” 袁天罡直接就乐了。“孙道友,你莫要忘记了,他可是患了失心疯的病人。” “话虽这么说,可他之前给房俊治疗伤口的手法,亦有深意。”孙思邈并没有与袁天罡针锋相对。 “减毒之法或许可以一试。” “孙道友还是谨慎为上,莫要被那小子的疯言疯语给带歪了。贫道活这么一把年纪,还没见过疯掉的兔子。” “贫道也觉得兔子不太靠谱,不过若用活犬,或许……” 最终二人谁也说服不了谁,孙思邈回到了府中思量许久之后,派出了道童,交待让他去寻几位老练的猎户回来。 ooxx## 回到了屋外,就看到济叔和梅大厨等候在屋前,程处弼有些愣神。“济叔,梅大厨,你们二位这是……” 脸被熏得发黑的梅大厨一脸惭色地一礼道。“小人见过三公子,三公子的厨艺,远在小人之上,小人之前语出无状,还请三公子勿怪。” “无妨,这是……”程处弼摆了摆手,目光落在了梅大厨身边的食盒上。 “这是梅大厨做的炒鸡蛋,特地送来请三公子品鉴的。”程济打开了食盒,端出了一盘炒鸡蛋。 梅大厨一脸惭色地拱手道。 “小人今日已经炒了快二十盘炒鸡蛋,而且还是按照三公子的手法和工序来制作的,可是就总觉得差了些什么……这才求着程管事带小人来拜见三公子,还请三公子品鉴一二。” 程处弼只扫了一眼,就看出了问题,对方既然如此礼貌,加上又对厨艺如此痴迷的份上,程处弼决定给他个面子,抄起筷子尝了一口。 “尚可入口,不过这蛋过于棉实,不够蓬松如花,你是怎么搅拌鸡蛋的?” 梅大厨一愣。“难道搅拌鸡蛋,也有什么讲究不成?” “当然,讲究大了去了,你这鸡蛋搅拌的速度和力道都不够,而且,时间也不足。” “你现在回厨房,只朝着一个方向搅拌鸡蛋,打满三十息的时间,再炒制就知道了。” “小人遵命,这就去办。”梅主厨恭敬一礼之后,匆匆快步离去,程济看了眼那盘炒鸡蛋,正要端走。 程老四赶紧窜了过来。“别啊,放下,三哥你不吃吗?那我吃了。” “……” 不大会的功夫,梅主厨一脸兴奋地捧着一盘炒鸡蛋来到了程处弼跟前。“三公子,炒出来了,您看看如何?” 这一次,程处弼总算是觉得可堪入口。“嗯,还不错,但就是火候还是过了,鸡蛋显老,但也勉强可以入口。” “是不是小人还有哪个地方做的不对?”这会子,梅主厨真可谓是卑躬屈膝,一副小心翼翼请求指点的模样。 “主要还是炊具与炉具和燃料的问题。”程处弼吃着这堪可入口的炒鸡蛋,自信地一笑。 “不然,倒可以用炒、爆、熘、炝等烹饪手法,让你们见识从未有过的美味菜肴……老四,你口水快滴我身上了,闪开。” “三哥,真的假的,比炒鸡蛋还要好吃?”老四赶紧抹了抹嘴边的口水,两眼放光地问道。 程处弼搁下了筷子笑道。“差不多吧,不过,咱们府中的烹饪用具还得先改改,到时候,为兄亲自动手,让你尝尝。” “对了济叔,不知长安城这边,有什么类似花椒的香辛料,若有就采购一些回来。” “三公子放心,小人会亲自去采办。”程济点了点头答道。 梅大厨与程济辞出了房门,走了没几步,梅大厨的脚步一顿,看向程济。“程兄,我想改一改我们之前签的契约。” “啥意思?”程济脸色陡然一板,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怎么,从我家三公子身上偷学到了点本事,就想要离开卢国公府?” “不不不,程兄你想差了,从三公子身上才知晓,梅某过往在厨艺上的自傲,简直就是坐井观天,所以,梅某愿意将之前的三年契改成五年长契。如果程兄觉得还不够,咱们还可以商量。” “……先别,待我问过我家三公子再说。”程济没想到这位梅大厨居然会因为一道炒鸡蛋就增加契约年限。不过这等事情,事涉三公子,他程济只是个管事,可不敢替自家公子作主。 “没问题,嘿嘿,还望程兄到时候在三公子跟前替小人多美言几句。” 听闻大哥已经回了府,程处弼到得前厅,就看到了程处默鼻青脸肿地坐在榻上。 程处弼就懵了,卧槽,国家高级干部子弟这是大白天遭贼了?“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程处默嘿嘿一笑结果扯到了嘴角的伤,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点皮毛外伤没事,今日愚兄遇上了郧国公张亮家的张慎微。那小子居然敢埋汰三弟你,被愚兄我狠狠地收拾了一顿跟他干了一架。他至少得在床上躺上十天半月。” 打量着这位左眼发黑的大哥,程处弼既感动又觉得有些好笑。“多谢大哥替小弟出气。” 程处默豪迈地拍了拍程处弼的肩膀笑道。“咱们可是亲兄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有什么谢不谢的。” “对了大哥,今日小弟有一件事,想……” 程处弼话才说了半截,就听到了厅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还有老爷回来了的招呼声,赶紧迎出厅外。 程处弼就看到了面黑如锅,杀气腾腾的程咬金正疾步而来。 第11章 神特么的朝堂之上不好下手……(更新求收藏推荐啦) 看到了程处弼的一瞬,程咬金勉强地收起了溢于颜表的怒意,露出了一个关切地笑容。“老三,今日觉得如何?可有哪里不舒服。” “多谢父亲关心,孩儿哪都挺好的。倒是父亲似乎心情不佳,莫非有什么烦心事……” “哈哈,能有什么烦心事,只要你身体好,心情好,老夫就很开心。” 程咬金打了个哈哈,目光一转落到了此刻埋起脑袋,对脸上的伤处遮遮掩掩的程处默,脸色一沉。 “孽子,又在外面惹事了,嗯?!” 看到性情暴躁的亲爹一脸狰狞,程处默缩了缩脖子赶紧辩解道。 “没,今天不是孩儿惹事,是张慎微那小子说咱家老三,孩儿一时气不过……才动的手。” 听得此言,程咬金总算是面色稍稍转柔。“怎么样,没吃亏吧?” “那小子最少得在床上躺上三五日。”程处默赶紧昂首挺胸地答道。 “唔……这才像是我程家儿郎干的事,没丢你爹的脸,好。”程咬金这才满意地拍了拍程处默的肩膀,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老夫今日也遇上了个不开眼的混帐,若不是在朝堂之下不好下手,下了朝之后那混帐又溜得贼快,老夫今日定要让他见识见识我们老程家的手段……” “若是父亲出手,那自然是旗开得胜,所向披靡……”程处默赶紧马屁拍上,拍得老程慈眉善目,爽朗大笑不已。 程处弼看着跟前的兄长与亲爹,脸色却渐渐地黑了下去。神特么的朝堂之上不好下手…… 这哪像是国家高级干部的家庭教育?看来大唐贞观年间恶名远扬的勋贵第一恶霸之名不是平白无故得来的。 进了屋刚坐下,程处亮也回了府,还有几位未成年的弟兄也都赶来给父亲请安。 看到程处弼一脸如常,还有几个儿子也都老实乖巧的模样。程咬金就感觉自己如同洗去了忙碌一天的疲惫和担忧,露出了宽慰的笑容。 这孩子失心疯又咋的,只要不发病,还是那么乖巧孝顺,那就够了。 “对了三弟之前你不是有事要说吗,到底啥事?”程处默记起了刚才二人未完的话题。 程处弼点头答道。“孩儿是有一事想要请父亲帮忙。” “何事,你是我儿,有什么事,只管告诉为父,为父定会给你办得妥妥贴贴的。” 外面豪横的程咬金在有病的程处弼跟前绝对是一位慈父。 “今日孙、袁二位道长来府中与孩儿商议如何诊治狂犬病一事,令孩儿有了灵感,所以想要抓只疯狗回来试验一下。” “没问题……唔,等会,你说啥?”程咬金那满是横肉的老脸一阵抽搐。 程处弼只得解释又解释了一遍,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二位道长似乎不太相信孩儿之言,他们以为孩儿疯了。” 程咬金的眼皮一阵狂跳,扫了一眼另外几个儿子,看到这帮子混帐一个二个缩得老远,只能勉强露出笑容。“老夫让厨房给你炖的熊心汤喝了没?” “……多谢父亲关爱,已经喝了。”一想到接下来几日还得继续以形补形,程处弼的肠胃都差点抽筋,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答道。 “父亲一定会相信孩儿是对的,是吧?” 看着儿子那充满了期盼的目光,程咬金实在是不忍心说出拒绝的话来,只能故作豪横地一笑。 “没问题,莫说是疯狗,就算是疯牛,只要你要,老夫都能给你弄回来养着。” 看着心满意足离去的程处弼,程咬金脸上的笑容消失,目露凶光地看向一旁边的程氏兄弟。“都给老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爹,今日孩儿公干,不在府里,您问他们。”程处默脖子一缩,低眉顺眼地道。 “孩儿也是有公干不在府里……爹您问他们。”程处亮保持队形,跟他亲哥一样怂,一样苟。 老五、老六齐刷刷抬手,直指程老四。 看到亲爹那铜铃一样的大眼瞪来,程老四老老实实地将他今天在前厅陪同三哥与两位大唐医学专家进行狂犬病医学研讨会仔细说了一遍。 程咬金抚着浓须,目光扫过一干程家儿郎,拿捏起严父的威仪。 “唔……老夫倒没想到,老三即便,嗯,即便身染重疾,也还不忘百姓,这倒符合我老程家的家风家训。” “爹,若是被疯狗咬上一嘴,那可就是九死一生的事,真要抓条回来,万一老三……” 程处默地脸有点黑,他倒不是反对自家老三做事,可就是疯狗这玩意若是伤着自家兄弟,那可就是大事了。 同样心系亲兄弟安危的程处亮眼珠子一转,很狗腿地献计。 “爹,要不,孩儿去把后院巷口老侯家的看门狗给弄回来给老三玩几天?” 程咬金呵呵一乐。“老二,你能不能动动脑子。你三弟只是疯,不是傻。侯家那条蠢狗见了老夫,怂得跟龟孙似的,你能有本事让它装疯还是咋的?” “……”程处亮迎着一干弟兄们那兴灾乐祸的表情,只能缩了缩脖子悻悻闭嘴。 “爹,难道还真要抓?” 程咬金阴沉着脸仔细地盘恒了半天,突然两眼一亮。“当然要抓,而且还要大张旗鼓的抓,最好让全长安的人都知道,咱们家老三可是跟孙、袁那两个牛鼻子研讨医术,决心要救治百姓。” “父亲太英明了,您的意思就是让那些不开眼的家伙知晓,咱们家老三没疯。”程处默顿时反应了过来,一脸心悦诚服地朝着老爹一礼道。 对啊,如果是疯子,怎么可能跟两位大唐的医学专家坐而论医,除非那二位也是疯子。 “那当然,再说了,你三弟本来就没疯,老夫若是听到有半句闲言碎语,看老夫抽不死他。” 程咬金狰狞凶残的目光扫过一干亲儿子和一干府内仆役,吓得一干人全都瑟瑟从心,连连称是。 ooxx## “听说了吗?卢国公府的大公子亲自率数十名家将,窜去新丰县抓疯狗去了。” “嘶……这是想要干嘛,他们家老三这不才刚得了失心疯吗?” “听人说,可能是想要以毒攻毒?以疯治疯。” “以毒攻毒,小老儿倒是听说过,可这以疯治疯,这是什么样的神奇手段?” “前两日,孙国手和袁道长亲自去了程府,说不定这个办法,就是这二位国医圣手提出来的……” 长安城内,再一次流传起了一阵令人瞠目结舌的流言,甚至都传入了宫禁之内。 PS:感谢贪狼独酌、东东的小狐狸、寒鸦飞渡的打赏支持,还有各位大爷莫要忘记收藏推荐哟,么么哒 第12章 没有辣椒的水煮鱼失去的不仅是尊严(求收藏求推荐啦) “以疯治疯?朕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听到这等说法,不知袁卿……”大唐天子,英明的唐太宗也是一脑袋的浆糊。 看到李世民投来的隐蔽中暗藏着好奇与探究的目光,袁天罡这位给朝庭打工的牛鼻子老道脸色也有些发黑。 “陛下,那些坊间流言都是胡编乱造,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臣与孙道长前往程府,只是为了救治新丰县那些被狂犬所咬伤的百姓。” 李世民愣了,打量着跟前这位大唐有名的医学专家。“你们想要救治百姓,跟程府又有什么关系?” 听得此问,袁天罡的表情变得十分复杂,抚着长须腼腆一笑。“此事说起来,实在是令臣汗颜。” 袁天罡讲述他们前往程府的因由,还有到了程府之后的遭遇,以及最终不得不狼狈地撤离的过程。 李世民干咳了好几声,总算是没有在臣下跟前失仪,掩饰地抚了抚长须好奇地道。“那你们觉得,程处弼所提的建议是否可行?” 袁天罡最终很没面子地揉了揉脸断然道。“肯定不可行,兔子与狗,完全是两种不同的畜生,兔子若是能够感染狂犬病毒,那情景……” 李世民一想到又白又软萌的兔子们从地洞中窜出来,面目狰狞、流着口水流窜在乡野田间地头,然后疯狂地撕咬人们的场面,脸色也有点黑。 看着袁天罡告辞而去的身影,李世民有些烦燥地站起了身来,行到了殿门处。如今正是春季,这个时候,狂犬伤人之事,各地皆有呈报。 狂犬屡发不绝,伤者可都是九死一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寻找到对症之良药。 ooxx## 程府的厨房院落里,多了一座新灶,灶台高接近三尺,这样的高度,很适合人站着烹饪。 这个灶只有一个火眼,另外,灶的内壁呈罩型,便于火力聚集于火眼。而灶边的烟囱是用砖垒彻起来的,高约近丈的烟囱。 此刻,一名小厮正在往灶内加入柴草,另外一位则拿着吹火棍正在奋力吹火。灶上的火眼,已经开始冒出了火焰。 程处弼,正头戴着一顶高帽,身上披着一件围裙,两手还戴着袖套,这副古怪的装束,落到了周围的观众眼里,却是那样的卓尔不群。 手中提着一口新近打造的铁锅。这只是一口很普通的铁锅,没有一口经过千锤百炼的精铁锅,对于中餐厨师而言,绝对是一件不完美的事情。 可惜时间紧,因为程处弼实在不满意用洗漱的铜盆来做菜,那实在是太没格调也太缺乏大厨烹饪的仪式感。所以程处弼只能让程济按照形状和要求订制了这么一口铁锅回来。 边沿稍薄,中心位置稍厚,整体厚度一般,重量三斤多,有一个短柄方便拿握,虽然还远远达不到程处弼的要求,但好歹也算是一口正经的炒菜锅了。 看到了火焰开始旺盛,程处弼这才将手中已经清洗过的铁锅搁到了火上,开始慢慢地让铁锅均匀受热…… 程济、梅大厨、程老四、老五、老六则站在一旁,表情都很严肃,目光都很敬畏。 “济叔,我三哥他这是要干嘛?” “回五公子,三公子他要开锅。” “锅不都没盖吗?干嘛要开……” 程老四扭过了头来,把之前从三哥那里听到的知识洋洋得意地显摆出来。 “这你们俩就不知道了。所谓的开锅,是指新铁锅需要先处一定的处理,方才可以使用,而这些手法和工序,称之为开锅。” 程老五恍然地点了点头,然后满脸期盼地问道。“四哥,今日三哥会做什么菜啊?” “三哥说了,今天要做一道水煮鱼,唉,也不知道味道怎么样……”程老四抬袖抹了抹嘴角的口水,垂涎欲滴地道。 此时,用素油和动物油脂开了锅的程处弼将锅搁到了一边静置,擦了擦手。开始了他今日准备烹饪的一道美食:水煮鱼。 野生的草鱼,早就已经被片好腌制入味摆放在一边,豆芽也已经洗干净煮熟铺在了盆底。 因为铁锅开锅之后,需要静置一夜,所以,程处弼只能继续用那只曾经用来洗漱,如今已经成为了他烹饪专用工具的铜盆。 没有干辣椒,没有郫县豆瓣酱,程处弼只能做唐朝版本的水煮鱼片。 辣椒用食茱萸替代,先是往铜盆中倒入了荏子油,等油热之后,倒入了花椒慢炸出味,再倾入食茱萸一起炒香。 等食茱萸变色之后,将锅中的花椒与食茱萸捞出大半,然后再将大蒜与姜倒入锅中炒入香味…… 就在程处弼刚刚将氽好的鱼片连同鱼汤倒入了铺好豆芽的盆中。抄起了铜锅,又熬出了些热油,再浇到了铺满花椒与食茱萸的盆中。 瞬间,烟气升腾而起,麻辣鲜香的滋味,让所有人都陶醉地深入了一口气。香,真特么的香…… 程处弼在所有人羡慕的目光中,先抄起了水漱口,这才第一个抄起了筷子,开始品尝。 麻味还行,香味也有,可辣味就显得不正宗,缺乏朝天椒的重辣,和二荆条的香辣,少了郫县豆瓣酱的咸鲜。 程处弼满脸尽是失落之色地低喃道。“果然,没有辣椒的水煮鱼,就像是不加辣的重庆小面一样,失去的不仅仅是尊严,还有灵魂……” 梅大厨一脸陶醉之色地深深吸了一口扑鼻而来的香味,这才满脸惭色地向身边的程济叹道。 “三公子的厨艺,果然深不可测,只嗅其味,观其色,梅某敢断定这水煮鱼已是难得的佳肴。 可是看三公子那一脸的失望与失落,足以得见,三公子在厨艺上的造诣,实在是一直都在追寻着突破和精益救精,梅某远不及也。” “三哥,味道如何,我能吃了吗?”程老四的口水都差点要滴到盛鱼的盆中。 “急什么。”程处弼瞪了眼这个吃货,而是从盆中分出了一碗鱼,朝着梅大厨示意道。“梅大厨,来试试?” “光闻其味,就觉得鲜香扑鼻,三公子的厨艺,小人除了佩服,还是佩服。” 梅大厨先拍了句马屁,便迫不及待地抄起了筷子,挟起了一块白嫩的鱼肉放入了口中,那滑嫩的口感,入口即化的鲜甜让他眯起了细缝眼。 “香,鲜,鱼肉滑嫩,这绝对是小人吃过的最鲜美的鱼片,没想到鱼居然还能这么烹饪。” “记住做法了,等到晚餐的时候,记得多做一些,让我爹他们也尝尝。” 话音刚落,程处弼就听到了个熟悉的嗓音。“哇,好香的味道,做什么好吃的?” 第13章 他要没病我袁天罡三个字倒过来念(求收藏求推荐啦) 程处弼回头就看到了胳膊还拿布条挂在胸前的房俊,还在跟随着他同来的孙思邈与袁天罡。这才想到,今日正是房俊拆线的日子。 “你们来得正好,我做了样新菜式,来尝尝。” “你做的?”孙思邈深深地吸了一口荡漾在空气中那诱人的香味,一脸震惊地道。 “那是自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晚辈还能说谎不成?”程处弼笑了笑,身后边一票弟弟都流着口水齐刷刷地拚命点头。 袁天罡看着那盆色香味俱全,浮在表面,露出了白嫩诱人色泽的鱼片,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既是如此,我等倒也要尝一尝贤侄的手艺。” 一大盆的水煮鱼片,分拔到了几个盘子里,孙思邈挟起了一筷鱼肉,先是深嗅了一口,这才将鱼肉搁入了口中慢慢咀嚼。 “好滑嫩鲜香,这辛麻口味,着实诱人食欲,贫道没想到,贤侄居然还精于厨艺。” 程处弼呵呵一乐,正要装逼地谦虚两句,结果一旁的程老四蹦了出来。“不是,我家三哥的厨艺,都是他脑袋里边的白胡子老爷爷教的。” 袁天罡差点让那盖在热油下的鱼片给烫伤,赶紧哈哧两口气,咽下了鱼片,一脸震惊地看着程处弼。 “我三哥说的,教他医术的是红色道袍的白胡子老爷爷,教他厨艺的是黄色道袍的白胡子老爷爷,我没说错吧三哥?”程老四表功似地看向脸色有点发黑的程处弼。 我特么还能说啥?程处弼只能牵强地笑了笑来敷衍。 孙、袁二位道长也哈哈一笑,暗中目光疯狂交流。最终,孙思邈清了清嗓子装着不经意地问道。 “贫道记得,贤侄曾言脑中有三位白胡子老爷爷,那个蓝色道袍的老爷爷,可有传授什么本事?” 程处弼陷入了深深地思索当中,数理化,文史哲,音美体,怎么翻墙下片片……就连第九套广播体操,人民解放军军体拳,鬼步舞,通俗美声唱法我特么全都会,但是能说吗? “贤侄是不能说吗?”见程处弼皱起眉头半天都不作声,袁天罡好奇地问了一句。 程处弼抬起了头来,一脸认真地答道。“我问了,那位蓝衣的白胡子老爷爷他没回答,所以小侄实在不清楚他老人家会什么。” “……”袁天罡整个人都不好了。这小子要是没病我袁天罡三个字倒过来念,叫罡天猿。 孙思邈面无表情地伸手抹了把脸,自己跟个有脑疾的病患计较个啥。抄起了筷子。“这鱼味道真不错,来来来,大家吃鱼,吃鱼。” ### 吃了鱼,程处弼解开了房俊胳膊上的绷带,露出了愈合良好的伤口。 孙思邈与袁天罡看着程处弼用剪子将那些缝合线给剪开,抽出,不大会的功夫就全部处理完全,伤口显得十分的平整,只有一条肉眼可见的痕迹还有两旁的针眼,见证着这里曾经遭遇过重创。 房俊小心翼翼地活动着胳膊,缓慢而又小心的练习着抓握,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他伤口处的皮肤,随着他肌肉的运动而动作,却丝毫没有裂开的意思。 房俊的脸色透着欣喜。“处弼兄,小弟感觉自己的胳膊已经没毛病了。” “嗯,愈合得不错,不过这只手只能做一些简单的动作,不能剧烈动作,也不能提重物。”程处弼满意地点了点头,末了又交待了句。 “想要恢复到过去那样,至少得再一个半月之后,毕竟你伤到了肌肉组织,还是小心一些为上。” “十余日,伤口就愈合得如此之好,看来,处弼贤侄你的这伤口缝合之法,果然有效。”孙思邈与袁天罡对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惊。 过往受创处,最多也就是用布条包裹起来,可是,却很容易因为用力而导致创口裂开,甚至会导致已经清洁的创口化脓感染,致人于死地。 一般而言,类似房俊胳膊上这种几乎深可见骨的伤口,最少得养上一到两个月,创口才能够完全愈合,若是伤到了肌肉的话,即便愈合,力量和动作都会受到影响。 袁天罡已是两眼放光地低声道。“此法当可推广于军中和民间,若用此法以治外创,当可活人无数。” 程处弼迎着这二位大唐的医学专家,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答道。“这个办法,其实并不复杂,最主要还是清创要精心,最大程度地杜绝后期感染,再进行严密的缝合……” 话音未落,就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就看到了一位壮汉气喘吁吁地冲了过来。 “房成你怎么来了?”房俊一脸懵逼地站起了身来。 “二公子,大事不好了,夫人和三公子,让疯狗给咬了!”壮汉房成上气不接下气地道。 “什么?!”所有人都大惊失色站起了身来。 “娘!我娘伤哪了?”房俊小脸煞白,两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 “主母为了护着三公子被咬伤了胳膊,知晓二公子您和二位道长在一起,所以叫小的赶紧过来请二位道长过去。” “那还不赶紧走。”孙思邈赶紧抄起了随身携带来的药箱迈步就往外走,袁天罡与房俊也快步朝着外面就跑。 程处弼正要快步跟上,刚出了厅门,想了想转身就往另外一个方向疾行。 “三哥,你要去哪?”刚刚追出厅门的程老四有些懵。 “我去拿药……”程处弼头也不回的扬了扬头,朝着程府的冰窑方向而去。 不大会的功夫,一名家丁抄着一盏灯笼,引着程处弼下到了位于地下的冰窑中。 冰窑内,满是缓缓溢散的寒气,缭绕着那些堆彻起来的巨大冰块,而在冰窑正中的空地处,那里则摆放着一张案几,案几上有一排瓷瓶。 程处弼快步到到了案前,借着灯笼的光亮,打量着瓷瓶上的字迹。 贴着数字零的瓷瓶代表里边装着的是疯狗的脑髓,数字一则代表第一代感染狂犬病毒的兔子脑髓。 而现如今,这里摆放的瓷瓶,只有数字四。数字四的瓷瓶一共有五个,程处弼拿起了其中一个瓷瓶,装入了一个特地的小木箱里固定好后,快步离开。 出了府门,就看到好事的程老四已经蹲在门外候着,一路紧赶慢赶,终于在房府门口处赶上了房俊等人的车驾。 第14章 孙道长你也有药?我哥也有(粉嫩新书求收藏和推荐啦) 这才从房府家丁的口中知晓,房家老三房正不过四岁,今日卢氏要出门,抱着房正这小孩子正要登车,谁也没有想到,旁边窜上了一条丧心病狂的疯狗就扑咬过来。 卢氏的胳膊被咬了一口,而房正这个小孩子虽然没被正面咬上,使是他的腿上亦被疯狗那锐利的獠牙给划出了一道口子。 好在房府家丁及时扑杀了那条疯狗,不然,真不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刚进了府门行不多远,就听到了不远处的厅中传来了低泣之声,听得房俊脸色大变,撩起前襟撒腿就快步冲上台阶。 程处弼赶到,就看到了一位手中缠着渗血布条的中年妇人,此刻正在那里不停的抹泪,跟前的榻上,躺着一个时不时发出几声有气无力的哭声的幼童。 “二郎,孙道长,袁道长,还请二位道长救救我家三郎。”卢氏看到了进来的几人,终于露出了一丝喜色迎上前来。 程处弼则低调地跟随在二位道长身上,看向胳膊上包扎着布条的卢氏,还有腿上盖着薄被的房正。 孙思邈揭开薄被,仔细地观察着伤口,这才转过身来朝着卢氏一礼。“得罪了,还请夫人先贫道看看您的伤处。” 相比起房正那只是破了皮渗血的伤口,卢氏胳膊上的伤口则要显得狰狞得多。 孙思邈的脸色越发地沉重。“夫人能确定是疯狗,不是误闯到此的恶犬?” “小人去打听过了,之前它把主人家咬伤,那家人不当回事,只是将它打了一顿关了起来,不想因此犯病暴亡,这才知晓是染上了恐水症。 本想将这个杀材打杀,没想到却让它伤了人跑了出来,不知怎的,居然让这杀才窜到了这里。”一旁的房府家丁满脸懊恼地道。 两眼发红的卢氏安抚了房俊两句后,看了眼可怜的房正,哽咽着问道。“孙道长、袁道长,我儿的伤口不大,肯定有救是吧?” 瞬间,厅中一阵死寂…… ### 这可是狂犬病,哪怕是从《肘后备急方》中得到了治疗的方法,但是那个方法也是十人能活一二。 而眼前的卢氏与房正一位是妇人,一位是幼童,皆非身强体的健的青壮,若是照此法来施救,这结果实在堪忧。 “这个……”孙思邈脸色有些难看地与袁天罡眼神一阵交流。“房夫人,我等,自当尽力而为,贫道这就遣人去观上取药来。” “药?”袁天罡一愣。“这恐水症除了用疯狗脑髓以毒攻毒之外,哪来的药。” 孙思邈没有说话,而是下意识地看了程处弼一眼。 “孙道长你也有药?我哥也有,而且带来了。”此时,程老四两眼一亮,迫不及待地站了出来拍了拍身边的箱子道。 厅中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落在了程老四背负着的木箱上。 卢氏有些懵,上前两步,打量着程处弼,这才犹豫地道。“处弼贤侄,你有药可医闻治恐水症?” “回房伯母,小侄的药,是以疯狗的脑髓感染了兔子之后,经过了多代减毒之后制成的。”程处弼点了点头,望向孙思邈道。 “不知道长您是怎么做的?” “你真用兔子?”孙思邈有些懵逼地看着程处弼。“兔子也能感染此病?” “当然能,只是症状不同罢了,而且兔子体格小,容易致病,我带来的这份减毒的药剂,正是用第四代被感染的兔子脑髓所制。” 孙思邈一时之间沉默了下来,自己也在做试验,但是用疯狗感染了正常的狗之后,足足十来天才发病,所以现如今他才提取了一次,能不能减毒,孙思邈实在拿不准,这才是他方才犹豫的原因。 一直都不看好所谓的动物间反复感染之后能够得到减毒病毒的袁天罡皱起了眉头。 “处弼贤侄,孙道友,这狂犬病,便是以疯狗的脑髓以毒攻毒,那也是九死一生的机会,你那办法万一无用。” “二位道长,处弼贤侄,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卢氏有些懵,没有想到孙袁这二位国医圣手,居然在此跟程处弼这个传闻中脑子有点那啥的年轻人在这里严肃地讨论起什么病毒。 袁天罡叹了口气,决定还是实话实说,虽然这样太伤人,但好歹让卢氏先有个心理准备。 “房夫人,实不相瞒,被疯狗所伤的伤者,几乎可以说是无药可治。唯有一古方之上有载,用疯狗脑髓,涂抹伤口,以毒攻毒。” “然后此法所愈,十不过一二,而且都是身体强健的青壮。” 此言一出,房俊母子脸色惨白,卢氏更是摇摇欲坠,看向那躺在榻上的房正颤声道。“那我家三郎……” 程处弼看到房俊母子的模样,不禁眉头一皱,当即上前道。 “伯母,袁道长所言已是旧闻,而今我已经改良了古方,只要救治及时,当可无恙。” “处弼贤侄,话可不能说得太满。”孙思邈不禁有些发急地道。“你这法子,可是从未在人身上试过。” “老爷,老爷回来了……”程处弼还没来得及辩驳,就听到了厅外传来了招呼声。 不大会的功夫,气喘吁吁帽歪衣斜的大唐名相房玄龄便跨步进入了厅内。 径直小跑到向卢氏。“娘子,娘子你伤着哪了?” “夫君,妾身无用,三郎他……”看到了房玄龄,卢氏眼中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痛泣出声来。 看到了卢氏手上的伤,还有房正腿上的伤。又听了卢氏哽咽之言后,房玄龄的脸色也是一片煞白,久经风雨的大唐名相也是一副六神无主的模样。 让疯狗给咬了,恐水症,这些日子,从各处传入朝中的奏报之中,就有不少是关于出现恐水症伤人致死的消息。犹以新丰县最为严重。 如今,就连长安城都已经命长安县和万年县的差役们正在四下扫荡,以免疯狗伤人之事发生。结果没想到,自己的妻儿,居然也遭遇了这等厄运。 “怎么会这样,这可如何是好?还请二位道长出手救下我夫人和犬子。” 第14章 孙道长你也有药?我哥也有(粉嫩新书求收藏和推荐啦) 这才从房府家丁的口中知晓,房家老三房正不过四岁,今日卢氏要出门,抱着房正这小孩子正要登车,谁也没有想到,旁边窜上了一条丧心病狂的疯狗就扑咬过来。 卢氏的胳膊被咬了一口,而房正这个小孩子虽然没被正面咬上,使是他的腿上亦被疯狗那锐利的獠牙给划出了一道口子。 好在房府家丁及时扑杀了那条疯狗,不然,真不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刚进了府门行不多远,就听到了不远处的厅中传来了低泣之声,听得房俊脸色大变,撩起前襟撒腿就快步冲上台阶。 