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护士长的话很快起来作用,此时的文茵早已泪流满面,站在门前就这样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对面的情况,握着门把手的手心也不禁渗出了汗水。
她屏住呼吸,听着他的心跳声变得微弱,听着医生相互探讨急救方案,听着护士撕开药剂包装时塑料沙沙作响的声音。
她有无数次想他,现在的他在病床上是那样的无助,之前听护士长说,费修泽一直没有清醒,可是昏迷这些天有时候还是能听到他似乎在梦呓,喊得都是她的名字。
“脉搏微弱,马上启用方案二!”医生的声音传进了文茵的耳朵里,像一把刀子一样一刀刀割着她的心脏。
微弱……没完靠在那个宽厚的胸膛的时候,总是能听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声,让她睡的很安稳,在这里陪伴他却换成了滴滴作响的冰冷仪器。
可是现在就连想听到那冰冷的仪器声音似乎都变成了一种奢侈。
“求求你!活下去!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和你一起做呢!不要离开我……你答应过我和我去美国看妈妈,你答应过……”文茵捂着嘴低声哭泣道。
她压抑着自己的哭声,她怕打扰医生,其实她就算大声哭出来也不会影响医生,只是她自己内心觉得只要是自己听话不吵,费修泽就还有救一样。
死亡是文茵最不能面对的一个问题,无论吃多少苦,造多大罪她都没有感到绝望,除了面对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