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卧室的床上,陆长风面色苍白,拼着老命在那撕心裂肺地咳嗽着,伸着手正给弟弟陆长青诊脉,陆长青面色凝重半晌沉吟不语。
“二叔,父亲是什么病,怎么来势这么凶猛!”身后的陆子仪一脸焦虑地问道。
“大哥中毒了,是一种慢性毒药!”陆长青一语惊人,陆家父子面色大变,陆子仪失声道:“这,这怎么回事?”
“大哥最近可服用了什么东西?”陆长青问道。
“父亲近几天因为心情烦躁睡眠不好,每天晚上会服用一粒安神丸。可这安神丸是二叔从前你配置好的呀!“陆子仪急道。
“将剩下的拿来我看!”陆长青吩咐道。
陆子仪急忙取来给他,陆长青取出一粒仔细察看,并在鼻尖仔细地闻了下,伸舌舔了舔,叹了口气,缓声道:“这已不是原来我配置的安神丸了,而是一种我不知名的慢性毒药,显然是有人掉了包了!”
陆子仪大吃一惊,急道:“怎么会这样,是谁要害父亲!”
“晚上是谁服侍大哥安睡的?”陆长青问道。
“是管家张青,可他是陆家老家公了,他没有理由会害父亲啊?”陆子仪不解道。
“是不是现在怎能作定论,当务之急马上找张青来!”陆长青道。
屋中,张青呈虾米状佝偻着身子,面色铁青,已死去多时。
陆长青翻看了他的眼皮与嘴巴,立即判定,他是服剧毒而死的,大概死了三个时辰了。
“是谁毒死了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陆子仪嘶声问道。
“他死于自杀!”陆长青缓缓道着,忽然掰开了张青一直紧握着的手掌,然后一张揉紧成一团的纸团掉了出来。
陆子仪一怔间,立即过来观看。
“月圆之日,屠门之时,切记,切记!”
陆长青面色大变,急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九月十四!”
“糟了,陆家大祸临头了!”陆长青跺脚转身冲了出去。
“敌人终于与我们正面交锋了,只是,只是二哥不在了!”陆子仪偷眼瞧了父亲一眼道。
“少了这么个畜牲我们难道就没有御敌的本事了,吩咐下去,召集所有陆家子弟于大厅共商大计!”陆长风怒道。
“请等一下。父亲,二叔,我总觉得这事不简单。虽说此消息可能是张青临死之善言,但也未必可信,说不定还是敌人一个阴谋!”陆子仪沉吟道。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快去!”陆长风挣扎着起身吩咐道。
“可是父亲,你不觉得奇怪吗?二哥离家不久,您就中毒了,然后敌人便疯狂扑来,这一切肯定是都是他们的阴谋而绝非巧合。陆家未与其抗衡已经是元气大伤,为今之计,我觉得因保存实力,勿触其锋芒!”陆子仪诚恳劝道。
“放屁,你的意思是不是叫陆家逃避或者躲藏起来?呸,亏你还是陆家子弟,竟如此贪生怕死吗!”陆长风大怒骂道,然后一阵窒息的喘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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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父亲!”陆子仪跪了下来。
“陆家子弟个个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宁愿站着死也不愿跪着生,你若再劝我临阵脱逃,我便先废了你!”陆长风厉声喝道。
“父亲,我……”,陆子仪垂下头来,满面凄惶。
“还不快去将陆家子弟召集起来,快去!”陆长风直指陆子仪狠狠命令道。
“是!父亲既然如此决心,做儿子的怎能再违拗,好,我们就拼死与之一搏吧!”陆子仪磕了个头,站起来满脸悲壮而去。
“等等,子仪,立即派人飞鸽传书通知慕容家,请求支援!”陆长青在门口叫住了他吩咐道。
“嗯!”听到慕容二字,陆子仪脸上缓和了不少,急忙点头领命而去。
九月十五,月圆之夜,子时!
陆家大院内灯火辉煌,人影憧憧,紧张的空气一触即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