程处弼赶到,就看到了一位手中缠着渗血布条的中年妇人,此刻正在那里不停的抹泪,跟前的榻上,躺着一个时不时发出几声有气无力的哭声的幼童。 “二郎,孙道长,袁道长,还请二位道长救救我家三郎。”卢氏看到了进来的几人,终于露出了一丝喜色迎上前来。 程处弼则低调地跟随在二位道长身上,看向胳膊上包扎着布条的卢氏,还有腿上盖着薄被的房正。 孙思邈揭开薄被,仔细地观察着伤口,这才转过身来朝着卢氏一礼。“得罪了,还请夫人先贫道看看您的伤处。” 相比起房正那只是破了皮渗血的伤口,卢氏胳膊上的伤口则要显得狰狞得多。 孙思邈的脸色越发地沉重。“夫人能确定是疯狗,不是误闯到此的恶犬?” “小人去打听过了,之前它把主人家咬伤,那家人不当回事,只是将它打了一顿关了起来,不想因此犯病暴亡,这才知晓是染上了恐水症。 本想将这个杀材打杀,没想到却让它伤了人跑了出来,不知怎的,居然让这杀才窜到了这里。”一旁的房府家丁满脸懊恼地道。 两眼发红的卢氏安抚了房俊两句后,看了眼可怜的房正,哽咽着问道。“孙道长、袁道长,我儿的伤口不大,肯定有救是吧?” 瞬间,厅中一阵死寂…… ### 这可是狂犬病,哪怕是从《肘后备急方》中得到了治疗的方法,但是那个方法也是十人能活一二。 而眼前的卢氏与房正一位是妇人,一位是幼童,皆非身强体的健的青壮,若是照此法来施救,这结果实在堪忧。 “这个……”孙思邈脸色有些难看地与袁天罡眼神一阵交流。“房夫人,我等,自当尽力而为,贫道这就遣人去观上取药来。” “药?”袁天罡一愣。“这恐水症除了用疯狗脑髓以毒攻毒之外,哪来的药。” 孙思邈没有说话,而是下意识地看了程处弼一眼。 “孙道长你也有药?我哥也有,而且带来了。”此时,程老四两眼一亮,迫不及待地站了出来拍了拍身边的箱子道。 厅中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落在了程老四背负着的木箱上。 卢氏有些懵,上前两步,打量着程处弼,这才犹豫地道。“处弼贤侄,你有药可医闻治恐水症?” “回房伯母,小侄的药,是以疯狗的脑髓感染了兔子之后,经过了多代减毒之后制成的。”程处弼点了点头,望向孙思邈道。 “不知道长您是怎么做的?” “你真用兔子?”孙思邈有些懵逼地看着程处弼。“兔子也能感染此病?” “当然能,只是症状不同罢了,而且兔子体格小,容易致病,我带来的这份减毒的药剂,正是用第四代被感染的兔子脑髓所制。” 孙思邈一时之间沉默了下来,自己也在做试验,但是用疯狗感染了正常的狗之后,足足十来天才发病,所以现如今他才提取了一次,能不能减毒,孙思邈实在拿不准,这才是他方才犹豫的原因。 一直都不看好所谓的动物间反复感染之后能够得到减毒病毒的袁天罡皱起了眉头。 “处弼贤侄,孙道友,这狂犬病,便是以疯狗的脑髓以毒攻毒,那也是九死一生的机会,你那办法万一无用。” “二位道长,处弼贤侄,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卢氏有些懵,没有想到孙袁这二位国医圣手,居然在此跟程处弼这个传闻中脑子有点那啥的年轻人在这里严肃地讨论起什么病毒。 袁天罡叹了口气,决定还是实话实说,虽然这样太伤人,但好歹让卢氏先有个心理准备。 “房夫人,实不相瞒,被疯狗所伤的伤者,几乎可以说是无药可治。唯有一古方之上有载,用疯狗脑髓,涂抹伤口,以毒攻毒。” “然后此法所愈,十不过一二,而且都是身体强健的青壮。” 此言一出,房俊母子脸色惨白,卢氏更是摇摇欲坠,看向那躺在榻上的房正颤声道。“那我家三郎……” 程处弼看到房俊母子的模样,不禁眉头一皱,当即上前道。 “伯母,袁道长所言已是旧闻,而今我已经改良了古方,只要救治及时,当可无恙。” “处弼贤侄,话可不能说得太满。”孙思邈不禁有些发急地道。“你这法子,可是从未在人身上试过。” “老爷,老爷回来了……”程处弼还没来得及辩驳,就听到了厅外传来了招呼声。 不大会的功夫,气喘吁吁帽歪衣斜的大唐名相房玄龄便跨步进入了厅内。 径直小跑到向卢氏。“娘子,娘子你伤着哪了?” “夫君,妾身无用,三郎他……”看到了房玄龄,卢氏眼中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痛泣出声来。 看到了卢氏手上的伤,还有房正腿上的伤。又听了卢氏哽咽之言后,房玄龄的脸色也是一片煞白,久经风雨的大唐名相也是一副六神无主的模样。 让疯狗给咬了,恐水症,这些日子,从各处传入朝中的奏报之中,就有不少是关于出现恐水症伤人致死的消息。犹以新丰县最为严重。 如今,就连长安城都已经命长安县和万年县的差役们正在四下扫荡,以免疯狗伤人之事发生。结果没想到,自己的妻儿,居然也遭遇了这等厄运。 “怎么会这样,这可如何是好?还请二位道长出手救下我夫人和犬子。” 第15章 告诉他们,卢国公家的三公子有良药可治 袁天罡神情凝重地道。“房相,依袁某之见,还是以古方救治更为妥当。” 房玄龄定了定神,朝着袁天罡颔首之后,看向孙思邈。“多谢袁道长之建言,孙道长你的意思呢?”他已经从卢氏的口中简略的得知了二位道长的争论。 “古方能愈此症的机率实在太低。新丰县就是采用的古方,十人之中,能活得不过一二之数,且皆为身强体健的青壮之流。 至于处弼贤侄的办法,确有其道理所在,唯一为难之处,在于此法未经试验,贫道也实难决断。”孙思邈无奈地叹了口气。 房玄龄这才把目光落到了程处弼的身上,表情显得十分复杂。这段时间长安城内关于这位程老三的各种流言真可谓是数不胜数。 有流言说这家伙是个疯子,成日脑袋里边有三个小人在打架。有流言说这家伙是因祸得福,脑袋里边有三个神仙,让他懂得一些匪夷所思的技艺,例如拿自家二郎的伤口当成布匹来缝补。 甚至还有流言说,他已经疯得不能再疯,连两位国医圣手也对他的病情没办法。老程家为了治他的疯病,找了个偏方,特地派人去新丰县抓疯狗以疯治疯。 此刻,站在跟前的程处弼表情沉稳,目光有神,完全没有传闻之中的痴呆与癫狂迹象。房玄龄陡然想到了一事,转头看向房俊。 “二郎你胳膊上的伤如何了?” “爹你看,已经全好了。”房俊赶紧挽起了袖子,露出了那条带着伤疤,却已经能够自如活动的胳膊。 看着这条胳膊,同样经历过沙场征战,见过无数战友伤残的房玄龄心中一动。“二位道长,还请随房某过来一述。” 一干人等就这么看着房玄龄邀请袁、孙二人走到了厅门外。 程处弼等人就看着这三位在厅门处低声地商议着什么,三人都是眉头紧锁,时不时会把目光投入厅中落在程处弼的身上。 “三哥,房伯父他们啥意思,咱们不是有药吗,他们为啥不让你给治伤。”程老四扯了扯程处弼的衣角问道。 “他们是担心这药的疗效,是否真有我说的那么好,不过放心吧,他们会用的,毕竟若用古方在妇孺身上,几乎就是十生无生。” “处弼兄,你的法子,真能救我娘和我三弟?”房俊走了过来,满脸期盼地看着程处弼。 “你相信我吗?”程处弼看着这位自己来到了大唐贞观年间第一个治愈的伤者问道。 房俊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用力地点了点头。“我相信。” “我不敢说百分之百,但我至少能够有九成把握让你娘活下来,你弟弟……至少也能有七成。”没办法,这狂犬病毒才减毒不过数代。 “我,我去跟我娘说。”房俊扭过了头来,看向坐在榻沿不停抹泪的卢氏,还有那躺在榻上时不时哭闹两声的三弟房正,一咬牙,朝着卢氏走了过去。 OOXX## 程处弼只能继续呆在原地,身边摆放着那个特别订制的保温箱。里边,正是狂犬减毒疫苗。程老四就跟个忠心耿耿的护卫般立于保温箱旁边。 卢氏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房俊在那里似乎说了半天,还伸自己的胳膊比划了半天之后拜倒在地。 没等程处弼继续看下去,就听到了身后传来的招呼声,看到房玄龄朝着自己走了过来。“处弼贤侄,你真有把握?” 身后边的两位道长,袁天罡的脸色明显很无奈,而孙思邈则显得很复杂,看样子,大家应该已经认可了一个事实。 若用古方来治疗,怕是卢氏与房正这二位活命的机率,不会超过一成。那就相当于是明知是一条死路,还要硬着头皮走到黑。 而若用程处弼的方式,首先,程处弼是不是正经,咳,是不是正常人咱们还两说,若不是孙思邈认可,袁天罡也无法否认之前程处弼处置房俊的伤口,证明他在医术方面的确有两把刷子。 怕是这会子房大相爷哪有功夫跟他面对面的商讨拯救娘子和儿子这样的生死大事。 “房伯父,小侄可以对天发誓,小侄的减毒疫苗救下伯母和房三郎的机率,至少有七八成。” “夫君,且就让处弼贤侄试上一试,俊儿的伤是他治好的,俊儿信他,妾身也愿意信他。”卢氏有些怜惜地扶起了一直跪地不起的房俊,抬首朝着这边道。 已知没有其他办法,房玄龄唯有朝着程处弼深深一揖。 “既如此,那就只有拜托贤侄了,若是能够救下内人与犬子,活命之大恩,房某必有厚报。” 程处弼赶紧避了僻,还了一礼。“小侄不敢当,救人活命是我的本职工作而已。既如此,还请速速准备一些温开水和精盐来……” “不需要针线吗?”房俊在一旁迫不及待地问道。记得上次处弼兄针线耍的贼溜,功底比一般绣娘还要扎实。 “伯母和你弟弟身上的伤口都不大,不需要进行缝合。”已经审视过了二人伤口的程处弼解释道。 这个时候,孙思邈则与袁天罡又是一阵眉来眼去之后,孙思邈上前一步到得程处弼跟前。 “贤侄,那条疯狗虽然已经被斩杀,但它这一路逃来,可是还咬伤了数人,不知你那药可足够……” “这没问题,小侄的药就算用完了,还可以到家里去取来。”程处弼毫不犹豫地道。 一旁的房玄龄朝着孙思邈与程处弼赞许地颔首道。 “二位果然是医者仁心,既然如此,来人,速速去寻找被那条疯狗咬伤的伤者接来,告诉他们,卢国公家的三公子有良药可治。” 房府的家丁领命之后快步朝着厅外跑去,程处弼也开始准备工具。 先是将卢氏的胳膊上的伤口用淡盐水反复地进行冲洗之后,又用已经煮过的布条擦拭,程处弼这才示意程老四打开了木箱,又掀开了上面覆盖的冰块,再掀开棉花,露出了里边摆放着的那个标号为四的瓷瓶。 然后一个小碟子,倾入了些许的程处弼亲手调配的生理盐水,这才用一把消过毒的小银勺从瓷瓶中舀出一小坨白色组织,用小银勺细心地将白色组织与生理盐水混合碾压,直到完全成糊状。 “处弼贤侄,为何要用盐水,清水不行吗?”已经憋了一肚子疑问的袁天罡终于问出了声来。 “之所以要用盐水,因为它的渗透压值和正常人的血浆、组织液都是大致一样的,所以可以用作补液,也便于药物进入血液和人体组织中……” “???” PS:感谢段心晴的打赏支持,感谢各位大爷的收藏与推荐支持,新书不易,需要大爷们的大力支持哟,么么哒 第17章 父亲的慈爱已经灌注在拳脚上……(求收藏求推荐啦) “哈哈,若不是你三哥有,嗯,身体尚未大好,老夫可以一手擒一个飞驰回家不带喘的。” 程咬金越发地得意,转过头来,看到程处弼一脸呆滞地站在原地,翻身下马,来到了程处弼的跟前,关切地打量着这位失忆的爱子。 “老三,傻愣着做甚,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爹你怎么来了?”程处弼赶紧见礼道。 街坊四邻和路过的行人刚恢复活动能力,目光都陡然闪过一道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这位听闻已经疯掉的程家老三身上。 就是他,喝酒喝过了量,不但失忆,还变成了疯子。逼得老程家拿出了失传古方,抓捕来疯狗准备以疯治疯的程家老三程处弼。 “嗯?尔等看什么看?!”程咬金那铁扫帚一样的浓眉扬起,目露凶光,猛一扭头。 站在街边朝着这里八卦张望不已的街坊四邻一个二个犹如鬼影忍者般,齐刷刷地朝着远处或者是街角遁去,身影是如此仓皇,以至于地上还遗落了一只绣花鞋…… 至于那些摊贩总不能抛下自己吃饭的家伙,卖菜的大婶埋头翻着自己的菜篮子,仿佛剩下的菜帮子是这世间最嫩的菜芯,需要她精心的打理与呵护; 卖醪糟的大叔赶紧一仰脖子,一碗醪糟不小心呛进了气管把自己呛个半死;代写家书的穷酸赶紧低头冥思苦想,仿佛他下一刻就能够做出一篇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作。 刚刚色眯眯给位小媳妇算命的卦者只刻眼神呆滞,双手四处乱摸,仿佛他是一位正经的盲人。 “爹,咱们快回家吧,三哥今日可是给你做了好吃的水煮鱼,那么的香……”程老四牵着马缰绳,熟练地跃上了程咬金的座骑,很是洋洋得意。 一句话就把程大将军的注意力给拉了回来。“水煮的鱼能好吃?” 作为不世出的南方菜系厨艺天才,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已经知晓了程咬金口胃的程处弼自信地一笑道。 “水煮鱼,指的是制作这道菜需要的一道工序,以及食材而已,我敢说爹你尝了味道定会赞口不绝。” “是啊爹,水煮鱼可是香极了,就连孙道长和袁道长他们吃的连盘子都想舔干净。”程老四一想到那鲜香可口的水煮鱼,口水都差点滴了出来。 “好,赶紧回家,为父可要好好的尝尝咱们家老三的手艺。哇哈哈哈……”程大将军当先而行,一票同样膀大腰圆,面目狰狞的亲兵簇拥着程老四和程处弼朝着程府而去。 待他们去得远了些,一干街坊四邻这才恢复了正常,心有余悸地看着老程一家人的背影。 “唉,也不知晓皇帝是怎么想的,居然把老程家安置在咱们这个坊……” “小点声,皇帝岂是我等小民随意议论的。话说回来,这程家三公子居然去给房相爷妻儿治病你们听说了吗?” “这肯定是流言,房相那么精明的大人物可没疯病,怎么可能让程三公子去给他妻儿看病。” “告诉你们,昨个我外甥到我家喝酒,说程府前些日子,采购了不少的兔子回去。一打听,好像是治病有关系。” “那肯定,这疯病哪能用疯狗以疯治疯,不过兔子也不能入药吧,不过倒是可以以形补形……” “有可能,听说程老三不但吃了熊心豹子胆,还喝过狼心狗肺汤,看来病还没痊愈。所以买那么多兔子,就是想要继续治疗……” 幸好程处弼父子已经走得远了,没听到这些街坊四邻的胡猜乱扯,不然,就算是程咬金不发飙,怕是程处弼这位上辈子只耍过手术刀和菜刀的武家子弟,也很想抄起大捧捧让这帮闲得蛋疼的八卦党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 回家的路上,程咬金装着不经意地问起二人为何在府外,嘴快的程老四便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程咬金听得肝颤,转过了头来,看向一副浑如没事人般的程处弼。 “老三,你能确定你的药,真能痊愈狂犬病?” “爹你就放心吧,孩儿我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程处弼一脸豪横地道。这个时候,作为当事人如果都没有信心,如何让别人有信心。 看着程处弼信心十足的模样,罢罢罢,既然孙思邈和袁天罡那两个老牛鼻子都没站出来反对自家老三给房乔的妻儿治病,那说明,老三的药,应该管用吧,嗯,或许管用…… 不管了,明日先去寻那两个老牛鼻子打听打听,不管怎么,若是后果不妙的话,那两个牛鼻子也得担责任。 心事重重,不过面对儿子,继续强颜欢笑的程咬金迈步进入了家门。就已经听到了前厅传来的喧嚣之声,热闹的跟什么似。 距离前厅还有十余步,一股子诱人的香味扑鼻而来。里边更是传来了诸位弟兄们大快朵颐,连赞好吃的喝呼之声。 程咬金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两眼放光地道。“好香的味道,这莫非就是我儿弄出来的水煮鱼片?” “正是,爹,你肯定会喜欢这水煮鱼的。”程处弼话音刚落,就看到程咬金三步并作两步,窜上了台阶步入了厅中。 很快,经过了一阵杂乱之后,突然听到了一声怒喝声。“鱼呢?” 程处弼这才迈步进入厅内,不由得一脸黑线,他看到了,厅中满是一片残羹剩菜的狼藉景象,大哥和二哥两人喝得脸跟猴子屁股似的,正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位怒发冲冠的亲爹。 双胞胎大哥程处默打了个大大的酒呃,有些心虚地指了指跟前那个空无一物,只剩下汤面上还飘浮着零散的花椒粒和豆芽菜的铜盆。 “爹,鱼被大哥和二哥他们吃光了,我都没吃到几口。”身后边,吃得满嘴是油的程老六这个小屁孩子眼珠子一转,立马缩到了亲爹身后大声地控诉。 程处弼看到,站在厅中的亲爹开始面色由红到黑,气喘如雷,浑身肌肉隆起,就仿佛看到了龙珠战士正在变身。 就听得一声如雷灌耳一般的怒吼。“孽子!如此美食,居然不等为父享用,你们就全吃得一干二净。 还偷喝老夫的佳酿,简直不为人子,老夫看你们这两个孽障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哇呀呀呀……”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到了,他看到了大唐第一恶霸大展拳脚,大哥和二哥化身忍者,哎呀连声,连滚带爬地狼狈逃窜中连连讨饶…… 老五老六嘻嘻哈哈地躲到了门口,老四嘻皮笑脸跟两个弟弟一起看热闹。程处弼整个人都懵了,他仿佛看到了,父亲的慈爱已经灌注在拳脚上,正在进行一场封建社会标准模板的传统体罚教育。 PS:粉嫩的新书不容易,大爷们,记得收藏本书,投投票,打打赏,踩踩书评加点人气哟,么么哒 第17章 父亲的慈爱已经灌注在拳脚上……(求收藏求推荐啦) “哈哈,若不是你三哥有,嗯,身体尚未大好,老夫可以一手擒一个飞驰回家不带喘的。” 程咬金越发地得意,转过头来,看到程处弼一脸呆滞地站在原地,翻身下马,来到了程处弼的跟前,关切地打量着这位失忆的爱子。 “老三,傻愣着做甚,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爹你怎么来了?”程处弼赶紧见礼道。 街坊四邻和路过的行人刚恢复活动能力,目光都陡然闪过一道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这位听闻已经疯掉的程家老三身上。 就是他,喝酒喝过了量,不但失忆,还变成了疯子。逼得老程家拿出了失传古方,抓捕来疯狗准备以疯治疯的程家老三程处弼。 “嗯?尔等看什么看?!”程咬金那铁扫帚一样的浓眉扬起,目露凶光,猛一扭头。 站在街边朝着这里八卦张望不已的街坊四邻一个二个犹如鬼影忍者般,齐刷刷地朝着远处或者是街角遁去,身影是如此仓皇,以至于地上还遗落了一只绣花鞋…… 至于那些摊贩总不能抛下自己吃饭的家伙,卖菜的大婶埋头翻着自己的菜篮子,仿佛剩下的菜帮子是这世间最嫩的菜芯,需要她精心的打理与呵护; 卖醪糟的大叔赶紧一仰脖子,一碗醪糟不小心呛进了气管把自己呛个半死;代写家书的穷酸赶紧低头冥思苦想,仿佛他下一刻就能够做出一篇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作。 刚刚色眯眯给位小媳妇算命的卦者只刻眼神呆滞,双手四处乱摸,仿佛他是一位正经的盲人。 “爹,咱们快回家吧,三哥今日可是给你做了好吃的水煮鱼,那么的香……”程老四牵着马缰绳,熟练地跃上了程咬金的座骑,很是洋洋得意。 一句话就把程大将军的注意力给拉了回来。“水煮的鱼能好吃?” 作为不世出的南方菜系厨艺天才,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已经知晓了程咬金口胃的程处弼自信地一笑道。 “水煮鱼,指的是制作这道菜需要的一道工序,以及食材而已,我敢说爹你尝了味道定会赞口不绝。” “是啊爹,水煮鱼可是香极了,就连孙道长和袁道长他们吃的连盘子都想舔干净。”程老四一想到那鲜香可口的水煮鱼,口水都差点滴了出来。 “好,赶紧回家,为父可要好好的尝尝咱们家老三的手艺。哇哈哈哈……”程大将军当先而行,一票同样膀大腰圆,面目狰狞的亲兵簇拥着程老四和程处弼朝着程府而去。 待他们去得远了些,一干街坊四邻这才恢复了正常,心有余悸地看着老程一家人的背影。 “唉,也不知晓皇帝是怎么想的,居然把老程家安置在咱们这个坊……” “小点声,皇帝岂是我等小民随意议论的。话说回来,这程家三公子居然去给房相爷妻儿治病你们听说了吗?” “这肯定是流言,房相那么精明的大人物可没疯病,怎么可能让程三公子去给他妻儿看病。” “告诉你们,昨个我外甥到我家喝酒,说程府前些日子,采购了不少的兔子回去。一打听,好像是治病有关系。” “那肯定,这疯病哪能用疯狗以疯治疯,不过兔子也不能入药吧,不过倒是可以以形补形……” “有可能,听说程老三不但吃了熊心豹子胆,还喝过狼心狗肺汤,看来病还没痊愈。所以买那么多兔子,就是想要继续治疗……” 幸好程处弼父子已经走得远了,没听到这些街坊四邻的胡猜乱扯,不然,就算是程咬金不发飙,怕是程处弼这位上辈子只耍过手术刀和菜刀的武家子弟,也很想抄起大捧捧让这帮闲得蛋疼的八卦党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 回家的路上,程咬金装着不经意地问起二人为何在府外,嘴快的程老四便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程咬金听得肝颤,转过了头来,看向一副浑如没事人般的程处弼。 “老三,你能确定你的药,真能痊愈狂犬病?” “爹你就放心吧,孩儿我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程处弼一脸豪横地道。这个时候,作为当事人如果都没有信心,如何让别人有信心。 看着程处弼信心十足的模样,罢罢罢,既然孙思邈和袁天罡那两个老牛鼻子都没站出来反对自家老三给房乔的妻儿治病,那说明,老三的药,应该管用吧,嗯,或许管用…… 不管了,明日先去寻那两个老牛鼻子打听打听,不管怎么,若是后果不妙的话,那两个牛鼻子也得担责任。 心事重重,不过面对儿子,继续强颜欢笑的程咬金迈步进入了家门。就已经听到了前厅传来的喧嚣之声,热闹的跟什么似。 距离前厅还有十余步,一股子诱人的香味扑鼻而来。里边更是传来了诸位弟兄们大快朵颐,连赞好吃的喝呼之声。 程咬金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两眼放光地道。“好香的味道,这莫非就是我儿弄出来的水煮鱼片?” “正是,爹,你肯定会喜欢这水煮鱼的。”程处弼话音刚落,就看到程咬金三步并作两步,窜上了台阶步入了厅中。 很快,经过了一阵杂乱之后,突然听到了一声怒喝声。“鱼呢?” 程处弼这才迈步进入厅内,不由得一脸黑线,他看到了,厅中满是一片残羹剩菜的狼藉景象,大哥和二哥两人喝得脸跟猴子屁股似的,正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位怒发冲冠的亲爹。 双胞胎大哥程处默打了个大大的酒呃,有些心虚地指了指跟前那个空无一物,只剩下汤面上还飘浮着零散的花椒粒和豆芽菜的铜盆。 “爹,鱼被大哥和二哥他们吃光了,我都没吃到几口。”身后边,吃得满嘴是油的程老六这个小屁孩子眼珠子一转,立马缩到了亲爹身后大声地控诉。 程处弼看到,站在厅中的亲爹开始面色由红到黑,气喘如雷,浑身肌肉隆起,就仿佛看到了龙珠战士正在变身。 就听得一声如雷灌耳一般的怒吼。“孽子!如此美食,居然不等为父享用,你们就全吃得一干二净。 还偷喝老夫的佳酿,简直不为人子,老夫看你们这两个孽障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哇呀呀呀……”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到了,他看到了大唐第一恶霸大展拳脚,大哥和二哥化身忍者,哎呀连声,连滚带爬地狼狈逃窜中连连讨饶…… 老五老六嘻嘻哈哈地躲到了门口,老四嘻皮笑脸跟两个弟弟一起看热闹。程处弼整个人都懵了,他仿佛看到了,父亲的慈爱已经灌注在拳脚上,正在进行一场封建社会标准模板的传统体罚教育。 PS:粉嫩的新书不容易,大爷们,记得收藏本书,投投票,打打赏,踩踩书评加点人气哟,么么哒 第18章 程老三的疯病可以拉低旁人的智商?(求推荐求收藏啦) 一干程府家丁们习以为常地等父慈子孝的场面告一段落,这才赶紧步入前厅,将厅中的一片狼藉收拾如初,好在水煮鱼只有有原料,不需要花费太久,梅大厨就再次做了一大盆的水煮鱼呈入了厅中。 喝着佳酿,吃着麻辣鲜香的水煮片,一旁两个罪魁祸首带着一脸讨好的笑容给程咬金端酒挟菜,狂拍马屁,总算是让老父亲转怒为喜,一家人又恢复了平日的祥和与安宁。 哪怕是没有二荆条,没有朝天椒,可是经过了程处弼这位不世出的厨艺天才,利用这个时代的香辛料烹饪的水煮鱼,仍旧能够撩动人类的味蕾,感受到那麻辣鲜香的美味。 整整一盆水煮鱼,生生被胡吃海喝一扫而空,程咬金灌下了最后一口酒,吐了好几下舌头。 “老夫这舌头都麻得不利索了,吃这玩意,又麻又辣,都发了一身的汗,爽快。” “对了爹,娘这几日就该回来了是吧?”程老六眨巴着眼睛问道。“孩儿有些想娘亲了。” 程咬金搁下了酒盏,拿毛巾将嘴角胡须上的酒渍抹去,颇有些感慨夹杂着庆幸地看向程处弼道。 “嗯,你娘回清河省亲,这一去,也快有三个月了吧,唉……幸好老三昏迷那几日你娘亲不在,不然就你娘那急脾气,真不知道会把她给急成什么样。” “娘亲……”程处弼砸了砸嘴,表情很复杂,前世父母早亡,由爷爷带大的自己,毕业之前,爷爷也因病亡故,世间再没了直系亲人的自己。 自打穿越到了大唐之后,不但多了一位凶名赫赫的亲爹,还多了两个兄长和一票弟弟,嗯,还有一位急脾气的娘亲尚未归来。 一下子多了那么多血脉相联的亲人,实在是让程处弼有些不太适应,好在,时间应该可以…… “我说老四,你为何表情如此难看。”程处弼看到身边的程老四手中的筷子都掉到了地上,面色发白,一副六神无主的模样,不禁有些懵逼,咋了这孩子,难道是吃了太多花椒吃坏肚子了? “爹,娘这几天就要回来了?”程老四不确定地又问了一声,看到老爹确定地点了点头,程老四整个人犹如被抽走了骨头一般瘫倒在地。 “完了,娘布置的课业,我一个字都还没写……” “咋办?你呢……”程处默满脸绝望地拿手指捅了捅身边的程处亮,程处亮呵呵凉笑,一副我也很绝望的表情。 程处弼看到了坐在榻上的老父亲程咬金却一脸兴灾乐祸,抄起筷子指着这票儿子。 “安逸了没,之前老夫让你们这帮孽子记得娘亲的交待,好好完成课业,一个二个不是跟老夫拍胸口打保票一定做到,等你们娘亲回来,我看你们哥几个就老老实实去跪宗祠背书去吧……” “爹啊,不要……孩儿,孩儿就只是忙着练习弓马,这才忘记的。”一票亲儿子全都惨叫连连,仿佛跟老父亲拳脚的慈爱关怀相比起来,娘亲的文化思想品德教育更加的可怕。 “除了老三,你们哥几个,还不赶紧去补课业,不然等你们娘亲回了府,甭想到老夫替你们说上一句好话。”程咬金筷子一扫恶狠狠地道。 哥几个连滚带爬地朝着厅外窜了出去,留下了尚未回过神来的程处弼和程咬金这对父子。 程咬金这才和颜悦色地拉着程处弼坐到了身边。 “老三,你之前重病的事,老夫可是一直都瞒着你娘,当然,老夫会告诉你娘,说你这些日子生了些小病,体质不佳,以至课业难以完成……” “另外嘛,喝酒醉死之事,莫要在你娘跟前提起,不然老夫也要受……咳咳,不然你两个哥哥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看到表情显得有些尴尬的大唐恶霸,程处弼觉得既温暖又有些搞笑,想不到,凶名赫赫的大唐勋贵恶霸,居然在自家娘子跟前也是一位从心的夫君。 “爹放心吧,孩儿可没那么傻,定然不会胡言乱语。” #####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焦心的等待的难熬时光,李世民很贴心地让房玄龄留在家中休息,正好让他在府中守着妻儿。 房家上下,虽然大家都努力地保持着乐观的心态,可是上至房玄龄,下至房俊,每个人的心里边都揣揣不安。 唯有房正这个小屁孩子,仍旧没心没肺,每天该吃吃,该玩玩,不过他这样的表现,倒是让房玄龄和卢氏都稍稍心安了些。 而大唐名相房玄龄的妻儿被疯狗咬伤,房大相爷病急乱投医,居然请了那位明显脑子有病的程家老三上前医治。 据某个不稳定渠道传来的小道消息显示,在房相的府邸中,孙思邈与袁天罡这两位大名鼎鼎的国医圣手也在。 但是似乎他们发生了某些争执,最后,房大相爷就跟中了迷魂药似的,没有让这二位给自家妻儿治病,而是让程处弼来治。 这下子,整个长安城的八卦圈子又一下子沸腾了起来,大家纷纷好奇地猜测,难道程家三公子的疯病可以拉低旁人的智商吗? 