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天亮我们就走,我现在累了,我要睡了!”秦蓁儿回神过来说罢此句倒头而睡,再无半点声息。
睡吧,蓁儿,我知道你是伤心之态不想在我面前尽显,你始终还是没有将我当你的良人来看。慕容酸楚地叹息了一声,也不再言语,亦缓缓躺了下来。
这真是噩梦连连的一夜。
在被最后一个噩梦惊醒时,慕容发现天已不知何时亮了,伸手习惯性地去抚摸身边的秦蓁儿,谁知一摸一个空,顿使他一身冷汗,忙不迭地坐起,定睛细看,却发现身边被冷如石,早没了那个窈窕的熟悉身影。
他跳下床,赤着双脚跌跌撞撞疯似开始在两间草屋的每一个角落里寻找着,希冀奇迹出现,他会惊喜在某一个地方找到那抹温馨的身影。然后,屋中每一个角落都是寂落清冷的,甚至屋中每一件用物器皿都没有残留秦蓁儿的一丝丝气息,就仿佛天地间从没有一个叫秦蓁儿的女人曾经在这里生活过。
“秦蓁儿,你何须如此?!你要舍我而去找那陆子璈,你直说便是,为何要骗我,难道我慕容是那等绝情绝义自私残忍的人吗?”慕容神魂俱散倒在椅子中,喃喃泣血而道,心裂裂碎成千瓣,万瓣。
蓦地,一张红色信笺忽地跳入眼帘,慕容一怔,他刚才情急之下竟未发现,急忙拿起信笺细看,发现正是秦蓁儿亲笔所写,字迹潦草,短短数句,显然走得匆忙。
慕容大哥:
不辞而别只为去寻找一个与神秘组织绝对有关之人,因涉及私人恩怨,恐生不测,故不能与你同往,见谅!
风无痕!慕容脑中立即跳出一个人的名字。这个人曾与陆子璈争夺蓁儿不果,后为白玉观音施毒计害死了陆子青的事情慕容是自然有所耳闻的。
虽然此人是否就是那神秘组织之人不能确定,但绝非善辈这一点却能肯定,蓁儿此去无疑是飞蛾扑火,羊入虎口,好糊涂的蓁儿,你为何总是意气用事呢?不行,我一定要你
找到他之前将你带回!慕容思毕,忙不迭地穿上鞋子,心急火燎地下山追踪秦蓁儿而去。
深夜。
杭州。
春华楼。
风无痕右手执杯,左手执壶,斜身歪头倒靠在春华楼头牌沈千娇大腿上,正醉眼迷离地观赏着大厅中一群薄衣轻衫窈窕妩媚的舞女们的翩翩舞蹈。
看到酣处,兴随情动,风无痕嬉笑着起身,醉态踉跄地来至舞台中央,竟随着丝竹之乐跳起舞来。他的舞姿虽是即兴的,但却端得是如行云如流水,又如白鹤临溪而照,美不胜收。
沈千娇看得呆了,禁不住拍手娇笑着大声叫好。一曲终了,风无痕却如失去掌控的风筝般,飘然倒了下去。
“公子,公子!”众舞女七手八脚来相扶,风无痕却起手相搁,冲千娇颠倒众生的一笑,伸出右手,腻声道:“千娇亲亲,本公子累了,快快扶我回房歇息去!”
沈千娇媚眼如丝吃吃笑着上前扶起风无痕,风无痕勾住她的肩,整个身子都倾倒在她身上,顺势凑到她的脖颈边嗅了嗅,赞道:“好香呀,宝贝,你今晚又抹了什么香呀?”
“哎哟,公子,你好重哟,贱妾都快扶不动你了!”沈千娇躯答非所问地扭着身子撒起娇来。
“重?”风无痕吃吃笑道,“是吗,那我夜夜压你怎么未曾听你喊过重呢?”
“公子你好坏,我不扶你啦!”千娇故作娇羞状,摆脱风要走,风无痕一把抓住她,将她拦腰抱起,咬着她的耳朵道:“小乖乖,你敢跑,看本公子不吃了你!”言毕,在沈千娇的肩头啃啮起来。
沈千娇左躲右闪娇声婴宁着,两人打情骂俏着终于进了沈千娇的房间,还未挨床两具**便纠缠在了一起……
突然,春光满地的闺房中响起一个森冷如霜的声音,“七公子舞乐笙歌,美酒佳人,当真是乐不思蜀啊!”
这房中竟然还有男人,沈千娇吓得立即尖叫起来。风无痕却起手在她唇边作了一个噤声动作,轻笑道:“宝贝,别怕,待我打发他走!”说完,他懒洋洋地漫不经心地转过身来,见那帷幔之下正站着一个脸色如石,眸光如刀的黑衣男人。
见到此人,风无痕似意外又似不意外,脸上非但波澜不惊,而且更加得惫赖。露着迷死人不偿命的没心没肺的笑容撑起身子,踉跄着向黑衣人走来,口中吃吃地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你!怎么,今夜也有雅兴到这春华楼寻欢作乐?呵呵,脸上的肌肉不要这么紧绷嘛,放心,我不会告诉大哥的……千娇,来宝贝,”他说着拖过沈千娇将她推至黑衣人身边,嘻嘻道,“今夜你就好好伺候我这位朋友,明早我花钱加倍于你!”
一听花钱加倍,婊子有奶便是娘,沈千娇立即换了一幅千娇百媚的笑脸,不知死活地向黑衣人身上黏来。
谁知她才挨到黑衣人衣角时,黑衣人突然出手如风,一把掐住了她的咽喉,随着一阵可怕的骨骼碎裂的声音响过,沈千娇哼都未哼一声,人便软软地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