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还要压胸压腹啊,顾不得了,做!叶一舟一面用力压挤秦蓁儿的胸腔和腹部,一面给她输气。
慢慢地,秦蓁儿的呼吸开始粗起来,胸膛已开始起伏,脸面也开始恢复血色了。
“活过来,活过来了!秦丫头,你醒醒,快醒醒!”叶一舟欣喜若狂,边拍她的脸边在她耳边唤她。
“现在可能不会马上醒过来,你快带她回家,换身干衣服,再请个大夫看看!”
叶一舟点点头,急忙抱起秦蓁儿坐上救人的小舟上了岸。
去哪里呢?客栈不是很方便,不如去熟人家。但这杭州城也就钱万三还算有点交情,就去他家吧。
于是雇了辆车,交代车夫去钱家,自己则抱着秦蓁儿一投扎进了车厢里。
见秦蓁儿犹自昏迷,想想她不顾性命救人差点真送了命,叶一舟就有些后怕。叹了口气,这个傻丫头,看她平时刁蛮任**惹事生非,却不料有这样一颗善良的心。猛然间想起第一次见面,她也是为救人来偷盗碧灵丹的,江湖崇尚个义字,想不到这丫头如此义薄云天,为朋友亦可两肋插刀,在这个尔虞我诈的江湖真的难能可贵,自叹不如啊!
正胡思乱想间,突觉马车行使了很久怎么还没到钱家,于是推开帘子一看,顿时猛吃一惊,马车竟然出了杭州城外来到了一个荒郊之地。
怎么回事?叶一舟心头疑惑急忙冲车夫叫道:“车夫,我让去钱万三的庄园你怎么到这荒郊野外来了!”
车夫喻一声停住了马车,冷冷道:“荒郊野外不正是解决事端的好地方吗?”
这绝不是一个车夫所说的话,叶一舟悚然心惊,道:“你是谁?”
“叶一舟,我们见过面的!”车夫冷声着说道,同时摘下压至眉沿的斗笠,回首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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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车夫面容,叶一舟习惯性地打了个哈哈,“我当是谁,原来是冷无伤冷兄,想不到堂堂天鹰堡的红人竟为我当起车夫来了,真是万不敢当啊!”
冷无伤嘴角一扬,冷冷笑道:“叶一舟,只要你乖乖交出一样东西,我给你赶个车又有何妨!”
“一样东西?什么东西?难不成是我怀中的这位小美人儿吗?”叶一舟吃吃笑道。
冷无伤瞥了一眼他怀中的秦蓁儿,眼中闪过一丝丝柔光,但稍纵即逝,随即冷冷笑道:“这个女孩我固然想要,但不是现在!”
“哦,你不是想要她,那你想要什么?”叶一舟奇道。
“白玉观音!”冷无伤直盯着他一字一顿道。
“白玉观音?咦,你怎知我有这东西?”
“杭州赌会你与恶赌鬼以白玉观音和美人作赌资的那场豪赌早已传遍江南了!”
“哦,呵呵,传得这么快啊,看来我叶一舟往后可又要大大红火一番啦!但你非白玉观音的失主,向我来讨要的不应该是你呀!”叶一舟望着冷无伤眨巴着眼笑问道。
“我只是个人喜好,想让你割爱,与失主无关!”冷无伤道。
“原来冷兄对宝物也有兴趣,可是凭什么我要割爱呢?”
“你盗这宝物无非是弄点赌资,这样吧,你只要愿意转让于我,多少价格随你开,如何?”
“对不起,君子不夺人所爱,冷兄不会不知道吧!”
“怎么,你不肯?”
“好像是的!”
冷无伤的双眸猛地暴射出两道犀利的寒光,声如寒冰道:“为什么?”
“因为我不喜欢受人威逼!”
冷无伤的嘴角抽动起来,冷然笑道:“你这脾气我十分欣赏,但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是聪明人,不要被身外之物所累了性命!”语言虽是劝解,却是杀机已布。
“咳,咳”,叶一舟怀中的人儿忽然咳嗽了起来,然后微动了几下。
“秦丫头!”叶一舟急忙唤道。
“咳,咳……,好难受啊!”秦蓁儿喃喃呓语着,缓缓睁开了眼。
“你醒了,醒了啊!叶一舟大喜道。
“你干什么?”见自己躺在叶一舟的怀里,两张脸孔凑得那样近,不禁怒声道着,挣扎出他的怀抱。
谁知还没站稳,一双铁臂从天而降竟将她的纤腰箍住,使她猛然撞上了一个男人宽阔强悍略显坚硬的胸膛,于是一股冷僻的气息立即将她的全身笼罩起来。
秦蓁儿的心猛地一颤,这熟悉的气息瞬间让她入坠深潭。
急忙抬头,她便果然对上了冷无伤那双冷然如冰,犀利如刃,却又透着丝丝朦胧的眼睛。
“你,怎么会是你!”秦蓁儿颤声道,莫名其妙她怎么会在这里又撞上了这个可怕的男人。
冷无伤没有说话,快如闪电地抱着她滑出数尺,巧妙地躲过了叶一舟的一扑。
“你最好不要再做徒劳的事情,你不是我的对手!”冷无伤傲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