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德于高高的马背上远远看着一个个缴械的兵将,目光中阴冷像一只嗜血的鹰。
被束手的耶律光走至他的马前,抬头看他,目光了然而平静,隐隐似带着一丝笑。
“耶律光,别人都说你行事雷厉,足智多谋,嘿嘿……,那不妨测一下接下来你的命运?”耶律德嗤嗤笑道。
“父王不会杀我的,父王他信我!”耶律光扬眉答道。
“哈哈……”耶律德昂然大笑,笑得放肆而张狂,然后双眸霎那间杀气激荡,直视耶律光,一字一字道,“父王不会杀你,可我会!”
话音一落,他果断一个手势,顿然间耶律光身后手起刀落,惨声大作。
耶律光大惊失色,回首间就见他手下的那些手无寸铁的将士们一个接着一个倒向血泊之中。
“耶律德,你敢违抗父王的命令?”耶律光嘶声大叫。
“哈哈……”耶律德嗜血大笑,“耶律光,谁说你足智多谋,嘿嘿,我看是比猪还蠢,我杀了你们,只需跟父王复命,就说你们不听圣裁,负隅顽抗,本殿下无法,只得就地正法!”
“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耶律光目眦尽裂,极致的悲愤与怒火陡然使他挣脱绳索,如饿虎般扑向耶律德。
一心想为手下兄弟谋活命,一心想雪冤再见佳人,耶律光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误信了豺狼,将自己与将士的性命拱手相让!
“给我杀了他!”耶律德一指耶律光,毫不留情地命令。
深夜,张德信为天盛帝宽衣,准备入寝。
“徵儿怎么样了?”天盛帝忽然问道。
“毒已经解了,就是身体太过虚弱!”张德信道。
“恩,这就好!”天盛帝面露宽慰之色。他从前对先王后备宠至极,所以对这个儿子还是颇为喜欢的。
“只是,明日的大婚……”
“大婚之日已昭告天下了,不能更改,哪怕路都不能行走,也得扶着举行婚礼!”
正说着,一个小太监来禀报,耶律德求见。
天盛帝立即着宣。
须臾间,一身是血的耶律德气喘吁吁地进得宫来。
“你说什么?”天盛但听得他禀报,整个人直立起来。
“耶律光竟不听父王的圣命,负隅顽抗,儿臣无法只得被迫应战,将其全部,全部歼灭!”说到此间,耶律德不时地偷望天盛帝的脸色。
见他一开始怒不可遏,可须臾间,忽然眯眼凌厉地看了他一眼,脸色缓缓地沉敛如深水。
“他死了吗?”
“未死,混战中让他逃脱了……”耶律德悻悻道。
“知道了,你幸苦了,下去吧!”天盛帝忽然语气淡如烟云,吩咐耶律德退下。
“父王,你应该下命令追捕他,格杀勿论!”耶律德近前一步,眼中杀气一闪,沉声道。
“德儿,你就这么希望你的二弟死
吗?”天盛帝深邃的眸子里寒光一闪,冷冷道。
“这是他咎由自取,无需同情!”耶律德冷笑道。
“是吗?”天盛帝抬眼,眸光深深地看他,似乎要看进他的五脏六腑,耶律德心一跳,忙低下了头。
“你下去吧,朕对此事自有主张!”
“是,父王!”似被天盛帝洞穿了肺腑,耶律德不敢如此嚣张,老实地退了出去。
“张德信!”耶律德一退出,天盛帝立即唤张德信进来。
“你暗地派人捉拿耶律光归案,记住朕要活口!”
“老奴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