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凌走出病房时，叶天朗的状态已经不算好了，他看着很疲惫，冯妈将他扶到床上之后，他握着叶霏霏的手，对叶霏霏说：“我去世那天，你……别来。我不希望他们在那天为难你。”

听到这句话时，叶霏霏的心微微一紧，联想到冯妈的话，她忽然脆弱起来。

“外公！”

“孩子，答应外公，以后幸福的生活。”叶天朗轻轻抚摸着叶霏霏的背。

叶霏霏点头，此刻的她如鲠在喉，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妈妈临终前也留下了这样一句话。

他们都希望她幸福生活，然而幸福两个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太难。

她可以幸福吗？她真的能够幸福吗？

叶霏霏回头看一眼萧凌，神色微微一暗，也许没有米国那段荒唐的经历，也许她没有失去过纯真，她可以勇敢地爱萧凌，她可以和萧凌一起寻找幸福。

可是她自己将自己毁了，她把自己通往幸福的通道关了。

“霏霏，外公累了，你们回去吧。”叶天朗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

叶霏霏松开了抱着叶天朗的手，点点头。

在叶霏霏和萧凌走到门边时，叶天朗抬起手，扬起唇角，“霏霏，让外公再看一次你的笑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