虽然八卦人士们热情高涨,却并不妨碍长安城内的差役们纷纷行动了起来,开始清查城内的一应犬科动物,以防止再出现疯狗伤人这样的惨剧。 至于程处弼,在给房府出手之后,又继续他的狂犬病毒疫苗研制工作。 不到中午,房俊就前来拜访,一脸惶急的模样,看得程处弼不禁有些肝颤,难道说自己制备的减毒疫苗出问题了? “处弼兄,出事了,有人犯病了。”房俊还未行到近前就大叫一声。这一句话,让原本正呆在屋子里边老老实实抄写娘亲崔氏布置的课业《千字文》的程家老四、老五和老六全都窜了出来。 还好,房俊没有卖关子,径直告诉程处弼,今日正好是第三天,程处弼要去给卢氏和房正进行第二次治疗的日子,他才离开房府没多久,就听到了路过的街坊说起有人犯了狂犬病。 一打听,这才知晓犯病者正是那日不愿意来房府治伤的其中一位伤者。 程处弼总算松了口气,吓老子一跳。还好,不是自己制备的减毒疫苗出了问题。 第19章 让明媚的阳光好好给他们光合作用(求收藏和推荐啦啦啦) “唉,没想到,他也去寻了医者,医者知晓他是被疯狗咬伤的,所以还特地遣人到我家讨了那条疯狗过去,按照古方给他治了,却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说到了这,房俊朝着程处弼问道。“处弼兄,像他现如今这样,可还能治?” “我不是神仙。这狂犬病一旦发病,就代表已经没了生路。”程处弼无奈地摊开了双手道。 不是他不想救人,而是狂犬病根本无药可救,只能在发病前使用减毒疫苗提前预防。 正说话间,管事程平来到了程处弼跟前,送上一个木盒子。打开之后,露出了里边的物件,两个银光闪闪的针头。 程处弼伸手取出了一个针头,迎着屋外的光亮仔细地打量,针头整体呈银亮色,但是表面似乎有密布地凹陷,显得不是那么光滑。 毕竟这是大唐的能工巧匠,针梗是用银箔将一根针包裹在其中,然后一锤锤地锤打出来的,连接针头和针管的针栓,也采用相同的办法制作。 而在针尖位置,匠人也按照程处弼的要求做了处理,斜切面的针尖,更容易刺破皮肤,进入人体组织。 这个注射针头,虽然不能说尽善尽美,但至少已经达到了程处弼的注射用要求。 “三哥,你这是啥东西,能不能让我看看?”正坐在一旁的老四、老五、老六已然凑了过来,连带房俊也把脖子伸得老长。 程老六甚至想要伸手来拿,程处弼赶紧伸手阻止了这个熊孩子。 “别动,小心扎手,这可不是玩具,这可是日后我要拿来给人治病的器具。” 程处弼很警惕地又警告了另外两个熊孩子,针头这玩意对于大人而言,不过就是一件器物。 可对于孩子们,绝对是一件一玩能玩一天都不觉得腻的好宝贝。 看到程处弼那严肃的表情,三颗小脑袋齐刷刷地点了点头并信誓旦旦地做了保证。 不过程处弼绝对不会相信他们。等他们离开之后,自己一定要找个沉重的大箱子把这玩意给锁起来。 当年的自己也曾向爷爷做出了同样的保证,等到他老人家离开之后,自己就偷偷地拿出了这件宝贝。 给蚂蚁窝浇水,浇了整整一天,那一日,至少有成千上万的蚂蚁化为了死不瞑目的冤魂。 嗯,指不定自己被穿越,很有可能就是被那些不乐意投胎转世矢志复仇的蚂蚁冤魂搞的鬼。 等到爷爷回家的时候,注射器已经静静地躺在了它原本该在的地方。 程处弼依旧乖巧可爱呆萌如初,只是爷爷没有想到,他用来治病救人的工具,成为了亲孙子杀蚁如麻的利器。 一思及此,程处弼不禁幽幽地长叹了一声,回忆果然是最醇的酒,只一口,就差点辣出了眼泪。 “程老四,你三哥这是咋的?” “嘘,小点声,莫要扰了三哥,小心他犯病。” “爹交给我的袁道长精心炼制的安神宁心丸,一会老五老六你们按住三哥,我来给他喂药……” 耳朵边,传来了三个熊孩子外加一个超龄熊孩子聒噪的声音。 就像是四只讨厌的苍蝇,围着程处弼的脑袋在嗡嗡嗡的叫唤。 要不是看在他们是出于真心关怀自己的份上,程处弼真想一手一个,直接把这四个混蛋全扔房顶上让他们好好晒晒春天的阳光。 让明媚的阳光好好给他们光合作用一下补补维生素D,有利于他们的骨骼发育。 省得成日在自己跟前贼眉鼠眼、鬼鬼崇崇,跟得了重症佝偻病似的份外猥琐。 ##### 自打上次去给房俊的娘亲和三弟等人治病,程处弼就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不敬业。 身为一位优秀的乡镇卫生院技术骨干,应该不论在哪个时代,都要做到树医生文明新风,展白衣天使风采。 可自己都已经穿越到大唐不少天的功夫,居然都还没考虑将自己吃饭的工具给鼓捣出来,实在是有负自己的天职。 所以回来之后就找到了府中负责采办的管事程平,而今天,终于到了收获样品的日子。 “很好,多谢平叔,让工匠就照此去做,另外就是,我说的透明针管,不知平叔打听到了没有?” 长得颇为高大,却长着一张和善面容的程平乐呵呵地道。 “小人打探过了,那些西域蛮子,只会烧琉璃珠子,而咱们大唐烧制琉璃的能工巧匠,那可都是传门给皇家做事的。” “还有一种事物是透明的,那就是水晶,但是想要用水晶来制作三公子您所描绘的那种针管和活塞。 不仅仅价格不菲,而且耗时怕是没个一两个月是做不出来的。” “西域蛮子,琉璃珠……” 程处弼顿时反应了过来,西蛮子烧的那不叫琉璃,那叫玻璃,跟咱们华夏民族所烧制的琉璃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程处弼不禁想到了自己曾经看到的一篇文章,意思就是在东西方研制玻璃的用途并不一致,这导致了琉璃与玻璃渐行渐远。 西方的实用主义,是想办法将玻璃的杂质和色泽去除,让它们变得越来越通透。 并将玻璃镶嵌在窗户上遮风挡寸,戴在眼镜上让人看清楚事物,用它来进行各种化学试验,促进科学的发展。 而在用东方,追求的是琉璃的色泽越鲜明越好,越不透明说明工匠的技艺越厉害。 它们被当成宝石,又或者是制作成各种美伦美奂的装饰品,甚至到得民国时期,琉璃制品还专门用以产生漂亮的烟嘴。 而水晶制作,看来也只能暂时搁置,毕竟自己穿越到了这个时候,都还没能挣到一分一厘。 单单是制作注射器,怕就得耗干净自己的私房钱,当然,是自己穿越之前的那个程处弼存的。 这让翻箱倒柜,好不容易找出十来贯私房钱的程处弼暗暗鄙夷。 堂堂国家高级干部子弟,零用钱居然还比不上后世乡镇农家乐连锁店老板家的傻儿子。 “要不这样,你问一问那匠人,能不能帮我打造出一个连接这针头的针管来。 除了连接针头的位置之外,管身至少得有三分之一寸那么粗……” 程处弼想了想,既然暂时不能制作透明针管,那就先用金属来制作也不是不可以。 “还是用银子吗?”程平略有些犹豫地问了一句,程处弼默默地点了点头。 伸手入怀,摸了摸怀中一块重约三两的银锭递了过去。 “若是不够,平叔你再过来跟我说一声就是……” 程处弼脸上挂着不差钱的笑容,可一想到自己的私房钱已然只剩下一张薄得轻风就能吹得飞向天际的金叶子,还有几百个铜板,心肝仿佛被人狠狠扎了一刀。 PS:感谢东东的小狐狸、白烨的老板的仓鼠打赏,还有感谢各位大爷的收藏和推荐,么么哒,新书不易,继续求支持 第21章 家里有狼心,可是没有狗肺(新书求收藏求推荐啦) 程处弼呵呵一乐。“你们是想要听三个白胡子老爷爷半夜吃小孩的故事是吧?” 老六脸都绿了,脑袋摇成了泼浪鼓,一旁的老四,老五挤眉弄眼笑个不停。 看到老六怂了,程处弼这才干咳了两声正经下来,讲什么故事呢? 程处弼顿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自己穿越之前拿来逗笑了有着一双可爱眯眯眼地清秀小护士的笑话。 “我就给你们讲一个有趣的小故事,有个人叫王二小在河边砍树,不小心把铁斧掉进河里,他急得哭了起来。 忽然,水里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孩子你掉的是金斧子吗?’ 王二小对着水里喊:‘不是的。’ 水里的声音又道:‘那你掉的是银斧子吗?’ 二小又说不是。这时,水里浮起一个额头顶着一把铁斧,满脸是血的老神仙,黑着脸吼道:这么说砍伤我的真的是你个混蛋咯!……” 刚一说完,程处弼就自己乐开了怀,爽朗地大笑出声来:“哈哈哈,太搞笑了……” “???”三个弟弟一脸懵逼,笑点在哪里?我们怎么感觉不到。 “……三哥他,该不会又疯了吧?”程老五伸手拉了拉程老四的衣角,目光迷茫。 程老四赶紧伸手竖在了嘴前,示意两个弟弟不许胡说八道,免得激怒三哥发病。 等到程处弼收起了笑意,看着跟前这三位安静如木鸡一般的弟弟表情呆滞地看着自己,不禁有些懵。“你们不觉得好笑吗?” “哈哈哈,好好笑,是吧老五老六,你们傻愣着干嘛,难道不好笑吗?”程老四的笑声,显得那样的枯燥而又乏味,一面拿眼神朝着两个弟弟疯狂暗示。 “哈哈哈,对啊对啊,好好笑,三哥好厉害。”程老五有气无力地道。 “哈哈哈,三哥真棒,三哥好会讲笑话?”程老六有些内疚地附合道,突然觉得自己不该怂恿两个哥哥来偷三哥的注射器,三哥太可怜了。 “三哥,我们打扰你午睡了,你快休息吧,我们出去玩去了,三哥你要快点好起来。” “对三哥等你好起来了,再给我们讲笑话。” 看着这三个小屁孩子如此虚伪地敷衍着自己,被鬼撵似地窜出了房间,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 到底怎么回事,问题出在哪里?这么好笑的笑话,他们居然没有点正常的反应,太不科学。 或许是这个时代的孩子们理解能力不足,有待提高,另外自己的话术还需要更加的风趣一些,更生动活泼一些。 例如,可以像给村中心小学代课时那样,写写画画,辅以话术,更能够令孩子们直观地感受到自己的表达。 对,一定是这样。程处弼这才恍然地以拳击掌,看来下次自己讲故事最好准备一块小黑板,这样才能够更加的生动。 门外,角落处,三颗脑袋挤在一块,正在窥探着屋内的动静。 “三哥在干嘛?” “不知道啊,一会乐一会愁的,还在那里自言自语,好可怜的三哥,这么长时间了,病还没好全。” “刚刚三哥说的是什么鬼,我怎么听不出有什么好笑的。” “唉,过去那么风趣幽默,能说会道的三哥,如今连讲个笑话都不会了,真可怜……” “三哥吃了那么多药,连熊心豹子胆都吃了,可现在病还没好全,要不,爹之前说过的另外一个配方,咱们给三哥试试如何?” “什么配方。” “狼心狗肺汤。” “真的假的?” 老五面对着四哥与六弟迷茫的眼神,一脸洋洋得意地道。 “当然是真的,你们忘了,那日蜀王和房二哥送来狼尸的时候,爹就说想把那个黑脸老侯家的狗给剁了,取了肺来炖个狼心狗肺汤。” “对对对,四哥我当时也听到了,我可以作证。”老六赶紧连声附合,顺便恶狠狠地捏死了一只胆敢爬到腿上的蚂蚁,下次再收拾你们全家,今日有大事要做,我也要为三哥的病贡献自己的力量。 程老四认真脸地点了点头。“好,既然爹说过,那咱们可都是三哥的亲兄弟,正所谓兄弟齐心,齐利断金。我们也要帮一帮三哥,我记得家里有腌制起来的狼心,可是没有狗肺。” “四哥,我有钱,我们去买来给三哥治病。”为了三哥的弟,老五也很踊跃。 “好,我们一起去买,多买点,对了,不知道狗心能不能有用,顺便狗心狗肝啥的都买点回来。” “没问题,快走吧,晚了怕街市没卖的了……” 程府的家丁,一脸懵逼地看着三位公子兴奋地议论着狼心狗肺的话题匆匆出了府门。 程家几位小公子上街市去买狗肺,要做狼心狗肺汤给自家三哥治病的消息,又瞬间传遍了整片坊市。 街坊四邻们既为程家几兄弟那坚如铁石的兄弟情谊而深受感动,同时也为程老三目前仍旧处于疯病未愈的消息得到了确定的答案。 ##### 程处弼刚结束自省其身没多久,躺回榻上,等待到周公的召唤,结果,就听到了屋外又传来了嘈杂声。 程处弼脸直接就黑了,这特么还让不让人午休了。翻身坐了起来,大步冲到了门口,猛地拉开了房门。 站在门外,作势意欲敲门的李恪和站在其身后边的房俊两人一脸懵逼地看着面目狰狞,杀气腾腾的程处弼。 两人心惊胆颤地互望了一眼。卧槽!不会是程老三犯病了吧? 程处弼也没想到居然不是那三个小屁孩,而是这二位,勉强地挤出了一个笑容。 “没想到蜀王殿下亲来,我,嗯,草民,臣……”程处弼脑子有点乱,自己应该如何自称,这是个大问题。 李恪眼角一阵抽搐,咧开了嘴嘿嘿嘿。“处弼兄切莫如此,小弟有过,在此向你致歉了,兄台还是不要如此生份才好。” “为德兄所言极是,咱们弟兄一向都不讲究那些的。”房俊在一旁点了点头,一脸认真地道。 程处弼只能息了午休的心思,请这二位入屋,还没坐下,房俊便迫不及待地道。“处弼兄你听说了吗,另外三个伤者,全部都发病了。” 作为一位济世救人,厚德行医的职业医者,程处弼沉默了一会,才叹了口气。“可惜了,如果当日,他们能够相信我,至少活下来的机率会大很多。” 李恪起身朝着程处弼一礼正色道。“昔日那场酒宴,小弟作的东,结果没想到,害得处弼兄饮酒过量,昏迷数日。” “这些日子,小弟我一直都闭门思过,今日总算是有了机会,登门前来向处弼兄致歉……” “是啊,为德兄一直被他爹禁足在府里,今天才窜出来。”房俊在旁边佐证道。 “什么叫窜出来?”李恪这位帅气逼人的蜀王殿下脸都黑了。我特么是狗吗? PS:大爷们看了书记得投票收藏哟,新书不易,请多多支持。 第22章 去,替老夫将那两小子擒来(新书求收藏求推荐啦) “嘿嘿,小弟不太会说话,为德兄莫要介怀。”房俊有些,腼腆地一笑,笑容是那样的憨厚,而又朴实。 “今日小弟前来拜访处弼兄,一来是探望处弼兄,这二来嘛,是想问问处弼兄哪天有空。 到时候,小弟在府中设宴款待兄台,也算是给兄台赔罪。” “处弼兄千万不要拒绝,小弟我可是已经遣人去叫了诸位弟兄,只待在兄台这里约好日子……” 李恪的态度很诚恳,而且还特地登门,程处弼自然也不好拒绝,只得答应了下来。 “至于日期,怕是我还得先禀明家父,才能定夺。” “那是自然,程叔叔首肯了,再定日期便可。”得到了程处弼的回答,李恪也轻松了下来。 “唉,那日谁也没有想到处弼兄会这么刚强,一个人生生喝了那么多的酒,以致……以致伤了身子。” 程处弼也很唏嘘,不过更多则是劫后余生的庆幸。“还好吧,若是那日没喝那么多久,怕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这是真心话,如果不是原本的程处弼喝大了酒精中毒呃屁,程处弼哪有机会穿越到这个时代,来到这个辉煌灿烂的强盛初唐。 “???”李恪一脸懵逼地看向房俊,房俊也同样一脸懵逼。“处弼兄此言何意?” 意识到自己表达有问题的程处弼赶紧弥补道。“如果没喝那么多的话,这些日子,也就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不得不承认,李恪这位英俊的蜀王殿下很风趣,也很健谈,而且还很擅长引出话题,又能够兼顾到憨厚的房俊,和低调帅气的程处弼,三人聊得十分地愉快。 不知不觉间,日头渐渐地偏西,很斯文地拿快丝帕抹到了嘴角白沫的李恪看了一眼天色渐近黄昏。不禁脸色微微一变赶紧起身告辞。 “今日就先聊到这吧,我与俊哥儿就不打扰处弼兄休息了。” 好歹也算是精通人情事故的程处弼赶紧三步并着两步抢到了门口拦住二人去路,正色道。 “别走啊,都这个点了,就留下来用了晚餐才走才是。” “处弼兄,改日,改日再说,小弟我还有事,俊哥儿也有事是吧?” 李恪笑眯眯地想要推开程处弼拦路的胳膊,咦……这特么是钢铁栅栏是吧? 揉着肚子,原本想要留下来蹭上一顿处弼兄新发明美食的房俊,在看到了李恪目光的疯狂暗示之后,顿时打了个激灵,脑袋点得飞快。 “啊?……对对对,我们都有事。” “有吗?”程处弼总觉得这两个家伙的情绪不太对,表情略透着惊恐,就如同天将黄昏之时,仓皇离开兰若寺的可怜路人甲与路人乙。 “有!真有!”帅气逼人的李恪掰不动程处弼那条硬如铁石的胳膊,只能疯狂点头。 好歹也是堂堂蜀王殿下,再急也总不能穿裆而逃吧? “处弼兄你快让开吧,我们再不走真来不及了。”房俊似乎也回忆到了什么恐怖的场景,表情很害怕。 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到底有什么事情,说出来,说不定我还能够帮你们一把,怎么的,刚刚还一口一个弟兄,现在不把我当兄弟了?” “改日再细说,此事实在……实在不好诉之于口。” 见到二人脸色如此仓皇,一副真的很害怕的模样,程处弼也着实不好多问,只得亲自相送这二位友人离开。 赶到了府门口,李恪与房俊齐刷刷抬脑袋看了一眼府门悬挂的牌匾,然后相视一笑,笑容很庆幸,很如释重负。如此不是程处弼就在跟前,指不定他们此刻就想要击掌相庆了。 “三公子你看,老爷他们回来了。”就在这个时候身边的家丁突然提醒程处弼道。 正在与李恪与房俊寒暄道别的程处弼一回头,果然,他看到了,程咬金一马当先,一身戎装,铜铃一样的大眼,那犹如钢鬃一般横生的浓须。 左边,铜铃一样的大眼,钢鬃一样横生的浓须,右边也是,嗯嗯,看来大哥二哥跟父亲一块回府了。 身后边跟着一票同样杀气腾腾,威风凛凛的程府家丁,四邻街坊早早就避到了街道两旁,简直就是净街虎的操作模板。 程处弼转过了头来,瞬间两眼圆睁。“为德兄和房俊呢?” 身边的家丁呵呵一笑,抬手一指,程处弼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了过去。 他看到帅气逼人,一举一动都很有贵族风范的李恪捞起前襟,头昂着,背挺得笔直,奔跑得犹如一只跳脱的小鹿。 他的身后,则是房俊,虽然快头大,可跑起来也不慢,就像是一头蛮牛一般,只是二人的背影何以显得如此的仓皇失措? 耳朵边传来了程咬金的招呼声。“老三,瞅啥呢?” “孩儿见过父亲,方才孩儿正在这里跟蜀王和房俊道别。”程处弼赶紧给亲爹和两位兄长见礼。 “李恪和房俊?”程咬金看了一眼在人群中隐现的身影,不禁眉头一皱。 “老三啊,不是爹爱说你,都到饭点了,怎么能让客人就这么走了呢?” 程处弼刚想要解释一两句,就听到了程咬金一声暴喝。“老大老二。” “孩儿在!”刚刚下马的老大老二下意识地打了个激灵,赶紧将身板挺得挺直。 “去,替老夫将那两个小子擒来。” “诺!” 程处弼震精……震惊了,呆呆地看着大哥二哥凛然遵命之后,兴奋地跃上了马背,犹如一阵狂风般地朝着冲过去。 一边追一边大吼。“为德老弟休走,哈哈哈,程某奉父命特来擒(?)你……”具体大哥喊的是擒字还是请字,程处弼有些分不清。 瞬间,原本挤满街道的街坊四邻身手都敏捷得怕人,嗖嗖嗖,一下子整条街顿时空出了一条直线,直线的尽头,正是李恪与房俊那仓皇的背影。 “爹,这……”程处弼指了指那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表达自己此刻的情绪。 慈爱的老父亲拍了拍程处弼的肩膀,笑容显得那样的宽厚与仁爱,拉着一脸懵逼,还没回过味的程处弼就往府里走。 “放心吧,就算老夫不出马,你大哥二哥也定能擒下那两个小辈。” 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确认了,刚刚大哥吼的是擒拿的擒,不是邀请的请…… “走,随爹先回家,爹跟你说,今日收到了消息,没来找你治病的那几个伤者全都犯了病。” “这下子爹总算是放心了,看他娘的谁还敢说我儿子有,咳咳,小心脚下莫要摔着了……” “……” 第23章 老程家的秘制三勒浆,不醉人还养人(新一周求收藏推荐投资啦) 程处弼这才随着程咬金进了前厅,没说上两句话,就听到了厅外传来了嘻嘻哈哈的喧闹声。 就看到了帅气逼人的蜀王李恪和憨厚实在的房俊二人一脸沮丧,在兴高采烈的大哥二哥的亲自押送之下,步入了厅中。 “哟嗬,这不是咱们蜀王殿下和房家小二吗?”程咬金嘿嘿一乐,抚着那刚硬得能把薄脸皮扎出血眼的浓须道。 “小侄是晚辈,可当不得程叔叔这么称呼。” “那老夫也不难为你,我说你们俩啥意思,老夫回府,你们俩连招呼都不打,就窜得跟偷东西的贼似的,啥意思,看不起老夫?” “绝对没有绝对没有,小侄就是想回家,我担心我娘和我弟弟。”房俊此刻心灵致福,找到了一个十分绝妙的理由。 程处弼就看到老爹不置可否地呵呵了一眼,斜起眼角打量向那可怜兮兮的李恪。“那你呢?” “程叔叔,小侄今日才被父皇解了禁令,这一放出来,就赶紧过来探望处弼兄,不想跟处弼兄一番畅谈,险些忘了要入宫去给父皇请安,一时情急,未能给叔叔道别,小侄罪过……” 程咬金走到了李恪和房俊二人跟前,一手一个提将起来,然后生生就这么提溜到了案几后边放下。 “既然是罪过,那一会喝酒的时候,就自罚三碗,老夫就不怪你。” “叔叔,小侄错了,能不能改日。”李恪还不死心,还想垂死挣扎一下。 “这是什么话,你们人都在这了,还改个屁。这要是传出去,别人岂不是以为是我程某人待客不周,连顿饭也不给客人吃就赶人走。” ##### 佳肴一盘盘地往厅里端,一个个的酒坛子往里搬,老爹当先打开一个酒坛子,一股子,令程处弼感觉有些不太对劲的味道扑鼻而来…… 你说不是酒吧,还真有酒香,可你说是酒吧,又有一股类似于药材的味道,你要说是药酒吧,可为啥还能嗅到一股子令程处弼觉得像是不小心泼了一瓶八四消毒液的病房味道。 程处弼正在努力地辨识着这特殊味道的当口,就看到了亲爹捞起一脸陶醉地在坛口深深一嗅。“这可是我老程家自家秘酿的三勒浆,不醉人还养人,你们两个小娃娃多喝点。” 说话间,先给自己满上了一碗,然后这么抄起来一口抽干,然后挤眉弄眼好半天,这才吐了口气。“好酒!” 就坐在房俊身边的程处弼看到了,他看到了李恪一脸哭丧地看着笑眯眯地程府家丁给自己灌上了一碗程府秘酿三勒浆。 “快点,是不是个爷们,小娃娃赶紧,喝完三碗,你们就自便,老夫一向和善,从来不压酒。” “那,那小侄就先干为敬了。”李恪一咬牙一闭眼端起酒往脖子里一倒,然后陡然瞪圆了眼珠子,可劲地翻了两下。 看到李恪喝酒那副难受劲,生生把程处弼感觉这货喝的不是酒而是特么的百草枯。 扭过了头来,看向身边的房俊,这家伙也是一脸哭丧,端着个酒碗,嘴皮子都在哆嗦。然后仰起了脖子,一口抽干,同样是挤眉弄眼好半天这才劫后余生般地长吐了一口气。 “我说俊哥儿,这酒就这么难喝吗?”程处弼伸手捅了捅房俊好奇地低声问道。 房俊扭过了头来,表情生不如死。“处弼兄,今日若是小弟不能走出程府,还得劳烦兄台派人知会我爹娘一声,让他们速来寻我。” “有这么可怕吗?”程处弼忍不住小声地嘀咕了句,不知不觉,已经连干了两碗三勒浆的程老大看到自家三弟连筷子都还没动弹,不禁有些不乐意了。 “三弟啊,你这样可不好,虽然你是生了病可是这二位可是咱们府上的贵客,看看他们喝得那么开心,你怎么也得喝点。” 程咬金抚着横生的浓须爽朗一笑,朝着程处弼慈眉善目地颔首道。 “老三啊,你大哥说得对,你如今病也好得差不多了,沾沾唇也是无妨,咱们老程家的秘制三勒浆,少喝点,不但不醉人还能养身。” 程处弼看到亲爹还有两位兄长殷切的目光,看到家丁也给自己倒上一碗之后,味道直接就扑面而来。 程处弼端起了酒碗,朝着厅中诸人遥敬之后,往口中一倒,瞬间眼珠子就鼓了起来。这特么是什么鬼? 突然之间,程处弼觉得就好像有一桶凉水,不,是一桶冰镇过的,混杂着臭袜子、草席、还有洗发液气息混合的液体,从头顶浇了下来。 让他不寒而栗地打了冷战,嘴皮子都在哆嗦。难道说崂山白花蛇草水已经提前一千多年出现了?不,这感觉就像是掺上了劣质白酒和洗发香波的白花蛇草水。 就只有吐出了那口酒气之后,似乎,略微,有一种如同吞了洗胃的肥皂水的顺滑口感,就好像是刚喝了一口百草枯,在最后一刹那被成功洗了胃,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松快…… “哈哈哈……老三咋样,咱们家的秘制三勒浆够劲道吧?”程处亮看到了自家老三呆若木鸡半天都没回过神来,不禁大笑出声来。 “劲道?这哪是劲道,简直可以让人生不如死。”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着碗中剩下的大半碗三勒浆,那呈现出淡咖啡色的浑浊酒浆,正在灯光的映照下,轻柔而缓慢地荡漾…… 作为长辈的程咬金若是劝小辈喝酒那就太那啥了。但是大哥和二哥勇敢地站了出来,非要让客人感觉到来到老程家就该宾至如归,不能辜负了老程家热情好客的美名。 三五杯下去,战战兢兢的李恪和房俊开始显得放松下来,看样子酒壮怂人胆这话还真没说错,等到十杯下肚,房俊和李恪都能够回敬大哥和二哥,只是每一次入口,还是得挤眉弄眼半天才能咽下肚。 程咬金早早就把程处弼拉到身边坐下,美滋滋地显摆起今日收到了三个伤者都已经发病,而自家儿子治的四人都没出现发病迹象。 “敢嚼舌头根的张亮老小子,今日可是被老夫当面狠狠埋汰了一顿,可惜还有几个溜得比兔子还快,不过无妨,总能堵着。” 看着程咬金将那白花蛇草水味道的三勒浆一杯杯地往肚子里倒,挤眉弄眼的砸着嘴宣扬着起他在朝堂之中怼人的丰功伟绩。 一脸黑线,战战兢兢的程处弼终于明白,为啥身为北方人的亲人们,居然面对麻辣味的西南菜系也能够泰然处之,面不改色。 跟这程府秘制三勒浆比起来,麻辣味顶多算个弟弟…… ps:感谢灰色猎手的打赏,又是新的一周,粉嫩新书求收藏推荐投资啦,新书不易,争取上历史签约榜上露露脸,拜托各位大老爷了,给大老爷们比心,么么哒 第23章 老程家的秘制三勒浆,不醉人还养人(新一周求收藏推荐投资啦) 程处弼这才随着程咬金进了前厅,没说上两句话,就听到了厅外传来了嘻嘻哈哈的喧闹声。 就看到了帅气逼人的蜀王李恪和憨厚实在的房俊二人一脸沮丧,在兴高采烈的大哥二哥的亲自押送之下,步入了厅中。 “哟嗬,这不是咱们蜀王殿下和房家小二吗?”程咬金嘿嘿一乐,抚着那刚硬得能把薄脸皮扎出血眼的浓须道。 “小侄是晚辈,可当不得程叔叔这么称呼。” “那老夫也不难为你,我说你们俩啥意思,老夫回府,你们俩连招呼都不打,就窜得跟偷东西的贼似的,啥意思,看不起老夫?” “绝对没有绝对没有,小侄就是想回家,我担心我娘和我弟弟。”房俊此刻心灵致福,找到了一个十分绝妙的理由。 程处弼就看到老爹不置可否地呵呵了一眼,斜起眼角打量向那可怜兮兮的李恪。“那你呢?” “程叔叔,小侄今日才被父皇解了禁令,这一放出来,就赶紧过来探望处弼兄,不想跟处弼兄一番畅谈,险些忘了要入宫去给父皇请安,一时情急,未能给叔叔道别,小侄罪过……” 程咬金走到了李恪和房俊二人跟前,一手一个提将起来,然后生生就这么提溜到了案几后边放下。 “既然是罪过,那一会喝酒的时候,就自罚三碗,老夫就不怪你。” “叔叔,小侄错了,能不能改日。”李恪还不死心,还想垂死挣扎一下。 “这是什么话,你们人都在这了,还改个屁。这要是传出去,别人岂不是以为是我程某人待客不周,连顿饭也不给客人吃就赶人走。” ##### 佳肴一盘盘地往厅里端,一个个的酒坛子往里搬,老爹当先打开一个酒坛子,一股子,令程处弼感觉有些不太对劲的味道扑鼻而来…… 你说不是酒吧,还真有酒香,可你说是酒吧,又有一股类似于药材的味道,你要说是药酒吧,可为啥还能嗅到一股子令程处弼觉得像是不小心泼了一瓶八四消毒液的病房味道。 程处弼正在努力地辨识着这特殊味道的当口,就看到了亲爹捞起一脸陶醉地在坛口深深一嗅。“这可是我老程家自家秘酿的三勒浆,不醉人还养人,你们两个小娃娃多喝点。” 说话间,先给自己满上了一碗,然后这么抄起来一口抽干,然后挤眉弄眼好半天,这才吐了口气。“好酒!” 就坐在房俊身边的程处弼看到了,他看到了李恪一脸哭丧地看着笑眯眯地程府家丁给自己灌上了一碗程府秘酿三勒浆。 “快点,是不是个爷们,小娃娃赶紧,喝完三碗,你们就自便,老夫一向和善,从来不压酒。” “那,那小侄就先干为敬了。”李恪一咬牙一闭眼端起酒往脖子里一倒,然后陡然瞪圆了眼珠子,可劲地翻了两下。 看到李恪喝酒那副难受劲,生生把程处弼感觉这货喝的不是酒而是特么的百草枯。 扭过了头来,看向身边的房俊,这家伙也是一脸哭丧,端着个酒碗,嘴皮子都在哆嗦。然后仰起了脖子,一口抽干,同样是挤眉弄眼好半天这才劫后余生般地长吐了一口气。 “我说俊哥儿,这酒就这么难喝吗?”程处弼伸手捅了捅房俊好奇地低声问道。 房俊扭过了头来,表情生不如死。“处弼兄,今日若是小弟不能走出程府,还得劳烦兄台派人知会我爹娘一声,让他们速来寻我。” “有这么可怕吗?”程处弼忍不住小声地嘀咕了句,不知不觉,已经连干了两碗三勒浆的程老大看到自家三弟连筷子都还没动弹,不禁有些不乐意了。 “三弟啊,你这样可不好,虽然你是生了病可是这二位可是咱们府上的贵客,看看他们喝得那么开心,你怎么也得喝点。” 程咬金抚着横生的浓须爽朗一笑,朝着程处弼慈眉善目地颔首道。 “老三啊,你大哥说得对,你如今病也好得差不多了,沾沾唇也是无妨,咱们老程家的秘制三勒浆,少喝点,不但不醉人还能养身。” 程处弼看到亲爹还有两位兄长殷切的目光,看到家丁也给自己倒上一碗之后,味道直接就扑面而来。 程处弼端起了酒碗,朝着厅中诸人遥敬之后,往口中一倒,瞬间眼珠子就鼓了起来。这特么是什么鬼? 突然之间,程处弼觉得就好像有一桶凉水,不,是一桶冰镇过的,混杂着臭袜子、草席、还有洗发液气息混合的液体,从头顶浇了下来。 