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又在被恶魔言语和动作下迷失了自己,那一晚她所受的耻辱如今仍历历在目,她怎么就忘了
呢?她恨死自己了,怎么能感动于要加害陆子璈还说是身不由己的男人,怎么可以魅惑于这个准备将自己如金丝雀关在笼中逼迫自己就范的恶毒男人?
苍天为何待她如此不公,有爱却爱不得,有家却回不得,想躲却无处可躲,每个男人都瞪着血红的眼珠恶狠狠地觊觎她,千方百计想占有她,而她心爱的男人却无法保护他!
“陆大哥!”她阴哑地大叫一声,痛哭失声,掩面提足狂奔,慌不择路,竟跑至了一人工湖边。
湖水澄清,莲花吐放,红鲤戏水,很是一派热闹景象,但这无疑是刺痛了伤心人的眼睛,秦蓁儿魂不付身,失魂落魄至极忽然听见有一个声音不断地在她耳边叫:跳下去,跳下去!这声音越迫越急,终于仿佛感到身后有人狠狠推了她一把,她猛地跳了下去。
“秦蓁儿,你疯了不成!”在后追赶的风无痕大吃一惊,飞身跃来要抓她,却已来不及了,只听扑通一声,秦蓁儿跃到了水中。
来不及细想,亦跟着跳下去,一把抓住沉浮的秦蓁儿,嘶声大叫,“你为什么要去死,你为什么会变得如此脆弱,你从前的坚强、乐观都到哪里去了,为什么?”
“放开我,放开我!”秦蓁儿拼命挣扎,疯了般叫道,“这世界如猛兽般张开血盆大口要将我吞噬,我无处遁逃,无处遁逃!”
“秦蓁儿,你怎么能将我的爱当作是伤害和占有你呢,这对我太不公平了,你有权力去爱别人,别人难道就没权利来爱你吗?你给我上来,上来!”风无痕狠狠地大声叱责着,夹住她奋力地拖向岸边。
“放开我,放开我,我讨厌你,我恨你,我恨你们所有的人,恨这世界所有的一切,啊!”她瘆人地叫着,猛然间失去理智般对着风无痕又撕又咬,凶狠地如一只受伤的野兽,风无痕的脸上,脖子上,手臂上,身上,顿时抓痕累累。
风无痕招架不住了,忍无可忍,终于出指如风点了她的睡穴,秦蓁儿这才如死了般倒在了他的怀中。
闻讯赶来的侍女下属个个吓呆了,不知所措地站在岸边。
龙天亦闻讯赶来,见风无痕满身是伤,衣服透湿,而怀中的秦蓁儿更是披头散发,面色苍白,满身泥污,如同死了一般,不禁急切问道:“二公子,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你立即叫王大夫过来给她诊脉!我怀疑她身体里有奇怪的东西在作祟!”风无痕面色凝重地吩咐道。
“果不出公子所料,这位姑娘中了一种奇怪的毒,一旦情绪激动之时,这毒就会发作,发作的表象就是如同得了失心疯一样,完全失去理智,无法控制!”王大夫捋着胡子,面色沉重地道着。
“这是什么毒,能治好吗?”风无痕蹙着眉,满面担心之色急急问道。
王大夫摇了摇头,无奈地道:“我从没见过此毒,更无从配药医治!”
“难道连你这么医术高明的大夫都治不了吗?”风无痕嘎声道。
王大夫惭愧道:“在下医术修炼还没到家,让公子见笑了!”
“若得不到医治长期下去会怎么样?”这是他最担心的问题。
“嗯,据在下估测,可能会精神错乱,神志不清,成一个,一个傻子!”王大夫偷看着风无痕的脸色有些畏缩着说出了最后一个字。“
“你说什么?”风无痕的脸色骤然大变,瞬间五官扭曲,狰狞可怕、阴鸷暴怒至极,抬脚一脚踹倒面前的一张桌子,桌子上笔墨纸砚,茶碗古董,顿时哗啦啦倒下,狼藉一地。
“是什么人竟敢对她下如此狠的毒手,龙天,你听着,我给你七天时间,一面寻找制毒良方,一面给我调查真凶,若哪一样你做到了我必重重赏你,若一样未做到……”他说着眯起了双眸,冷冷的寒光森冷如刃,一字一顿吐出最后几个字,“我定杀不饶!”
龙天面色瞬间一凛,自从他来到风无痕身边听候差遣还从没见过他因为什么而如此大怒过,如今竟为了一个别人的女人,最终要成为牺牲品的女人动如此大的怒。
心中冒起了丝丝凉意,他虽不明所以但还是急忙抱拳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