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说男人的事!”耶律光笑道。
“什么叫男人的事?”蓝霁儿不解。
“呵呵,少儿不宜,不可奉告!”耶律光眨巴了一下眼,脸色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你,你也欺负我,不理你们了!”蓝霁儿终于明白他说的男人的事指的什么事,脸色再次通红,狠狠一跺脚,跑了出去。
“月羲,你要保护她,父王封她郡主养在宫中是有目的,具体目的我不得而知,但我有很坏的预感!”蓝霁儿一走,耶律光立即沉蹙眼眉,轻抚月羲的肩头,一字一字道。
“我已猜到,不用你说,我会保护她的,哪怕舍我性命!”月羲平静点头,见他突然间的沉重一点也不为怪。
日子在平静而幸福中一天天而过,居住在兰馨堂内的蓝霁儿俨然金枝玉叶,过起了她奢靡而腐化的生活。
只是唯一不舒心的是,出去遛弯时总会看见嘉宁公主的一张臭脸,绕着圈子想躲她,谁知她偏偏就要扎在你跟前,趾高气昂地冲你哼唧几声才离开。
蓝霁儿只能自我安慰,自己吃他老子的,穿他老子,用他老子的,受几声猪哼哼还是合算的。
这天清晨,蓝霁儿起了个大早,在院子里忙着堆雪人,想赶在月羲下早朝来看她时博他一个欢喜。
与此同时,在她隔壁公主的宫殿漪澜堂内宫女一个个趴在墙头张望。
“月祭酒来了!”一个宫女眼尖,见琼玉满地的雪地里,一个绝代芳华的身影正洒脱而来。
“快,快!”底下的嘉宁公主急切催促。
宫女手忙脚乱将她扶上院中的秋千架,“记住,一定要抛的高,把我抛出墙外!”公主嘱咐道。
“啊,月祭酒走近了,可以预抛了!”一个墙头张望的宫女道。
于是推秋千的宫女开始小幅度到大幅度推动秋千架。
月羲优雅地行走在宫道上,一身雪白的毛狐披风更显得他气质高华,美秀韶姿。
走近漪澜堂宫墙,他下意识地张望下,这两天他一走过,公主总是找各种理由纠缠他,让他心里实在有些发怵。
还好漪澜堂静悄悄的,公主似乎不在,月羲心内松了下,露出舒逸的笑。
蓦地,就在此时,他突听得头顶上一声尖叫,他本能抬头,就见一道纤秀的红色身影从高处如蝶般直坠向墙外。
这墙有一丈多高,如此坠地不死也是重伤。月羲大吃一惊,救人的本能来不及他多思,单足点地而起,狐裘在空中展开如猎风飞扬的旗,一个旋转,将那道身影稳稳接入臂弯。
“嘉宁公主!”月羲扫过女子惊魂未定的苍白面容,惊讶唤道。
“月羲……吓死我了,我以为这一下一定摔死了……”公主哇地哭出来,双臂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将整个软玉温香的身子直贴上月羲。
“公主……”月羲不禁尴尬,想推开她的手才伸起却又放下,毕竟人家女孩子经此突如其来的事故,恐惧,哭泣,需要人给予安慰是人之常情,自己若推开她,倒显得
没有男人应有的风度。
“公主,没事了……”他柔声安慰,婉转如春水。
“呜……”公主哭得我见犹怜。
“公主真的没事了……”月羲含笑,继续好脾气的柔语。
“呜……我的脚吓软了,站不起来了……”公主泣道,尽显女子柔怜之态。
“我送公主回宫吧!”月羲暗叹了口气,柔声道着,抱起了她。
一个雪人堆得憨态可掬,蓝霁儿歪头欣赏完自己的杰作,才发现已经过了月羲往常来看她的时间。
“怎么还没来?”蓝霁儿有些不满地嘟囔了一声,下意识地走出兰馨堂,走上了与漪澜堂共用的一条廊道。
蓦地,一白一红两种颜色亮丽突入她眼,她仔细一看,整个人难以置信地惊呆了。
月羲轻柔相抱,脸上是他一贯的恬静,嘉宁公主玉臂勾颈,扬起泛着少女特有的连桃花也自惭的娇羞,霜白挟裹着如炙的红色,青丝纠绕,玉颜相映,端的是一副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美卷。
似有刀在蓝霁儿心脏狠狠地绞动,她的面色逐渐逐渐失色,最后变得苍白薄削,似一幅惨寰的白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