让他不寒而栗地打了冷战,嘴皮子都在哆嗦。难道说崂山白花蛇草水已经提前一千多年出现了?不,这感觉就像是掺上了劣质白酒和洗发香波的白花蛇草水。 就只有吐出了那口酒气之后,似乎,略微,有一种如同吞了洗胃的肥皂水的顺滑口感,就好像是刚喝了一口百草枯,在最后一刹那被成功洗了胃,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松快…… “哈哈哈……老三咋样,咱们家的秘制三勒浆够劲道吧?”程处亮看到了自家老三呆若木鸡半天都没回过神来,不禁大笑出声来。 “劲道?这哪是劲道,简直可以让人生不如死。”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着碗中剩下的大半碗三勒浆,那呈现出淡咖啡色的浑浊酒浆,正在灯光的映照下,轻柔而缓慢地荡漾…… 作为长辈的程咬金若是劝小辈喝酒那就太那啥了。但是大哥和二哥勇敢地站了出来,非要让客人感觉到来到老程家就该宾至如归,不能辜负了老程家热情好客的美名。 三五杯下去,战战兢兢的李恪和房俊开始显得放松下来,看样子酒壮怂人胆这话还真没说错,等到十杯下肚,房俊和李恪都能够回敬大哥和二哥,只是每一次入口,还是得挤眉弄眼半天才能咽下肚。 程咬金早早就把程处弼拉到身边坐下,美滋滋地显摆起今日收到了三个伤者都已经发病,而自家儿子治的四人都没出现发病迹象。 “敢嚼舌头根的张亮老小子,今日可是被老夫当面狠狠埋汰了一顿,可惜还有几个溜得比兔子还快,不过无妨,总能堵着。” 看着程咬金将那白花蛇草水味道的三勒浆一杯杯地往肚子里倒,挤眉弄眼的砸着嘴宣扬着起他在朝堂之中怼人的丰功伟绩。 一脸黑线,战战兢兢的程处弼终于明白,为啥身为北方人的亲人们,居然面对麻辣味的西南菜系也能够泰然处之,面不改色。 跟这程府秘制三勒浆比起来,麻辣味顶多算个弟弟…… ps:感谢灰色猎手的打赏,又是新的一周,粉嫩新书求收藏推荐投资啦,新书不易,争取上历史签约榜上露露脸,拜托各位大老爷了,给大老爷们比心,么么哒 第24章 我就不该来,真的,不该来……(新的一周求收藏推荐投资啦) 程处弼看到厅内的气氛已经越来越显得热烈,看到了一开始又怂又苟的蜀王殿下李恪喝嗨之后,已经捞衣挽袖地开始跟二哥斗酒,连干三碗之后豪迈的浪笑声,还有一干弟兄的起哄与叫好声此起彼伏。 程咬金满脸欣慰地看着这个场面,表情欣慰而又满足。府里多久没这么热闹了,时间久得让程咬金都差点忘记了上一次开家宴待客是什么时候。 想到了这,程咬金抄起筷子敲了敲酒杯。“程富,傻愣着做甚,赶紧的,再去拿几坛酒来,咱们程家缺啥也不能缺酒缺肉怠慢了客人。” “好嘞,小人这就去办。”乐呵呵看着程府家宴重开,大伙尽展欢颜的大管家程富答应了句,快步冲出了前厅,不大会的功夫,又有几坛程府秘制三勒浆送入厅中。 “老三啊,自打你病了,害得爹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着,连家宴都没心情办。咱们家,多久没出现这样热闹的场面了……” 看着一脸唏嘘地程咬金,这话听得程处弼眼眶微热。“有劳父亲挂怀了,是孩儿之过。” 正喝得大家渐入佳境的当口,就听到了厅外传来了老四那三个熊孩子的声音。 不出所料,程处弼很快就看到了三个熊孩子一脸洋洋得意之色步入了厅中,先是朝着坐在主位上的程咬金一礼请安。 “好好好,你们三个小兔崽子上哪野去了,吃饭都不积极。”程咬金满脸慈爱地抚须笑道。 “爹,我们去给三哥准备汤药去了,所以才会来得晚一些。”程老四昂起了脑袋,满脸的骄傲。 “三哥喝了我们准备的汤药,一定能够恢复得更快。”程老四昂起头,还背起了手,满脸的自豪。 然后程老六也蹦了出来,有模有样地学着两个哥哥的样子,想了想,大声地说了个字。“对!” 这话直接把厅中的一干人等全部都给逗乐了,程处弼也很是感动,没有想到这三个弟弟虽然熊了点,可好歹也是识情识趣,懂得团结友爱的好弟弟。 “哎哟,你们三个不错不错,看来不枉为父时常教导你们兄弟齐心,齐利断金啊,哈哈哈……” 程咬金搁下了酒碗大步上前,大手轻拍了拍这三个亲儿子的肩膀,表情很欣慰,目光很慈祥。 “汤药,什么汤药?”房俊打了个大大的酒呃,好奇地问了一句。 这个时候,表情很凝重,目光很复杂的济叔亲自端来了一大盆的汤。 “这是三位小公子特地为三公子制作的狼……” 只说了一个字,程济就像是被掐着脖子的鸡似的半天吭哧不出一个字。 程咬金当即不乐意了。“狼什么?你倒是说啊。” “爹,是你说的狼心狗肺炖的汤。”刚刚没捞着机会表功的程老六赶紧大声答道。 “……”厅中,死寂一片,一阵不怎么温暖的风穿厅而过,刮得厅中诸人都下意识地打了个激灵。 ##### 程处弼抢步上前,目光呆滞地看着那在汤里边飘浮着的狼心片和狗肺块,感觉整个人比喝了添加百草枯的白花蛇草水还要难受。 程老四一脸洋洋得意地道。“三哥刚醒的那一回,为德哥哥和俊哥哥特地送来了狼心,爹当时就说缺个狗肺。” 咔咔的关节暴鸣声中,大唐第一勋贵恶霸程咬金扭过了头来,嘴角微扬,雪白的虎牙在灯光下显得如此刺眼。 “呵呵……我家老四说的没错,是吧二位贤侄?” 一脸懵逼中的李恪与房俊,看到了程叔叔那狰狞的笑容,瞬间生生把酒意得吓走了大半。 程老四犹自未觉地道。“今日我跟老五和老六凑了钱,一块到街市去买了回来。 正好拿上次腌起来的狼心和狗肺炖一块,孩儿尝了,味道真香……” 程老五吸溜了下舌头,似乎还在回味。“对啊对啊,我也尝了,很香的,三哥你病还没好,记得多喝点。” 程处弼不禁是脸黑,连视线都在发黑,这三位弟弟,他们已经不只是熊,这特么简直就是三道彩虹,该在天上飞才对。 一回头,看到了,他看到了亲爹的嘴皮子在哆嗦,眼角在抽搐,力能举鼎的大手也在颤抖。 目光在李、房二人与自家三个小儿子之间来回游移。 也不知道亲爹这是想要大义灭亲,收拾这三个熊孩子吱哇乱叫。 还是想要杀人灭口,将蜀王殿下和房俊一块剁了做成凉拌藤椒鸡丝来下酒。 “爹,这狼心狗肺汤的事要是再传出个妖蛾子,对咱们老程家的声誉可不好。” 程处默这位沉稳的程家老大凑到了程咬金身边低声地提醒道。 程老二也很狗腿地窜上前给亲爹陈述厉害。 “不错,咱们程家家风严谨,总不能老给人话柄。再说了,咱们老三已经没病。 之前疯狗之事,让那些街坊四邻给传得乱七八糟的,这要是再捅个漏子……” 听到家风严谨这四个字差点笑出声来的程处弼心念电转。 虽然三个弟弟是好意,可是自己的名声也很要紧,之前什么以毒攻毒,以疯治病也就算了。 熊心豹子胆好歹也算是带着褒义,可这狼心狗肺汤要一实锤,呵呵…… 自己这辈子声誉算是毁了,就算老程家也甭想在长安勋贵圈抬起头。 程处弼扭头看了一眼厅外,天色昏暗,月黑风高,看来今天晚上,就算把三个弟弟扔房顶,怕是也晒不了月亮。 就在一家人愁肠百结,三个弟弟一脸懵逼,两位客人心惊胆颤之时。 就听到程咬金阴测测地嘿嘿一乐,大手按顺序捏了捏老四老五老六的小脸。 “三个小混蛋,能记得对你三哥好,不错不错。不过这汤嘛,总不能让你三哥独享,正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程咬金意气风发地扭过了头来,朝着李恪与房俊吡呀一乐,中年老男人一口雪亮的白牙,差点闪瞎程处弼。 “老夫记得那天,二位贤侄扛着青狼来的时候,也想尝尝狼心和狗肺的滋味。 只是一直没机会,今日正好二位贤侄皆在,来,给二位贤侄一人来上一碗解解酒。” “不,我没说过,程叔叔我想这里边有定有什么误会……”李恪脑袋摇得跟得了羊癫疯似的。 房俊则是一脸的迷茫。“有吗?为啥我记不得了……” “孩儿们,都愣着做甚,难道还要让客人自己动手不成?”程咬金爽朗地大笑着坐回了主位,大手一挥,活脱脱一山寨大头领的风范。 一碗碗的狼心狗肺汤,一杯杯的程家秘制三勒浆,李恪这位帅气逼人,才高五斗,学富三车的蜀王殿下眼眶湿润了。 在醉倒在案几底下后,流着悔恨泪水的蜀王殿下还在神经兮兮的唠叨:“我就不该来,真的,不该来……” ps:感谢秦逐一的打赏,请各位大老爷多多收藏,多多推荐,多多投资,新书不易,需要你们的支持和鼓励 第25章 程咬金,你个老匹夫!(粉嫩新书求推荐求收藏求投资) “娘亲,那个方向是卢国公府吧?”一位眉宇如画,楚楚动人,却偏偏一身布衣荆簪的少女抬起了头来,好奇地凝神倾听着着远处隐隐传来的喧哗声。 在眉梢处,有一颗可爱俏皮的小痣,更让她眉目流转间多了几分的灵动。 一位头花略显花白的中年妇人从昏暗的油灯前抬起了头来。 “嗯,是啊,正因为是托了卢国公府的福,咱们才能够在这长安城里的繁华之地,用如此低廉的价格,在这附近租下这幢宅子。” “娘亲,灯太黑了,明个再补吧。”少女抄起剪子,搅掉了一截灯芯,朝着那又低对开始缝补的中年妇人劝道。 “没事,快修补好了,等到明天再收拾收拾,就可以给张家送过去。 这件绸衫,可是收了他家五十钱,不能耽搁了。” “娘亲,等我学好了,让我来补吧。”少女坐了过去,轻轻地给娘亲捶背捏腿。 “好,我们家媚娘最体贴了。”妇人慈爱地轻笑道。 回头看了一眼旁边的躺在榻上,已然睡得香甜的三闺女,还有乖巧体贴的二闺女,不禁心中一酸。 昔日的绫罗绸缎,如此都已经换成了这些粗布,过去挑食,这样不吃,那样也不吃,而今便是只有咸菜的麦饭也照样吃得喷香,唉…… 一声低低地幽叹声之后,妇人强打精神继续开始缝补起手中衣襟的破洞。 也幸好周围住着不少的高门大阀,愿意出高价,不然自己一个弱女子如何能挣钱糊口,与两个女儿相依为命。 ##### “恪儿是怎么回事,都这个时辰了,居然还不进宫?”李世民放下了手中的书册有些不悦地道。 身边的长孙无垢看了一眼屋外的天色,温婉一笑。 “恪儿向来乖巧知礼,此时尚未入宫,想来必定是有什么事情给暂时耽搁了。” “哼,乖巧知礼,那只是表面,这小子什么人,我这个作父亲的能不清楚吗? 私底下调皮捣蛋得厉害,表面倒是装得挺老实。” 听得此言,长孙无垢不禁婉尔,还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青梅竹马,一直相伴至今的夫君。 看得李世民自己都有点尴尬,摸了摸鼻子小声地嘟囔了句。“娘子好歹给为夫点面子行不行。” “妾身又没说什么。倒是咱们家清河的亲事,不知陛下考虑得如何了?” 李世民的表情顿时严肃了起来,皱起了眉头,仔细地思量了一会。 “为夫还是觉得将她许给程家的老二程处亮,更为妥当,不知娘子以为如何?” “程咬金对朝庭功勋卓著,他的长子未来是要继承国公之爵。 而其余诸子之中,除了老二老三之外,都年纪还小,看不出秉性,这个恩赏,就给程处亮吧。” “其实妾身原本倒觉得,他家的老三模样长得更俊朗,像他娘亲崔氏,可惜……” 卢国公那一家糙汉子,也就程老三长得眉清目秀,像他娘亲这位清河崔氏第一美人。只可惜疯病…… 李世民亦赞同地点了点头。“是啊,可惜程处弼那小子,如今就连孙、袁二位道长,都不敢笃定他的病情。 我们做为父母的,肯定也不希望自己女儿吃苦。” “夫君考虑得周全,妾身也听闻程家老二为人实诚,办事认真妥贴,于咱们家的清河也算得上是良配。” 夫妻二人正说着话,就看到了一名宦官匆匆地赶到了屋外。 “陛下,蜀王殿下的护卫,有紧急要事求见陛下。” “恪儿的护卫,怎么回事,快传。” 李世民与长孙无垢互望了一眼,心里边不禁有些打鼓,难道说李恪这才刚刚被解除禁足,就出了什么事不成? “臣参见陛下,参见娘娘。”蜀王府的护卫步入了屋内之后赶紧恭敬地行礼。 “平身,恪儿呢,他怎么没来?”李世民沉着脸喝问道。 “殿下他,他已经醉得不省人事,臣等已经将殿下送回府了。” “嗯?!”李世民的剑眉一扬,起身负手,整个人气势都变了。 “混帐!我才解了他的禁足,他就敢如此胡作非为,实在太过份。” “陛下,这怪不得殿下,殿下今日是去了,去了卢国公府,结果……” “……”李世民脸色一僵,半天才道。“他去卢国公府做甚?” “陛下,殿下去卢国公府是去探望程三公子,毕竟程三公子……” “夫君坐下说吧。”长孙无垢表情有些古怪地轻扯了扯李世民的衣袖,朝着那名战战兢兢的蜀王府护卫微微颔首。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且原原本本说来。” 蜀王府护卫立于屋内,战战兢兢地讲述起了李恪被解了禁足之后,就先浪去了房府,叫上了房俊,哥俩一块又浪到了卢国公府,去探望程处弼。 哥仨好久不聚,自然聊天聊得十分愉快,临近黄昏之时,二人辞别离开卢国公府时却发生了变故。 “……殿下连我们都没来得及招呼,就跟房二公子一块逃,咳咳,跑了,可惜还是被卢国公给发现擒回府中……” “擒……”长孙无垢这位每临大事必有静气的贤后此刻眼皮也一阵狂跳,差点就维持不住贤德皇后的形象。 李世民的脸色更是黑成了锅底,生生从牙缝缝挤出一句。“程咬金……你个老匹夫……” 当李世民听到恪儿被迫参与程府家宴,到程家三个熊孩子端出了大杀器:狼心狗肺汤。 贤后长孙无垢也绷不住了,赶紧扭过头去一个劲地猛咳嗽。 李世民更是面目狰狞到了极点,既想要捧腹狂笑,又想要破口大骂。 最终,大唐的英明君主,贞观之治的主宰者李世民一手用力地抠着案几腿,另外一只手掐着自己大腿,艰难地维持住了天子威仪。 蜀王府的护卫恭敬地退下之后,夫妻二人相顾无言,都不知道该如何表述此刻复杂的心情。 “这事,这事若是传出去……妾身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好不容易稳定情绪的长孙皇后赶紧拿丝帕捂在口鼻前,省得让夫君看出异样。 “唉……这叫什么事,这狼心,还是恪儿自己送去的。 这下好了,堂堂蜀王和房相二公子一块在卢国公府里吃了一顿狼心狗肺宴。” 长孙无垢咬了咬牙,又气又好笑地道。 “妾身觉得,怕这是卢国公想要多牵扯些人,省得长安城上上下下老拿他老程家当笑柄。” 听到娘子这句意味深长的话,李世民实在是绷不住嘿嘿嘿地笑了几声,很快又皱起了眉头。 “这下好了,李恪那个小混蛋也成了笑柄,还有房家小二,也不知道今日房卿听到这个消息会是什么心情……” 李世民揉了揉眉心。大唐王朝如此强盛,无数名臣良将,可里边总有一些不安定份子惹人心烦头疼。 想笑老程活该,可又生气程咬金这个老匹夫居然逼自己儿子也灌了好几碗狼心狗肺汤。 唉……这叫什么事,李恪虽然是受害者,可李世民总有一种现在就赶往蜀王府邸踹上这小混蛋两脚的冲动。 PS:感谢书友撒泼打滚的老牛打赏,感谢各位大老爷们的收藏和投票还有投资,新书不易,拜求大老爷们多多投票多多收藏多多投资。 第26章 这才想起,药还在老程家……(求推荐票啦) “可怜的二郎,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去了趟程府,就成了这副模样……”卢氏心疼地给躺在榻上哼哼叽叽,酒气冲天的房俊擦着脸。 房玄龄黑着脸从屋外步入了房中,看到不省人事状的房俊,张了半天嘴,最终无可奈何长叹了一口气。 “夫君怎么了?”仔细地给房俊擦了脸,卢氏这才得空回头看向房玄龄。 “没事没事,老夫哪有什么事。”房玄龄干咳了声坐了下来。“夫人,时辰不早了,咱们回屋吧。” “夫君你肯定有什么事瞒着我。”卢氏不乐意地道。 “那个,咱们家老二,今日在程府,不仅仅是喝大了那么简单。还生生给灌了好几碗的狼心狗肺。” “啥?!”卢氏直接就腾的一下子站起了身来,柳眉倒竖。 “他程咬金啥意思?咱们房家可没得罪他,还狼心狗肺,这是想要干嘛?” “娘子莫恼,这狼心,还是咱们儿子和蜀王殿下送去的。 唉……这也是程家那三个不懂事的小娃娃爱兄心切,给闹腾出来的笑话。” 听了房玄龄将从房成口中问到的前因后果一说,卢氏黑着脸,几次想要开口,最终都只能悻悻地闭嘴。 “夫君,妾身这心口堵得慌。” “为夫何尝不住,程咬金那老货,分明就是想要让蜀王和二郎替他老程家挡刀子,唉……流言纷扰啊。” 房玄龄一脸无可奈何地长叹了口气。老程那个老匹夫,就是想要借蜀王和自家二郎来替他老程家分担压力,典型的要笑话大家一起被笑话。 “若是往日,老夫就算不顾颜面,也得找那个老匹夫讨个说法,可是如今……” 卢氏内心也很梗,可问题是,老程家算是自己和三郎的救命恩人,就为了这么点事…… 可是又觉得不甘心,终于忍不住在夫君跟前狠狠吐了句槽。 “真不知道崔家妹妹怎么看上这个不要脸的老匹夫。” “……” ##### 卢国公府重开家宴,蜀王殿下,房相家二公子二人被生擒入府,参加了一场热闹喧天的狼心狗肺宴的消息。 再一次让长安城内吃饱了没事干的老百姓们多了一些新闻趣事。 “我可是听说,那狼心还是蜀王殿下和房二公子前些日子打了匹大青狼,亲自送去的程府。” “难怪他们得吃,好歹是自己送过去的食材,总得尝尝不是?” “可狼心狗肺……炖一块真能好吃吗?” “我那天就在程家门口,当时,蜀王殿下被扔上马车的时候,还一个劲在那叫唤,再来一碗,这说明什么,说明味道好啊……” “也对,话说回来,这狼心狗肺这句话,会不会是被读书人给弄出了贬义,说不定过去,指的就是一道美食。” “反正我老刘没吃过狼心,可狗肺吃过,只要会做,精心烹饪,那味道,可不比百味楼大厨烹饪的肝膋差……” 歪了歪了,话题已经从程家人与蜀王和房二公子共食狼心狗肺,到论证“狼心狗肺”原本的褒贬之意,到开始争论到了食材的烹饪手法与味道。 这,就是强盛的大唐帝都长安城百姓们的八卦日常,枯燥而又乏味,却又透着一股闲得蛋疼的无聊意境…… ##### “陛下,与房相的妻儿同时被狂犬所伤的伤者,于今日正午之时,已然过世了。 另外两名伤者,也已是奄奄一息,怕是时日不多了……” 孙思邈坐在天子对面,表情显得有些黯然。 就在今天清晨,伤者的家属登门求救,孙思邈虽然知晓狂犬病一旦发作,便无药可治,但还是亲自赶去。 “这个消息,之前正也刚知晓。”李世民亦是无奈。“听闻道长给那三位伤者都作了救治,都不成吗?” 孙思邈点了点头。“之前,程处弼就告诉贫道,如果已经用古法治过的伤者,哪怕是再用他的药去医治,也不会有效果。” “当时贫道还不相信,后来,第一位伤者发病,另外两位伤者未发病时,都来寻贫道求医问药。 贫道前往程府,拿来了诊治房相妻儿的药剂,可他们终究还是发病。” 李世民有些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看来,程家老三,头疾虽然未曾痊愈,可这医术,却还真有些本事。” “不错,可就是不知何时他就会胡言乱语一番,令人摸不着头脑。 不然,贫道真想找个时间,好好的跟他研讨医道。”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陡然传来,打断了二人,李世民抬眼朝着门口望去。 便看到了房玄龄阴沉着脸撩起前襟朝着这边疾步行来,一面跟身边同行的袁天罡正在交流着什么。 “房卿、袁卿平身,发生了何事。”李世民已然起身迎向屋外。 “陛下,臣刚刚接到了来自径阳、云阳两县的急报。 两县都发生了多起疯狗伤人之事,而且伤者数量众多,单是径阳一县的伤者就多达二十余人。” “什么?!”李世民脸色一变,不禁勃然色变。 “径阳县、云阳县的官员都是干什么吃的!朕之前不就已经让各处严防谨守,务必让警惕春季疯狗伤人。” “区区一县,就伤了二十余人,岂有此理!” 孙思邈赶紧拜倒在地。 “陛下息怒,贫道以为现如今最要紧的,便是伤者的安危。贫道担心,若是他们再按照古法给伤者医治……” 房玄龄也深吸了一口气。 “陛下,臣以为孙道长言之有理,现如今最要紧的便是派人赶往云阳、径阳,命他们千万不要胡乱用药。” 李世民也是脸色一变,不错,若是此刻再用古方,十人活一二人,那二十多名伤者,也就只能活下两三人。 岂不是说,区区一个云阳县,仅仅一个春天,就又要多付出近二十多条人命,而这二十多条人命,现如今明明可以挽救。 “赵昆!你亲自赶过云,传朕旨意,告诉径阳、云阳医者。 让他们停用古方,不得胡乱给伤者医治,朝庭会很快将良药送达。” “臣领旨。”一直侍立于李世民身畔,一脸浓须威武强健的赵昆凛然应诺,立刻快步朝着门外跑去。 “那药……”李世民刚张了嘴,这才想起,药还在老程家,就是自己最近都不想搭理,给恪儿那个倒霉儿子灌了好几碗狼心狗肺的老程家。 第30章 长得这么漂亮,肯定是男孩纸(新书求各种支持) “富叔不必多礼,没打扰吧?”程处弼朝着这位府中的大管家颔首笑道。 “小人这就是忙些杂事,没什么。”魁梧高大的程富笑道。“公子这是要去哪?” “我,就是无聊了和老四一块瞎溜达。” 程处弼回了一句,可是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旁边这个少年郎啥意思,一直盯着自己看。 那目光,就好像是没见过世面的西蛮子游客在欣赏大熊猫一般新鲜好奇。程处弼不乐意了,也反打量回去。 这个少年很干瘦轻薄,跟个纸片人似的,眉毛太细,眼睛也大,脸也太瘦小,鼻子太小,缺少男性的英挺。 整体感觉这个少年虽然长得不错,但是浑身上下都缺乏一种程家男儿的铁血与刚强,甚至有点娘炮。 程富注意到了异样,瞪了一眼那个少年。“小武你快回去吧,若有事再来寻老夫。” “是,小人告退……” 少年赶紧收回了打量程处弼的目光,朝着程富一礼,又朝着二位程公子一礼,这才移步而去。 “这谁家的孩子,怎么这么娘炮?”程处弼收回了目光朝着程富问道。 “???”程富一脸懵逼地看着三公子,再看一眼前方正要拐过街角,听得此言脚步一个踉跄的少年。 “很娘?……三哥你不觉得他长得挺好看的。”程老四歪了歪脑袋,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长得这么漂亮,肯定是男孩纸。老四你还年轻,心性不定。 所以这种少年不要跟他们往来,不然把你给掰弯了怎么办?那你有什么脸面去面对老程家列祖列宗?” “???”程老四与程富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位口若悬河的程处弼。 掰弯是什么意思?又跟无颜面对列祖列宗有什么关系? “哥,你说的对,咱们走吧,这没啥好玩的,富叔我们先走了。” 程老四赶紧连连点头,一面劝道。三哥今天是怎么了,满嘴胡言乱语看着好害怕。 掰弯自己,总觉得三哥嘴里说出来的不是啥好话,不过就凭刚刚那干巴瘦猴的漂亮少年? 程老四看了看自己那远比同龄人结实的胳膊与胸肌,不屑地撇了撇嘴。 掰得动吗?我好歹也是老程家的好男儿,那样弱不禁风的少年,一个打三个都不嫌多。 “好吧,走了富叔。走,去看老五老六有没有认真的写课业。” 程处弼摆了摆手,大踏步地领着程老四离开。 这种姿色的男孩纸后世多了去了,以至于有不少漂亮男孩纸为了能够博人眼球。 甚至穿上了女装嘟嘴卖萌来吸引那些单身宅男,导致女装大佬都成为了一种潮流。 可这也导致了一些年纪轻轻,身心尚未发育健全的少年郎的审美被这股子歪风邪气给带路跑偏。 一定要警惕这种社会上的歪风邪气,不能带坏了家风严谨的程家糙老爷们,男人,就应该阳刚一点,直男一点。 风中凌乱状的程府大管家程富呆呆地看着二位公子的背影,半天才吐了口浊气。 也是,三公子这病还没好,胡言乱语属于日常基操,见怪不怪,见怪不怪。 伏在墙角住,听到了程处弼之言的少年,脸色开始由红转黑,又黑又慢慢的变红。 一口白牙都差点咬碎,原本就大的眼睛瞪的溜圆。 深呼吸,这就是那个程家老三,经过大唐两位国医圣手亲自认证,暂时还无可救药的失心疯患者。 吃过熊心豹子胆,啃过狼心狗肺,拿疯狗以疯治疯的程处弼。 难怪那么瞎,还长这么漂亮一定是男孩子,我特么…… “懒得跟你一般见识,果然跟刘婶说的一样,这程府的男人就是一帮大咧咧的糙老爷们,惹不起我躲得起……” 小声疯狂吐槽的少年小武抱着衣服绕过了墙角朝着府外行去。 这段时间刘婶病了,怕是自己要经常出入程府,低调,一定要低调,低调才能平安。 ##### 刚过了午时没多久,就听到了府门方向传来了喧哗声,程处弼这才刚抬起头。 “三哥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正皱巴着脸努力抄录《千字文》的程老四顿时两眼一亮,把笔一扔,直接就窜了出去。 程处弼刚要开口唤住程老四,嗖嗖两声,老五老六也大吼一声我也去。 看着那在案几笔架上晃动的毛笔,除了自己外已经空了的房间。 听着远处那越来越显得闹腾的动静,程处弼无奈地长叹了一声站起了身来,快步朝着屋外走去。 我不是好奇,只是奇怪这三个熊孩子跑这么快,到底想去看什么热闹。 程处弼看到了,看到了一票程府的家丁,欢天喜地,美滋滋地拿着两块大门板。 将一头明显已经呃屁,舌头都耷拉在一边的大黄牛给抬进了府。 “三哥,咱们家死了牛了。”正挤在人堆里边看热闹的程老四看到了程处弼的身影,不禁兴奋地大声地叫嚷起来。 “???”程处弼看着兴奋得上窜下跳的三个弟弟。 还有一票眉开眼笑,吃力地抬着门板往里挪步的程府家丁,整个人都陷入了深深地迷惘。 这特么是怎么回事?谁来给我解释一下,牛不是农耕文明最为重要的畜力吗? 而且牛非正常死亡的时候下,官府可是要罚钱的。 为何此刻,府中的一干人等就跟中了笑气似的,吡牙咧嘴乐个不停,疯了吗? 程处弼听到了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回头,就看到了管家程富一副眉开眼笑乐开了花的模样。 “死得太是时候了……” “我说富叔,咱家死了牛你还这么开心?”程处弼一把拦住管家程富不乐意地道。“官府可是要罚钱的。” 那三个弟弟不懂事也就罢了,你堂堂卢国公府大管家难道也这么不明事理? 程处弼这么一嗓子,一干人等挂在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僵硬,那些抬着死牛的家丁们面面相觑,一脸诡色。 三个弟弟也一脸懵逼,三哥这是又要犯病的节奏吗? 深知自家三公子丧失记忆,外加失心疯尚未痊愈的程富知道自己需要给三公子解释解释,做一做心理疏导。 “三公子,来来来……您记忆未复,且听小人给您解释解释。” “这牛,是昨个老爷就交待好的,今日府中要好好办场家宴。若是牛不死,咱们家哪来牛肉待客。” 程处弼看着跟前的程富,也看到了兴奋得两眼放光的厨房管事济叔正领着一票伙计小厮朝着这边快步迎来。 然后一行人开心地笑着,纷纷搭手,抬着这头健壮地公牛,朝着卢国公府内的厨房方向行去。 神情之激动,简直就像是在战火纷飞的年代,坚守在战壕里三天三夜粒米未进的英勇将士们,看到了老百姓们送来猪羊。 第29章 谁也不可能一直疯着,那不得累死(求收藏推荐投资啦) “……你们看,这病毒就沿着胳膊爬呀爬呀,最终爬到了脑袋里边。 当它们到达脑袋之后,就开始在里边繁殖,一旦繁殖到了临界点…… 嗯,就是已经兵马齐整,就开始朝着人体各处攻城略地,从而导致病就开始发病。” 看着那被程处弼用碳笔画圈圈的不规则圆形,孙思邈与袁天罡总算是吐了口浊气,很有默契地交换了一下眼神。 这孩子病得不轻,但好歹自我调整能力不错,总算是能够从胡言乱语的状态,恢复正常的语言交流能力。 程处弼一面讲解,一面注意着跟前这些人等的反应,虽然他们一开始很懵逼。 但是渐渐地,都露出了恍然与若有所悟的表情。 这让程处弼暗松了口气,握拳,看来,以后给这些思维模式落后自己一千多年的历史人物讲解先进理念,最好配图。 自己可是优秀的医疗卫生工作者,哪怕是穿越也不能忘记接待患者和患者家属时。 要懂得热心解答问题,虚心接受意见,诚心排忧解难。 等到程处弼解释完,房玄龄如释重负,虽然这程家老三说得乱七八糟,可好在自己理解能力超强。 加之又还有二位医道高手可以沟通交流,不然,真不明白这位脑洞清奇到令人绝望的程家老三到底表达啥。 别的不说,单单看他画的那个丑出天际的木棍人,房玄龄就觉得辣眼睛,恨不得一把火将那玩意给烧了才觉得心安神宁。 此时,老程家的家丁也扛着木箱赶了过来,程处弼打开了木箱检查了一遍之后,这才交给了房玄龄身边的随从。 “这是第一次疫苗的量,还有多余的,千万千万要告诉那些医者,份量的多少。 绝对不要轻易变动。不然很可能治不了狂犬病,反倒会致命。 还有,用我配制的生理盐水来混合药剂,不要让他们乱用。 因为盐含量高了或者低了,都会导致药物难以进入组织和血液……” 程处弼的这些交待,前来的三位大佬都不敢怠慢,房玄龄甚至让人拿来了纸笔,亲自记下了各种注意事项。 目送着那一箱珍贵的药剂被小心翼翼地搬上了马车,看着三位大佬匆匆而去,程处弼无奈地摇了摇头。 身为医生的使命感,让程处弼不能奔赴前线亲自为患者排忧解难而倍感煎熬。 但是,老爹的叮嘱,三个弟弟的密切监视以及府中一干家丁的看押,却让他难以离开。 自己明明已经多次用实际行动证明,现如今除了失忆之外,一切都很正常。 可程处弼觉得身边的人们对待自己的态度,仍旧像是在看待一位精分,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程处弼不禁仰天长叹,人生果然艰难,摇了摇头。 