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恨、屈辱、羞耻一阵一阵地向她心头攻城略地,泪水流了下来,少女的羞涩与自尊全部被无情践踏,她一生中从未如此难过过,她发誓一旦她得自由要将这里所有的臭男人撕成碎片。
突然人群一下子静了下来,她听到有人在叫神偷叶一舟来了。心里不由得一动,难道真的是他来了。霎那间,希望从她心底一下子点燃。
叶一舟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侠义之士,但毕竟他们算是认识,而且能将武林圣药碧灵丹送给自己救人,想来一定会救她的。
于是她满心希望地侧着耳朵细听。
不一会,果然有一人被簇拥着进了画舫。画舫顿时热闹开了,这个说:“叶兄好久不见了,又去哪里游山玩水了?”那个道:“叶兄,今日赌会定然又是满载而归吧!”这个又说:“叶兄真是精神焕发,越来越潇洒风流了。”那个又道:“那当然,叶兄过得可是神仙都比不上的日子。”
有人上前来拍了拍他的乾坤袋笑问里面又装了什么好物件。又有人问最近又盗了什么好宝贝,甚至有人还上前大拍他的肩膀却小声问道:“西湖天香楼的头牌红姑娘很是不错,晚上一起去吃花酒怎么样?”
所有的一切都显示了叶一舟在这里受欢迎的程度。秦蓁儿侧着耳朵使劲辨别叶一舟的声音,奈何人声嘈杂,仅零星片语流进了她的耳朵,使她未敢确定此叶一舟是否就是那个叶一舟。
叶一舟的声音未听清,旁边马三光的声音却毫不客气的钻入她的耳朵。
“娘个希,神气个**。老子这次非他妈的让你小子输个精光,报一报那上回的一箭之仇。
秦蓁儿一听有点泄气了,这光头与叶一舟还有仇,本想叶一舟人缘这么好,看他个面子光头或许会放了自己,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大家安静,安静一下,听小弟说两句!”突然有个大嗓门叫嚷了一声,人群很快便静了下来。
只听那大嗓门道:“小弟钱万三忝为今日赌会的东道主,招待不周还请各位原谅。好,下面赌会就要开始了,先宣布一下赌会规则。我们这次举办的赌会本着以赌会友的宗旨,愿赌服输,再大冲突也勿动干戈,否则就是与我为敌与在座所有赌友为敌。哦,另外,哪位朋友如果没有现钱,有要估价的宝物若信得过在下尽管找我来估价便是……”
话音还未落,人群中已有人笑问道:“钱兄,三光兄有一宝物不知估价不?”
钱万三笑道:“只要是宝物尽可估得。”
“三光兄,你还不把你的宝贝拿出来让我们的火眼金睛的钱兄估个价啊!”
“三光兄有带宝物了?快拿出来让小弟开开眼阿!”钱万三笑问马三光道。
马三光嘿了一声道:“虽非宝物却比宝物更有实用价值!”一手抓起秦蓁儿道,“钱兄待请估个价。”
钱万三一愣,万没料到马三光的宝物竟是一个女人,而且看样子是个美女。
见他发愣,马三光咧嘴一笑道:“怎么,钱兄估不得价?”
钱万三有些尴尬道:“小弟对宝物可以说决不会看走眼,可这女人,咳,咳,小弟倒真有点犯难了。”
话音
刚落有人却朗声接口道:“三光兄要是信得过小弟,小弟来估个价如何?”
旁边已有人起哄了,“对,让叶兄估个价,叶兄对女人的研究不亚于钱兄对宝物的研究,三光,赶快掀盖头啊!”
“轰”,又是一个哄堂大笑,掀开盖头之说便如新郎洞房揭新娘的盖头,马三光从不近女色,这怎能不说是一个笑话。
马三光冷冷乜了一眼叶一舟,打了个哈哈道:“不是老子不相信你,谁不知老子与你是赌桌上的冤家对头,我的东西让你来估价,我怕有人会说你有有意压价之嫌,老子不想害你!”
叶一舟不以为忤,笑道:“三光兄不信任小弟,小弟也无话可说。这样吧,小弟今日也带了件宝物来,本也想请钱兄估价的。三光兄你说这样可好,我这宝物估出多少便是这美女便值多少,你看怎么样?”
马三光冷笑一声道:“你少来充好人,如果你拿出来个破烂玩意老子岂不是吃大亏了?”
叶一舟还未开口,旁边有人看不过了,道:“马三光,叶兄哪次拿来的宝物不是价值连城的,你小子也太不识抬举了……”。
马三光一瞪眼,狠狠道:“老子就不信这个小子你待怎样?”
叶一舟微微一笑,道:“三光兄好像对我的意见很大呀。这样吧,你我勿再争辩,让宝物自己说话!”说着从乾坤袋中缓缓地掏出一物来。
众人屏息凝神齐齐盯着叶一舟的双手。
叶一舟每次来豪赌必定会带一宝物来,虽然众人都知道这些宝物来路不当,但有人敢偷就有人敢要,而且叶一舟的赃物拿绝对是无后顾之忧的,所以众人都十分期待这一次的宝物登场。
宝物一拿出,众人霎时就觉眼前一亮,甚至舫内都骤显光明。
一尊温润纯白绝无杂色的白玉观音呈现在大家眼前。
观音高大约一尺,是一整块纯度相当高的白玉雕成的。雕工精细堪称绝世之作。雕刻的观音手托净瓶,小指微翘,庄严肃穆,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