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你没事吧?”少年只觉脸色有些发烫尴尬地问道。
“没事才怪呢!”秦蓁儿猛地坐起身,少年不提防抑或是有些恍惚的神情,就听砰一下,紧接着双方各自痛哼一声,急急地捂住额头,这一撞竟撞在了双方的额头上。
秦蓁儿捂着额头拼命地揉着,真是气得哭笑不得,呻吟着道:“呜,好痛哦,你是木头啊,见人家坐起你不知道躲开吗?”
“对不起,在下没想到姑娘会突然……”,少年有些委屈道。
“对不起,对不起就好了吗?我差点就没命了。气死我了,真是莫名其妙,还摔得我七荤八素。哎呦,我的头哦,我的腰呀!”秦蓁儿一边发着牢骚,一边哼哼唧唧地爬起身。
还没站稳,一阵风吹过来,禁不住一个寒噤,阿嚏,阿嚏,连续打了三个喷嚏。
“呀,姑娘,你着凉了!”少年惊呼一声,急忙脱下外袍,递与秦蓁儿,关切地道,“快些披上御御风寒吧!”
秦蓁儿朝他翻了一眼,冷声道:“谁要你来作好人,你是我谁呀,我为什么要披你的衣服?”
少年一怔,有些哭笑不得,怎么有这种好心当驴肝肺的人。但随即柔和地笑了笑,柔声道:“姑娘,求你莫逞强好吗?今晚之事都是在下的错可好,我向你赔罪,你快些披上吧!”
少年如谦谦君子般真诚地致了个歉,然后再次递上了袍子。
他轻柔的语声,柔和的微笑,尚带体温的袍子,充满了真诚关怀的温暖。
秦蓁儿的心莫名的一酸,想起今晚不堪回首的遭遇尚无法向人寻求安慰,不料现在这陌生的少年却给他送来了冬日般和煦的阳光。
她忍不住看向他带着真诚笑意的眸子,不由自主地接过了袍子,轻轻将它披在身上,顿时,一股暖流流窜于她的全身。
她忽然觉得她心里的不快与火气全没了,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少年,见他恬静如水的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秦蓁儿忽然觉得这抹笑好熟悉,仿佛她天黑回家时经常看到的一抹她房中折透出来的灯光,温暖而亲馨。
“姑娘,快些回家吧,我想你的家人一定等急了!”少年淡淡地笑着,轻轻地道。
“不行,我这个样子回家我爹非骂死我不可,我得想办法把衣服弄干才好,对了,你有火石吗?”秦蓁儿问道。
“有!”少年略一沉吟道,“附近有间破旧的土地祠,可去那里生火烤衣,姑娘如果信得过在下,请随我来!”
“哎呀,什么信得过信不过的,我们快些去吧,阿嚏,我快要冻死了!”
少年带路,两人一前一后很快来至土地祠。
少年打亮火石先点亮了土地公公神龛前的蜡烛,然后去祠外捡了些干柴,很快生起了一堆暖暖的火。
秦蓁儿伸腿舒腰,大大咧咧,舒舒服服地靠墙坐在火堆前,只觉浑身暖洋洋的,身子渐渐恢复了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