在一票弟弟那诡异而警惕的目光中,迈开沉重的步伐朝着府内行去。 府门外,街坊四邻那一双双诡异的目光正朝着这边瞅来,都在仔细而认真地审视着这位程府三公子的精神面貌。 “不说三公子疯了吗?为何一点也看不出来。”某位正在制作炊饼的大娘小声地嘀咕了句。 一旁盘膝而坐,正在售买陶壶的老汉呵呵一笑。 “谁会在脸上写个疯字,老汉我听说,程三公子不疯的时候与常人无异。” “也对,谁也不可能一直疯着,那不得累死。”一旁靠在街着打盹的懒汉打了个哈欠,颇为认同地道。 “今天房大相爷还有两位神医又跑老程家,还搬了东西,这是干嘛了?” “呵,不急,等我有空跟我七姑姥姥家六表哥媳妇的外甥聊聊,他就在程府里做事,肯定能有什么消息……” ##### 送走了三位大佬,满腹心事的程处弼行走在府中。 身后边三个弟弟被他又吓又哄,总算是老老实实地回屋去写课业去了。 不过老四执意要跟随,嗯,程老三身边要没人跟着,大家都不放心。 就当磨皮擦痒,东张西望的程老四不存在,程处弼慢悠悠地在府中溜达。 程府好歹是国公级别的府邸,占地颇为广大,程处弼穿越至此近月,却都还没有认真地逛全过。 今日正好心中郁闷,多走走路,倒也可以散心,可惜,手机不在身边,没办法计步数。 唉,也不知道自己的电脑会落到谁的手中。 自己精挑细选数载得到的几个T硬盘的干货,是会被某个不识货的家伙删除干净。 还是会被新主人一面痛斥资本主义社会的腐朽。 一面用客观的眼光去审视采用光影拍摄手段,对生命延续行为中的艺术性及其各种可能性的深入探索。 想到了这,单身二十多年的程处弼不禁遗憾地长叹了一口气。 程老四立刻警惕起来,打量着这个走路都会突然之间哀声叹气的三哥,手紧紧地捏着个装有安神定心丸的瓶子。 好在没有进一步的异常,而是继续迈着他那看似沉重的脚步继续漫无目地的闲逛。 老四抹了把额角的冷汗,陪三哥瞎溜达,压力好大。 就在程处弼一边瞎溜达一边感慨过往之时,听到了前边拐角传来了谈话声。 “今天怎么不是刘婶过来?” “刘婶生了病,在家里养着,她让我过来寻管事伯伯您,好拿衣服回去缝补的……” 一个像是还未完全跨过变声期的中性嗓音响了起来。 “她病了?好吧……这几件衣裳,都略有些破损,都补一补。 特别这件,是我家老爷的朝服,只要补得精细,看不出,那价钱好说。” “这里是两百钱,小武你先拿着,等缝补好之后,我再给剩下的。” “好的,多谢管事伯伯,那我就先回去了,争取明天先把程老爷的朝服修补好,拿回来给您看看。” “嗯,呵呵,行了去吧,替我向刘婶问声好,对了,你等下……” “这一百钱,你拿着给你刘婶请个医者看看,莫要耽搁了,若是钱不够,你再来寻老夫。” “这,这我不能要。” “不是给你,是给你家刘婶的,我跟她……算了。 你还是个孩子。总之,你要不拿着这钱去给刘婶请医者,这份活……” “多谢管事伯伯。”年轻人看来很懂得变通,第一时间就做出了选择。 这个时候,程处弼的脚步终于迈过了墙角,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一个少年和管家程富。 “小人见过三公子,见过四公子。” 程富看到程处弼从一旁露出身形,赶紧恭敬地朝着程处弼一礼。 他身边的那个衣着朴素的少年正捧着一个包裹,亦歪过了头来,朝着程处弼看过去。 PS:感谢书友东东的小狐狸、小桃子是乖宝宝的打赏,还有大佬们的收藏和投票支持。新书不易,需要大家的支持 第30章 长得这么漂亮,肯定是男孩纸(新书求各种支持) “富叔不必多礼,没打扰吧?”程处弼朝着这位府中的大管家颔首笑道。 “小人这就是忙些杂事,没什么。”魁梧高大的程富笑道。“公子这是要去哪?” “我,就是无聊了和老四一块瞎溜达。” 程处弼回了一句,可是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旁边这个少年郎啥意思,一直盯着自己看。 那目光,就好像是没见过世面的西蛮子游客在欣赏大熊猫一般新鲜好奇。程处弼不乐意了,也反打量回去。 这个少年很干瘦轻薄,跟个纸片人似的,眉毛太细,眼睛也大,脸也太瘦小,鼻子太小,缺少男性的英挺。 整体感觉这个少年虽然长得不错,但是浑身上下都缺乏一种程家男儿的铁血与刚强,甚至有点娘炮。 程富注意到了异样,瞪了一眼那个少年。“小武你快回去吧,若有事再来寻老夫。” “是,小人告退……” 少年赶紧收回了打量程处弼的目光,朝着程富一礼,又朝着二位程公子一礼,这才移步而去。 “这谁家的孩子,怎么这么娘炮?”程处弼收回了目光朝着程富问道。 “???”程富一脸懵逼地看着三公子,再看一眼前方正要拐过街角,听得此言脚步一个踉跄的少年。 “很娘?……三哥你不觉得他长得挺好看的。”程老四歪了歪脑袋,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长得这么漂亮,肯定是男孩纸。老四你还年轻,心性不定。 所以这种少年不要跟他们往来,不然把你给掰弯了怎么办?那你有什么脸面去面对老程家列祖列宗?” “???”程老四与程富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位口若悬河的程处弼。 掰弯是什么意思?又跟无颜面对列祖列宗有什么关系? “哥,你说的对,咱们走吧,这没啥好玩的,富叔我们先走了。” 程老四赶紧连连点头,一面劝道。三哥今天是怎么了,满嘴胡言乱语看着好害怕。 掰弯自己,总觉得三哥嘴里说出来的不是啥好话,不过就凭刚刚那干巴瘦猴的漂亮少年? 程老四看了看自己那远比同龄人结实的胳膊与胸肌,不屑地撇了撇嘴。 掰得动吗?我好歹也是老程家的好男儿,那样弱不禁风的少年,一个打三个都不嫌多。 “好吧,走了富叔。走,去看老五老六有没有认真的写课业。” 程处弼摆了摆手,大踏步地领着程老四离开。 这种姿色的男孩纸后世多了去了,以至于有不少漂亮男孩纸为了能够博人眼球。 甚至穿上了女装嘟嘴卖萌来吸引那些单身宅男,导致女装大佬都成为了一种潮流。 可这也导致了一些年纪轻轻,身心尚未发育健全的少年郎的审美被这股子歪风邪气给带路跑偏。 一定要警惕这种社会上的歪风邪气,不能带坏了家风严谨的程家糙老爷们,男人,就应该阳刚一点,直男一点。 风中凌乱状的程府大管家程富呆呆地看着二位公子的背影,半天才吐了口浊气。 也是,三公子这病还没好,胡言乱语属于日常基操,见怪不怪,见怪不怪。 伏在墙角住,听到了程处弼之言的少年,脸色开始由红转黑,又黑又慢慢的变红。 一口白牙都差点咬碎,原本就大的眼睛瞪的溜圆。 深呼吸,这就是那个程家老三,经过大唐两位国医圣手亲自认证,暂时还无可救药的失心疯患者。 吃过熊心豹子胆,啃过狼心狗肺,拿疯狗以疯治疯的程处弼。 难怪那么瞎,还长这么漂亮一定是男孩子,我特么…… “懒得跟你一般见识,果然跟刘婶说的一样,这程府的男人就是一帮大咧咧的糙老爷们,惹不起我躲得起……” 小声疯狂吐槽的少年小武抱着衣服绕过了墙角朝着府外行去。 这段时间刘婶病了,怕是自己要经常出入程府,低调,一定要低调,低调才能平安。 ##### 刚过了午时没多久,就听到了府门方向传来了喧哗声,程处弼这才刚抬起头。 “三哥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正皱巴着脸努力抄录《千字文》的程老四顿时两眼一亮,把笔一扔,直接就窜了出去。 程处弼刚要开口唤住程老四,嗖嗖两声,老五老六也大吼一声我也去。 看着那在案几笔架上晃动的毛笔,除了自己外已经空了的房间。 听着远处那越来越显得闹腾的动静,程处弼无奈地长叹了一声站起了身来,快步朝着屋外走去。 我不是好奇,只是奇怪这三个熊孩子跑这么快,到底想去看什么热闹。 程处弼看到了,看到了一票程府的家丁,欢天喜地,美滋滋地拿着两块大门板。 将一头明显已经呃屁,舌头都耷拉在一边的大黄牛给抬进了府。 “三哥,咱们家死了牛了。”正挤在人堆里边看热闹的程老四看到了程处弼的身影,不禁兴奋地大声地叫嚷起来。 “???”程处弼看着兴奋得上窜下跳的三个弟弟。 还有一票眉开眼笑,吃力地抬着门板往里挪步的程府家丁,整个人都陷入了深深地迷惘。 这特么是怎么回事?谁来给我解释一下,牛不是农耕文明最为重要的畜力吗? 而且牛非正常死亡的时候下,官府可是要罚钱的。 为何此刻,府中的一干人等就跟中了笑气似的,吡牙咧嘴乐个不停,疯了吗? 程处弼听到了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回头,就看到了管家程富一副眉开眼笑乐开了花的模样。 “死得太是时候了……” “我说富叔,咱家死了牛你还这么开心?”程处弼一把拦住管家程富不乐意地道。“官府可是要罚钱的。” 那三个弟弟不懂事也就罢了,你堂堂卢国公府大管家难道也这么不明事理? 程处弼这么一嗓子,一干人等挂在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僵硬,那些抬着死牛的家丁们面面相觑,一脸诡色。 三个弟弟也一脸懵逼,三哥这是又要犯病的节奏吗? 深知自家三公子丧失记忆,外加失心疯尚未痊愈的程富知道自己需要给三公子解释解释,做一做心理疏导。 “三公子,来来来……您记忆未复,且听小人给您解释解释。” “这牛,是昨个老爷就交待好的,今日府中要好好办场家宴。若是牛不死,咱们家哪来牛肉待客。” 程处弼看着跟前的程富,也看到了兴奋得两眼放光的厨房管事济叔正领着一票伙计小厮朝着这边快步迎来。 然后一行人开心地笑着,纷纷搭手,抬着这头健壮地公牛,朝着卢国公府内的厨房方向行去。 神情之激动,简直就像是在战火纷飞的年代,坚守在战壕里三天三夜粒米未进的英勇将士们,看到了老百姓们送来猪羊。 第31章 魂系梦牵的涮火锅极品食材(求收藏推荐投资) 程富面对着这位脑疾尚未痊愈的三公子耐心地解释起来,咱们老程家每年都会因各自事故死上几头健壮的黄牛。 原因很简单,这个时代牛肉实在不好弄,但是牛肉的滋味,却又是糙老爷们的最爱。 按照唐律,牛肉是可以吃,但是,牛肉必须是来自于自然老死的牛。 当然,也有那种因为各自突发性事故导致牛死亡。那种非正常死亡的牛,也需要官府进行鉴定,确定非人为杀害。 而且还需要死牛的那户人家,向朝庭缴纳一定的罚款,才能够将死牛宰杀售卖其肉。 老程家隔三岔五就开家宴,想要吃牛肉,难道要去专门去购买奄奄一息,行将就木的老牛,然后大家都蹲在臭哄哄的牛棚里滴着口水等老牛咽气? 唔……怕是老牛看到那么多人等着把自己扒皮抽筋吃肉,说不定生生被吓出了强烈的求生欲,精神头一来,又再多活上两三年也不是不可能。 这头强壮公牛的牛生很短暂,它被国家高级干部隐于幕后暗中下了格杀令,再被噬血凶残的程府家丁痛下杀手。 当它被干掉之后,那些程国家府的家丁们很熟练地伪装了一个自杀或者是意外身亡的死牛现场。 以搅乱官府的侦破视线,最终它经历了短暂的一生之后,成为了国家高级干部厨房里等待烹饪的优秀食材。 看着它那死不瞑目,两眼圆睁的无神大眼,想必在生命逝去的那一刹那,肯定在感慨,下辈子做牛,千万别投胎到臭名昭著的老程家。 程处弼的内心隐隐泛起了一丝内疚感,为了一口吃的,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调戏国法律令好吗? 好像,也没啥问题吧?毕竟这是法制不健全的封建社会,不如此操作,哪来的牛肉可吃? 已经有一个来月没尝到过牛肉味的程处弼的目光落在这头壮硕的公牛身上,目光之中,异彩连连。 程处弼的目光已经看穿人群,穿透了牛皮,看到了牛身上各个部份的肌肉组织,脑海里边立刻就会冒出相应的烹饪手段。 牛头适合黄焖,但香料一定要多,而且洋葱必须多加,口味浓郁,香气扑鼻。 牛蹄适合炖,但是最好和猪蹄一起,再用一些特殊的烹饪手法和秘制香料,可以让汤色清彻而不会过于浓厚。 味道会更加的鲜香浓郁,而且蘸料一定要有香菜和狗肉香(薄荷),吃起来才香而不腻。 牛尾熬汤,更是滴滴香浓而又滋补,可惜没有西红柿,也没有土豆,但并不妨碍它的美味。 牛颈肉,肥瘦兼有,肉质干实,肌肉纹理较乱,肉质较韧,采用铁棒锤打,千锤百练之后的牛肉丸子口感弹牙,鲜香滑嫩,绝对是制作撒尿牛丸的极品食材。 牛上脑肉肥瘦交错,而且比例比较均匀,适于熘、炒、氽等。 牛眼肉(划重点,不是牛眼睛附近的肌肉组织)肉质细嫩,脂肪含量较高,吃起来的口感比较香甜多汁,不干涩,适合涮火锅…… 火锅,一想到这个词,程处弼就内心一阵微微的刺痛,没有了辣椒,没有了郫县豆瓣,自己就没办法做出程氏秘制火锅调料。 火锅没有了红汤,已然失去了尊严和灵魂,可毕竟,牛百叶和黄喉还有肥牛此刻就在眼前,白汤其实也不是不行。 “三哥,你也饿了?”程老四听到了自家三哥吸溜口水的声音。 “还没饿,这是馋的。走,看看去,” 程处弼已经迫不及待地大步撵了上去。四、五、六三个弟弟屁颠颠地跟着三哥的脚步,跟着三哥去厨房,肯定会有好吃的。 脆爽的牛百叶与黄喉,还有肥美甘甜的肥牛,还有那卤制之后棉香劲道的牛肚,以及那可以用来制作灯影牛肉的牛健子…… 尤其是前三种最令自己魂系梦牵的涮火锅极品食材,谁敢跟自己争,老子就跟谁拼命。程处弼的脚步不由得加快了三分。 “……三哥这是咋的了?我怎么感觉三哥杀气腾腾的。” “呵……这就是老六你见识短浅了,这种状态,你四哥我可是见过的,叫护食。” 程老五一脸恍然。“对,我想起来了,秦叔叔家的看门狗就那样,敢动它骨头,连主人都咬……” 三个弟弟正在显摆自己渊博的知识,前面大步前行的程处弼脚步一个踉跄。 然后恶狠狠的一个狮子摆头,眼睛瞪得像铜铃,脸黑得就像是柴火熏过的锅底。 “……哎哎哎……三哥你咋的了?脸怎么这么黑,好吓人。”三个弟弟生生被程处弼那溢散开来的冲天杀气吓得瑟瑟发抖。 “今天你们仨小屁孩再多叽歪一句,都别想吃饭!” 程处弼毛了,神特么的护食,我可是你们的亲哥,居然拿我去跟狗作对比,这几个熊孩子,简直不是人。 ##### 程处弼赶到了厨房所在的院落,居然看到了管家富叔光着膀子顶着一头臭汗,正在几位欢天喜地的程府大力士的帮助之下将整张牛皮剥下。 这头倒霉的程府公牛,早在凶案现场暴毙的那一瞬间,就已经有老司机第一时间给它放了血。 至于肥头大耳的梅大厨则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安静如鸡地看着那些体力过人的程府家丁将这头牛大卸八块。 毕竟他的强项在于对食材的精心处理和烹饪,这种解剖工作实在不适合肥头大耳的他。 “见过三公子,三公子对于牛肉的烹饪,可有什么想法?” 看到了程处弼赶来,已经对他的厨艺心服口服到恨不得跪舔的梅大厨赶紧迎上前来。 “一般你们怎么做?” 打量着正抄起小斧头狠狠剁在公牛肩胛骨上的管家程富,用力之大,犹如在月宫砍桂的吴刚,程处弼眼角一阵抽搐。说好的庖丁解牛呢? 程济作为程府的厨房总管,他自然更有发言权。 “这牛肉一般嘛都是拿酱着吃,还有一些肉质细嫩的部位,可以拿来做脍。 另外,牛油这个宝贝可得留着,给府中的武器防锈,还能做蜡烛照明,给府中的门房做保养……” “剩下的牛肉则会拿盐腌起来风干,等到想吃的时候才拿来烹饪。不知公子以为如何?” 程济看向了程处弼,毕竟这段时间以来,程处弼用他那不世出的天才厨艺,已经深深地折服了卢国公府的厨房工作人员。 “这样的做法,实在是太浪费了,一会听我的,对了,那牛的内脏呢?” “牛肝会拿酱起来吃,牛心、牛舌、牛肺这些也是。 至于牛肚子里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玩意,那就拿去喂狗或者是喂猪……” “???” PS:感谢造化临渊小助手、段心晴、东东的小狐狸的打赏,还有各位大老爷的收藏投票投资支持,给大老爷们比个心。 第32章 三哥居然连喂狗的玩意都要抢着吃(求收藏推荐投资) “喂狗和喂猪?!我没听错吧。”程处弼整个人都风中凌乱了,连思维都差点陷入混乱。 你们还是人吗?这是什么骚操作,适合涮火锅的牛百叶,肚领,适合卤制的毛肚、网肚; 牛肠可以用来制作闻起来奇臭,但吃起来味美无比,能让自己最少多吃三碗饭的牛瘪火锅,巴适得很。 还有拿来干煸之后,能够馋哭街坊四邻的牛鞭;还有那同样处理好也是相当不错的美味的牛蛋蛋,居然都拿去喂狗和喂猪?! 我特么真想把你们全扔去喂狗喂猪,牛身上最精华的玩意,居然被你们如此糟蹋,程处弼觉得自己的愤怒已经快要无法压制。 “对啊,那些东西里边,满是污浊之物,谁敢去吃,自然只能扔给那些畜生食用。”一旁的梅大厨一脸理所当然地点头附合道。 此刻,耍了半天斧头的程富将斧头搁下,抄起了一柄尖刀,麻利无比地将牛肚子剖开,哗啦啦,满肚子的肠肝肚肺全泄了出来。 程富手脚麻利地一边翻找,一边用利刃,将牛肝、牛心、牛肺、牛肾这些可以制作美食的内脏摘出来之后,一脸嫌弃地拿脚将剩下的内容物往旁边一踢。 “赶紧拿走,拿去喂家里的畜生。” “慢!”程处弼大惊失色,犹如在喊刀下留人一般,声音瞬间提高了八度。 “???” ##### 所有人都被程处弼突如其来的大喝声给吓得一哆嗦,程富这位主刀宰牛的卢国公府大管家整个人都迷了。 刚刚自己不是已经解释了一通,难道说三公子又要犯病不成? 程老四赶紧手忙脚乱的在怀里掏药,一旁的老五老六赶紧上前拉住程处弼的衣襟。“三哥,有话咱们好好说,别把人给吓着……” “你们……那些玩意给我留下,我要吃。”程处弼急了眼,大手直接将那两个弟弟给扒拉到了一边,大步上前,指着那几个牛肚大声道。 “……”一阵风儿,温婉而又绵软,轻轻地扫过整个院子。 将程富这位大官家垂落下来的一根鼻毛给吹得飞扬,落在了那堆被程富嫌弃的牛下水上面。 所有人都眼睛瞪得像铜铃,表情满满全是懵逼,呆若木鸡地看着这位三公子。 “看什么看?”程处弼脸都黑了。“这些玩意拿处理过之后,滋味之美,更胜牛肉你们懂不懂?” “……”又一阵风儿吹过,除了程处弼,所有人仍旧保持着呆若木鸡的状态。 “刀给我。”程处弼直接就毛了。特么的你们不相信就算逑,老子自己弄,为了一口吃的我容易嘛我? “三公子,您,您真要吃……要不,这牛肝和牛心都给您,那些还是别吃了吧?” 程富这位大管家勉强挤出了一丝笑意,讨好地道。 “我特么……”程处弼真心觉得自己跟这帮子一千多年前的糙汉子们有一条沟,是一条远比玛里亚那海沟还要深的代沟。 最终,在程富的劝说之下,卢国公府程三公子只能悻悻地站在一旁指点,由程富亲自操刀。 “对,那四个牛胃都给我切下来,还有那牛鞭和牛蛋蛋也给我留好了,还有牛肠也是……” 程处弼这才松了口气,让两名小厮把自己拿到的心仪之物提溜到了一边,然后让他们照自己教的方法去反复清洗。 至于牛肠子,想了想,程处弼还是决定让小厮们把牛肠子也给清洗干净。牛瘪火锅这玩意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接受得了的。 万一自己整出一锅,惹得满府上下掩鼻而逃,街坊四邻哭着喊着窜去衙门投诉自己恶意污染长安城空气。 就算是官府不敢窜进府来抓自己,可也容易影响邻里关系。关于自己这位程家老三的各种流言蜚语已经太多,没必要再主动加料。 再说了,干煸牛肠同样也是能香得馋死隔壁家的孩子。 三个弟弟猥琐地蹲在不远处,看着程处弼指挥小厮处理那些之前准备拿去喂狗和猪的牛下水。 “三哥居然连喂狗的玩意都要抢着吃,这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只要他不吃生的就好,等一会爹回来了,赶紧告诉爹才是正经的。” “唉……可怜的三哥,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完全正常。” “不许胡说八道,记住了,三哥已经全好了,最多,最多也就只是偶尔不着调,这可是爹交待的。” “四哥说的对,但万一三哥要吃生的怎么办?” “所以我们要盯紧三哥,都打起精神来。” “好!” ##### 程处弼让人处理完了他所需要的食材,让人拿去冰窑里边好好地冻起来,等到改日,自己再好好的享用。 今日既然亲爹要大摆家宴,邀请各路英雄好汉?不对,是朝中的各位文武勋贵到府中享用美食。 那自己这个亲儿子就要担负起总厨的责任,为大家提供一顿色香味俱全的全牛宴,也算是回馈家中诸位亲人这段时间以来对自己的关怀。 最上等的牛里脊,自然是制作牛肉脍的最佳食材,而牛肉丸子汤也是必须要有。另外,炖牛腩这种美食当然也少不了。 还有干煸牛背筋这等绝妙的下酒菜自然也要精心烹饪。至于卤牛肉最适合的自然是健子肉…… 程处弼换上了他施展厨艺时所穿戴的那一身,开始在厨房院子里边指挥着那十余名厨房工作人员们行动起来。 锤肉的铁棒没有?呵呵,老程家的武器架上,可是有一对铁锏,这玩意拿来锤肉也同样很嗨皮,嗯,就是看着有点瘆人。 几位负责将整头牛大卸八块的糙汉子此刻已经蹲到了一旁看热闹,毕竟烹饪美食不是靠死力气来完成,而是需要优秀的天赋。 大管家程富这位解剖公牛的主力已经重新穿上了衣物,坐在一旁休息。 虽然中途出了点意外,但好在,三公子除了拿走牛下水和那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就没在有何动作,总算是让他心中稍安。 不过之后,三公子又想要连那用来制作弓弩的上好材料牛板筋也给拿走,说也要拿来做吃的,目瞪口呆的程富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好说歹说这才勉强劝住。 但仍旧不得不付出了一条牛背筋的代价,而背筋,三公子也要拿来吃掉…… 唉……程富抹了把汗水,看样子,三公子这病想要痊愈,是一件需要作长期打算的艰巨任务。 第32章 三哥居然连喂狗的玩意都要抢着吃(求收藏推荐投资) “喂狗和喂猪?!我没听错吧。”程处弼整个人都风中凌乱了,连思维都差点陷入混乱。 你们还是人吗?这是什么骚操作,适合涮火锅的牛百叶,肚领,适合卤制的毛肚、网肚; 牛肠可以用来制作闻起来奇臭,但吃起来味美无比,能让自己最少多吃三碗饭的牛瘪火锅,巴适得很。 还有拿来干煸之后,能够馋哭街坊四邻的牛鞭;还有那同样处理好也是相当不错的美味的牛蛋蛋,居然都拿去喂狗和喂猪?! 我特么真想把你们全扔去喂狗喂猪,牛身上最精华的玩意,居然被你们如此糟蹋,程处弼觉得自己的愤怒已经快要无法压制。 “对啊,那些东西里边,满是污浊之物,谁敢去吃,自然只能扔给那些畜生食用。”一旁的梅大厨一脸理所当然地点头附合道。 此刻,耍了半天斧头的程富将斧头搁下,抄起了一柄尖刀,麻利无比地将牛肚子剖开,哗啦啦,满肚子的肠肝肚肺全泄了出来。 程富手脚麻利地一边翻找,一边用利刃,将牛肝、牛心、牛肺、牛肾这些可以制作美食的内脏摘出来之后,一脸嫌弃地拿脚将剩下的内容物往旁边一踢。 “赶紧拿走,拿去喂家里的畜生。” “慢!”程处弼大惊失色,犹如在喊刀下留人一般,声音瞬间提高了八度。 “???” ##### 所有人都被程处弼突如其来的大喝声给吓得一哆嗦,程富这位主刀宰牛的卢国公府大管家整个人都迷了。 刚刚自己不是已经解释了一通,难道说三公子又要犯病不成? 程老四赶紧手忙脚乱的在怀里掏药,一旁的老五老六赶紧上前拉住程处弼的衣襟。“三哥,有话咱们好好说,别把人给吓着……” “你们……那些玩意给我留下,我要吃。”程处弼急了眼,大手直接将那两个弟弟给扒拉到了一边,大步上前,指着那几个牛肚大声道。 “……”一阵风儿,温婉而又绵软,轻轻地扫过整个院子。 将程富这位大官家垂落下来的一根鼻毛给吹得飞扬,落在了那堆被程富嫌弃的牛下水上面。 所有人都眼睛瞪得像铜铃,表情满满全是懵逼,呆若木鸡地看着这位三公子。 “看什么看?”程处弼脸都黑了。“这些玩意拿处理过之后,滋味之美,更胜牛肉你们懂不懂?” “……”又一阵风儿吹过,除了程处弼,所有人仍旧保持着呆若木鸡的状态。 “刀给我。”程处弼直接就毛了。特么的你们不相信就算逑,老子自己弄,为了一口吃的我容易嘛我? “三公子,您,您真要吃……要不,这牛肝和牛心都给您,那些还是别吃了吧?” 程富这位大管家勉强挤出了一丝笑意,讨好地道。 “我特么……”程处弼真心觉得自己跟这帮子一千多年前的糙汉子们有一条沟,是一条远比玛里亚那海沟还要深的代沟。 最终,在程富的劝说之下,卢国公府程三公子只能悻悻地站在一旁指点,由程富亲自操刀。 “对,那四个牛胃都给我切下来,还有那牛鞭和牛蛋蛋也给我留好了,还有牛肠也是……” 程处弼这才松了口气,让两名小厮把自己拿到的心仪之物提溜到了一边,然后让他们照自己教的方法去反复清洗。 至于牛肠子,想了想,程处弼还是决定让小厮们把牛肠子也给清洗干净。牛瘪火锅这玩意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接受得了的。 万一自己整出一锅,惹得满府上下掩鼻而逃,街坊四邻哭着喊着窜去衙门投诉自己恶意污染长安城空气。 就算是官府不敢窜进府来抓自己,可也容易影响邻里关系。关于自己这位程家老三的各种流言蜚语已经太多,没必要再主动加料。 再说了,干煸牛肠同样也是能香得馋死隔壁家的孩子。 三个弟弟猥琐地蹲在不远处,看着程处弼指挥小厮处理那些之前准备拿去喂狗和猪的牛下水。 “三哥居然连喂狗的玩意都要抢着吃,这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只要他不吃生的就好,等一会爹回来了,赶紧告诉爹才是正经的。” “唉……可怜的三哥,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完全正常。” “不许胡说八道,记住了,三哥已经全好了,最多,最多也就只是偶尔不着调,这可是爹交待的。” “四哥说的对,但万一三哥要吃生的怎么办?” “所以我们要盯紧三哥,都打起精神来。” “好!” ##### 程处弼让人处理完了他所需要的食材,让人拿去冰窑里边好好地冻起来,等到改日,自己再好好的享用。 今日既然亲爹要大摆家宴,邀请各路英雄好汉?不对,是朝中的各位文武勋贵到府中享用美食。 那自己这个亲儿子就要担负起总厨的责任,为大家提供一顿色香味俱全的全牛宴,也算是回馈家中诸位亲人这段时间以来对自己的关怀。 最上等的牛里脊,自然是制作牛肉脍的最佳食材,而牛肉丸子汤也是必须要有。另外,炖牛腩这种美食当然也少不了。 还有干煸牛背筋这等绝妙的下酒菜自然也要精心烹饪。至于卤牛肉最适合的自然是健子肉…… 程处弼换上了他施展厨艺时所穿戴的那一身,开始在厨房院子里边指挥着那十余名厨房工作人员们行动起来。 锤肉的铁棒没有?呵呵,老程家的武器架上,可是有一对铁锏,这玩意拿来锤肉也同样很嗨皮,嗯,就是看着有点瘆人。 几位负责将整头牛大卸八块的糙汉子此刻已经蹲到了一旁看热闹,毕竟烹饪美食不是靠死力气来完成,而是需要优秀的天赋。 大管家程富这位解剖公牛的主力已经重新穿上了衣物,坐在一旁休息。 虽然中途出了点意外,但好在,三公子除了拿走牛下水和那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就没在有何动作,总算是让他心中稍安。 不过之后,三公子又想要连那用来制作弓弩的上好材料牛板筋也给拿走,说也要拿来做吃的,目瞪口呆的程富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好说歹说这才勉强劝住。 但仍旧不得不付出了一条牛背筋的代价,而背筋,三公子也要拿来吃掉…… 唉……程富抹了把汗水,看样子,三公子这病想要痊愈,是一件需要作长期打算的艰巨任务。 第34章 给大伙瞧瞧什么才是纯爷们的游戏(求投资投票收藏)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了眼飞翔的乌鸦,再看向这位磨皮擦痒的李大将军。 挺肥这个形容词,怕是跟吃有关系吧,大佬你该不会连见了乌鸦也能滴口水,这得有多饥渴? “客师兄能不能别闹,赶紧喝你的酒,你在我家舞刀弄剑都成,弓箭那玩意出城再耍。” 程咬金不乐意了,嫌弃地摆了摆手道。 “不然,某个不是东西的玩意,又要找陛下哭诉我老程欺负他。” 这话听得几位大佬嘿嘿嘿地贱笑不已,唯有为人实在的牛进达起身去把李客师拖了回来劝道。 “客师兄快快坐下,你就放那只可怜玩意一条生路吧,弄下来也没二两肉,还不够一口的。” “也罢,今日且放你一条生路。” 李客师虽然有些不乐意,可终究还是悻悻地坐了回去抄起酒杯往嘴里一倒,挤眉弄眼老半天才吐了口酒气。 然后继续对付起案几上那些美味的佳肴,连声称赞不已。 “二哥,这位李伯伯,该不会跟鸟有什么深仇大恨吧?”程处弼压低声音好奇地问道。 “呵呵……三弟你是失忆了,李鸟贼之名,可是满长安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程处亮还没来得及开口,大哥就先乐了。 “李鸟贼?”程处弼直接就懵了。