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位置是空的,她习惯性伸手摸进被子里,触感一阵冰凉,阮夏皱了皱眉,云晟衍已经起来很久了。
她扫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时间还很早,顾不得太多细节的女人甚至来不及穿上自己的家居拖鞋,赤脚走在客厅时,家门忽然发出一声轻响。
你去哪了?她迎了上去,怕眼前的男人又撇下自己去做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云晟衍把装满早餐的纸袋放于桌上,又低头看了她一眼。
进去把鞋子穿好。
啊?哦。阮夏乖乖的推门走回卧室,再出来时客厅已经不见人影。
吃着他带回来的早餐,阮夏还没来得及打开电视,桌边的另一只手机忽然响起一阵铃音。
怎么没有归属地?
她皱了皱眉,走到书房时,门口正半掩着,云晟衍似乎在开电话会议,声音忽高忽低。
还是先别去打扰了。
阮夏想着,礼貌而官方的开口,您好,这里是云氏秘书部,请问先生找谁?
恩对面似乎顿了顿,半晌,才传来一声浑厚的男声,是我。
傅睿?她不确定的核实着。
阮助理。
对方的话显然已经确认了她的猜测,阮夏大窘,下意识立即捂住声筒。
靠,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想起自己昨天和云晟衍的调侃,此刻,始作俑者正红着耳尖顺从的听着,时不时还在空白的笔记本上做着小笔记。
章夜唅的资料越来越让人出乎意料傅睿用电脑熟练的操作着,把自己搜集到的信息打包成了文档下发到阮夏私人微信,他微微叹口气说,伦敦的心理医院曾经诊断,这位C市优雅大方的名媛患有很严重的心理疾病,且治疗长达三年之久,最近的一次治疗时间在半年前。
我想先先等一等。阮夏告诉对方自己对于章夜唅的怀疑,既然治疗了三年,那绝对不是轻微的抑郁或者是心绪难平,但作为章子皓的掌上明珠,我实在想不明白她在忧虑什么?
傅睿的发现当然不会仅剩于此,他滑动着电子屏幕的光标,拖到底部时截了一张小图转给阮夏。
章夜唅属于这间医院的高级用户,这些人的信息通常不会存档于电脑,在英国,很多有钱人为了防止数据库的信息泄露,有些东西会交由有关人员专门抄送,并且存在保险箱内。但是,他顿了顿,语气中似乎带着几分拨开云雾见青山的明快,但他们的扉页必须存入表格入档,而那里,通常或多或少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
你的意思
可以确认的是,她因为感情和某些不为人知的阴影选择了心理治疗。
阮夏似乎明白了过来,如果请私家侦探去查询章夜唅在国外和国内的读书生平,有几成把握找出线索?
很抱歉,这个问题我暂时给不出明确的回答。
傅睿小心斟酌着措辞,他只是协助他们,但内里现在是一点有用的消息也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