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实在承受不住,他冲向厨房,跳进了水缸。
好不容易,冰凉刺骨的冷水终于熄灭了他心中的欲火,月羲爬出缸,看着一身**的自己,苦笑着回自己的屋去。
屋子里却是一片漆黑,灯不知何时竟熄灭了。
现在最好是赶快睡觉,睡醒便什么事也没有了。月羲思忖着,不再点灯,摸摸索索至床边,然后将身上的湿衣全部除褪,披着一身寒气,迫不及待钻进被窝。
谁知才一躺下,便贴上了一个暖玉温香,这突如其来的一吓,吓得月羲猛然坐了起来。
“丫头,你……”月羲霎那间心为摧,神为夺,沉醉的眸子竟是迷乱的怜爱。
“哥哥……”蓝霁儿抬起羞涩如花的脸,浸润着水雾的眸子有种夺魂的妖娆的美,“我美吗?”
“美,美得让我窒息……”月羲轻喘着呢喃,情不自禁地靠近她,抚她如缎丝的发。
“那么,哥哥要我吧!”
……
“砰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骤然惊醒沉睡中的二人,“小月美人,小蓝丫头,快起来,快起来……”
月羲翻身坐起,侧耳一听,竟是小宝老头急促的声音。
大半夜的这老头要干什么?月羲心头郁闷,隔着门问,“小宝老爷爷,有什么事吗?”
“你们仇家追来了,已过了桃花瘴……”门外小宝一反往常的嬉皮之声,急切地道。
月羲大吃一惊,他和蓝霁儿之所以能够安逸地这崖底生活,全靠茅屋二里外的桃花瘴,否则以信阳王那种死要见尸活要见人的性格绝乎没有这么太平日子给他们过。
等在门外的小宝老头一把拉住他,急速道:“我有法子避开他们,快跟我来!”
“丫头……丫头……”月羲回首却见蓝霁儿穿着半拉子衣衫居然还在摇晃迷困,哭笑不得,急忙上前扯起她就跑。
“哥哥,我痛……”才跑得几步,蓝霁儿哀怜地呻吟起来。
月羲回头,见她夹紧的修长双腿微微颤栗,抬头如小兽般乞怜地看他。
月羲心中颤栗一荡,面色亦红了,低声唤了一声丫头,俯身将她抱起。
走出居所几米,登上一座小山包,举目而眺,果见一里外火光大炽,蜿蜒如长龙,显见是不下百人。
“快,帮个忙!”那边小宝老头正从一个隐蔽处拖一个竹排,回首催促他们帮忙。
月羲放下蓝霁儿一边帮他一起拖出,一边疑惑问道:“小宝老爷爷,这竹排做什么用?”
“离此半里处有道落差很大的湖流,前两天下了雨,水位更是暴涨,你们乘着竹排流下,定能快速逃脱追兵!”
“那小宝老爷爷您呢?”蓝霁儿忍不住问。
“臭丫头,现在倒关心我啦,前半夜你打得我可是一身是伤啊!”小宝老头委屈地吹起了胡子。
“呃……对不起啦,小宝老爷爷你是大好人,我知道……”
“嘻嘻,这才差不多!”一戴上高帽子,老头乐了,“至于我嘛,哪都可以躲,就不跟你们小夫妻瞎参合讨人嫌了。”
这小夫妻三字说得月蓝二人羞涩中甜蜜滋生,情不自禁相互对望一眼,只这一望便胶着难分,天地万物顿化为虚无,时光倒退到亘古原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