看这位李伯伯既没有鹰钩鼻,长相也不属于鹰视狼顾,怎么就有这么个充满贬义的外号。 “这位李伯伯是*国公李靖的亲弟弟,嗜鸟如命,最爱干的事就是打鸟和吃鸟。 长安城周边的鸟,不知道有多少死在他箭下。 他这么祸害长安周围,让鸟都认得他了,但凡他去了哪,哪的鸟就跟炸了窝似的四下乱飞。 所以,长安的百姓就私底下给他起了鸟贼这么一个名号。不信你问李老弟……” 李鸟贼的小儿子李器脸都黑了,可偏偏体壮如牛的程老大说的又是实话,他只能闷哼了一声别开了脸,不跟铁憨憨计较。 “……”程处弼倒真不知道,大唐名将里边居然还有这么奇葩的一号人物。 二哥美滋滋地灌了一杯秘制三勒浆,说起了一件在程府发生的关于这位李鸟贼的趣事。 那是一个令卢国公府周围的老邻居们都人难忘的冬夜。 那天夜里,程府正在办家宴,一票大唐勋贵们被程府秘制三勒浆灌得飘飘然。 开始各种吆喝比试,问题是你特么较技就较技,拳拳到肉很嗨皮。 就算舞刀耍剑也还有说法,可大半夜喝多了比箭术射鸟嘛意思? 好几只羽箭插到了邻居家的书房屋顶上,生生怕正在夜读兵书的邻居给吓炸了毛,还以为有仇家杀人门来了。 连惊带吓,一家老少上窜下跳半天才知晓是怎么回事,被惹毛了的邻居直接不乐意了。 当场带着一票家丁护卫窜过来理论,双方都不是很理智,第一时间就相互地问候对方家中的女性。 于是,在老程家门口,发生了一场拳拳到肉的冲突,导致长安县差役和金吾卫紧急出动。 程恶霸这位宴会主办者和李鸟贼、李绩这二位箭术比赛参与者被愤怒的陛下狠狠地痛斥了一顿。 罚了三人一年的俸禄,并给受害者赔礼道歉,之后总算是没再发生类似事故。 这个邻居,就是那条黑狗天天被老程家惦记的侯某人…… 看着笑得吡家咧嘴直乐的大哥二哥,还有一干勋贵子弟,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说好的家风严谨呢? 这帮子家伙都笑成啥了,自家的家丑,还美滋滋地拿来显摆,我特么…… 之前还觉得大哥二哥也就是实在,现在看来,简直就是两个铁憨憨。看,这就是缺乏九年制义务教育的下场。 看着立身于主位之上,喝得眉飞色舞,跟一票糙老爷们哇哈哈哈再来三杯的亲爹。 程处弼陡然觉得肩膀上的担子一沉,这么不靠谱的亲爹和如同复制粘贴下来的大哥二哥。 看样子教育三个弟弟变得精明优秀的重担,怕是不能指望这三位了。 三勒浆,一开始喝的时候很痛苦,可是喝顺了嘴之后,居然觉得越喝越香。 看似酒味淡,不醉人,实际上多饮几杯之后,那棉长的后劲十足,李恪与房俊这俩倒霉孩子就是例证。 席上那些大唐名将们喝得很嗨皮,一面吃一面喝一面回忆过往。 聊的都是杀人如麻的趣事,说的都是斩将夺旗的故事。 相互拆台,嘻嘻哈哈,份外欢乐,这,就是纯爷们糙汉子的战友情谊。 看得程处弼这位厅中唯一冷静人很是唏嘘感慨。 能够看到这些历史著名人物的另外一面,也是一种难得的荣耀。 上面,大佬们似乎嫌弃只有喝酒吃肉聊天的声音,不够热闹。 程咬金深以为然,吆喝一声,很快,四名全逼武装的家将就提着横刀窜了进来,把程处弼吓得一哆嗦。 然后就看到这四位并没有将在场的大佬砍翻在地,而是开始站在厅中开始哼哼哈哈的蹦跶…… 虽然这种古代战舞跳起来很僵硬,反倒让人觉得像是一群士卒在练习搏杀。 但是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道,劈砍之间,喝呼连声,令人热血沸腾。 老一辈的还能安然而坐抚须欣赏,一干年轻人更是拍案打板的连连叫好。 这种很纯爷们很直男的战舞,看得程处弼也是热血贲张,大声叫好。 唯有那才八岁的秦理,似乎对这玩意不敢兴趣,这么热闹的场面居然打起了哈欠…… 一番令人热血沸腾的战舞,将家宴的气氛炒了起来,接下来,一票年轻人也纷纷跳出来给长辈们舞剑耍拳助兴。 不得不说,李绩家的两个儿子长的模样随他爹,都很是英武,舞起剑来,倒是比老程家四个糙汉子家丁的战舞更俱有艺术性和舞蹈性。 等到哥俩大汉淋漓地结束剑舞,厅中喝彩叫好之声一片,这让李绩这位当爹的也倍有脸面,抚着长须哈哈朗笑起来。 “唉,这两个逆子,也就这点本事,让诸位见笑了……” 这话直接让在场几位大唐名将不乐意了。尉迟恭猛灌了一口三勒浆,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 “舞剑有啥好看的,又不真干架,宝琳、宝庆,你们哥俩来,给大伙瞧瞧什么才是纯爷们的游戏。” 听到了这身召唤,程处弼就看到这对他根本分不清谁是老大,谁是老二的黑塔双胞胎兴奋地蹦了起来,相视一笑之后,不约而同地揪着衣襟往两边一撕。 “???” 第34章 给大伙瞧瞧什么才是纯爷们的游戏(求投资投票收藏)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了眼飞翔的乌鸦,再看向这位磨皮擦痒的李大将军。 挺肥这个形容词,怕是跟吃有关系吧,大佬你该不会连见了乌鸦也能滴口水,这得有多饥渴? “客师兄能不能别闹,赶紧喝你的酒,你在我家舞刀弄剑都成,弓箭那玩意出城再耍。” 程咬金不乐意了,嫌弃地摆了摆手道。 “不然,某个不是东西的玩意,又要找陛下哭诉我老程欺负他。” 这话听得几位大佬嘿嘿嘿地贱笑不已,唯有为人实在的牛进达起身去把李客师拖了回来劝道。 “客师兄快快坐下,你就放那只可怜玩意一条生路吧,弄下来也没二两肉,还不够一口的。” “也罢,今日且放你一条生路。” 李客师虽然有些不乐意,可终究还是悻悻地坐了回去抄起酒杯往嘴里一倒,挤眉弄眼老半天才吐了口酒气。 然后继续对付起案几上那些美味的佳肴,连声称赞不已。 “二哥,这位李伯伯,该不会跟鸟有什么深仇大恨吧?”程处弼压低声音好奇地问道。 “呵呵……三弟你是失忆了,李鸟贼之名,可是满长安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程处亮还没来得及开口,大哥就先乐了。 “李鸟贼?”程处弼直接就懵了。看这位李伯伯既没有鹰钩鼻,长相也不属于鹰视狼顾,怎么就有这么个充满贬义的外号。 “这位李伯伯是*国公李靖的亲弟弟,嗜鸟如命,最爱干的事就是打鸟和吃鸟。 长安城周边的鸟,不知道有多少死在他箭下。 他这么祸害长安周围,让鸟都认得他了,但凡他去了哪,哪的鸟就跟炸了窝似的四下乱飞。 所以,长安的百姓就私底下给他起了鸟贼这么一个名号。不信你问李老弟……” 李鸟贼的小儿子李器脸都黑了,可偏偏体壮如牛的程老大说的又是实话,他只能闷哼了一声别开了脸,不跟铁憨憨计较。 “……”程处弼倒真不知道,大唐名将里边居然还有这么奇葩的一号人物。 二哥美滋滋地灌了一杯秘制三勒浆,说起了一件在程府发生的关于这位李鸟贼的趣事。 那是一个令卢国公府周围的老邻居们都人难忘的冬夜。 那天夜里,程府正在办家宴,一票大唐勋贵们被程府秘制三勒浆灌得飘飘然。 开始各种吆喝比试,问题是你特么较技就较技,拳拳到肉很嗨皮。 就算舞刀耍剑也还有说法,可大半夜喝多了比箭术射鸟嘛意思? 好几只羽箭插到了邻居家的书房屋顶上,生生怕正在夜读兵书的邻居给吓炸了毛,还以为有仇家杀人门来了。 连惊带吓,一家老少上窜下跳半天才知晓是怎么回事,被惹毛了的邻居直接不乐意了。 当场带着一票家丁护卫窜过来理论,双方都不是很理智,第一时间就相互地问候对方家中的女性。 于是,在老程家门口,发生了一场拳拳到肉的冲突,导致长安县差役和金吾卫紧急出动。 程恶霸这位宴会主办者和李鸟贼、李绩这二位箭术比赛参与者被愤怒的陛下狠狠地痛斥了一顿。 罚了三人一年的俸禄,并给受害者赔礼道歉,之后总算是没再发生类似事故。 这个邻居,就是那条黑狗天天被老程家惦记的侯某人…… 看着笑得吡家咧嘴直乐的大哥二哥,还有一干勋贵子弟,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说好的家风严谨呢? 这帮子家伙都笑成啥了,自家的家丑,还美滋滋地拿来显摆,我特么…… 之前还觉得大哥二哥也就是实在,现在看来,简直就是两个铁憨憨。看,这就是缺乏九年制义务教育的下场。 看着立身于主位之上,喝得眉飞色舞,跟一票糙老爷们哇哈哈哈再来三杯的亲爹。 程处弼陡然觉得肩膀上的担子一沉,这么不靠谱的亲爹和如同复制粘贴下来的大哥二哥。 看样子教育三个弟弟变得精明优秀的重担,怕是不能指望这三位了。 三勒浆,一开始喝的时候很痛苦,可是喝顺了嘴之后,居然觉得越喝越香。 看似酒味淡,不醉人,实际上多饮几杯之后,那棉长的后劲十足,李恪与房俊这俩倒霉孩子就是例证。 席上那些大唐名将们喝得很嗨皮,一面吃一面喝一面回忆过往。 聊的都是杀人如麻的趣事,说的都是斩将夺旗的故事。 相互拆台,嘻嘻哈哈,份外欢乐,这,就是纯爷们糙汉子的战友情谊。 看得程处弼这位厅中唯一冷静人很是唏嘘感慨。 能够看到这些历史著名人物的另外一面,也是一种难得的荣耀。 上面,大佬们似乎嫌弃只有喝酒吃肉聊天的声音,不够热闹。 程咬金深以为然,吆喝一声,很快,四名全逼武装的家将就提着横刀窜了进来,把程处弼吓得一哆嗦。 然后就看到这四位并没有将在场的大佬砍翻在地,而是开始站在厅中开始哼哼哈哈的蹦跶…… 虽然这种古代战舞跳起来很僵硬,反倒让人觉得像是一群士卒在练习搏杀。 但是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道,劈砍之间,喝呼连声,令人热血沸腾。 老一辈的还能安然而坐抚须欣赏,一干年轻人更是拍案打板的连连叫好。 这种很纯爷们很直男的战舞,看得程处弼也是热血贲张,大声叫好。 唯有那才八岁的秦理,似乎对这玩意不敢兴趣,这么热闹的场面居然打起了哈欠…… 一番令人热血沸腾的战舞,将家宴的气氛炒了起来,接下来,一票年轻人也纷纷跳出来给长辈们舞剑耍拳助兴。 不得不说,李绩家的两个儿子长的模样随他爹,都很是英武,舞起剑来,倒是比老程家四个糙汉子家丁的战舞更俱有艺术性和舞蹈性。 等到哥俩大汉淋漓地结束剑舞,厅中喝彩叫好之声一片,这让李绩这位当爹的也倍有脸面,抚着长须哈哈朗笑起来。 “唉,这两个逆子,也就这点本事,让诸位见笑了……” 这话直接让在场几位大唐名将不乐意了。尉迟恭猛灌了一口三勒浆,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 “舞剑有啥好看的,又不真干架,宝琳、宝庆,你们哥俩来,给大伙瞧瞧什么才是纯爷们的游戏。” 听到了这身召唤,程处弼就看到这对他根本分不清谁是老大,谁是老二的黑塔双胞胎兴奋地蹦了起来,相视一笑之后,不约而同地揪着衣襟往两边一撕。 “???” 第35章 见识我程家儿郎的多才多艺(求收藏推荐投资啦) 看着尉迟双胞胎齐刷刷地撕衣露肌。程处弼整个人都懵了。脱衣服?这特么是想要干嘛? 程处弼就这么呆若木鸡地看着尉迟宝琳和尉迟宝庆将身上的衣服一扒拉。 露出一身堪比黑熊精一样的旺盛体毛。就这么光着膀子,系着一条兜裆布窜到了大厅中央。 看着两个如同大猩猩一般强壮的黑塔在厅中角抵,一票观众就跟打了鸡血似的鬼哭狼嚎,大声鼓噪。 看到了这一幕,大哥程处默不禁撇了撇嘴,带着一丝妒意地道。 “这哥俩力气是够大,可就是技术太糙。哪有我跟我二弟厉害。” 正一脸懊恼亲爹为啥不及时摇人,害得他们这对同样是双胞胎的角抵高手只能蹲在一旁当观众的程处亮深以为然。 “总不能让这对糙老爷们在咱们家出尽了风头,大哥……” 听到了老二的一阵咬耳朵,大哥蹦了出来。 “爹,就光看他们俩拱来拱去,太没意思,要不孩儿弄两套鼓来助威如何?” “哈哈,还不快去拿鼓。”程咬金大喜,看到老大老二窜出了厅,这才摆出了一副慈父嘴脸很显摆地道。 “这两个逆子这段时间练了一套鼓,很是激昂,今日正好让哥几个见识见识我程家儿郎的多才多艺,哇哈哈哈……” 程处弼把头埋了下去,深深地有一种羞耻感。 为啥?说明自己的审美观还达不到跟大唐的糙老爷们同一条水平线。 两架鼓被搬了过来,大哥二哥虽然将上裳也脱到了一边,但好歹不像尉迟双胞胎那般只穿兜裆布。 程处弼审观了大哥二哥上半身的毛量,总算是稍稍松了口气。 老程家的纯爷们虽然糙,可好歹反祖现象不像尉迟双胞胎那么严重。 在那激昂而又欢快的战鼓声中,长辈们灌着程府秘制三勒浆。 含笑欣赏着两个黑毛大汉满头大汗(之前这个汗字也打成了汉,晴了愣上扫了几遍都没看出毛病)地在厅中你来我往的肉搏。 时不时还点评一二,对两位年轻壮汉攻击和防守上的漏洞进行点评。 程处弼这会子已经不觉得嘴辣,而是特么的眼睛辣了。两个只穿着兜裆布的糙汉子相互搂抱扭打,汗落如雨。 还有两个**的糙汉子哼哼哈哈地擂鼓助威,这样的肉搏竞技表演,实在是让程处弼份外不适。 偏偏一帮子大唐名将和勋贵子弟们看得份外的嗨皮,吹口哨的,叫好的,还有在场地外面出谋划策的不一而足。 就连之前斯文舞剑的李震和李思文也跃跃欲试,恨不得也窜上去男上加男。 就在这一刻,双胞胎之一的黑毛大汉卖了个破绽。 另外一个黑毛大汉狞笑着发起了进攻,却最终被对手反杀,生生给甩出了用布袋围起的战场。 “好!老二干得好。”已经喝得黑脸都能看到红光,眼神有些飘忽的尉迟伯伯打了个酒呃,开怀大笑起来。 “???”站在战场中,正显摆地比划了胜利姿势的老大尉迟宝琳一脸懵逼。最终只能弱弱地提醒了句。 “爹,我是老大。” 明显已经喝得两眼发花的尉迟恭努力地眨了好几下眼睛,这才看清了站在原地一脸哀怨的老大。 还有那臊眉搭眼起身的老二,直接就乐了,醉态酣然地摆了摆手。 “你们哥俩谁赢都成,爹都高兴。” 一干糙老爷们错愕之后,笑得东歪西倒。 秦琼指着那明显喝多了的尉迟恭放声大笑,可是这才笑了不过数声,陡然痛哼一声,手中的酒杯直接就失手摔落。 原本略显得有些憔悴的面容瞬间一片腊白,亦直接歪倒下来,倒在榻上…… 原本的程府家宴瞬间乱作一团,程咬金上前就欲将牙关紧咬,双眼紧闭的秦琼给扶起来。“二哥你怎么了?” 程处弼冲上前来伸手拦住了程咬金,另外一只手搭在了秦琼的腕脉上,感应着他的脉博。 “爹,先别动,秦伯伯的样子似乎是休克。” 脉博显得有些微弱,而且指掌附近的温度,明显要低于他腋下温度,呼吸有,心跳有…… 此刻一屋子喝得七歪八倒的人全都紧张地看着程处弼在那里动作敏捷地对那已经被放平在榻上的秦大将军摸来摸去。 “秦理,你爹之前有什么异常没有?”一面检查,程处弼没忘记询问情况。 急得小脸煞白,却手足无措的秦理有些语无伦次地道。 “我爹之前就昏倒过,上个月也这样昏过,找过好多医者来给我爹看过病。 就上个月孙神医来看过,孙神医说了好多,好像说我爹,我爹快死了……” 说到了最后一句,秦理就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厅中一片死寂。 “大侄子,休得胡言,你爹只是睡过去了,老五老六,愣着做甚,还不快来。” 程咬金的大手轻轻地拍了拍秦理的小脑袋,转过了头来喝道。 程老五程老六这两个年纪与秦理相仿佛的弟弟赶紧过来,将他拉到了一旁去劝声地劝说。 别不说,老程家虽然盛产铁憨憨,可纯爷们有时候还挺懂得哄小孩。 反正不大会的功夫,秦理就不哭了,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也跟前窜过去的程老四在那里手舞足蹈的瞎比划。 好在,没有过去多久,秦琼发出了一声呻吟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到这几位老兄弟关切地围在身边。 “教诸位看笑话了。” 秦琼赫然一笑,就想要坐起身来,这才刚起了不到一半,就被一双强有力的胳膊生生给按回了榻上。 “??”秦琼一脸懵逼地看着这双有力胳膊的主人。“我说贤侄你这是做甚?老夫要起来。” “不,秦伯伯你得先躺会,我还没给你做完检查。” 程处弼不乐意了,咋回事?医生尽职尽职,你这个患者就不能服从安排? 程咬金呵呵一乐,赶紧上前,拍了拍秦琼的胳膊笑道。 “二哥你就听我家老三的,赶紧躺下,让他给你检查检查。 好歹我家老三的医术也是得到孙、袁二位道长肯定的。” “想我家老三连狗病都能治,人病难道还能治不了?” “???” 第37章 家风严谨的老程一家人……(求收藏推荐投资) “唉,程家老三,好好的一个娃,如今居然成了这般模样。 平日里还真看不出来,可是方才一本正经地坐在那里满嘴胡言乱语,老夫看着都心疼,哼,孽子!” 尉迟恭唏嘘感慨半天,忍不住左右开弓,尉迟双胞胎一人挨了亲爹一黑脚,连滚带爬的窜出老远。 两个铁憨憨半天都摸不着头脑,自己为啥又挨揍了…… 可看到亲爹那张不高兴的黑脸,咱问也不敢问,说也不敢说。 李绩也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家两个混帐,李震和李思文哥俩赶紧弯腰驼背装怂。 若不是,自己算是半个读书人,要脸,怕是这会子也跟尉迟恭一般踹这逆子两脚解恨。 李客师这位大唐禽鸟界的公敌阴测测地冲李器一笑。 吓得这位幼子窜去跟尉迟双胞胎一起,生怕挨亲爹近了会遭遇一顿父慈子孝的物理教化。 黑暗中的李客师收回踢了个空的右脚,臊眉搭眼地干咳了一声道。 “是啊,老程家老大老二全毛毛糙糙的,也就他家老三能眉清目秀点。 这下子,也不知道老程娘子回了长安,他怎么交待。” 憨厚实在的牛进达却突然冒出了一句。 “几位可别忘记了,他家老三,可真是能治连孙道长和袁道长都治不好的狂犬病。” “老牛你能不能别老提狗。”坐在马车上的秦琼不乐意了。我特么不想被那一家祸害气死,还想要多活几年。 “成成成,我不说了,不过,二哥你这病,赶明还是让孙道长他们再来给看看为好。” 一行人一边吹牛打屁,一边迈步前行,渐渐地远离了灯火通明的卢国公府。 程咬金那伟岸雄健的身躯,站在府门的灯笼之下,看着那帮子渐行渐远的袍泽,扭头一扫。 看到老四老五老四这三个熊孩子正在灯光下瞎跑,正在撵一只惊惶失措朝着远处逃去的野猫。 老大老二正在嘻嘻哈哈相互争执今天谁喝得更多,谁敲的鼓更有力道,一个二个,都不让自己省心。 唯有自家最靓的崽程处弼,正安静如鸡,立身在自己身畔,看起来似乎理智又回归身体。 方才自家老三这么一翻胡言乱语,听得程咬金心里边隐隐发毛,可细细想来,又觉得老三似乎很理智。 “老三,你真能治你秦伯伯的伤?”方才都一极力维护儿女的程咬金想了想,忍不住又追问了句。 “爹,孩儿说的都是实话,对于孩儿而言,秦伯伯的这种伤势。 不敢说取入箭镞易如反掌,但也不是什么难事,难就难在,达到我之前所提的要求。” “如果达不到那些要求,一旦出现术后感染,那可就是要命的事。” “术后感染?老夫似乎听你说过这话。”程咬金抚着那钢针般的浓须,这词有点印象。 “想必是那一回孩儿给房俊做清创治疗时曾经说过,难为父亲还能记得。”程处弼想了想也记了起来。 程处弼忍不住问了一句。“爹,秦伯伯今日带来赴宴的是幼子还是……” “你秦伯伯子嗣艰难,这秦理是他的长子。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这一家孤儿寡母的,该怎么过啊,唉……” 这话让程处弼的心口也堵得有些发慌,门神秦琼,名将秦叔宝,两肋插刀秦二哥。这位大唐年代,极为著名的历史人物。 此刻虽然才年过四旬,本该是当打之年,此刻却已然让人感觉有种即将风烛残年的悲凉之感。 正当程处弼唏嘘感慨,内心一股才华涌动,有一种想要感慨美人迟暮,英雄白头的冲动,就听到了耳边传来了一声厉喝。 “老大老二,还不快点将那三个小混蛋给抓回来,大半夜的,想野哪去。” 然后就听到了大哥二哥窜出去之后的厉喝声。“还不快点回家,一会爹要抽人了。” “来啊,来追我们啊……”三个臭小孩子嘻嘻哈哈的欢笑声,大哥二哥的吆喝声,还有老父亲的笑骂声响彻夜空。 “……”程处弼的文学创作情绪,瞬间被这家风严谨的老程一家人的欢乐情绪给浇熄,只剩冉冉青烟…… ##### 李世民派遣的天使赶到了径阳县时,径阳县的县令亦正在犹豫不绝。 毕竟,县中的医者也很怕担责任,毕竟古方救活这些被狂犬所伤的伤者的机率实在是低得可怜。 接到了天使带来的旨意,以及随后赶来的医者还带来了药剂。让径阳、云阳两县县令都是松了口气。 孙思邈、袁天罡这二位道长也随后赶到两县展开了一系列的救治。 足足在当地呆了数天的功夫,直到第二次治疗结束,都没有狂犬病伤者出现犯病症状,二位道长这才如释重负。 继续由着朝庭所派的医者盯着,而他们则一同乘车直奔长安而去。 “终于回到长安了。”显得有些憔悴的孙思邈掀开了车帘,看着那巍峨的长安城墙,颇为感慨。 刚刚正在打着瞌睡的袁天罡在车中伸了个懒腰。 “是啊,终于回来了,这一次,可真是多亏了程家老三的减毒疫苗。” “径阳、云阳两县的伤者都在救治之后没有发病,再加上之前的病例。 足以见得,他程处弼的减毒疫苗,正是治疗狂犬病的最佳良药。” “若是能够在我大唐诸地都推广开来,不知道能活多少人命。” 正轻松地聊天说话的当口,却感觉到了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车中人可是孙道长和袁道长?”一个中气十足的嗓音从车前响了起来。 袁天罡有些愕然地掀开了车帘看去,就看到了一名衣甲鲜名的校尉拦在了车前。 “正是贫道与孙道友,不知道这位将军……” “末将奉程大将军,在此守候二位道长,命末将见到二位道长之后,请二位道长稍待,末将这就前来去知会大将军前来。” “……”袁天罡与孙思邈一脸懵逼,这是咋了。莫非那程老三犯病了? 可若是犯病了,那也不用自己二人在这城门口等吧,咱们又不是不认识卢国公府的路。 两人一商议,算了,既然他程咬金这么做,想来也该是有他的道理。 两柱香之后,孙、袁二位道长终于登到了程咬金。 “哈哈,有劳二位道长久等了,老程来也……” 就看到程大将军毫不客气地掀起车帘,犹如蛮牛一般的巨大身躯不讲理地一头拱了进去,生生把两位道长给挤到了车厢的厢尾。 “赶紧,往卢国公府去,嗯,二位道长,老程有个事,想跟二位打听打听?” “大将军,你别再往里挤了,有事说事就成,这车厢本就不大……” 袁天罡扯了半天也扯不动被程咬金踩在脚下的衣襟,脸都黑了。 “嘿嘿,成,二位道长,二哥真没救了?” “???” 第38章 我说程大将军,这话你也信?(求收藏推荐投资啦) 摇摇晃晃的马车正朝着卢国公府的方向疾行,车内,两位方才一肚子怨气的大唐国医圣手的表情显得有些沉重。 特别是听了程咬金说起秦琼在他府中饮宴之际,因为剧烈的疼痛而晕厥的消息,让这二位越发地颓然。 二位道长一番眉来眼去之后,由孙思邈作为代表发言。 “不仅仅是贫道,袁道友也很清楚,我们都给秦大将军诊治过。” “秦大将军的病,实在棘手。特别是心口处的箭镞。 更是令大将军痛苦不堪,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大问题。 可想要将其取出,这开胸剖肚之法,自那华陀之后,就再无人有成功的经验。” 看到这两位大唐著名的国医圣手这般模样,程咬金摸着胡子,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硬起头皮道。 “二位,我家老三他说他有办法治秦二哥的病。” 听得这话,两位道长直接就呵呵了。 袁天罡一脸正色地道。“我说程大将军,这话你也信?慎重,一定要慎重。” 孙思邈下意识地摸了摸怀中的针囊。 “说这话的时候,处弼贤侄可有什么异样?例如面部扭曲,又或者是目光呆滞……” “对了大将军,贫道留下的安神定心丸,可有给处弼贤侄按时服用?” 程处弼打量着这两个聒噪的方外之人,那张满是横肉的脸直接就拉了下来。 “我说二位你们啥意思?合着我儿子帮你们救了那么多人的性命,你们还把他当疯子?” “大将军此言差矣,贫道岂是不知好歹之人,只是处弼贤侄这话,也着实太过惊心动魄了些吧……” “对,贫道也是这个意思,毕竟这可不是用什么药物,便可治愈的疾病。” “但我家老三很肯定他有办法,唔……只是他说的那些玩意,我老程也是听得一头雾水。 所以打听到二位今日回长安,就让人在这拦着。” “就是想请二位到府中,跟我家老三好好聊聊,看看秦二哥的病怎么治。” ##### 听闻程咬金领着孙、袁二位道长正在前厅等自己的消息,程处弼都有点回不过神来。 难道说第二次送去的药有问题,还是治疗过程出现了什么意思? 程处弼没理会身后边三个鬼鬼崇崇尾行的小屁孩,忧心忡忡地径直朝前厅赶去。 程咬金大步上前,拍了拍老程家最靓的崽,一把将这个靓崽给拖到了两位相熟的道长跟前。 “你之前不是说能够治好你秦伯伯的伤吗,老夫特地给你请来了这二位我大唐的国医圣手,给你参谋一二。” “爹你都说了?”程处弼看向这两位表情疑惑之中带着审视的道长,内心着实有些复杂。 真没有想到,自己的那番话,程咬金这个当爹的就真上了心,还为了自己特地把这二位给拉了过来。 “愣着做甚,还不快跟二位大唐的国医圣手好好说道说道。” 程咬金抚着钢针般的浓须笑道,那张满是横肉的脸庞,却让程处弼觉得无比安心。 程处弼理了理思绪,朝着这二位大唐最顶学的医学专家。 将自己的理论和思路,努力地用较为潜表和直白的方式表述出来。 比如,需要做手术,最基本的,需要足够的手术器械以及各种手术用品,例如手术服,手套,口罩等。 而床前准备需要消毒备皮,还需要一间手术室,哪怕这个时代现如段搞不出无菌手术室,那也得尽量地搞出一个合格的手术环境。 程处弼唾沫星子横飞的说了半天,袁天罡和孙思邈道长听得一头雾水,满脸懵逼,自家老爹也好不到哪儿。 看到这三位的表现,程处弼内心泛起一阵无力,怎么就那么难以沟通呢? 程咬金摸着胡子,这孩子胡言乱语的状况果然不轻。说的那些玩意,甭说见,就连听都没听过。 可看老三那一脸认真的样子,作为一位喜欢将慈祥的父爱灌注在拳脚之上进行物理教化的父亲很清楚。 脑子有点不太好使的老三,绝对不能用那样的方式。 不能以力服儿,那就只有以德抚儿。 打定了主意的程咬金努力挤出了和蔼可亲的表情温言道。“老三啊,你说的那些玩意,你自己能不能弄出来?” 这一句话,把程处弼给感动地,眼眶都红了,不愧是自己的亲人,愿意相信自己。 既然如此,程处弼也不愿意让程咬金失望,想了想,慎重地点了点头。 “怕是想要备齐所有手术需要的东西,得花上不少的财物……” 程处弼这边话音未落,就听到了厅门传来了稚嫩的嗓音。“三哥没事,我们有钱,我们帮你买。”这是老六。 “对,我也有。”老五跟老四亦是异口同声地道。 程处弼看着这三个弟弟,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平日里恨不得抄起大棒棒将他们抽得吱哇乱叫,可现在,只想在他们三个的小脑袋瓜上轻轻地拍上两巴掌以示亲昵。 “你们仨个小兔崽子,什么时候蹲那的?” 程咬金哈哈一乐,大步上前,那力能举鼎的大手,按顺序刮过这三个熊孩子的脸蛋。 “嗯,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你们这仨小子没让爹失望。” “你们的心意,爹知道了。你们三哥要做的是大事,这钱,该爹出,你们的钱先攒着,等以后娶媳妇用。” 袁天罡与孙思邈看着这齐乐融融的一家老小,都很有默契地没有开口。 等到程咬金向这三个熊孩子许诺,这个休沐日,会亲自带他们到城外去练习骑术。 三个熊孩子这才兴奋地鬼哭狼嚎地窜出了前厅,也不知道又窜哪野去了。 好在卢国公府戒备森严,这三个熊孩子再上窜下跳也只能在府中拆家。 看到三个孩儿的背影远去,眼神难得满是宠溺与慈祥的程咬金转过了头来拍了拍手道。 “好了老三,说说,要多少财帛,爹给你,只要你能救下你秦伯伯的性命。” “孩儿也不知道,不过,怕是不会太少,不管是器械还是其他的所有东西,孩儿都会想办法解决,但是唯有麻药此物孩儿没有办法。” “麻药?”袁天罡与孙思邈满脸疑惑,却不想,刚坐了回去的程咬金眼珠子一转,欲言又止,可是看到自家老三那一脸的无奈,只得干咳一声低问道。 “老三你说的麻药,就是那种可以掺到酒水之中,将人麻翻不省人事的玩意是吧?” “???” 第39章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买卖(求推荐收藏啦) 程处弼一脸震惊地看着程咬金,听这话,怎么感觉像是遇上了一位熟练的老手麻醉师。 便是袁天罡与孙思邈也都愕然看了过去,也觉得这位怎么比医者还要明白,莫非…… “爹,你知道此物?” “嘿嘿,老夫不但知道,而且还用过。”程咬金嘿嘿一乐,满脸得意地道。“当年你爹我……” 话到半截,程咬金总算是注意到了一旁两个牛鼻子老道那明显有些诡异的表情,当即不乐意了,声音反倒提高了不少分贝。 “前朝末年天下大乱,老夫我眼见世道纷乱,没办法,总得活命。 就领着一帮子弟兄,干了不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买卖,怎么,有问题吗?” “……”孙思邈与袁天罡直接就呵呵了。 