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逸灵知道，他口中的“她”是指周若晴。

“所以就要牺牲我，是吗？”

“灵灵，你听我解释……”江淮羽急促得上前一步，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在对上那双冰冷的眸子时，所有的话都哽在喉咙里，一句也说不出来。

脑海中出现了片刻的空白，江淮羽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开始不受控制地加快，甚至不由自主得心软了几分。

但一想到奄奄一息的周若晴，江淮羽猛地闭上双眼，收起了心底的负罪感。

“怎么？说不出口？江淮羽，我马上就要死了，难道不应该让我死得明白些吗？你说吧，我能承受得住。”

寒逸灵面色苍白得扯了扯唇角，脸上露出一抹苍白无力的浅笑，眉眼一如既往得温柔，眼底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芒。

江淮羽于心不忍得垂下了头，“灵灵对不起，我必须要救若晴。这些年我找人联系了世界各地，都没有找到和若晴相匹配的心脏。只有你的才是最合适的。我想或许这就是命运吧，你一定不知道，我当初接近你，完全是因为走投无路。”

“当年寒逸辰害得我们江家和周家破产，我爸爸出了事故，周伯伯也相继去世，这一切都是寒逸辰的手笔！如果不是因为寒逸辰，我当年根本不会流落街头，根本不用承受这么多。”

“所以你要恨，也应该恨你的大哥寒逸辰！如果没有他，就不会有今天！”

“江家和周家破产后，我和晴晴相依为命，完全靠着周家给晴晴留下的最后一点积蓄活在这世上。所以，我恨寒逸辰，也恨你们寒家的每一个人。尤其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