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璈痛得冷汗直流,却冷冷地笑着:“冷无伤,我想不到你竟如此卑鄙无耻,你无能力打赢我,却向蓁儿痛下杀手,你真不是人,我本来很瞧得起你,视我此生之劲敌,现在看来你根本就不配!”
冷无伤打了个哈哈道:“冷某本非什么英雄好汉,一向视江湖道义为狗屁。要想在江湖上混好,真本事固然要有,但手段更为重要!何况我知道你定然会拼却性命不要来救这个女人的,果不其然!”
他得意地大笑着,一把拖起地上的秦蓁儿,傲然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胜了,这女人真正属于我的了!”说着,一把抓起秦蓁儿的青丝用力往下一拽,秦蓁儿疼得被迫抬起头来,于是冷无伤无耻的暴虐之吻就落在了她的唇上。
“啊”,地上的陆子璈再好的涵养此时也自出离愤怒了,令人颤栗而瘆人的号叫一声,就势一滚,用足全身力量,将手中之剑划成一个圆弧,寒光凌厉,骤然袭向冷无伤的双脚。
强弩之末奈何我能?冷无伤冷笑一声,抱着秦蓁儿如旋风般升起,陆子璈一剑削空,已无力量再下杀手,冷无伤半空中一个旋转,啪地一脚踢出,猛将他踹出去老远。
“唔”,落地的冷无伤但觉一阵血腥气骤然上涌,知是内伤未好,再不能用真气了,但此时是除去陆子璈绝好之机,他决不能错过。
将秦蓁儿往地上一放,脸上怕人的杀机顿起,冷月刀再次从袖中旋出,一步步朝陆子璈走去。
秦蓁儿已知他意,骤然在他身后冷冷地一字一血道:“你今晚若杀他,那么你得到的也只是我的一具尸体而已!”
冷无伤一惊,蓦然转首,跨前几步,重新一把攫起她,怒火燃烧在他脸上,声音却分外冷森森地道:“很好,你又在威胁我,从前是,现在也是,我不会再让你得逞了,我要你
眼睁睁地看着你爱的男人惨死在你面前!”
说完,掐住她的喉咙,迫使她张嘴,然后扯下一幅衣襟狠狠地塞了进去,她想死,无非是咬舌自尽,他根本就不怕。
秦蓁儿重被扔到地上时,她觉得这世上的一切瞬间在她面前毁灭了。四周响起魔鬼狂笑,魍魉的尖嚎,有血雾编制成的大网,铺天盖地地向她罩来。
就在此时,猛听得一个威严的声音骤然响起,“竖子尔敢!”紧接着空气中有衣袂掠过之声,秦蓁儿急忙细看,却见一个威严的魁梧老人冷然卓立在破庙门口。
赫然是陆长风陆老爷子,秦蓁儿一阵狂喜,欢喜之泪夺眶而出。
一见陆长风来了,冷无伤暗自一惊,他在平时决不会有所顾忌,但此时受了内伤,便决然不是他的对手。
思忖间,陆长风已来到儿子跟前,一把拽起陆子璈,见他肩胛中了一刀,前胸中了一掌,伤势极为严重,但他心里不是心痛的情绪,而是十分的气恨,冷冷对着重伤的陆子璈训斥道:“你又为这女孩儿受伤了,你不是答应我再与她无干系了吗?婚期将近,要做新人的人,还是不懂得一点收敛!”
陆子璈呻吟着轻轻咳嗽道:“父亲,对,对不起!”
陆长风训斥陆子璈,听在秦蓁儿的耳中仿佛再训斥自己,分外的刺耳难受。但她却不能说什么,对方是陆子璈的父亲她不能无礼。
听到陆长风训斥陆子璈,冷无伤却打了个哈哈,冷笑着道:“陆老爷子教训得极是,令郎都要作新人的人了,竟还与小子争风吃醋,弄得一身是伤。陆老爷子一向家教甚严,小子想这一次如果陆老爷子还放过他的话,恐怕难以再教导陆家子弟了呢!”
冷无伤无疑是火上加油,秦蓁儿怒道:“冷无伤,你用卑鄙手段伤了陆大哥,你还有脸在这胡说八道!”
陆长风威严地扫视了秦蓁儿一眼,暗忖:一介无知女孩,单纯幼稚毫无内涵,二小子如何会看上她,而且要她的还不止一人,冷无伤这样的人居然也算一个,连三小子也为她受了伤,这女娃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害人精。
心里有些说她几句,但冷无伤的嘲讽却不得不回,他冷笑一声道:“冷无伤,你胆气倒是过人,打伤我儿见老夫竟毫不畏惧,反而振振有词地替老夫教训起儿子来了。我且问你,天鹰堡堡主上官飞鹰将你培养成才难道也是让你与人争风吃醋的吗?”
老家伙,竟然将我一军。冷无伤暗骂一句,但脸上却含笑着不以为然道:“嘿嘿,小子声名狼藉,争风吃醋无伤大雅,倒是令郎,嘿嘿,传出去,慕容家可不会善罢甘休的!”
“多谢冷公子的提醒,老夫自会处置!”架起陆子璈就要离去。
“父亲,父亲!”陆子璈呻吟着很是急切地道,“儿子,儿子求你件事!”
“什么?”陆长风一怔。
“请,请允许我,我们带秦姑娘一起离开!”陆子璈乞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