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楚楚有意隐藏自己的震惊，不想让自己显得那么土地土气，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她在努力让自己看上去能够跟顾墨深并肩，而不是像付青青那样轻浮，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经常暴露自己的无知和浅薄。

在这一点上，付楚楚显然要大气许多。

“喜欢什么样的款式？”陆恒亲自为她导购，身后的两个助理都是一幅吓到的表情。

似乎陆恒很少会这样来接待客人。

顾墨深跟在她身边，付楚楚选择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只能做出中规中矩的选择。

“这条黑白的拼色裙怎么样？”陆恒亲自推荐。

他身为设计师，思维比较跳跃，喜欢这样拼色的款式。

但直接遭到顾墨深的拒绝：“不太适合她，尽量挑淑女一点的款式，她要以总裁夫人的身份出席派对，给员工的第一印象不能太轻浮，但是也不能太死气沉沉，质地最好是轻纱的。”

付楚楚诧异地看向他：“没想到你对服装方面也有研究……”

而且刚好顾墨深刚才描述的就是她喜欢的那种款式，如果顾墨深刚才不说话，他自己就跟陆恒说了刚才类似的话。

顾墨深对她笑笑，俯身靠在她耳边说：“不，其实我只是对你有研究。”

陆恒当场翻了个白眼：“救命！我来做生意不是负责来吃狗粮的……顾总，你这谈恋爱的前后变化也太明显了吧？”

陆恒负责顾墨深的服装已经很多年了，偶尔还会包办顾家的各种礼服，跟顾墨深虽然是生意关系，但也差不多成了朋友，在没外人的情况下跟顾墨深说话会比较自在。

付楚楚也跟着附和：“就是，我以前还以为他多高冷呐，结果现在发现情话一套一套的，他以前是不是交过很多女朋友才练就这一身本领的？”

“不过这一点我得否认，反正我认识顾总这么多年没见过他身边有女人。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

说话间他们已经到了另一个橱窗。

陆恒给付楚楚选择了一款淡紫色单肩礼裙，又让人拿来银色水钻高跟鞋。

“需要我帮忙吗？”顾墨深主动请缨。

陆恒助攻道：“对这些礼服身后有绑带很麻烦的，您自己一个人估计是穿不好。还是让顾总进去帮你吧。”

陆恒给顾墨深使了个眼色：看我给你推波助澜的份上，刚才那些玩笑话你就当没听见，不要记仇行吗？

顾墨深未置可否。

“我还是自己进去吧，嗯，或者让一个店员帮忙。”付楚楚可不想当着顾墨深的面换衣服，想想都觉得羞耻尴尬。

陆恒说：“那好，你先进去，我去给你叫人。”

“这不是有人吗？”付楚楚看下他身后的两个女助理。

陆恒一本正经回答：“她们两个现在要去赶设计稿，没空。”

然后一个眼神把两个人支走。

顾墨深对陆恒微不可见地点点头，算是答应了他刚才的那个请求。

付楚楚觉得有些奇怪，但没有想太多，拿着礼服进入更衣间。