你特么都称为买卖,还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要信了你程恶霸的邪我名字倒过来写。 但是……但是面对着这位恶名远扬的勋贵恶霸,两位只擅长五禽戏,不擅长无限制格斗的方外之人,只能悠然从心。 “这当然没问题,前朝末年,的确很乱。”袁天罡一脸正色地道。 “幸好太上皇英明睿智,当今天子英武果敢,这有今朝。” “袁道友言之有理,能人今朝之安泰,大将军亦是功臣。”孙思邈朝着程咬金拱手道。 看到这位朝堂恶霸转怒为喜,内心不禁生起了一丝悲凉。 想想也是活了不少年的人物,不论是前朝皇帝还是当今天子。 见到自己皆是宽仁厚待,从来不在自己跟前摆架子。 可是这位程某人,成日一言不合就要翻脸的架势,实在是让孙思邈恨不得拂袖而去,又怕走不出卢国公府…… 程处弼内心有点激动,没有想到亲爹果然当年干过不少江湖勾当。咳……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麻药。 以前看演义小说,话本啥的倒也经常看到蒙汗药之类的玩意。 看来这玩意虽然没能在医学界流行,但好歹在打家劫……咳咳,劫富济贫的江湖个圈子有流传。 若是能够拿到样品测试出效果,那程处弼觉得自己距离成功解除秦门神的病痛又近了一步。 “如果那麻药,真有爹所言的那般好用,那孩儿,至少有八成把握取出秦伯伯胸口的箭镞。” ##### 这才刚刚出了卢国公府登上了马车,行出十数步后,袁天罡一肚子的牢骚就瞬间如同连珠箭一般喷吐而出。 “你相信吗?反正贫道是不相信,程老三这小子,贫道总觉得他的脑子有问题。” “呵呵,程大将军也真是够了,居然想要用江湖那些杀人劫财所用的蒙汗药来当麻沸散。” 这马车实在不大,二人又面对面的坐着。 情绪激动的袁天罡如今已然化身喷子,坐在对面的孙思邈简直就是那被殃及的池鱼。 “袁道友,淡定,淡定一点……”孙思邈黑着脸抹掉了被袁天罡喷了一脸的口水,无奈地劝道。 “贫道就是不舒服,想你我乃是大唐有数的医道之人,怎么感觉……”张了张嘴,袁天罡颓然一叹。 “贫道是有些急燥了,可是,贫道很是担忧,万一程大将军说动秦大将军。 任那小子胡为出了事故,这,可就是朝纲震动的大事情啊。” 孙思邈比袁天罡年纪大,也更加的老沉,何况,之前狂犬病的事。 倒真让这位一代神医,对程处弼又多了几分肯定。 “可贫道听其言,他也似乎不像是鲁莽之人,连‘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句话都知晓。” 袁天罡眉头紧锁,略一沉吟之后才道。 “此事干系甚大,程大将军的秉性向来蛮横。 若是……嗯,你我二人,最好上奏陛下,由陛下圣裁才上。” 孙思邈抚须良久。“的确应该上奏。” ##### 李世民坐在殿中,安心地享受着一碗银耳莲子羹,时不时抬起头来,看向那正在轻抚琴弦的长孙无垢。 那清灵动人的琴声,悠远而又空灵,让李世民感觉十分的放松与享受。 将最后一口羹汤饮下,挪了挪身子,打量着那正专注抚琴的长孙无垢那双犹如葱白般的纤纤素手。 “夫君怎么了?”长孙无垢若有所觉地抬眸望去。 “观音婢,你的手真好看。”李世民笑眯眯地轻握住了长孙无垢的柔荑低声道。 看着夫君的目光,饶是老夫老妻,可看到夫君那热辣的目光,长孙无垢羊脂玉一般的俏脸还是泛上了浅酡。 此刻殿外传来了一声很明显是故意放重的脚步声。 李世民只能无奈地坐直了身躯,而长孙无垢亦深吸了了口气,恢复了大唐贤后的温婉娴淑。 “陛下,孙思邈与袁天罡二位道长有要事求见陛下。” “二位道长回长安了?快快有请。”李世民剑眉一掀大声言道。 “陛下,臣妾告退。”长孙无垢朝着李世民一礼道。 “嗯,梓童且去。” 李世民起身看着长孙无垢的身影离开,没等多久,袁天罡与孙思邈便连袂而致。 给这二位道长赐坐之后问起了径阳与云阳两地之事,得知那些得到了救治的狂犬病伤者皆未病发。 李世民松了口气,正要赞扬几句,就看到孙思邈与袁天罡的表情却仍显凝重,不禁奇道。 “既然径阳与云阳之事顺利为何二位道长还这么愁眉不展?” 孙思邈硬起头皮道。 “陛下,方才贫道与袁道友去了趟程大将军府邸,去与程处弼商议治疗秦大将军旧疾……” 看到陛下一脸懵逼的样子,袁天罡干咳了声赶紧解释道。 “是程大将军安排人在城门处守着,直接把臣和孙道友给拉到他府上去的。 程家老三信誓旦旦的向我们保证,他可以治好秦大将军的旧疾。” “秦卿的伤,他能治?”李世民脸色不由得一变,语气陡然迫切起来。 “这个……他说他能治,至于是不是真的能治,臣,实在不敢保证。”袁天罡赶紧声明自己的态度。 孙思邈想了想,则用更客观的语气道。 “贫道也不敢保证,可是听其言,观其行,似乎程家三郎对此极有信心。” “而且,他给房俊手臂缝合,使那本该月余方愈的伤口,愈合时间缩短一半。 又能改良古方,使得但凡用药的狂犬病伤者无一发病。” “当然,程三郎失忆,且脑疾未愈,这是事实,而且胡言乱语时常有之。 可并不能否认,他在医道上的造诣有其过人之处。” “……” 第40章 父皇,改日再去程府吧……(求推荐收藏喽) 袁天罡没有想到,孙思邈居然没有跟自己站在同一阵线,而是在陛下的跟前主动替程处弼说话,不禁有些懵。 孙思邈朝着李世民一礼道。“陛下,其实,贫道的内心,很是犹豫。 既愿意相信程三郎真有这个本事,可又怕有个万一……” 袁天罡亦不得不认同地点了点头。 “臣也希望秦大将军能够痊愈,大将军乃是我大唐柱石之臣,若能得痊愈,实乃我大唐幸事也。” “可是,程三郎是否真有这个本事,这还得两说……” 李世民站起了身来,在厅中负手而行,孙袁二位道长识趣地闭上了嘴。 李世民眉头紧锁,内心也十分地纠结,秦琼可是开国重臣之一,赫赫有名的柱石之臣,且其在朝中民间,皆有重望。 若能愈之,自然是一件大好事,可程处弼那个半疯的程家老三,真能做到吗? “二位道长处处为朝庭着想,朕心甚慰,此事,且容朕好好想想。”李世民幽幽地叹了口气摆手道。 等到二位道长都离开之后,李世民颓然地坐回榻上,一脸的患得患失。 那小子真有这本事,不让他治,那已经性命堪忧,怕是已经没有几年好活的秦大将军若因此而命陨,自己可就失去一位肱股之臣。 可若是让他治,且不说让这么个半疯的小子去给秦大将军治病,会遭致臣工们的反对。 若是他没能治好,反倒让秦卿性命不保,那自己这位大唐天子,又该怎么办? 就在李世民忧心忡忡,愁眉不展之际,耳中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动静。 “赵将军,陛下他今日心情如何?” 这个明显有点鬼崇的嗓音,让李世民脸色一黑。 “是谁在外面鬼鬼崇崇的,还不滚进来。” 下一瞬间,仪表堂堂,气宇轩昂的大唐蜀王李恪表情严肃,举止严谨地趋步于前。 态度无比端正地朝着李世民拜倒。“儿臣给父皇请安。” “哟,这不是恪儿吗?今日怎么有空到为父这里来了。”李世民嘿嘿一笑,只是这句话是生生从牙缝给挤出来的。 “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不该胡闹。”李恪低眉顺眼,一副老实认错认怂认罚的态度,看得李世民很是无奈。 这个孽子虽然一直未有什么大的劣迹恶行,却成日跟一票勋贵子弟游手好闲。 在长安城中夜夜笙歌,要么就终日游猎,实在是让他头疼。 可偏偏,学问却是几个已经进学的儿子之中拔尖的,怕是不比一心嗜书的青雀逊色。 典型的大错不犯,小错不断,抽他一顿嘛,李世民也会觉得处罚重了,可不抽他吧,老觉得这小子欠抽…… 一思及此,李世民不禁有些羡慕起程咬金那个恶货来,这家伙最擅长的教育方式就是物理教化。 只是,自己可是大唐天子,自然不能跟那么个劣迹斑斑的臣子学习怎么揍孩子。不过嘛…… 李恪虽然表情很沉痛,可是一直都在拿眼角的余光打量父皇。 只看到了父皇沉着脸不说话,目光闪烁不定,时不时地闪过一道令他心悸的凶光。 可是到得后来,父皇居然笑了,可那笑容,为何让自己觉得不怀好意? “恪儿,你有多久没去过卢国公府了?”果然,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李恪瞬间将脊梁挺得笔直,一脸懵逼。 “问你话,发什么愣。”李世民不乐意了。怎么,还想装聋作哑不成? “父皇,儿臣自打那次,被卢国公灌了一肚子的苦水后,就再没敢去。” “呵呵,苦水?为父怎么听说蜀王殿下出了程府的时候,还一个劲地吆喝要再来一碗?”李世民不禁一乐。 李恪脸都黑了,目光幽怨地看着跟前的父皇。亲爹,我真是你亲生的吗? 看到李恪这模样,倒让李世民的心情好了不少,抚着长须笑道。 “好了,为父就跟你开句玩笑,嗯,你今日,去程府一趟。” “啊?”李恪一脸懵逼地看着李世民,下意识地扭头看了一眼天色。“父皇,要不改日再去程府吧,孩儿怕回不来。” 李世民脸色一板,可是顺着李恪的目光看了一眼屋外。 天色已然近昏,脸色也不禁有些古怪。恪儿要是这会子去,怕是回不来的可能性很大…… “嗯,算了,还是改日,明天休沐,你且多等两天。”李世民朝着李恪吩咐道。 朕自然不是怕了程老匹夫,可恪儿去了,若是让程老匹夫给灌翻掉,还聊个屁的正事。 ##### 程府外的街道,铁匠老刘正提着一刀肉正往家走,被相熟的邻居给拦住。 “老刘,听说你昨个去了程府,干嘛去了?老程家要打菜刀?” 老刘没好气地呵呵两声。“菜刀?程家看不着我老刘的手艺,他们那个三公子说什么铁打的玩意不成。 说是要请名匠来用镔铁打指头大小的刀片,还要打造好些不知名的玩意。” 看到老刘拿手指头比划的长短,一干邻里直接就乐了。 “拿镔铁打这么小的刀来干嘛?捅人都不够长,看来那程三公子这病……” “哎哎哎,你们看,又来了,上次在老程家吃了一顿狼心狗肺宴的蜀王和房家二公子又来了。” 一干街坊四邻齐刷刷地闭嘴,不约而同地把目光落向了街口。 看到了那位帅气逼人的蜀王李恪,以及大块头的房家二公子正在护卫的簇拥之下,朝着卢国公府的方向径直而去。 “为德兄,你听,好像老程家的街坊四邻认得咱们,一个劲在那指指点点的……”房俊打量着左右小声地道。 “呵……对,能不认识吗?每次去了程府,都是直着走进去,横着抬出来。”李恪脸色隐隐发黑。 自己堂堂蜀王殿下,纵横长安城内外,浪得飞起,帅气逼人,可偏偏连连在卢国公府吃瘪,实在是难堪啊…… “为德兄,咱们还是别去了吧,小弟我害怕。”听到李恪此言,坐在马背上的房俊开始变得忧心忡忡。 李恪手中马鞭一扬,意气风发地道。 “怕什么,现在天色这么早,愚兄特地派人去左领卫打听了,那老货出城办事去了。 怎么也得黄昏才能还家,只要咱们溜得快,定然无妨。” “真的?”房俊不放心地追问了句。 “当然是真的,愚兄难道还能骗你不成?赶紧的,愚兄今日可是有大事,要去跟处弼兄好好聊聊……” “那就好,今日咱们早去早回,莫让程叔叔给逮着了。” “……” 第40章 父皇,改日再去程府吧……(求推荐收藏喽) 袁天罡没有想到,孙思邈居然没有跟自己站在同一阵线,而是在陛下的跟前主动替程处弼说话,不禁有些懵。 孙思邈朝着李世民一礼道。“陛下,其实,贫道的内心,很是犹豫。 既愿意相信程三郎真有这个本事,可又怕有个万一……” 袁天罡亦不得不认同地点了点头。 “臣也希望秦大将军能够痊愈,大将军乃是我大唐柱石之臣,若能得痊愈,实乃我大唐幸事也。” “可是,程三郎是否真有这个本事,这还得两说……” 李世民站起了身来,在厅中负手而行,孙袁二位道长识趣地闭上了嘴。 李世民眉头紧锁,内心也十分地纠结,秦琼可是开国重臣之一,赫赫有名的柱石之臣,且其在朝中民间,皆有重望。 若能愈之,自然是一件大好事,可程处弼那个半疯的程家老三,真能做到吗? “二位道长处处为朝庭着想,朕心甚慰,此事,且容朕好好想想。”李世民幽幽地叹了口气摆手道。 等到二位道长都离开之后,李世民颓然地坐回榻上,一脸的患得患失。 那小子真有这本事,不让他治,那已经性命堪忧,怕是已经没有几年好活的秦大将军若因此而命陨,自己可就失去一位肱股之臣。 可若是让他治,且不说让这么个半疯的小子去给秦大将军治病,会遭致臣工们的反对。 若是他没能治好,反倒让秦卿性命不保,那自己这位大唐天子,又该怎么办? 就在李世民忧心忡忡,愁眉不展之际,耳中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动静。 “赵将军,陛下他今日心情如何?” 这个明显有点鬼崇的嗓音,让李世民脸色一黑。 “是谁在外面鬼鬼崇崇的,还不滚进来。” 下一瞬间,仪表堂堂,气宇轩昂的大唐蜀王李恪表情严肃,举止严谨地趋步于前。 态度无比端正地朝着李世民拜倒。“儿臣给父皇请安。” “哟,这不是恪儿吗?今日怎么有空到为父这里来了。”李世民嘿嘿一笑,只是这句话是生生从牙缝给挤出来的。 “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不该胡闹。”李恪低眉顺眼,一副老实认错认怂认罚的态度,看得李世民很是无奈。 这个孽子虽然一直未有什么大的劣迹恶行,却成日跟一票勋贵子弟游手好闲。 在长安城中夜夜笙歌,要么就终日游猎,实在是让他头疼。 可偏偏,学问却是几个已经进学的儿子之中拔尖的,怕是不比一心嗜书的青雀逊色。 典型的大错不犯,小错不断,抽他一顿嘛,李世民也会觉得处罚重了,可不抽他吧,老觉得这小子欠抽…… 一思及此,李世民不禁有些羡慕起程咬金那个恶货来,这家伙最擅长的教育方式就是物理教化。 只是,自己可是大唐天子,自然不能跟那么个劣迹斑斑的臣子学习怎么揍孩子。不过嘛…… 李恪虽然表情很沉痛,可是一直都在拿眼角的余光打量父皇。 只看到了父皇沉着脸不说话,目光闪烁不定,时不时地闪过一道令他心悸的凶光。 可是到得后来,父皇居然笑了,可那笑容,为何让自己觉得不怀好意? “恪儿,你有多久没去过卢国公府了?”果然,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李恪瞬间将脊梁挺得笔直,一脸懵逼。 “问你话,发什么愣。”李世民不乐意了。怎么,还想装聋作哑不成? “父皇,儿臣自打那次,被卢国公灌了一肚子的苦水后,就再没敢去。” “呵呵,苦水?为父怎么听说蜀王殿下出了程府的时候,还一个劲地吆喝要再来一碗?”李世民不禁一乐。 李恪脸都黑了,目光幽怨地看着跟前的父皇。亲爹,我真是你亲生的吗? 看到李恪这模样,倒让李世民的心情好了不少,抚着长须笑道。 “好了,为父就跟你开句玩笑,嗯,你今日,去程府一趟。” “啊?”李恪一脸懵逼地看着李世民,下意识地扭头看了一眼天色。“父皇,要不改日再去程府吧,孩儿怕回不来。” 李世民脸色一板,可是顺着李恪的目光看了一眼屋外。 天色已然近昏,脸色也不禁有些古怪。恪儿要是这会子去,怕是回不来的可能性很大…… “嗯,算了,还是改日,明天休沐,你且多等两天。”李世民朝着李恪吩咐道。 朕自然不是怕了程老匹夫,可恪儿去了,若是让程老匹夫给灌翻掉,还聊个屁的正事。 ##### 程府外的街道,铁匠老刘正提着一刀肉正往家走,被相熟的邻居给拦住。 “老刘,听说你昨个去了程府,干嘛去了?老程家要打菜刀?” 老刘没好气地呵呵两声。“菜刀?程家看不着我老刘的手艺,他们那个三公子说什么铁打的玩意不成。 说是要请名匠来用镔铁打指头大小的刀片,还要打造好些不知名的玩意。” 看到老刘拿手指头比划的长短,一干邻里直接就乐了。 “拿镔铁打这么小的刀来干嘛?捅人都不够长,看来那程三公子这病……” “哎哎哎,你们看,又来了,上次在老程家吃了一顿狼心狗肺宴的蜀王和房家二公子又来了。” 一干街坊四邻齐刷刷地闭嘴,不约而同地把目光落向了街口。 看到了那位帅气逼人的蜀王李恪,以及大块头的房家二公子正在护卫的簇拥之下,朝着卢国公府的方向径直而去。 “为德兄,你听,好像老程家的街坊四邻认得咱们,一个劲在那指指点点的……”房俊打量着左右小声地道。 “呵……对,能不认识吗?每次去了程府,都是直着走进去,横着抬出来。”李恪脸色隐隐发黑。 自己堂堂蜀王殿下,纵横长安城内外,浪得飞起,帅气逼人,可偏偏连连在卢国公府吃瘪,实在是难堪啊…… “为德兄,咱们还是别去了吧,小弟我害怕。”听到李恪此言,坐在马背上的房俊开始变得忧心忡忡。 李恪手中马鞭一扬,意气风发地道。 “怕什么,现在天色这么早,愚兄特地派人去左领卫打听了,那老货出城办事去了。 怎么也得黄昏才能还家,只要咱们溜得快,定然无妨。” “真的?”房俊不放心地追问了句。 “当然是真的,愚兄难道还能骗你不成?赶紧的,愚兄今日可是有大事,要去跟处弼兄好好聊聊……” “那就好,今日咱们早去早回,莫让程叔叔给逮着了。” “……” 第41章 难道我不香吗?渣男……(求收藏推荐投资打赏啦) 一干房府家丁、蜀王侍卫,全都一脸黑线,在一干程府邻里的指指点点中默默前行。 虽然自家殿下(公子)又苟又怂,但不得不承认,面对程老匹夫这个大唐勋贵圈公认的祸害,还是苟发育比较安全。 “咦?那不是李器老弟吗?他怎么也来了?” 李恪这才策马赶到了程府府门口,就看到府门口已经有一位年轻公子敏捷地翻身跃下了马来。 “小弟见过为德兄,见过俊哥儿,二位怎么也来了?” 原本心慌意乱,踌躇不安的李器看到了李恪与房俊,不禁大喜。 “我乃是奉了父皇之命,过来跟处弼兄好好聊聊,你是……”李恪一个帅气的甩腿下马,立身站定。 “巧了,小弟也是奉了家父之命,特地过来跟处弼兄好好聊聊。 就是想打听打听,处弼兄是否真有那能耐治疗秦叔叔的伤。” “哎哟,那咱们的目的可都一样,我父皇也是让我过来聊此事的。”李恪话音未落。 一旁的房俊拿胳膊肘顶了顶李恪,兴南地道。 “为德兄,你看那边,李震和李思文,还有不知道是尉迟老大还是老二也过来了。” “看来,诸位长辈的目的,都是不约而同啊。”李恪看到一票斩鸡头烧黄纸的弟兄们汇聚而来,不禁胆气一壮。 “哈哈哈……诸位弟兄,恪可是等候诸位多时矣……” “今日我等弟兄齐聚卢国公府,太好了,人多力量大,走,去寻程处弼好好聊聊。” 李恪的脚刚跨过房门,想了想又退后一步,召来了侍卫头子千叮万嘱。 “给我派人到街口盯着,若是那老,嗯,见到某位老人家的踪迹,速来禀报。” “殿下放心,臣就是爬也一定赶在卢国公之前寻到您。”侍卫头子胸口得啪啪地响。 看到自家殿下一个帅气逼人的转身扬长而去,侍卫头子颓然一叹,就算在街口看到了又能如何? 除非直接派人到左领卫衙门蹲着,不然,呵呵…… ##### 程府,厨房所在的院落,那口新灶上方,烟气缭绕。 辛香麻辣裹夹着素油混合的味道,让整个程府的厨房院子,都沉浸在了西南菜系特有的扑鼻香气中。 “太香了……真他娘的太香了。我老程活这么大,也就自打三公子…… 嗯,自打三公子病好之后才能闻到这么诱人的香味。” 程济,这位程府的厨房总管事,满脸陶醉地不停深呼吸。 “三公子在庖厨上的造诣,绝对是天下无双,梅某此生,能得见如此花样繁多,又令人耳目一新的技艺……” “让梅某想到了一句读书人的话,朝闻道,夕死可矣……” 程处弼终于松开了手中的长柄锅铲,召来梅大厨,让他继续搅和。 “注意火候,一定要注意火候,莫要让你里边的料糊了锅。”程处弼又不放心地交待了句。 “这些牛油,可是我好不容易才从富叔手中截下来的,若是糊了,可就废了。” “三公子放心,小人省得,定不会糊锅。” 梅大厨心中一凛,紧紧地握住长柄锅铲用力点头,就像是刚刚站岗交接班的英勇卫士。 走到了一旁坐到了垫子上,程老四就殷勤地端来了一碗冰镇莲子羹。 “三哥快喝吧,镇得刚刚好……” “三哥你快歇着,小弟我给你揉揉肩膀。”老五也很殷勤地给程处弼捏起了肩膀。 “三哥,咱们什么时候能吃?”老六这孩子最实诚,直接问出了大家都想问的问题。 “急什么,先得等火锅底料熬好了再说,今日定然会让你们尝个鲜的。”程处弼很满意三个弟弟的服务。 看着那肥头大耳的梅大厨立身在灶前,对着大锅挥汗如雨的架势,程处弼笑得欣慰而又祥和。 不禁又想到了昨天夜里,那个令人心碎的梦境…… 为了以后做手术而得提前准备各种器材,程处弼可是忙得脚不沾地,到得夜里睡得十分的香甜。 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梦里,听到了咕嘟咕嘟的液体翻滚声,然后,程处弼惊喜地看到了。 自己居然是站在一口无比巨大的火锅的锅沿,他看到了,那红油翻滚的红汤,犹如岩浆地狱一般翻滚着。 是那样的诱人,那样地动人,却又让程处弼内心泛起一片哀伤。 那一个个的红油水泡,就好像是一滴滴溅落的伤感热泪…… 很快,程处弼就看到了几乎与自己等身高的一枚二荆条辣椒被翻腾的红油顶到了锅沿。 冲自己伸出了一根在滴着红油的胳膊,翘起了中指痛骂,用遵义口音的娃娃音破口大骂。“渣男!” “???”站在锅沿的程处弼一脸懵逼,又看到了郫县豆瓣酱里的豆瓣也冒了出来。 同样伸出一根胳膊,翘起中指痛斥自己是渣男,但这一次是四川话的女高音。 之后,还看到了目光哀怨的灯笼椒,伤心欲绝的朝天椒。 还有楚楚动人的美人鱼流着热泪,提刀斩断自己的下半身,化为了耗儿鱼递了过来。 嘴里还不停地在问。“难道我不香吗?渣男……” 蒜泥白肉妖娆地扭着白嫩的身姿。“难道我不诱人吗?渣男……” 等到程处弼被千夫所指,生生给吓醒过来之时,这才发现,自己的枕头都湿透了。 摸了摸眼角,却是干的,倒是衣襟都跟枕头一般……可内心却份外的沉重。 “唉……”哪怕是被骂了无数遍的渣男,梦中却口若悬河的程处弼,觉得自己还是对红油火锅如初恋一般,是真爱。 那些红彤彤的小可爱远隔万里重洋,远在新大陆,却还托梦而来。 它们对我,也是真爱啊,让我千万不要忘记了它们的容颜,它们的味道…… “三哥,你口水流出来了……”耳边传来了程老四低声的提醒。 程处弼赶紧抹了抹嘴。“刚尝花椒太多,嘴麻了……” 深吸了一口气,程处弼暗暗对脑袋里边的三个小人人,呸…… 暗暗对天发誓,在自己有生之年,一定要亲自将辣椒从地里采摘下来,将它们扔进牛油锅里。 看着羞红了脸颊的它们幸福地瞑目,流淌的热泪混入牛油,化为香味扑鼻,令人魂系梦牵的红油锅底…… 一声暴喝,打断了程处弼的感怀。 “公子,来了来了,蜀王殿下,房二公子,尉迟二公子,还有李家……” “他们来干嘛?”程处弼一头雾水地站起了身来。 这帮家伙难道是派了奸细在程府潜伏,知道自己今天要做火锅,所以杀过来蹭饭了? 第42章 看他怎么证明有治秦大将军的本事(求收藏推荐投资啦) “什么味道?太香了。” “是啊,我这口水都快滴出来了。” “卢国公府又在暗中制作什么美食,我感觉我这辈子都没闻到过这样的味道。” 一票勋贵纨绔就跟在风中寻找猎物的土拔鼠群,走上几步就停下吸吸着鼻子,朝着程国公府厨房的方向逼近。 程处弼这才刚走到了厨房院门处,就已经撞上了这票闻香而至的勋贵子弟。 “诸位兄弟,你们怎么都来了?”程处弼朝着票人拱了拱手,有意无意地挡在了路中央。 “哈哈,我们当然是有事情来找处弼兄你聊聊,这是什么味道,等我先去看看。” 李恪这位蜀王殿下帅气逼人地一捞袖子,直接侧身就越过了程处弼朝着厨房窜去。 “处弼老弟,是不是又在做啥好吃的?这味道,我感觉我还没吃过。” 尉迟宝庆这位黑大壮连连深呼吸,一脸陶醉地也朝着厨房挤过去。 最终,一票赶到卢国公府,要跟程处弼商讨十分严肃的,关于大唐柱石之臣的性命攸关之事的勋贵纨绔。 全都蹲在了厨房,对着那口油汪汪的熬底料大锅瞪圆了眼。 “牛油拿来熬料,居然这么奢侈,太奢侈了……”李器的口水都差点滴进了锅里。 奉父命,特地请了假尉过来的迟宝庆满脸写着不相信。 “小时候我就好奇咬过一口尝,感觉没啥滋味,而且还腥,怎么到了贤弟你这,就这么香……” “贤弟,自打你病了之后,你们老程家家宴的味道,可是越来越好了,好神奇啊。” “处弼兄,这怎么吃?” “这不能吃,这只是锅底,用来涮火锅的锅底。” “那什么时候可以吃?” 程处弼听着这帮勋贵纨绔七嘴八舌的乱嚷嚷,脸都黑了。 “诸位,这还得熬上半个时辰才能出锅,等出了锅,自会请诸位品尝。 现在看也看了,闻也闻了,是不是该到前边去聊聊……” “这味道闻着让人舒坦,好吧,咱们哥几个就不在这扰人做事了。 贤弟莫要忘记让他们备好那什么火锅,好让我等尝个滋味……” 李恪抬手一抬,作为在场地位最高的勋贵,学富五车,才高三斗的蜀王殿下在纨绔圈子地位相当的高。 他这么一说,其他人也都没意见,一行人浩浩荡荡恋恋不舍地离开了香味浓郁,让人难舍的厨房之地。 ##### 到得程处弼的屋子坐定后,李恪扫了一眼诸位弟兄,正色向程处弼道。 “贤弟,听闻之前你言及,你有办法可治好秦大将军的旧伤,不知兄台有几成把握?” “你们都是来打听这个事的?”程处弼目光扫过这一干安静下来的王公勋贵,不禁一愣。 “不错,我等也皆是奉父命前来相询。”一干人全都乱糟糟地附合道。 李恪看向若有所思的程处弼,一咬牙,干脆单刀直入地道。 “小弟我,亦是奉了父皇之命,特来相询的,所以,还请处弼兄一定谨慎回话。” 作为李绩的长子,李震的表情也显得十分凝重。 “我等的父辈,皆与秦叔叔情同手足,更是刎颈之交,都希望秦叔叔能够旧疾尽去,可也怕……” “看来诸位长辈,既希望是真的,又害怕是我的醉话,不敢亲自面对,才会让诸位弟兄过来。” 程处弼亦回过了味来。 毕竟,朝庭大佬亲自前来相询,还是派晚长私底下过来探问,规格不一样,影响也就会小上许多。 但是有些事情,光凭嘴皮子,耍得再溜道,也不如干出件实事,更让人放心。 程处弼大手一拍,瞬间做出了一个用事实来说话的决定。“老四!” “在!”老四、老五、老六,三个熊孩子齐刷刷地从门口蹦了出来。 “去,给为兄提只活兔子来。”吩咐完,看到三个弟弟窜出去后。 程处弼这才朝着这帮子一脸迷茫的勋贵纨绔们露出了一个自信的笑容。 “说得再多,怕是也难取信,不如我给诸位露上一手,让大伙知晓一下我的本事,才来说事如何?” “好好的说事就说事,你逮兔子干嘛?”李恪一脸懵逼地作为纨绔子弟代表问出了大家的心声。 程处弼露出了一个邪魅的歪嘴笑容,如同战场归来的战神,又像是潜伏了三年的赘婿。“一会你们就知道了。” 看着程处弼先行离开了屋子,一票勋贵子弟面面相觑。 “走,看看去,看看处弼兄到底能用什么样的事实来证明他有治秦大将军的本事。” 李恪一咬牙抬腿跟上,一行人一拥而出。 行到半路,程老四就气喘吁吁地提着个笼子赶了过来,里边则是一只惊惶失措的兔子。 程处弼麻利地伸出罪恶的大手,将兔子的两只耳朵提在手中,将这只倒霉的兔子提了出来。 “嗯,老四做得不错,这只兔子很有活力,大伙都看到了吧?” “接下来,我会用这只兔子像大家演示,我怎么给活物开胸剖肚。 然后再将伤口缝合,并且让缝合之后的兔子还能活蹦乱跳。” “……” 李恪等人看到了,他们看到了程家老五、老六一脸兴奋地将兔子的四条腿捆在桌子上,让软萌可爱的兔子动弹不得。 看到了程老四嘿嘿嘿地狞笑着,将一小杯不知道啥玩意给灌入了不停挣扎的兔子口中。 这期间,程处弼视若无睹,将那些泡在水中的手术刀和手术钳给取出来,放在一旁的铜盘,便回身打开了房门。 “我要进去换手术服了,诸位稍待……”程处弼刚打开门,嗖嗖嗖……三个弟弟也窜了出去。 “我们也换,三哥我们要当助手……” 看着这三个好事的弟弟,程处弼只能欠然地朝着这些表情呆滞,两眼无神的纨绔观众歉意一笑,也步入了屋内去更衣。 李恪等人好奇地凑到了这张简易手术台前,打量着那只被五花大绑,四肢被缚,吱哇乱叫的兔子。 “为德兄,处弼兄他这是想干嘛,这可是活兔子,这么软萌可爱,他准备拿这小刀片扎死它?” 李思文一脸懵逼地打量着铜盘上那柄小得可怜的刀,又看了一眼兔子,颇有些于心不忍。 “就是,直接宰了烤着吃也挺好的,扎死那得多残忍。” 李器砸了砸嘴,总觉得兔子应该呆在肚子里而不该躺在手术台上。 随着时间的推移,兔子被程府秘制麻沸散给麻翻,最终不醒兔事。如同挂了…… 就在勋贵子弟们观察兔子,认真想要辨别雌雄的当口。 房门吱呀一声缓缓地打开,房俊下意识地扭头看去,陡然眼睛瞪得向铜铃连退数步。 看到房俊一副失魂落魄的鬼样子,李恪等人满心疑惑地一扭头。 “???” 第43章 神特么顺手,那可是肠子!(求投资收藏推荐啦) “何方妖……我说处弼兄你这是想要吓死人啊?” 李器嗖的第一时间窜到了大块头的尉迟宝庆身后,眼珠子瞪了起来。 程处弼跟三个弟弟都齐刷刷地换上了一身白衣服,戴上白帽子,戴着白口罩。 看着这白得瘆人的程家四兄弟,一干无恶不作,胆大包天的大唐勋贵纨绔子弟都一脸黑线。 难道说,老程家的疯病能人传人?李恪强自镇定地呵呵两声。“处弼兄,家里边没有白事,不用这么穿戴吧?” “???”神特么的白事,哪天你翘辫子了我还上你那长草的坟头上蹦迪你信不信? 程处弼摘下了口罩没好气地道。“这身装备是做手术用的,为了防止沾染污垢,所以特别用醒目的白色。” “对了老四,去拿几个口罩来,给这几位大爷都戴上。” 程老四又窜了进去,很快拿来了一叠口罩分发到李恪等人的手中。 “贤弟我们要这玩意干嘛?”李恪好奇地打量着口罩,又凑到了口鼻前比划。 “这口罩,就是为了防止某些人的口水乱喷。 到时候滴到伤口里边,会造成感染化脓懂不懂?”程处弼一脸义正辞严地道。 