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对身边的每一个男人都这么有情有义啊!”冷不丁的一句话,带着深深地嘲讽和尖酸猛地响起在她身后。
秦蓁儿猝不防备,喉咙中猛地呛了一下,气一下子走叉,于是竟开始尴尬地而要命地打起嗝来了。
“不知道陆子璈见了这个场面会作何想法?哦,对了,你应该在你陆大哥的身边,怎么又换人了?”冷无伤继续阴柔地道着,他这一天未与秦蓁儿说过一句话,一经开口竟是如此刻薄恶毒的话语。
秦蓁儿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他的话虽难听至极,却如锥子般直刺她的心脏,于是她悲愤道:“你,呃,你说话真是,呃,无耻!他是我的朋友,呃,朋友为我去涉险,呃,我难道不该为他,呃,担心吗?”
“哦,朋友?嘿嘿,原来你对身边的每一个男人的身份都可以用这两个字眼来命名,那么,我算不算是你的朋友?”冷无伤清冷地说着猛然扳过她的身子,如刃的目光直视秦蓁儿的肺腑,双眉上扬,嘴角上翘,神情暧昧却又森冷之极。
“你,你不是!”秦蓁儿只觉一种压迫感临头而下,本能地挣扎道。
“为什么,我也曾救过你的命呢!”冷无伤笑了笑道,这笑真可是笑里藏刀的最佳诠释。
“因为你,你对我心术不正!”冷汗直泛起脊背,秦蓁儿心跳如鼓,紧咬嘴唇,面有惧色,但还是鼓足勇气冷冷答道。
“嘿嘿……”冷无伤骤然间阴恻恻地笑将起来,这笑声听来让人毛骨悚然。
“我对你心术不正?那么他们呢?他们谁对你心术正了?叶一舟吗?嘿嘿,他偷香窃玉的本事决不会辱没他神偷的威名。至于陆子璈吗?”他残忍地轻笑起来,“他顶着慕容家未来的女婿身份,却还来招惹你,试问这可是君子所为?”
“住口!”秦蓁儿面色惨白,双唇抖颤,泪盈于眶。
这是她心底里最想逃避,最难以接受的事,也是她心底里第一次感到万分痛苦的事。现在被冷无伤无情地捅开,怎不使她痛彻心脾。
“看着我!”随着一声霸气的喝声,冷无伤的手猛然间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抬起头面对他的眼睛。
看着她那双愤恨痛楚万分的眸子,冷无伤的声音却依然硬如铁,寒如冰,但眼眸深处却透露出丝丝的痴诚,只听他一字一顿道:
“秦蓁儿,你听着!叶一舟这种只会如小虾米戏弄小鱼般的隔靴搔痒的浪荡子的行为我不屑与他争,因为他不配得到你。而陆子璈,他更是要不起你。他只不过是一介懦夫,不敢爱不敢恨注定屈服于家威的懦夫。而我,虽非君子,却绝非小人,我清楚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要什么,我决不会对一个想要的女人藏着掖着的。所以你给我听清楚了,秦蓁儿,我要你,我冷无伤要定你了!”
秦蓁儿被动地看着那双眼底燃烧着丝丝火苗,疯狂、赤诚、霸气又充满**的眼睛,心神俱怵,强烈的震撼感狠狠地如巨浪从几十丈的高处一下子猛击向她
,使她整个人被击懵了。
这是她遇到的一个真正向他堂堂正正却又霸气十足的宣布要她的第一个男人,作为一个女人她不能不说没有丝毫感动与震撼。陆子璈爱她,这么多天了她想明白了,但他对自己的情感从来不敢正视过,也从未对她说过哪怕是透露出一点爱的承诺的话语。
陆子璈有冷无伤这份霸气和勇气该多好,她悲哀地想着,如果真是这样她哪怕为他下了地狱,魂飞魄散她也心甘情愿。
“你注定是我冷无伤的女人,所以你逃不了,也不许逃!”冷无伤傲然、霸气、冷僻地宣布完这句话,然后一欺身,骤然吻住了那还在微颤不止的唇瓣。
就在此时,茫茫夜色中骤然亮起一道匹练般的光芒,带着开天辟地的威严,仿佛一道骄纵天际的怒龙,竟向强吻秦蓁儿的冷无伤横扫而来。
奇寒彻骨的杀意骤然使冷无伤面色大变,但他临战经验丰富,忙急中生智,下盘牢牢生根于地,腰肢轻盈地如女人般快如闪电地向后折去,于是这致命一剑便贴着他的鬓角斜刺出去,剑气立即摧断了他鬓边的几缕发丝,袅袅的飘散在风中。
冷无伤见一击不中,身子立即入游鱼般滑开数尺,同时抬头定睛细看。
夜色中,一人亦矫如怒龙的剑气般临风矗立,长发猎猎飞舞,双眸犀利如刃,周遭弥散着冰冷而横暴的杀气。
陆子璈!
这向冷无伤刺出致命一剑的人不可思议的竟是陆子璈。
“原来是你!陆子璈你怎么总有破坏我好事的癖好呢?”冷无伤阴冷的说着,眼眸里爆射出犀利的寒光,周身竟莫名的兴奋起来,在陆子璈面前强吻秦蓁儿那是一种怎样的快感,它应是这场爱情角逐里胜利者才能享受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