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琴连忙在一旁说，“你别太多想，他这不是叫人来了？估计再等一等，等他想清楚了就会亲自来见你了！”

“是啊叔叔。”

洛先山叹了口气，“我虽然没怎么陪在他身边，但是我自己的儿子还是了解的，从之前他被玉凤强迫着带到这里来我就知道了，他以后可能都不会想见我了。”

“没有没有，你误会了叔叔，奕晟跟他表哥秦晋寒出国出差了，而且这不是让我们来看你了？所以再过一段时间，我相信他能想通！”

“你真是太会安慰人了。”

戚月有些不好意思，“我说的都是真的，不过这次来除了看你之外，我确实还想问你一些问题。”

“你说。”

她顿了一下，安尽欢示意她可以说没事的，于是她缓缓开口，“其实我想问的是，这么多年，您对洛奕晟，到底是出于父爱，还是出于歉疚。”

洛先山显然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没有回答而是反问，“是奕晟叫你这么问的？”

戚月连连摇头，“不是，这个问题完全是出于我个人，我知道这么问可能会有点不礼貌，但是我真的特别想知道！这对我将来要做的事情有用。”

“你是想通过这个方式劝解奕晟放下心结，是吗？”

洛先山几次三番的问她这个问题，倒是让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想了想说，“算是吧，您看他现在已经有些松口了，我也能感受到他那种想放下又不能干脆放下的心情，所以想在你们中间做个调和剂，缓解一下你们之间的关系，这也是洛奕晟妈妈的愿望。”

“果然是这样。”洛先山轻轻叹了口气。

张素琴把他从床上扶着坐起身，戚月连忙过去帮忙。

终于靠好之后他才开口回答，“二者都有。”

他的回答的和戚月心里预想的一模一样，只不过她并不想听到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

“叔叔，恕我不礼貌一次，我不知道您年轻的时候有没有真心疼爱过这个儿子，或者他出生了您有没有开心过，我想但凡您爱过他，都不应该是这种答案。”

洛先山沉吟了一下，没有回答。

“叔叔，我知道你和素琴阿姨曾经还有个女儿，可能您所有的爱都有倾注给她，把她宠爱成小公主，但是我想同样是自己的骨肉，您对奕晟多少应该有一些宠爱在。”

“之前那么多年，您对他不说不闻不问，起码也没有的真的做好一个父亲的责任，才导致他变得这么执拗，当然我不是在责怪您，只是既然您想他能原谅你，让他能真的接受你，起码要明确自己的心。”

洛先山靠在墙上表情落寞，没有反驳她的话。

“疼爱和内疚其实很好区分，比如如果今天他来看你，说了一句不生你的气了，如果你觉得心里舒坦，那就代表你对他只是内疚，如果他走了之后你还想关心他的近况，想知道他现在过的好不好，在秦家怎么样的话的，那就是父爱了。”

“可现在他人不来，先山该怎么做呢？”张素琴开口问，“我一点都不怀疑先山对他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