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蓁儿只觉腰中一麻,脖中一紧,明白过来是已被这凶恶的男人制住了。
r /> 而此时后面之人已经追到,秦蓁儿的心没来由一跳,却发现原来是一个清越霜华,清俊无双,风姿夺人的少年。
那矮胖男人点住了秦蓁儿的穴道,右手掐住秦蓁儿的脖子,冲那少年嘿嘿一阵冷笑,“陆子敖,江湖上都传你是从不滥杀无辜的英雄侠士,嘿嘿,今晚倒要看看,是否真如传闻。我不知道这么晚了居然有个女人在此,八成是个疯子,但我不管她是疯子还是正常人,我只知道她是个人,是条生命……”,那男人没往下说,但他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那少年下意识地看向秦蓁儿,秦蓁儿蓦地发现这少年竟有着一双忧郁的令人心痛、怜惜和迷离的眼睛。他静静地看着秦蓁儿,忧郁之色更如墨渍般化开了去。
秦蓁儿心头悸动,是什么样的经历会使这少年有着这样一双忧郁如旷谷幽兰静默一隅绽放它的美丽的眼睛。
秦蓁儿痴痴地看着,只觉自己正慢慢深陷于这两潭忧郁如织哀怨如水般的深水之中,一种从未有过的奇异感觉缓缓地开始在她胸口升腾。
少年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异样之色,秦蓁儿立即脸烫如火,她知道此时自己的狼狈之相是多么得不雅与令人遐想。
但那少年随即正容,盯着那矮胖男人一字一顿道,声音清朗如溪流之声,“田通,你可是想用这个姑娘作要挟,让我放了你!”
田通一阵怪笑:“陆子璈,你真是聪明人!”
“田通,你虽作恶多端,但好歹在江湖上有响当当的万儿,你竟用如此卑鄙无耻的手段,传出去不怕江湖人耻笑吗?”少年冷声道。
田通骤然打断他道:“耻笑个屁,命都快没了我还顾及什么脸面,,要怪也得怪这丫头自己,没事跑来找死,告诉你,陆子璈,你今晚放了我则罢,不放我我就掐死这丫头给我陪葬!”
秦蓁儿此时真是要气炸心肝肺了,这恶人竟然以自己作要挟,不过这也罢了,还左一句疯子,右一句自己找死,真想狠狠大骂他三百回,但咽喉被他拿住快喘不过气了,更别说骂了,唯将满口银牙咬得咯吱响,同时还有一种酸楚涌了上来,真应了那句话,才离了狼窝又入了虎穴啊!
田通双眸直直地盯着少年有些紧张得等待着他发话,秦蓁儿更是心颤如鼓,要是这少年不管她的话,她就莫名其妙地在此丢了性命了,那多冤啊!
少年迟疑着,忧郁的眼睛罩上了一层朦胧的雾气,缓缓道;“田通,不要再做困兽之斗了,放了这位姑娘,我可以让你自裁!”
“嘎……”,田通又是一阵怪笑,那笑声难听又恐怖,让秦蓁儿直想掩起耳朵来。
田通笑毕,双眸凶光毕露,面罩寒霜,厉声喝道:“你以为老子是白痴啊,陆子璈,干脆点快说答不答应?”他说着右手加重了力道,秦蓁儿直觉一阵眩晕,气也透不过来了,眼泪本能地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