才不会告诉他们,因为不乐意听这帮勋贵喷子一会叽叽歪歪,干脆把他们的嘴给堵上。 在程处弼的催促之下,很好奇程处弼即将要对兔子动手的勋贵纨绔们,都笨拙地在程家几兄弟的指导下戴好了口罩。 接下来,程处弼将开始给昏迷不醒的兔子备皮,抄起剃刀将其肚皮上的毛发刮干净。 又反复冲洗之后。抄起了手术刀,开始进行人类历史上的医学解剖工作…… 一帮大唐顶尖的勋贵纨绔,其中还有一位亲王殿下,此刻全部都静默无声。 呆呆地看着半疯的程家三郎正抄刀对着一只可怜的兔子动手动脚。 一刀下去,兔子的皮肤被划开,开始吡出了艳红的血浆…… ##### 终于,程处弼开始缝合着兔子胸腹间的刀口,用的不再是缝衣针,而是特别定掉的针尖成三棱状的缝合针。 一旁,李震忍不住摘下了口罩,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这才难以置信地低声道。 “诸位弟兄,我们方才的确是见到了活的兔子心肝,对吧?” 尉迟宝庆亦是一脸震憾地道。“这都给开肠剖肚,连肠子方才都掉到了肚子外又给塞了回去。 若这样还能活下来,那处弼老弟这本事,可就真是了不得了。” “我好像看到处弼兄还切掉了兔子的一截肠子,你们看,就扔在那儿。” “好了……”程处弼缝完了最后一针,扭头看了一眼那用来计时的线香,满意地点了点头。 按照之前的计算,这点剂量的麻醉药,应该能够麻翻兔子半个时辰的时间。 现如今尚剩的线香估算了下,也就是还有将近一刻钟的时间,兔子的麻药才会退去醒来。 “处弼兄,你好像割了兔子一截肠子,没塞回去。”房俊看到程处弼拍手收工,赶紧提醒了声。 “没事,那玩意是盲肠,时间还早,顺手割着玩,就当练练手了。”程处弼笑眯眯地回答道。 主要是手术的时间不长,看到距离兔子从麻醉中苏醒还有段时间。 所以程处弼顺手做了到达这个年代之后的第一台阑尾手术。 至于失去阑尾对于这只食草动物有多大的影响,就不是程处弼所需要沉思的问题了。 毕竟,就算它为医学事业作出了牺牲也不怕,毕竟麻辣兔头、干锅兔子、冷吃免,腊免子都很香。 “……”一干纨绔子弟瞬间无语。神特么顺手,那可是肠子! 作为三哥助手的老四等人将兔子的束缚给解开,此刻,这只倒霉的兔子仍旧软绵绵地躺在已经换了一张干净床单的手术台上。 一刻钟的时间,说长也不长,可对于一帮等待的观众而言,却显得无比的难熬,虽然李恪等人有无数问题要问。 但问题是以他们那缺乏九年制义务教育的头脑,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跟程处弼这位医学院的高材生进行医学方面的研讨。 只能傻不愣呆地站立着,看着那线香一丝一丝地渐渐燃烧。 就在线香只剩不足指尖长短之际,所有人都看到了,方才被程处弼给开肠剖肚甚至还割掉了一截肠子的兔子开始抽搐。 然后,缓缓地张开了它那通红的眼睛,努力地缩成了一团,甩了甩似乎还有些晕呼的脑袋,迷茫地打量着四周。 这一刻,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 回到了程处弼的屋子,一干勋贵子弟们都还在回味着之前所见的场景。一面打量着程处弼特地提回了屋中的兔笼。 里边,正是方才那只被程处弼给开肠剖腹的兔子,虽然此刻这只兔子的行动有些缓慢,但是,机灵劲却渐渐地回来了。 “现在,诸位想要问什么,或者说你们还有什么疑问?”程处弼轻拍了拍兔笼,目光扫过这些大唐顶尖勋贵子弟。 李恪努力地咽了口唾沫,当然不是馋的,而是紧张和震憾导致的。 “这只兔子,还能活多久?” “……”程处弼脸色一黑。看了一眼兔子,看了眼李恪,不禁有些迟疑。“这个,怕是你得去问阎王爷。” “……”一干勋贵纨绔子弟全都笑得东歪西倒,李恪自己也有点臊眉搭眼,摸了摸有点发烫的脸皮解释道。 “我是担心这兔子经过你这么一弄,活不了多久。” 程处弼倒不在意,拍了拍笼子乐道。 “这样吧,这子兔子交给为德兄,只要它的伤口不发炎,不化脓。 吃有喝没病没灾,活上三年五载,我觉得应该没问题。” 当然你想等兔子给你养老送终是没机会的,毕竟这不符合生物学常识。 “贤弟,你这么弄了,这兔子脑子还能不能好使?” 尉迟宝庆居然能够问出如此精辟的问题,实在是令程处弼有些错愕。 毕竟尉迟双胞胎一向不是以智商,而是以块头和力量称霸大唐勋贵纨绔圈。 “这个……”程处弼打量着这只醒来之后,仍旧处于懵逼状态的兔子。 “这倒也是,我只能保证它现在是活的,可是它的头脑和智商会不会有影响,这个……” 自己还真没做过类似的研究,虽然程处弼不认为蒙汁药会导致失智,可大家既然有了疑问,那就需要证明。 “我有办法测试。”突然李器兴奋地叫了起来。 “什么办法?”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在了李客师大将军的幼子身上。 “狗,用狗,我家里边有不少的狗,程三哥,我把我家的狗弄来,你拿狗来试。” “……” 第45章 没有老夫的将令,许进不许出(求收藏推荐投资啦) 李震抢在亲弟弟李思文之前挟起了盘中的肥牛,伸入了锅中一面涮一面嘀咕。 “真的假的?那等宝药,怎么可能起这么挫的名字,见手青,这是什么破名字……” “我程某人一向不会欺骗自己的弟兄。” 程处弼很大气地一捞衣袖,挟起了一块肚领,继续着自己的涮火锅大业。 “现在是什么时辰……” 已经吃得满嘴流油的李恪抄起了丝帕擦了擦嘴,下意识地扭头看了一眼厅外。 早,还早,天色尚未近昏,摸了摸自己那最多只两分饱的肚子。 看到一票弟兄一个二个就跟饿了几天的恶狼似的。 李恪不甘示弱地加入到了抢食的行业,还不忘顺便点评几句。 “我说贤弟,这白汤我怎么觉得一点滋味也没有。 你还不如全部都整成带底料的汤底,吃起来多爽。” 程处弼看着这帮子北方的大佬爷们,几乎每个人都只在白汤里边涮过一两回,就嫌弃地不再光顾。 程处弼无奈地叹息了一口气,我特么还不是担心你们这帮子混蛋吃不了麻辣,结果…… 看来还是因为没有辣椒的缘故,红汤不够劲道火辣。 这才会让你们这帮子北方佬有插足南方火锅底料汤底的机会。 不然,老子要是有朝天椒、灯笼椒、二荆条,辣不死你们这帮子抢食的龟孙。 程处弼愤愤不甘地在心中疯狂吐槽,一面继续奋力地涮锅,幸好锅子够大。 不然,满桌人都涮红汤,锅子里边就会成为筷子的战场,哪还能舒爽的涮火锅。 ##### “本将有事要到左领卫去办差,尔等好好守备,若是有事,等我明日一早回来再办。” “好的,将军慢走。” 程处默板着脸,大步走到了衙门门口,朝着守备的士卒打了声招呼。 跃上了马背,这才露出了一丝窃喜,然后佝偻着腰打马疾行而去。 这才驰过了两条街,就看到了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二弟也策马扬鞭地窜了过来。 “好巧啊老二,也出门办差啊?” 程处默扫了一眼周围,看到其中还有一些官员策马在不远处往来,朝着自家二弟刻意大声地道。 “对啊大哥,你去哪,咱们哥俩指不定顺道……”程处亮心领神会地大声道。 然后很快就肩并肩地施出了人群密集的主干道,朝着卢国公府的方向策马疾行。 “大哥你也溜得太早了吧?”程处亮看了眼天色,忍不住嘿嘿嘿地贼笑道。 程处默不乐意地瞪了一眼如同复制粘贴的双胞胎弟弟一眼。“你还不一样?” 策马继续朝着家的方向驰骋,程处默吸溜着口水道。 “昨个老三特地交待让咱们今日早些回去,尝一尝他秘制的火锅美食,爹都说今日要早点回府。” “咱们身为晚辈,总不能让爹等咱吧?” “大哥,你说话就说话,犯不着流口水吧?”程处亮打量着亲哥那副模样,有些嫌弃地道。 程处默赶紧伸手抹了把嘴角,他也很惆怅。 “咱们家老三烹饪的美食多有滋味,衙门旁边食肆的吃食就跟狗食似的没啥滋味。 中午我就胡乱扒拉了两口,就等着回家好好的享受,能不饿吗?” 哥俩一边叽叽歪歪一边朝家赶去,这才拐入了坊,就听到了身后远处传来的疾蹄之声。 哥俩下意识地一声头,就看到了须发俱张,身披明光重铠,杀气腾腾的亲爹打马而来。 “哇哈哈哈……老大老二,还不速速跟上老夫。” 程咬金马不停蹄,直接就超过了两个儿子,直接往卢国公府杀去。 身后边一票亲兵亦是打马不停簇拥着这位大唐勋贵恶霸而去。 目光望去,原本行人往来的街道上的街坊四邻不约而同,熟练之极地遁到了道路两旁。 等到程恶霸一行人离开,行人们又该往东往东,该往西往西。 该吹牛吹牛,该吃鸡吃鸡,生活一下子又回到了正轨。 两个脱了鞋子,正在那吡牙咧嘴地搓着脚缝,一脸满足享受春日暖阳的蜀王护卫连滚带爬地起身。 一脸懵逼地看着那伴着豪横的笑声,风驰电骋而去的程大恶霸,面面相觑…… 那感觉,就像是等待捕猎的猎人,连枪都还没上好膛,就看到了一群膘肥体壮的野猪奔腾而过。 只是有不少的好事者直接就乐了。 “哟哟哟,卢国公今天这是干嘛,打埋伏?” “之前我可是看到不少的勋贵子弟都入了卢国公府。现在卢国公往门口一堵,啧啧啧……” “那还用说吗,程大将军好歹也是沙场征战多年。 什么诱敌深入,什么瓮中捉鳖,肯定都会。” “今天看样子,这帮子倒霉蛋又得走进去,躺着出了……” 一干卢国公府周围的街坊四邻们其乐融融地吹牛打屁,份外喜闻乐见程府的各种八卦消息。 虽然老程家恶名远扬,可好歹八卦多,经常会成为这些街坊四邻去走街访友之时吹嘘的谈资。 ##### 程咬金勒马立于府门外,顿时觉得有点不对劲。 那双铁黑的扫帚眉一扬,目光扫过那些一脸懵逼的各府侍卫亲兵。 “见过大将军……” 各家各府的亲兵侍卫心中暗叫苦也,一面朝着这位凶名赫赫的程大将军见礼。 “哟呵……今日是撞了邪还是咋的?”程咬金呵呵一乐,负起了手打量起这些亲兵护卫。 “你们家的公子都在老夫府上是吧?”一票脑袋瓜子齐刷刷的上下晃动。 “好,好很,老夫今日还担心喝酒吃肉没几个人吃不痛快。” 蜀王府护卫头子脸都绿了,赶紧上前一步。“大将军,我家殿下一会还得去见陛下……” 程咬金不耐地摆了摆手。“行了行了,不是去见爹就是去见娘。 到底是不是爷们,不就是吃顿家宴,看你们那怂样。” “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家公子是掉进龙潭虎穴似的。 吃饱喝足,他爱见谁我都不爱搭理。” 程咬金直接大步跨入了程府,然后大喝一声。“老大老二。” 刚刚窜到府门前翻身下马的程处默与程处亮下意识地挺直了脊梁。“孩儿在。” “封门,没老夫的将令,许进不许出。” “诺!” 一干诸府的护卫家将全都一脸黑线地呆立在府门外。 看着那笑得兴灾乐祸的程家老大老二嘿嘿嘿地亲自将程府大门关紧,然后就听到了门栓砸下的一声闷响。 “!!!” 第46章 岂不是坏了我老程家宾致如归的名声(求收藏推荐啦) 程府大门一阵抖动,看样子,连特么的大门栓都给拍上了。 一阵温婉的风儿,吹过街道,拂过众护卫家将发黑的面颊。 府门后边,传来了程大将军那嚣张豪横的大笑声。 一干看热闹的四邻街坊有的笑弯了腰,指指点点着那些呆若木鸡的诸府亲兵护卫,目光满是兴灾乐祸。 “哇哈哈哈……小娃娃们,老夫来也!” “???”好几位大唐勋贵纨绔吃火锅而吃得面红耳赤的脸瞬间一白,手一抖,筷子直接就掉到地上。 “这,这,这……” 刚刚吃得呼哈连声,大叫痛快的李恪小脸瞬间变成了灰白色,一脸懵逼地伸手掏了掏耳朵。 吃得麻到耳根以至于出现幻觉了?天色还瓦蓝瓦蓝,距离黄昏应该还早吧? 程处弼看着这票失魂落魄的纨绔子弟,不知为何,非但不能感同身受。 反而还有一种欣慰与愉悦感,心情份外地飞扬。 “爹!您可回来了,孩儿可是等候多时矣。” 程处弼飞快地咽下了一块冻豆腐,然后大步来到了厅前朝着迎面而来的程咬金和大哥二哥一礼。 程咬金深深地嗅了一口从厅内溢散出来的香味,两眼放光。 “香,这味道一闻就觉得浑身带劲。 老三你昨个说了今日要做美食,爹岂能不早点回府捧场。” 欣慰地拍了拍程处弼的肩膀,全身披挂重甲的程咬金负着手,晃晃悠悠地步入了厅中。 铮然作响的甲叶摩擦声令人头皮发麻。 “哟哟哟……你们这些小娃娃,一个二个怎么跟呆头鹅似的,没看到老夫?” 方才还大呼小叫,吃东西虎虎生风,说话语气嚣张的勋贵纨绔们。 现如今一个二个怂得像是看到了山大王的巡山匪兵甲乙丙丁众。老老实实给程大恶霸见礼。 “免了免了,老夫这里,没那么多讲究,咋样,吃的如何?” “很香,处弼兄的手艺实在太好了,这火锅小侄第一次吃,香得停不下筷……” 抽了抽气,努力让自己发麻的嘴皮说话能利索的李器赔笑道。 “哟,贤侄今日也来啦?过去你小子难得来老夫府上作客,这段时间倒是跑得够勤快的。” 程咬金那只沉重的大手落在了李恪的肩膀上,这位蜀王殿下瞬间矮了半个头。 “见过程伯伯,那个,小侄此事前来,乃是奉了父皇……” 程咬金脸色一板,打断了李恪之言。 “你们的长辈,跟我老程可都跟亲兄弟一般,老程也把你们当自家的娃娃。” “既然吃上了,那就得吃饱喝足再办事,再胡咧咧信不信老夫亲自给你灌酒。 咦?你们喝的都是什么玩意,这葡萄酿就是果酒,娘们喝还成。 老大愣着做甚,赶紧让他们去搬几坛咱们老程家的秘制三勒浆来。 省得别人闲话咱们程家待客不周,有好酒都不拿出来。” 程处弼目光呆滞地看着气场无比强大的程咬金指手画脚,铁甲铮然作响。 一干纨绔子弟,一个二个真跟孙子,咳咳跟儿孙辈似的,屁都不敢吭上一个。 嗯,可能大家都怕这位力能举鼎的程大将军亲自动手给自己灌酒。 看着那浅褐色的程府秘制三勒浆在杯中荡漾,呆呆地坐在火锅前的李恪眼眶湿润了。 父皇,请恕孩儿不孝,今天怕是爬都爬不回来了…… ##### 在长安城卢国公的府邸之中,一干平日里横行长安城内外。 喝酒耍拳,打架斗殴,无恶不作的勋贵纨绔。 都在那位名震长安的勋贵大魔王狂放而张扬的笑声中,一脸呆滞地端起了手中的酒杯,一口抽干…… 刹那之间,原本麻木的表情瞬间变得扭曲狰狞,挤眉弄眼老半天才发出犹如劫后余生般的吐气声。 “好,都是好娃儿,哈哈哈……吃,都吃菜。 老夫是长辈,不压酒,喝了三杯,你们自便。来,第二杯!” 在铁甲都没解下,越发显得杀气腾腾、目露凶光的程大将军关怀下。 三杯加起来怕得有一斤的程府秘制三勒浆不到二十息的功夫,全被迫灌下了肚。 看到之前已经喝了不少葡萄酿的纨绔子弟们已经开始有两眼发直的趋势,程咬金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老夫先去卸甲,老大老二老三,你们可是主人家,莫要待慢了客人。” “孩儿遵命!”老大程处默,老二程处亮,老三程处弼都下意识地站得笔直,大声答应。 为了完成慈父的叮嘱,为了不辜负老程家宾致如归的美名,程家三个娃都拉开了架势。 看到程咬金离开前厅,李恪一咬牙,搁下了筷子,以风驰电骋的速度朝着厅门方向狂奔。 “各位弟兄小弟先走一步,来日再登门请罪……” 所有人都看到这位学富四车,才高三斗的李恪抖着小机灵,他的举动,令房俊蠢蠢欲动。 而另外几位武家纨绔子弟却一脸兴灾乐祸的表情。 看着这位脊梁挺得笔得,高昂着头,飞奔得如此欢快小鹿一般的蜀王殿下。 程老大嘿嘿一乐,冲程老二挤挤眼。“你数还是我数?” 房俊反应慢是慢,可他不傻,看到身边的一票人都坐得稳如泰山,笑得兴灾乐祸。 想了想,抄起筷子赶紧再涮上一筷肥牛塞进嘴里,这肥嫩脆爽,香甜的肥牛最是对他的胃口。 跑什么跑,火锅不香吗? “十,九,八,七,六,五,四……咦咦,这不是为德老弟吗?怎么又回来了。” 程处亮慢悠悠地还没数到十,就看到那位帅气逼人的蜀王李恪黑着脸气极败坏地窜了回来。 “贤弟莫恼,封门是家父之命。”程处默不待李恪开口,滋了口三勒浆,这才悠然开口。 “咱们卢国公府,老弟你觉得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 不躺着出去,岂不是坏了我老程家宾致如归的名声。” “老弟你是来程叔叔家窜门太少了,真的。”尉迟宝庆一脸怜悯地打量着李恪摇了摇头。 自己亲爹与程恶霸的交情,除了战场的友谊,其他都在酒里,都是喝出来的。 自己跟双胞胎哥哥,就没有靠自己双腿离开程府的时候,除了上次秦大将军发病那次意外。 “哎……罢罢罢,今日咱们就在酒桌之上见个高下。” 李恪心如死灰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满脸悲壮地抄起了一杯程府秘制三勒浆灌下…… 不大会的功夫,换了一身便服,笑声豪横的程咬金抵达战场。 有这位大唐勋贵恶霸坐镇,用慈爱的目光,欣慰的口吻,催促着晚辈们在酒桌上相互厮杀。 每当看到晚辈悲壮地翻着白眼倒在程府家宴之上,这位大BOSS就会发出欣慰而又豪横的笑声。 简直就如地狱复活的大魔王一般,将会一直徘徊在这些失去意识的小辈心中,灵魂深处,打上深深地噩梦烙印…… 唔……后面的心理活动描写,纯数喝多了的程处弼在强行加戏。 第46章 岂不是坏了我老程家宾至如归的名声(求收藏推荐啦) 程府大门一阵抖动,看样子,连特么的大门栓都给拍上了。 一阵温婉的风儿,吹过街道,拂过众护卫家将发黑的面颊。 府门后边,传来了程大将军那嚣张豪横的大笑声。 一干看热闹的四邻街坊有的笑弯了腰,指指点点着那些呆若木鸡的诸府亲兵护卫,目光满是兴灾乐祸。 “哇哈哈哈……小娃娃们,老夫来也!” “???”好几位大唐勋贵纨绔吃火锅而吃得面红耳赤的脸瞬间一白,手一抖,筷子直接就掉到地上。 “这,这,这……” 刚刚吃得呼哈连声,大叫痛快的李恪小脸瞬间变成了灰白色,一脸懵逼地伸手掏了掏耳朵。 吃得麻到耳根以至于出现幻觉了?天色还瓦蓝瓦蓝,距离黄昏应该还早吧? 程处弼看着这票失魂落魄的纨绔子弟,不知为何,非但不能感同身受。 反而还有一种欣慰与愉悦感,心情份外地飞扬。 “爹!您可回来了,孩儿可是等候多时矣。” 程处弼飞快地咽下了一块冻豆腐,然后大步来到了厅前朝着迎面而来的程咬金和大哥二哥一礼。 程咬金深深地嗅了一口从厅内溢散出来的香味,两眼放光。 “香,这味道一闻就觉得浑身带劲。 老三你昨个说了今日要做美食,爹岂能不早点回府捧场。” 欣慰地拍了拍程处弼的肩膀,全身披挂重甲的程咬金负着手,晃晃悠悠地步入了厅中。 铮然作响的甲叶摩擦声令人头皮发麻。 “哟哟哟……你们这些小娃娃,一个二个怎么跟呆头鹅似的,没看到老夫?” 方才还大呼小叫,吃东西虎虎生风,说话语气嚣张的勋贵纨绔们。 现如今一个二个怂得像是看到了山大王的巡山匪兵甲乙丙丁众。老老实实给程大恶霸见礼。 “免了免了,老夫这里,没那么多讲究,咋样,吃的如何?” “很香,处弼兄的手艺实在太好了,这火锅小侄第一次吃,香得停不下筷……” 抽了抽气,努力让自己发麻的嘴皮说话能利索的李器赔笑道。 “哟,贤侄今日也来啦?过去你小子难得来老夫府上作客,这段时间倒是跑得够勤快的。” 程咬金那只沉重的大手落在了李恪的肩膀上,这位蜀王殿下瞬间矮了半个头。 “见过程伯伯,那个,小侄此事前来,乃是奉了父皇……” 程咬金脸色一板,打断了李恪之言。 “你们的长辈,跟我老程可都跟亲兄弟一般,老程也把你们当自家的娃娃。” “既然吃上了,那就得吃饱喝足再办事,再胡咧咧信不信老夫亲自给你灌酒。 咦?你们喝的都是什么玩意,这葡萄酿就是果酒,娘们喝还成。 老大愣着做甚,赶紧让他们去搬几坛咱们老程家的秘制三勒浆来。 省得别人闲话咱们程家待客不周,有好酒都不拿出来。” 程处弼目光呆滞地看着气场无比强大的程咬金指手画脚,铁甲铮然作响。 一干纨绔子弟,一个二个真跟孙子,咳咳跟儿孙辈似的,屁都不敢吭上一个。 嗯,可能大家都怕这位力能举鼎的程大将军亲自动手给自己灌酒。 看着那浅褐色的程府秘制三勒浆在杯中荡漾,呆呆地坐在火锅前的李恪眼眶湿润了。 父皇,请恕孩儿不孝,今天怕是爬都爬不回来了…… ##### 在长安城卢国公的府邸之中,一干平日里横行长安城内外。 喝酒耍拳,打架斗殴,无恶不作的勋贵纨绔。 都在那位名震长安的勋贵大魔王狂放而张扬的笑声中,一脸呆滞地端起了手中的酒杯,一口抽干…… 刹那之间,原本麻木的表情瞬间变得扭曲狰狞,挤眉弄眼老半天才发出犹如劫后余生般的吐气声。 “好,都是好娃儿,哈哈哈……吃,都吃菜。 老夫是长辈,不压酒,喝了三杯,你们自便。来,第二杯!” 在铁甲都没解下,越发显得杀气腾腾、目露凶光的程大将军关怀下。 三杯加起来怕得有一斤的程府秘制三勒浆不到二十息的功夫,全被迫灌下了肚。 看到之前已经喝了不少葡萄酿的纨绔子弟们已经开始有两眼发直的趋势,程咬金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老夫先去卸甲,老大老二老三,你们可是主人家,莫要待慢了客人。” “孩儿遵命!”老大程处默,老二程处亮,老三程处弼都下意识地站得笔直,大声答应。 为了完成慈父的叮嘱,为了不辜负老程家宾致如归的美名,程家三个娃都拉开了架势。 看到程咬金离开前厅,李恪一咬牙,搁下了筷子,以风驰电骋的速度朝着厅门方向狂奔。 “各位弟兄小弟先走一步,来日再登门请罪……” 所有人都看到这位学富四车,才高三斗的李恪抖着小机灵,他的举动,令房俊蠢蠢欲动。 而另外几位武家纨绔子弟却一脸兴灾乐祸的表情。 看着这位脊梁挺得笔得,高昂着头,飞奔得如此欢快小鹿一般的蜀王殿下。 程老大嘿嘿一乐,冲程老二挤挤眼。“你数还是我数?” 房俊反应慢是慢,可他不傻,看到身边的一票人都坐得稳如泰山,笑得兴灾乐祸。 想了想,抄起筷子赶紧再涮上一筷肥牛塞进嘴里,这肥嫩脆爽,香甜的肥牛最是对他的胃口。 跑什么跑,火锅不香吗? “十,九,八,七,六,五,四……咦咦,这不是为德老弟吗?怎么又回来了。” 程处亮慢悠悠地还没数到十,就看到那位帅气逼人的蜀王李恪黑着脸气极败坏地窜了回来。 “贤弟莫恼,封门是家父之命。”程处默不待李恪开口,滋了口三勒浆,这才悠然开口。 “咱们卢国公府,老弟你觉得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 不躺着出去,岂不是坏了我老程家宾致如归的名声。” “老弟你是来程叔叔家窜门太少了,真的。”尉迟宝庆一脸怜悯地打量着李恪摇了摇头。 自己亲爹与程恶霸的交情,除了战场的友谊,其他都在酒里,都是喝出来的。 自己跟双胞胎哥哥,就没有靠自己双腿离开程府的时候,除了上次秦大将军发病那次意外。 “哎……罢罢罢,今日咱们就在酒桌之上见个高下。” 李恪心如死灰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满脸悲壮地抄起了一杯程府秘制三勒浆灌下…… 不大会的功夫,换了一身便服,笑声豪横的程咬金抵达战场。 有这位大唐勋贵恶霸坐镇,用慈爱的目光,欣慰的口吻,催促着晚辈们在酒桌上相互厮杀。 每当看到晚辈悲壮地翻着白眼倒在程府家宴之上,这位大BOSS就会发出欣慰而又豪横的笑声。 简直就如地狱复活的大魔王一般,将会一直徘徊在这些失去意识的小辈心中,灵魂深处,打上深深地噩梦烙印…… 唔……后面的心理活动描写,纯数喝多了的程处弼在强行加戏。 第48章 赶紧做事,保不齐程伯伯又窜回来堵门(求推荐收藏投资啦) 神特么的大致仿佛。程处弼的脸都黑了,不用再说了,秒懂。 想来,当年程家一二三,跟眼前这程家四五六相比,怕也好不到哪儿。 虽然程家老大老二业已成年,老程家最靓的崽程老三也变得温文尔雅。 可是,四五六这三个小屁孩却接过了三位亲哥的交接棒,不负众望地继续霍霍老程家。 每天都在府中肆意地上窜下跳,发泄着他们那永远满满的精力和汗水。 为日后能够继承父业,力能举鼎而努力。 “嗯,不养狗是好事,其实这样就挺好。” 程处弼深吸了一口气,表情很严肃,仿佛是在讨论什么事关程府家风严谨的大事。 程富也努力让自己的表情变得肃穆而严谨,重重地点了点头附和,好歹得给三公子面子。 然后,程处弼开始面目狰狞地捞衣挽袖。 今天不好好的收拾下这三个混帐,他们就是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上次自己可是特地交待过不许抓耗子,偏偏今天他们又犯,而且抓的还是比上次更大的耗子。 看到三公子的举动,一脸哭笑不得的程富赶紧劝道。 “您还是先回前厅吧,怕是各家的公子和殿下也该醒了。 府里总得有人招待。小人这就去照看三位小公子……” 看着富叔匆匆而去的背影,程处弼无可奈何地长叹了一声。唉……说好的家风严谨呢? 一脸沉重地这才踏上了前厅的台阶,咦?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啥。 看到了墙角处,脸色苍白,两眼无神的李恪不停地冲自己比划。 却不敢吱上一声,身边还有几个鬼鬼崇崇的身影,正是那些大唐顶级勋贵子弟。 此刻也都好不到哪儿,一个二个两眼无神,面容枯槁,就跟一窝犯了禽流感的瘟鸡似的。 “你们……”程处弼走了过去,还没来得及说完话,就被尉迟宝庆一把给拖到了人堆里。 “你爹在哪,走了没?”大家的目光都充满着期盼地看着程处弼。 “咋了这是,我爹刚走,我亲自送出府的。” 程处弼有些莫明其妙,这大清早的,难道还能把早餐也给弄成家宴不成? “那你不早说,害得我们在这鬼鬼崇崇跟做贼似的。”李思文心有余悸地拍了拍心口道。 “行了行了,都是有身份的人,莫要自贬。”李恪当场不乐意了。 神特么的做贼,我可是堂堂皇子,文采风流的蜀王殿下。 李恪当先撩起前襟,正要拐向前厅,只是抬起的脚步在半空顿住,有些不放心地看了程处弼一眼。 “你爹真走了?” “……” ##### 吃着清淡的早餐,有利于宿醉之后的恢复,大伙终于从一开始的忐忑不安,渐渐地恢复到了正常。 但是,后劲绵长的三勒浆仍旧在影响着他们的头脑。 反应比平时最少慢了半拍,端个碗手都棉软无力。 李恪早餐就吃了两口就食不下咽,连灌了两碗让厨房送来的山楂水,这才脸色稍稍好转。 “贤弟,你赶紧的,赶紧派人去你家弄只机灵点的狗子来。 好让处弼贤弟给它也做个那什么手术,我等也才能放心回去禀报。 快点,若是晚了,今日再走不脱……” 李恪虽然没说完,但大家伙都知道后果肯定会很严重就是了。 李器胡吃海喝地扒拉几口早餐之后便匆匆地离府而去,好在李客师的府邸离这边不也算远。 不到半个时辰,李器就杀了回来,身后边一辆马车,车上的笼子里边关着几条健硕的猎犬。 一路上不停的甩着腚摇着尾嗷嗷叫唤,惹得路人纷纷侧目指指点点。 看样子这些猎犬也很兴奋,以为今天又可以到荒郊野地里浪得飞起。 算命摊的瞎子神算两眼一亮。“看看,你们看看,又有狗来了。” “我说卢国公府这段时间是干嘛,怎么就跟狗杠上了?”旁边的磨刀匠嘿嘿一乐。 正在卖鸡蛋,见多识广的六旬老汉抚着长须满脸认真。 “这些,怕不是疯狗吧,而且体格健硕,身形矫健,应该都是上好的猎犬。” 一旁卖醪糟的大叔将手中的空碗涮了涮,头也不抬地道。 “看来啊,怕是程老三的病还没好全。 指不定前些日子的那顿狼心狗肺汤很是滋补,所以又弄些好狗过来。” 正在摘菜的胖大婶两眼一亮,点了点头附和道。 “他叔这么一说,还真是那么回事,前几日二位道长不就又来了一趟吗,看来应该是觉得那狼心狗肺汤有效。” 李器对于每次前往卢国公府,总是会被这些卢国公府附近的街坊四邻指指点点早就习以为常。 到得门口之际,程处弼等人已然到府门口。 “我说贤弟,你弄这么多条狗过来干嘛?” 程处弼看着笼子里的三条好狗,整个人都有点不乐意了。 人过来蹭饭就算了,还想让狗来程家蹭食,这算啥? “昨个兄台你不是说手术要多做几次才保险吗,我刚回府,正好我爹不在。 就把这三条最听话最能耐的都弄来了。家里边还有七八条,不够我再去弄来。” “……”程处弼打量着这个兴奋地连比带划的李器,得,看样子李鸟贼大将军的幼子也是个败家的货色。 不知道他亲爹回府,得知自家最优秀的爱犬被亲儿子送去挨刀。 不知道会不会将满肚子的慈爱尽数灌注于拳脚之上,好好的关怀自家亲儿子。 “行吧,甭管多少,赶紧赶紧,时间虽然早,可保不齐程伯伯又窜回来堵门。” 李恪这位蜀王殿下纯粹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听得此言,另外几位纨绔子弟也疯狂点头,虽然程府家宴香,可是那三勒浆就是要命的玩意。 大伙今天吃了早餐,可是都还手脚软棉,怕是得趟个两天才能缓过气来。 偏偏程处弼却一点也没感觉,特别是今天一早起来之后。 反倒是感觉自己神完气足,身体倍棒吃嘛嘛香。 莫非……莫非是自己自幼就开始享受着这位不醉人还养人的程府秘制三勒浆。 导致对三勒浆的副作用产生了免疫力? 等到一行人来到了程处弼昨天动手术的院子,都安静如鸡地站在一旁。 看着那李器亲手扒拉开自家爱犬的嘴,将那程府秘制麻沸散给灌进去。 然后,就看到那条倒霉的猎犬喷嚏连声,摇头晃脑跟得了羊癫疯似的满院乱窜。 好不容易这才李器这个罪魁祸首的安抚之下安静了下来。 然后,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这条优秀聪明的猎犬,安祥地闭上了那双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