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染了一大片墨渍。

将一张原本都快要完成了的画作，直接给毁了一大半。

这细小的声音，也一下子将年青辞的注意力给拽了回来。

下意识的朝她看过去。

略带可惜的盯着手头上的画作，“别担心，他们很快就会回来的。”

年青辞说这话的时候，不知道是在安慰她自己，还是在安慰染长歌。

“我知道。”染长歌应了一声。

手里拿捏着毛笔。

还想要对手底下的画作拯救一番。

可刚刚落笔，却不知道自己应该朝什么地方下手。

郁闷的将毛笔搁在一边。

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有些不快。

伸手想要将面前的画作给拽回去，刚刚揉成了一团。

只是还没全部揉成团，就被年青辞给抢救了下来。

“别，这么好看的画，就这么毁了，好可惜。”年青辞看的出来，染长歌眉宇间烦躁的思绪。

与她的担心不同，染长歌更多的，却是忧愁。

从前她性子冷淡，很少会有这么情绪外露的时候。

这次回来以后，她却是很明显的感觉到了。

而且在司珩赢了战事以后。

染长歌的这种情绪外露，似乎有越来越明显的趋势。

只不过，她依旧在外人面前，伪装的很好罢了。

或者说在她面前一样也在努力的伪装。

只是被她看清楚了而已。

染长歌却是盯着画作上的那一团污渍，不知道是在说谁，“再好看的东西，有了污点，就没用了。”

她这明显是话中有话。

年青辞想问，但是却知道，自己根本问不出来。

尤其是染长歌这样的性子，更加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